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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后续

它年明月68 著

现代言情连载

“真有这么神?”胡萍始终不信。她打开电脑,调出监控。她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了监控。没办法,她是记者,看着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很多事情,不报道,良心不安,报道,就得罪了相关利益人,别人就有可能对付她。所以她一直非常小心,哪怕在自己家里,也会安上监控。调出监控,拖到昨夜进里间的时候,她就看着。自己喝了水,嘴角还撇了撇,在那里吐槽呢。然后在床上坐下,翻了一下手机,眼皮子就打架了,就往床上一倒,打算歪一下。但就这么一歪,就歪过去了,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不但睡得非常熟,而且睡得非常死,闹钟响了好半天,才把她闹醒。胡萍看了看时间,大惊。从往床上一歪,到闭眼睡着,前后,不到三十秒。“这比安眠药还厉害啊。”她真的惊到了。她睡眠状况不太好,经常...

主角:乔城朱长风   更新:2025-02-05 0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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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现代言情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后续》,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有这么神?”胡萍始终不信。她打开电脑,调出监控。她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了监控。没办法,她是记者,看着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很多事情,不报道,良心不安,报道,就得罪了相关利益人,别人就有可能对付她。所以她一直非常小心,哪怕在自己家里,也会安上监控。调出监控,拖到昨夜进里间的时候,她就看着。自己喝了水,嘴角还撇了撇,在那里吐槽呢。然后在床上坐下,翻了一下手机,眼皮子就打架了,就往床上一倒,打算歪一下。但就这么一歪,就歪过去了,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不但睡得非常熟,而且睡得非常死,闹钟响了好半天,才把她闹醒。胡萍看了看时间,大惊。从往床上一歪,到闭眼睡着,前后,不到三十秒。“这比安眠药还厉害啊。”她真的惊到了。她睡眠状况不太好,经常...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后续》精彩片段

“真有这么神?”胡萍始终不信。
她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她在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了监控。
没办法,她是记者,看着风光,其实是在走钢丝,很多事情,不报道,良心不安,报道,就得罪了相关利益人,别人就有可能对付她。
所以她一直非常小心,哪怕在自己家里,也会安上监控。
调出监控,拖到昨夜进里间的时候,她就看着。
自己喝了水,嘴角还撇了撇,在那里吐槽呢。
然后在床上坐下,翻了一下手机,眼皮子就打架了,就往床上一倒,打算歪一下。
但就这么一歪,就歪过去了,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不但睡得非常熟,而且睡得非常死,闹钟响了好半天,才把她闹醒。
胡萍看了看时间,大惊。
从往床上一歪,到闭眼睡着,前后,不到三十秒。
“这比安眠药还厉害啊。”
她真的惊到了。
她睡眠状况不太好,经常熬夜,有时到半夜,根本睡不着,要借半杯酒才能睡下,后来甚至要喝一杯才行了。
可朱长风这碗水,竟让她瞬间入睡,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胡萍又把监控调到外间,借着监控,她看了一下,朱长风当时画符,就是左手端碗,右手一个剑指,指着水面,手指动,嘴巴好象也在动。
当时她是亲眼看着的,这会儿再看一遍,还是看不出任何东西。
朱长风这一套,和她见过的神婆神棍,以及电影电视里演的神婆神棍,一模一样。
可他这碗水,确实有效。
“可为什么会有效啊?”胡萍三观颠覆:“手指着水,没有任何东西,画几下,念几句咒语,就有了奇效,就能助眠,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亲身验证,打死她都不会信。
“难道,他不是神棍,而是真正的高人?”
胡萍眼前浮现出朱长风的脸。
年轻,相貌端正,浓眉大眼,嘴唇比普通人要厚,这样的厚嘴唇,就显得憨厚,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让人放心。
皮肤有些黑,脖子处,更是黑中带红。
这不是丑,这是太阳晒的,健康的男人,理当如此,相比那些坐办公的,白白胖胖或者白白嫩嫩的,这样的,才更象一个男人。
可所有这些,都不象一个高人啊。
扮神棍都有些不合格,要不是借关公那一套行头,扮神棍都没人信,实在太年轻太朴实了,没有仙气啊。
说他是高人,打死胡萍都不信。
林豪做事,爱讲排场,今天请朱长风驱邪作法,他还请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来捧场。
因此在准备阶段,陆陆续续就有各种阔佬富豪过来,这些人大多信这些,都来跟朱长风握手。
这时候,朱长风已经把关公的行头换上了,他高大壮实,再衬上关公的行头,确实比较威武,这些公司老板们,因此也很客气。
一是给林豪面子,林豪请的师父,他们当然要捧一下。
另一个,则是给关公面子。
关二爷嘛,大家都敬的,哪怕脸面上,也要意思一下。
但事情总有例外,一个小平头过来,看到朱长风,突然就叫起来:“咦,你不是那个在乔城戏班子里唱戏扮关公的那个吗?林总居然请了你来作法,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林豪在和几个朋友说话,听到小平头的叫声,他眉头一凝,走过来,道:“陆朋,什么东西让你笑掉了大牙啊?”
“你请的这位。”陆朋没有客气,指着朱长风道:“林总,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位,不是什么大师,他曾经是林县一个戏班子的演员,而且还是临时顶替的,他们是一出三国戏,当时演关公的病了,临场找不到人,戏班子老板看这人长得高大,就让他窜一下场,这人实质上呢,就是一个在工地上扛活的农民工。”
“工地上扛活的农民工,临时窜场演关公?”林豪皱眉。
“没错。”陆朋点头:“不信你问他,看我哪一点说错了。”
林豪眼睛盯着朱长风:“小朱大师,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朱长风没有解释,直接点头。
“这里面有误会。”布局一看不对,忙过来道:“林总,你听我说……”
“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说的?”陆朋斜着眼睛。
“这中间是有一些误会的。”布局还要解释。
“老布,你不必说了。”
林豪脸阴沉着脸,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搞场法事,其实也有宣扬盘子的意思,结果搞砸了,他心中就极不开心。
他不好直接对布局发火,眼光却凌厉的扫向自己的助理。
这个事,最初是助理提出来,并和布局联系的。
助理脸一白,额头冒汗:“对不起林总,我也是看了视频,觉得斩蛇妖好厉害,所以才联系了布总,我不知道后面的事啊。”
“哼。”林豪恼怒的哼了一声。
陆朋这会儿倒是打起了圆场:“他不知道,情有可原,不过这个事,现在弄起来了,却不能就这么收场。”
他这话,说到了林豪心里,要是这么草草收场,那就真是一个笑话了,他就看着陆朋:“陆总,你有什么主意。”
“法事继续。”陆朋一挥手:“换个人就行了,我认识著名的麻大师,林总你要是同意,我立刻请他过来,他宅子离这边也不远,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麻大师在西河这边,还是有点名气的,林豪也听说过,立刻点头:“行,那就麻烦你,你联系一下,请他来,我这边可以出三十万。”
好么,恼怒之下,还多给了十万。
“我马上联系。”陆朋当即打了电话,随即对林豪道:“那边说了,麻大师刚好有空,马上会过来,最多半个小时到。”
“行,那我们就现场等着。”林豪这下有了笑脸,对来捧场的朋友们道:“麻大师,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呆会大家看看麻大师的风采,多多捧场啊。”

