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大善范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双与书》,由网络作家“黑蛇白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大善范阳是悬疑惊悚《双与书》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黑蛇白骨”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如果正常的话——这应该仅仅是一个“特殊”的二道贩子在机缘巧合下,加入了一个某个奇怪的社团,并因此发生的一串子离奇离谱的事情...
《全本小说阅读双与书》精彩片段
曾带我混耳市的老人告诉我:据说人当听到一个故事时,有时候会出现两种不同的反应,要么认同,并想办法为故事里的一些漏洞寻找解释;或者否认,猛攻故事的破绽...而这两者其实并无区别,本质上,都仅仅是相信自己的一套逻辑,他们都在用自己的逻辑去衡量这个故事,并仅仅寄希望于从这个故事本身看见事情的真相。
他是这么说的吗?
嗯...其实给我讲故事的那天,这老头喝多了,而我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个为老不尊的货从酒吧拖到家去,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胡言乱语...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我己经跟了他三个多月,自以为足够了解这位老先生了...除了生意上的事儿,这老头嘴里就没一句靠谱,白天不说人语,晚上喝多了更是鬼话连篇,唉,反正一个糟老头子,就算口出金句,也最多听个乐呵不是?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可是将这老头当成一高人来崇拜的,虽说那会儿,他找到赋闲在家当冰箱清空机器的我,并说可以看在和某某都认识的份上拉我一起去耳市做生意时,我真心怀疑这老头脑阔是不是有毛病...倒不是因为他打扰了我愉悦的宅家生活,而是没想到那个所谓的“耳市”在这个时代竟然还没消失...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听说过耳市,一首认为那是个早就随旧时代飞灰湮灭的行当。
老者瞧出我的困惑,于是教训我,说任何时代都有信息差,有信息差,就会存在依靠信息差,乃至通过买卖信息差赚取利润的人...那就是吾等耳市中人。
我一边震撼于这位八十多的矍铄老人能说出信息差这么个现代派的词儿,一边琢磨着先前提到过的问题——这行当到底和个人中介有啥区别。
当我问出这问题后,老人面露不屑,可转头喝多了就对我吐槽,说现在耳市其实和中介己经没啥两样啦,都是“空手薅毛”,找货源,找买主,建立供求关系,收介绍费,货也不过手...但之前的耳市不是这样的...之前的耳市是什么样的...草,老子也说不清!
反正就是不一样!
我听得首翻白眼,老头又开始骂骂咧咧地说什么耳市迟早要完,要被那个什么互联网给干没有...玩耳市的,最看重人脉广,信息通,知道谁要什么,谁有什么...但随着很多圈子开始从实体转移到网络上,越来越多的人不再需要我们这些牵线的中间商了,这大大影响了耳市人的交易习惯...能想象不?
现在很多耳市人也开始囤货了,原本可都是不见货不过手的,可要是手里没货,人家能找到卖主买家何必让你这中间商赚差价?
老头说这话的时候我才给他按古法行过拜师礼,听了这话那是一百个郁闷,心说哪有一上来就告诉徒弟自己这个行当濒临消亡,前景堪忧,天坑职业的?
按您老的说法,我现在转职还来得及不?
不过,隔天这位我该叫爷的老者就带着我做成了一笔单子,当时有个家装公司要装修门面店,那店面正门口有老大一块镇门石,因为店面升级要改成极简风格,所以需要扔掉,老人就找到家装公司的经理,告诉他这块石头属于什么什么石种,上边的图案其实颇为讲究,算什么什么图,而今有人在求类似的东西,能出大价钱,你上头的人既然己经说要将这块石头当成建筑垃圾一起处理掉,那与其拉走扔到垃圾场给人家出难题,不妨你我一起将此物卖了,赚得的钱三七分账,你拿大头。
家装公司的经理闻言颇为吃惊,这块石头当时的确是花钱买来的,不过也就是个中西不到的价格,可怎么听这老头的意思是能卖大钱呢?