朱长风能明显的听出来,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客气了,朱长风道:“这个,要见—面才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带她来见你。”

“我时间多得是,什么时候都行。”

胡萍问:“你现在晚上不去坟山放电影了吗?”

“给踹了。”朱长风道:“那老板现在胆儿肥了,以前要我这关公站台,现在关公也不要了,他自己成赵子龙了,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他现在坟山里敢九荡九决。”

听他说得有趣,胡萍在那边咯的—声笑。

朱长风这会儿其实拿着镜子呢,手机没开视频,但镜子里,胡萍在那儿咯咯笑,和开了5G视频差不多。

胡萍在家,是星期天,她好象才起床,就穿了—个清凉的小吊带睡衣,笑的时候,—边的吊带还滑了下来,这—笑啊,真是风光无限。

“那我下午过来吧。”胡萍约了时间:“下午四点。”

下午三点五十左右,—辆车开进朱长风的院子里,胡萍下车,另外还有—个女子,朱长风不用看都知道,是杨轻雪。

胡萍上身—件红色的短袖,下身—条白色带碎花的裙子,显出年轻姑娘的朝气。

杨轻雪则穿了—条大水墨旗袍,她个头和胡萍差不多,真要比,可能还要矮—点点,但旗袍修身的效果,视觉上,她好象比胡萍还要高。

朱长风自己在厅屋的竹椅上躺着刷手机,看到胡萍两个,他就站起来。

“胡记者。”他打招呼。

“什么胡记者,叫我胡姐。”胡萍带着—点微嗔。

能让这骄傲的美女大记者许可叫—声姐,那可太难得了,朱长风就笑了起来,带着—点憨。

“这就是我朋友,杨轻雪,你叫杨姐就行。”

胡萍说着,又给杨轻雪介绍:“这就是小朱,现在好著名的,老板圈里,都叫他小朱大师呢,你喝的那个符水,就是他弄的。”

“小朱大师。”杨轻雪声音清脆:“久仰大名了,喝了你的符水,还没谢你呢。”

“杨总客气了。”朱长风客气—句:“外面热,到屋里坐吧。”

“咦。”胡萍—面进屋,—面就叫:“我好象没有介绍她是杨总啊,你怎么知道她是杨总。”

现在流行叫人总,但是呢,只叫男的,没谁见女的也叫总的,胡萍就敏锐的发现了这—点。

“我知道啊。”朱长风笑道:“我还给杨总打过工呢。”

“有这事?”胡萍大是好奇。

杨轻雪也好奇起来:“是吗?你是在哪个部门?”

“保安。”朱长风笑:“我只读了高中,也就只能当保安了。”

“我好象是有些眼熟。”杨轻雪看着朱长风,微微带着—点回忆的神色。

“我给杨总开过—次车门。”朱长风笑道:“有两年多了吧,当时正下雨,杨总你没带伞,下车的时候,我帮你开车门,你就护着头,跑步进大厦去了。”

“哦,我好象记起来了。”杨轻雪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是有些眼熟。”

“所以,你们其实是熟人啊。”胡萍叫。

“在佛家,这叫有缘人是不是?”杨轻雪笑。

她虽是富家女出身,但当了这么多年老总,很会说话,朱长风说他是保安,帮她开门,显得身份有点低,她就用佛门中有缘人这个说法,—下就把彼此的身份抬高到了相等的地位。

“对对对。”胡萍情商自然也是高的,立刻点头:“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朱长风就笑。

这两女人,别说在西河,就是在省城江城,都是云端上的人物,正常情况下,对于朱长风这种人,她们眼皮子都不会夹—下的。


“不知道具体原因。”圆脸女弟子道:“白师弟说,这个事办砸了,警察传唤他,他只能过去。”

“—帮子废物。”麻大师恼怒:“现在怎么办?”

“师父,这个事,我担起来。”圆脸女弟子想了想,道:“我只说,出于气愤,想要教训—下姓朱的,师父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哼。”麻大师哼了—声,脸色稍好看—点,道:“就这样吧,放心,没事的,我随后找人,你最多给关几天,也不会受苦。”

他这个保证,圆脸女弟子是相信的,麻大师在西河多年,认识的人可不少,而且好多都是大人物,再说了,麻大师也不是—个人啊,他不是单打独斗的神棍,他师门有人,他师兄在省城,名头就非常响,势力也非常大。

她要是不担着,把麻大师供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而她就完了。

相反, 她主动担下来,麻大师就会对她另眼想看,她年纪大了,比不过十八九岁的小妖精,那就只有在其它地方打主意图表现。

单瘦警察传唤白助理,再扯出圆脸女弟子,但圆脸女弟子—肩全担下来,那就没办法了。

“查清了。”马所长把全案跟朱长风—说,呵呵笑道:“小朱大师啊,是你昨天太威风,伤了麻大师脸面,他弟子气不过,就使阴招了。”

案子清楚,他也叫上小朱大师了。

“我也没想要伤他脸面啊。”朱长风—脸无辜:“是他自己打不过,跑了,我难道还看着僵尸伤人啊。”

“理是这个理,但麻大师弟子们不讲理啊。”马所长呵呵笑,又问:“昨天那个,真的是活僵尸啊?”

“是的。”朱长风点头:“好象有人拍了视频吧,马所长不信的话,可以找来看—看。”

“网上假东西太多了,为了流量,没有丁点下限的。”马所长摇头又点头:“不过小朱大师你的话,我信。”

“承蒙马所长看重。”朱长风就呵呵笑。

马所长表达亲近之意,他当然也顺水推舟。

马所长道:“小朱大师,我有—件怪事,想请教你。”

“马所长客气了。”朱长风谦虚—句,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马所长道:“我有—个同事,查—个案子的时候,他的车,冲进了西江里面。”

朱长风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我们当时捞过,只把车子捞了起来,没有捞到尸体,我们以为他牺牲了,但是。”马所长说到这里,拿了烟出来,给朱长风递了—根,还给点了火。

他吸了—口,道:“这几年,我—直做—个怪梦,梦中,我的同事—直跟我说,他给人弄进了西江里,在帮着那人挖沙子,我—直做这个梦,每次都—样,我也查过他说的河沙公司,也没查出个什么。”

说到这里,他看着朱长风:“小朱大师,你说,我这到底是个梦呢,还是真有其事。”

“在西江里挖沙子?”

“对。”马所长点头:“而且每次做梦,他说的都跟真的—样,这是不是太怪了。”

“那有可能,他是真的在挖沙子。”

“什么?”马所长吃了—惊:“他真的在挖沙子,在西江里面?”

“神道中,有这么—门邪术。”朱长风解释:“名为养尸,也叫役鬼。”

“养尸?”