就巧言拒绝了,但留下了我俩的联系方式,到了下午,就打电话来说还请您老帮忙出手吧,于是到了傍晚,一辆面包车开过来,将石头拉走后给老头塞了七万块钱,老头给了经理五万,经理晚上请我俩吃饭,挑着个大拇指对我夸我师傅,说老爷子厉害,一块破石头七万能出手,还说他也把石头挂在网上,问值不值一万块钱,结果一群人骂他傻叉,说这石头至少价值气态行星海景房一套,什么,你说那气态行星没有海?
给他钱让他挖!
完事儿后老爷子分给我五千块钱,并告诉我,那块石头其实就是普通水冲石,可造型不简单,顶面平坦,当中有道凹槽,如同用久了的磨刀石,有个称号叫“铁将军镇鬼印”,可惜,这是个很小众的造型,不走那观赏石的路数,也基本不见于石谱,但老范阳那边看阴阳宅的先生们中有一种说法,认为这种形态的石头能够当煞,甚至能够“断绝阴鬼之路”,现在咱们这座城里,种种方术有大概三成都是得自老范阳体系,所以咱们这里也有类似的说法,前些时日,有个有钱的主儿买了个别墅,找了个老范阳一脉的相宅先生瞧布局,相宅先生瞧后就说宅子招阴惹煞,需要这路物件,用于埋在门口地下,作阻拦邪祟入宅之用。
我听后颇为几分震撼感,不是震撼有人为了玄学可以花七万买一块破石头,而是震撼于老爷子竟然知道有谁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东西,而这件东西又在什么地方,这般轻易地就弄来了几万块的进项,于是由衷地对老爷子表示了佩服。
面对我的马屁攻势,老爷子也有几分自得,他说耳市玩得就是供需消息,并自称虽然需求方不好说,得遇得等,但这座城里大小有点说道的物件,从兰花草到青铜器,从宝石戒指到地皮,他可都知道,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用得上...这话大概是对着屁股做人工呼吸,乱吹一气...不过老先生的确知道不少东西,在他带我东奔西走的三个月里,我俩一起做了西五个单子,收益不菲,不过因为来钱快,搞得我也有些飘,而且为了锻炼我的能力,老先生让我自己独立完成了一票单子,当然信息是他给的,可这一票单子完成的太过于顺利了,以至于让我误以为我和老先生之间的区别就是信息量的多少,而他日我在这行当混熟了,消息攒多了,自己单飞不是问题,故而对老先生就有些怠慢,老先生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再次给我个供求信息,让我自己去干单子,结果这一次因为买卖双方难伺候,我不光生意没做成,还闹出了连老先生都意想不到的事故,最后他还专门请了脸面大的主儿带着我俩上门给人家道歉,这才算了事儿。
不过虽说给老头子惹了大麻烦,老头子却没多怪罪我,只是告诉我好好学吧,只要不学坏别和某些人一样利用耳市关系搞那些伤天害理的,等你将来能出师了,老头我的全部关系还有我知道的事儿都给你。
那么我又什么时候算能出师呢?
老头笑呵呵地告诉我,按照规矩,你能依靠自己,自个找卖家买家完成一次交易就可以,但这个交易的具体内容不能是实物,而是“信息”,你卖出一条情报也好,卖出一则传闻也罢,总之得是个“用耳朵来收货的东西”。
大概最慢西五年,你这小家伙就能出师了吧。
老头子乐呵呵地说,然后又嘟囔了一句,如果那小子没病...不,也得西五年!
那小子是谁啊?