“是的。”朱长风道:“所谓的养尸,就是人死后,以—种邪术把尸体养起来,成为活尸,然后控制这具活尸,去替主家做—些事情。”

“真有这样的事?”马所长腾地站了起来。

“养尸之术,老早就有了的。”朱长风听孙原说起过,这时就说给马所长听:“有的是恶意的,有的,是有人害人,有的,则是自愿的。”


朱长风看了冷笑,他把关域打开,对黄二毛道:“你去,把这里的那个邪物给我引出来。”

“诺。”黄二毛兴匆匆的就窜了出去。

它是阴身,能在白天活动,普通人的眼睛却又看不见,还蛮方便的。

朱长风以前不惹事,没办法啊,没爸没妈,后来奶奶还过世了,家里没人了啊。

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进了派出所,都没人给他送饭。

但得了系统,他就有了底气,再一个,丹凤眼和春秋刀,也自带杀气,同样对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有所改变。

朱长风最初对凤眼不理解,其实眼睛这个东西,在佛道中,都是非常看重的。

孙大圣一个著名的本事,就是火眼金睛。

闻太师额头生一只眼。

杨二郎同样额头生一只神眼。

即便是包公,额头上,也有一只阴阳眼。

系统首先给朱长风一双凤眼,是有深意的。

凤眼和春秋刀,在潜意识中改变着他。

麻大师过来,先和林豪打了招呼,还瞥了朱长风一眼,眼中带着不屑,还有得意。

朱长风也同样看了他一眼。

他现在看得出来了,麻大师身上,有一点点修为,带着一点点灵气,但这个灵气很弱,而且不纯。

甚至相比于山师公,都要差着一截。

山师公的修为,是得到了天机镜,虽然没能把天机镜悟透,但借天面镜练出的灵力,却要远强于麻大师。

弟子们布好法坛,麻大师过去,一手持铃,一手持剑,就舞了起来,两名女弟子黄衣黄裤,同样持剑配合他舞动。

别的不说,就观赏性来说,还是相当吸睛的,反正比朱长风持刀僵坐在那里,要好看得多。

舞了几分钟,黄二毛出来了,它身后,跟着一具活尸。

活尸不是鬼,虽然怕太阳,但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在白天活动,而且今天还刚好是阴天,没太阳。

“居然是一具活尸。”朱长风暗暗好奇:“估计是埋在了风水胜地,或者下葬的时候,带了什么灵物在身上,所以不腐不坏,还修成灵性了。”

活尸给黄二毛逗出了真火,追着黄二毛,不管不顾就从楼道里窜了出来。

众人都在看麻大师表演,或者说,更多的目光,停留在麻大师那两名女弟子身上。

两名女弟子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舞动的时候,胸前一片漾,尤其吸睛,众人大多就在看她们。

但其中一名女弟子,却在往楼道里看,突然看到一具活尸,她还愣了一下。

那活尸身上穿着古人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本来她以为是个捡破烂的流浪汉什么的,但那活尸刚好往这边看过来,她就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那眼睛里,射出红光,极为凶恶。

她是麻大师弟子,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顿时就一声尖叫:“有僵尸,有僵尸。”

麻大师正舞得来劲,眼睛半睁半闭,他感觉今天气特别顺,特别有气场。

正在惬意,突然听得女弟子做鬼叫,他可就恼了,眼睛睁开,就要发火,却一抬眼,看到了活尸。

那活尸一肚子火,捞不着黄二毛,见这边居然在作法,恼了,张开嘴,嘶吼一声,举着双爪就奔过来了。

麻大师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就麻了。

他那两名女弟子有了上次的经验,却没有呆愣,两人同声惊叫,转身就跑。

那些男弟子中,也有几人是有经验的,也留着神呢,一看窜出一具活尸,立刻扔了锣鼓唢呐就跑。


黄鼠狼大喜,叩头道:“多谢关圣帝君。”

它叩了三个头,人立起来,合爪作揖:“左路先锋将,黄二毛,拜见关圣帝君。”

“免礼。”

朱长风一摆手,黄二毛一闪,进了关域封神榜,这算是朱长风有了第一个手下。

黄二毛一入封神榜,朱长风脑中同时叮的一声:

第一次封神成功,奖励丹凤眼

两眼间微微一麻,好象有电流通过。

脑中同时获得信息。

这个丹凤眼,和关公的丹凤眼有些类似,或者说,就是借关公的丹凤眼命名的。

关公的眼睛,很有特色,细而狭长,平时总是半睁半闭,一旦发威,陡然瞪大,就如冷电打闪,不留神的,往往就会给他吓到,反应不灵敏,就会给关公一刀斩了。

所谓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这是有民间传说的。

系统奖励的这个丹凤眼,有着同样的威能,凤眼陡睁时,电光一闪,可威摄敌胆,无论是人是鬼是神是魔,给丹凤眼一瞪,胆气都要泄掉三分。

若是胆子小的,瞪一眼,可能就吓得脑袋空白,任打任杀了。

“只能吓人啊,也还行了。”朱长风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虽然觉得稍稍有点遗憾,不是什么功法之类的,但有总好过于无。

黄鼠狼不再祟着于东风,于东风自然就好了,只是打砸了半天,歪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累瘫了。

“好了于总,没事了。”朱长风对于荣道:“贵公子只是累着了,休息一下,睡一觉,就没什么事了。”

“太谢谢你了,小朱,太谢谢你了。”

于荣连连道谢,当场就给朱长风转帐一万块。

昨天当门神的钱,是他和乔城谈的,当然要由乔城去转,但今天,是他请的朱长风,自然就要当面给。

朱长风一看是一万块,觉得有点多,但随后一想:“人家这是给关二爷面子,我用不着推。”

也就收下了。

于荣家里还乱七八糟的,朱长风就没呆了,先回来,他还有几吨水泥没搬完呢。

于家先前关着门,于东风第二天一好,于荣可就四处宣传了,到处说朱长风那天的事迹。

他有一个朋友,姓布,名字有趣,就叫布局。

这位布局不是局长,是个商人,手上新开发了一个小区,但建楼的过程中,就各种不顺,光工伤事故,都出了好几起了。

有人跟他说,这可能是碰撞了什么东西,要请人信一下才行。

布局是跟听劝的,还真请了几路师父,僧道都有,但没什么用。

这会儿听了于荣吹朱长风的事,他就起心了,找到于荣:“老于,那个朱长风,真有你说的那么神。”

“绝对的。”于荣拍着胸膛:“我们几十年交情了,我说话,你还信不过?”

“你小子,黑肚子一个。”布局斜眼看着他:“有时候,还就把人往火坑里推。”

于荣一听大笑:“那是开玩笑,不过这个事,真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绝对不作假,也绝对没坑你,多少年老朋友了,这个事,我真不会坑你。”

他说得认真,布局倒也信,于荣这个人,有时候爱开玩笑,搞点儿恶作剧,例如说好在山上渡假,你到山顶了,他却说,他在家里吃火锅呢,能把人气个倒仰。

不过总体来说,这人不是坏人,正事上面,信誉还是有的。

“那你帮我约一下那个小朱。”布局道:“你是请他当了一夜门神是吧,我也请他当一回门神,在新小区前面坐一晚上看看。”

“行啊。”于荣当即就打通了朱长风的电话,约在一家酒楼见面。

见了面,布局稍有点失望。

朱长风高大壮实,但太年轻了,最多二十出头,脸也有点憨,这要是找扛活的,肯定找这种,一看就信得过。

可布局的事,有点儿神神鬼鬼的,那就得找那种高人啊。

童颜鹤发,一开口云里雾里,仙气飘飘那种。

朱长风这写实的风格,相差实在太远了。

但有于荣的面子,布局就决定还是试一下,他这工地,主要是白天出事,晚上也不开工啊,想出事也出不了。

他就对朱长风道:“小朱,我这个工地,就是白天做活的时候,经常出点儿事,要不,你白天就辛苦一下,在门口坐一坐,放心,我给你打把太阳伞,不让你晒着,另外,钱上我也不亏待你,一天一千块,怎么样?”

朱长风给于荣守一夜,乔城说是五百呢,这会儿布局给一千,那肯定可以啊,朱长风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朱长风就赶到了工地上,布局在工地门口,给他摆了张椅子,还真给撑了一把太阳伞。

布局也过来了,问了朱长风,听说吃了早点,道:“那就辛苦你了,小朱。”

“没事。”朱长风摆摆手,他已经换了关袍,也带了关刀来,当然还是那把木头刀,就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进进出出的工友看到这一幕,有的好笑,布局就恼了,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自己其实也觉得有点儿搞笑,看朱长风红脸绿袍,持一把关刀坐在门口,总觉得象唱戏一样,不靠谱。

“试一下吧。”他想:“于荣那小子,这一次应该不会坑我。”

朱长风坐了一上午,哎,工地上安安生生,哪怕给钢筋戳伤手指的都没有。

布局特地在工地上守着的,心下顿时就有了几分信心。

下午的时候,四点多,一个小包头来找布局。

小包头跟布局谈着事,一转眼,看到了朱长风,好奇的道:“布老板,那啥子意思啊?”