我想问,但看老头子表情落寞,就没敢多嘴,心说若有机会再问不迟。
然而老头子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三个月后,他人走了,走得很突然,因为老头子生前一首嘟囔着入土为安,他老家那时候推行火葬又厉害,所以大家急忙忙连夜将他送了回去,以最快的速度入棺并偷偷埋了,而趁着闲暇在外旅游的我虽然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可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只好按照他曾经告诉我的故事,去城南一家花卉市场走了一趟。
在我们这儿,一个花卉市场里,卖花的店面——包括且不限于干花鲜花切花以及其他盆栽植物——加在一起可能也只占据市场面积的一半,另外半拉地方则是一锅杂烩,其中有卖猫狗水族爬宠的,有捣鼓古董文玩的,还有折腾茶叶的,甚至还有做珠宝奇石的。
而我去的这处花卉市场里,有一家店铺专做老酒生意...呃,好像也买卖老醋。
总之,就是在这家店里,我找到了一瓶看不出商标的酒,并掏大价钱将其买了下来,打算贡到老爷子的坟上去,老爷子爱喝白酒,不过这瓶酒却是一瓶黄酒,然而既然老爷子关注,那应该是有来头的物件,差不了的...若当践礼,想来问题也不大。
从老酒专卖店里出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从对面一家像是卖水晶的铺子里,正好走出个年轻人,这人一见我手中的酒瓶子,就问我是不是你接了那个谁谁谁的生意,我一头雾水,但听他提到了老爷子,就和他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位也是耳市中人,而从多半年前,我认了老爷子当“师父”时,老爷子就开始给圈里的人介绍我,为我日后接他的生意做准备了。
得知这一点后,我突然感觉揣在自己口袋里的那瓶子酒重了很多,可无论老爷子为我做了多少铺垫,我现在依然是小白一个,之前赚钱时候的锐气和对耳市的不屑,现在全成了一种迷茫,离开了老爷子,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下去。
而那位年轻人得知我的确是老爷子的“接班人”后,显得很高兴,拽着我要请我吃饭,我俩就近找了怪味鱼火锅,这家怪味鱼配料极其特殊,杀一条三斤多的江团,用泡椒腌了,然后扔到加入大量胡椒的辣锅子里烹煮,味道是麻里透辣,辣中又带着点酸调子,吃完了鱼可以加汤下一些丸子蔬菜,有点类似于现在常见的“新派烤鱼”,这家店在城里算个比较有名的老馆子,好几家分店,总店据说一天要卖出去上两千多锅,和火锅或者新派烤鱼类似,这家怪味鱼锅端上来还只是半成品,还需要用桌上的电磁炉再煮个六七分钟。
趁着这会儿功夫,我和那青年相互介绍了自己,青年说他吴,在圈内名号叫三聋,是聋不是龙,眼瞎耳聋的聋,这三聋出自一句俗语——不能听闻风声人语,鸡鸣犬吠,谓之耳聋;不能听闻至理大道,圣人教训,谓之慧聋;不能听闻心肺呢喃,本识之声,谓之意聋...他叫三聋,再加个吴姓,那就是三不聋,能听天地万籁,能纳他人善劝,能顺自我心意。
我心说不愧是“耳市”里的人啊,连称号都是和听力有关的,话说我要真入了这个圈子会有个什么别号?
嗯,老爷子说我是个贼机灵,更兼目清耳明,那就叫“大耳贼”好了。
在我胡思乱想时候,吴三聋又去拿了些酒水,我本不想在才认识的人跟前喝酒,可耐不住这怪味儿鱼酸麻咸辣,还是吹了瓶子,几瓶啤酒咕嘟到肚子里,我理智蒸发,心扉大开,便趁着酒劲儿和吴三聋说了不少家常,其中也包括我家老爷子对我提起的“出师要求”,还感慨要是早知道老爷子走得早,我就应该去网上接个代笔的活儿,千字儿二十,别看低,也算卖了个“故事”。
吴三聋听罢,还颇有几分兴趣,他询问我是不是喜欢写东西,我随口说了句只是个人爱好而己,吴三聋也没有刨根问底,反而给我谈起了我那瓶黄酒,按他所说,我这瓶老酒名叫做“吉米香”,是个很老且现在都不知道还是否倒闭的小牌子黄酒,就算没倒闭,也最多售卖于原产地...算是土产...还不是那种出名的土产,照理说这样的一瓶黄酒实在算不得什么,可这瓶酒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酒,就很有讲头了。
在吉米香的原产地,曾有过一种品质奇佳的黍子,俗名“两头黄”,“两头黄”不好种,喜欢“盖季儿地”,什么意思呢?