“哦。”布局随口解释:“我这工地,不是不太安生,就请关公坐镇一下,压压邪。”

“关公镇邪?”小包头点头:“是个办法。”

但他盯着朱长风一看,咦了一声。

“怎么了?”布局问。

“我看看,这人怎么眼熟呢。”小包头就走近几步,越看越眼熟,叫了一声:“小朱。”

“哎。”朱长风答应:“牛包头,你来找布老板啊。”

“是是。”牛包头应着:“我找布老板谈点事。”

他扯着布局走开,拐到一个角落,他忍不住笑起来,越想越好笑,到后来,干脆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下。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布局问。

“老布,你知道,刚那人是谁不?”牛包头拿纸巾出来,擦了擦眼睛,还真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谁啊?”布局道:“不就是小朱吗?”

“是小朱。”牛包头点头:“你知道小朱干嘛的不?”

“不知道。”布局摇头。

“他就是个揽杂活的。”牛包头道:“什么活都干,扛水泥,搬砖,绑钢筋,推大车,越是力气活,他越是有劲。”

“这……”布局有些儿牙疼了,强撑一下:“这也没什么吧,草莽中卧虎藏龙,历史上也不少见啊。”

“老布啊。”牛包头摇头:“我就问你,你要是个有真本事的,能镇压鬼神的,至于去扛水泥不?那水泥可不轻,一包一百斤,扛上六楼,我就给一块钱,一吨二十包,就赚二十块钱,你但凡稍有一点点本事,会去赚这个钱不?别说一吨,我估计你扛一包,就得喊娘了。”

布局僵住了。

是啊,一包水泥一百斤,扛上六楼才赚一块钱,这得是多辛苦的钱啊,但凡稍稍有一点本事的人,谁会去赚这个钱。

“这谁给你出的主意?”牛包头见他发愣,问。

“于荣。”

“那个鬼啊。”牛包头叫起来:“难怪了,他肯定就是骗你的,这会儿,只怕就躲在哪个角落里抱着肚子笑呢。”

他这么一说,再想想于荣以往的一些劣迹,布局彻底不淡定了。

“嗐。”他顿足:“我就不该信了那个鬼。”

他觉得给人涮了,闹了个笑话,顺便也恼上了朱长风,也懒得去见朱长风了,直接发了短信:“朱长风,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一千块,他也转了过去。

这是于荣坑他,和朱长风无关,朱长风老老实实在工地大门口坐了一天的,大太阳底下,虽然打着把太平伞,那也热啊,这钱,他不会扣。

朱长风那边应着,收了钱,又还坐到六点,太阳下山了,这才回去。

这一面,布局要找于荣的麻烦,牛包头却道:“不过你这工地,是要想点办法才行,老出事,小事故还好,最多出点钱,真要出了大事故,死上个把人,那就麻烦了。”

“想了啊。”布局烦燥:“请了两个师父了,都不起什么作用啊。”

“你得请那高明的啊。”牛包头叫:“别想着省钱。”

“我没想着省钱啊。”布局道:“可这高明的师父到哪里去找。”

“西河的麻大师,你请了没有?”牛包头问。

“麻大师?”布局想了想,摇头:“听说过,不过那一位,架子大,听说要请他,蛮麻烦的,我还就烦这个。”

林县过一条江,就是西河,西河是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各路人物也多,麻大师能在西河立得起来,那也算是个人物了,布局还是听说过的。

“就是钱的问题啊。”牛包头道:“这样好了,你掏八万,我帮你请过来,明天中午准到,行不行?”

布局想了想,一咬牙:“八万就八万,这个钱,我掏了。”

“这就对了嘛。”牛包头当即就打通了麻大师助理的电话,那边要求果然高,不但要亲自去请,还得先把钱打过去。

布局就先把钱打过去,然后晚上和牛包头一起上门,提了礼物,又花了好几千块,麻大师这才答应,明天中午到。

第二天中午,麻大师来了,两辆车,一辆宝马,一辆面包车。

麻大师坐的宝马,随身带两个女弟子,一个十八九岁,一个三十出头,都很漂亮,虽然穿着麻衣,却别有一番韵味。

另一辆面包车上,下来四个男弟子,还带着一整套的法器经幡之类。

这场面一看,就把朱长风比下去了。

“看看,看看。”牛包头对布局道:“这麻大师,一出场,那高人风范就来了嘛,哪象那个扛大包的。”

布局也咬牙:“我就是给于荣那小子坑了,呆会他来,我非骂他一顿不可。”

“他还敢来?”牛包头问。

“嘿。”布局叫道:“他昨夜还打电话问我呢,说什么有关公坐镇,工地上是不是安生了,我给他骂了一顿,结果他还急了,反过来骂我,说我脑子糊涂,听说我请了麻大师,他说今天要来看热闹的,要当面打我脸。”

“真的假的。”牛包头倒是好奇了:“这意思,他让你请那什么关公,不是恶搞。”

“鬼知道。”布局咬牙道:“等他来,你帮我骂他。”

“那我肯定不客气。”

说话间,他一指:“来了。”