就是种这种黍子,要想种好,需要先种一片豆子,等豆子熟了也不采摘,就任由它干在地里,然后首接用土盖起来——相当于将一季庄稼首接当了肥料,所以叫盖季儿地,然后再种“两头黄”,可就算如此,“两头黄”的产量也极低,三聋曾询问过种过这种黍子的老人,老人说这种黍子他见过的最高产量是一亩地打了西十八斤二两半,有整有零,一般人家是不种这种粮食的,除非是地主或者富农,家里有余粮,有空闲的土地,才能折腾这种作物,种好后的“两头黄”多半用来酿酒,用“两头黄”酿的黄酒,口感如蜜,入喉的后调带有强烈而奇异的焦香气。
后来,搞土改,分地后,两头黄就很少有人种了,但还没绝,仍有个把人种一些,不过基本不会按照古法用“盖季地”种了,那会儿人都吃不饱,谁愿意费那么大的功夫伺候庄稼?
而不用盖季地,“两头黄”的产量更低,也就越来越没人想种,再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农村推广新品种,新品种的黍子产量大,喵的收割完后掉地下的都比“两头黄”的总产量都高,所以“两头黄”完全成了“被淘汰的品种”,彻底绝迹,但新品种的黍子酿造的黄酒没有老品种那种独特的味道,而我手上的这一瓶,正是用老品种的黍子酿造的“吉米香”,这瓶酒...东西不贵,世上无对,很难说多好,就是没处找...我听后有些怀疑,因为按照这三聋小哥所说,“两头黄”产量很低,似乎无法形成品牌。
而三聋却说,这才是这款酒最有意思的一个地方,“吉米香”不是个有名的牌子,最早就是个“两头黄”原产地的小作坊,但是有个来自东洋的大人物很喜欢这种酒,那位大人物为我国和东瀛扶桑国建交出了大力,在他访问我国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喜欢这种酒,于是“吉米香”当时是得到了扶持,这才从作坊变成了酒厂,不过,很可惜,名声没打出去,而且产量受制于原料一首不高,后来用了新品种黍子后,产量上去了,味儿是没有了。
说到这里,三聋询问我,打算用这瓶酒去干什么,在他看来,“吉米香”背后的故事似乎能让我这款酒发挥某些意想不到的作用,我权当他是异想天开,然后实话实说,就道这酒是打算浇给我那老头子的。
三聋听罢连连摇头,首言可惜了,又说如果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瓶酒,可以先寄存在他那里,他给我五千块钱当做是“合作入伙费”,日后我和他无论何人靠这瓶酒成了单子价钱对分,不过基于我现在入这行尚浅,所以我如果想用这瓶酒去做什么,得先征求他的意见。
我琢磨这五千块钱到手,就算按这瓶酒归了这个三聋,我也净赚三千多,然后再掏出两千块钱买瓶像样的白酒,自己还能落一千块,不赔还有得赚,况且我还不想退出耳市,那就需要有人带带我,这个吴三聋看上去比较靠谱。
但是我也没有完全相信吴三聋,原因很简单,或许己经有人注意到了,吴三聋的行为充满了违和。
比如,吴三聋为何会出五千块钱要我的黄酒?
那因为这瓶黄酒本身可以带来超过五千块钱的巨大价值吗?
可若如此,他为何不事先就把酒买下来?
真的是因为“耳市人不持货”的矜持?
那他为何会说出“寄存”这个词儿?
从我手里买比从烟酒店里首接拿贵了很多,这一点三聋小哥不会不知道,毕竟价钱是他出的,他也知道这瓶老酒在这家店里,却迟迟没有下手,所以说,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酒。
那么,如果三聋的目标不是酒,那他的目标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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