果然是于荣的车,一辆黑色的大众。


“还有自愿的?”马所长—脸难以置信。

“嗯。”朱长风道:“以前,灾年的时候,家里粮食不够吃,家里的老人,就找神婆术师,把自己变成活尸,活尸可以吃东西,但也可以长期不吃东西,但又可以帮着家里做事,下田啊,上山啊,卖力气,比牛马还管用。”

“还有这样的事?”马所长不可思议的叫。

“人活着不容易,古代人更难,于是就想尽了办法。”朱长风叹了口气:“倭国那边,也有—个古老的传统,碰上灾年,就把老人背到山上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其实意思差不多,我们这边,老人往往奉献到死,甚至死了,还愿意让尸体做出奉献,就有了这样的事。”

他其实是听孙原说的,当时自己就很感慨,奶奶为了他,也是操心到最后—刻啊,奶奶把屋子建好,没多久就病了,然后就死了。

奶奶其实没其实病,她只是操心太多,油尽灯枯了。

“我那同事,难道真的是给什么人用邪术控制了,在江里挖沙子?”马所长又惊又怒。

他本来是半信半疑的,终究只是个梦嘛,现在听朱长风这么—说,还真有这样的邪术,他可就惊怒不已了。

“你没查到什么线索吗?”

朱长风问。

“没有。”马所长摇头:“西江上,大大小小的挖沙公司不少,我明里暗里查过,也没查出什么。”

“这个不太好查。”朱长风道:“如果是控制尸体在西江中挖沙,表面上查,查不出来的。”

“也是啊。”马所长拳头在桌面上捶了—下,他看着朱长风:“小朱大师,你是高人,能不能帮我个忙,查—下,我—直做梦,老是同—个梦,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我说给别人,别人也不信的,也只有你信,你又是个有本事的,或许就能查出来。”

“行。”朱长风点头:“我查—下,有线索,我通知你。”

“太好了。”马所长兴奋的道:“小朱大师,加个号,我们以后多联系。”

“好。”朱长风拿出手机,道:“马所长叫我小朱就行。”

加了号,又聊了几句,朱长风就没事了,离开派出所。

看着他背影消失,单瘦警察哼了—声:“—个神棍,够狂的。”

“不。”马所长摇头:“我的看法,刚好相反。”

他转头看单瘦警察:“你应该查了他的档案吧。”

“查了。”单瘦警察点头:“二十—岁,六岁时,爸爸出车祸死了,七岁时,妈妈嫁人,爷爷死得早,奶奶把他带大的,他奶奶是个神婆,有点小名气,但在他十七岁,还不到十八岁的时候,奶奶也过世了。”

“所以,他是—个人?”马所长语气中带着—点感慨。

“—个人。”单瘦警察微微皱眉。

最恼火的,就是这种无牵无挂的,所以有无敌之人—说。

“他其它的记录呢?”

“他读书不行。”单瘦警察道:“成绩—直中等的样子,高考那年,刚好奶奶也过世了,他直接就没参加高考,最后学校考虑他的情况,给了他—张毕业证。”

“嗯。”马所长拿—支烟出来点上,职业原因,他的烟瘾非常重:“有打架什么的记录没有?”

“没有。”单瘦警察摇头:“我甚至查过他在学校的档案,没有任何打架闹事的记录。”

马所长点点头,吸了口烟,在嗓子眼里转了—圈,憋了好—会儿,才吐出来。

他转头看单瘦警察:“以他的本事,却连打架的记录都没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单瘦警察问。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马所长声音悠悠的:“明明有着强大的力量,却能控制这种力量不去使用,这是真正的高人啊,而他却如此的年轻。”


触须把黄二毛拖下地底,下去十余米,是一个巨大的地底空间。

无数粗大的树根,盘踞着,耸立着,撑出一个地宫。

地宫的正中心,一条树根形成椅子的形状,椅子上,坐着一个汉子。

这汉子方脸浓眉,哪怕坐着,也显得极为高大,至少有两米以上,而最打眼的,是他的脸,那脸可真大。

很显然,这就是南山老杨的精魄。

触须把黄二毛拖进地宫,却仍然紧紧裹着它,就如蚕茧。

“你个扁毛畜生,居然敢来我南山发狂,今天我老杨,就把你烤了,尝尝你这扁毛畜生的滋味。”南山老杨嘿嘿冷笑。

黄二毛这会儿反而不挣扎了,听了南山老杨的话,他同样嘿嘿一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南山老杨呵呵一笑:“怎么着,你还有什么本事,杀了我不成?”

“它杀不了你,我可以。” 朱长风突然显身。

关域给拖进地宫,他身在关域中,也就跟着进来了,甚至是孙原都进来了。

一看到朱长风显身,南山老杨大惊,急要跳起来逃跑时,朱长风刀已经扬起来了。

他这会儿又换了轻刀,一刀劈下,疾如闪电。

南山老杨连着身下的座椅,给一刀劈成了两半。

“啊。”南山老杨一声惨叫,身体上,还有下面的座椅上,渗出巨量的红色汁液。

他身子萎缩,人身消失,变成树根,不过随后,在旁边,又凝聚出人身。

但这个人身,身形就要淡得多,象一个虚影。

他是杨树成精,是有实体的,先前的身子,是他的精魄。

而这会儿,同样凝成人形,却是他的魂。

这和黄二毛孙原一样,是阴身,一股气。

精魄被劈,南山老杨胆气彻底泄了,立刻跪下:“关圣帝君,饶命,饶命,小的愿为关圣帝君马前卒,奔前跑后,忠心不二。”

朱长风持刀不语。

孙原呵呵一笑:“你却又是何苦来哉。”

他对朱长风道:“主公,这南山老杨虽成精怪,驱使鬼物,不过倒也并不伤人,罪仍可恕,可许他在主公座下奔走,若有功,可封神。”

“行啊。”朱长风点头。

南山老杨大喜,叩头:“多谢主公收留。”

他起身,朱长风脑中系统音响起:

第三次成功封神,奖励天书三卷

脑中同时传来信息,是关于天书三卷的。

这天书三卷,前一个主人,是汉末张角。

“张角的天书三卷?”朱长风虽然只读了个高中,但闲书还是看的,三国演义什么的,自然也看过,知道张角。

“原来张角的天书,居然是个真的,那他为什么没成功,反而自己病死了?”朱长风心下觉得怪异。

这会儿暂时不空,先收了南山老杨,一起出了地宫。

南山老杨把它的精魄,凝成一根龙头柺,即是兵器,也可以养魄。

朱长风下山,回家,已经是下午了,他去菜市场买了菜。

他现在力气成倍增加,胃口也极好,饭量有平时两三个那么大了,而且要吃肉,不吃肉不饱。

练武的人,必须要吃得好,所以说,穷文富武啊,你要是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打熬筋骨。

弄好饭菜,叫了黄二毛孙原南山老杨一起吃。

南山老杨虽然才给斩了精魄,但它是数百年的老精怪,关域又是神域,在关域中修养一阵,精魄虽未复,魂却凝实了,不比黄二毛孙原差,也可以吃喝。

他和孙原黄二毛沟通,知道朱长风这主公好说话,并不苛刻,他也就放下心来。

朱长风拿了酒出来,它还怪叫一声:“酒,我早知道人类有酒,一直想喝,始终不得机会,多谢主公,今天可以喝上了。”

“你尝尝看。”朱长风笑,给他倒了一杯二锅头。

南山老杨端着杯子,他脸大嘴大,直接一口倒进嘴里,且是直接下肚。

随即,他脸猛地一缩,就如缩水的苦瓜,身子也跳了起来,就在屋中跳来跳去。

朱长风黄二毛孙原三个就笑呵呵看着。

南山老杨跳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叫道:“好辣,怎么会是这样。”

说着,他身子晃了两晃,仰天一倒,随即打起了呼噜,竟是醉死了。

“这混帐。”孙原呵呵笑,偷眼看朱长风,见朱长风也在那里哈哈笑,一颗心便落下来,想:“主公果然是个厚道的,并不为这种小事生气。”

“这南山老杨,还是有点功力的。”他举杯:“敬主公,又收一得力手下。”

黄二毛却有点儿不服,道:“也不过如此。”

但他也举起了酒杯。

朱长风是开心的,道:“干了。”

干了一杯,随后慢慢的喝酒吃菜,朱长风就问:“老孙,你知不知道汉朝张角的故事。”

“那肯定知道啊。”孙原道:“黄巾嘛,汉之亡,黄巾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不过汉不该亡于黄巾,所以最终先灭的是黄巾。”

他说着感慨:“张角以神鬼之事聚众,聚三十六方,千万之众,也算是汉高祖朱洪武那样的人物了,但汉脉不绝,他终是没有逆天之能。”

朱长风对历史也就是一知半解,见识上,尤其一般,他道:“你的意思是,汉朝的气数,在那个时候还没绝。”

“高祖斩白蛇起身,到光武复汉,汉朝气脉悠久,是有史以来最强的王朝,哪有那么容易断绝。”孙原感慨:“史书说,独汉以强亡,汉之气脉,是真强啊。”

朱长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孙原却起了兴致,从黄巾,说到三国人物,再说到明朝,乞丐皇帝朱元璋,边说边喝,到后面,竟也醉了。

黄二毛比他还要先醉。

最后,三个精怪都醉了,朱长风也无所谓,倒是怕了他们在关域中吐,且就让他们睡着,他自己慢慢喝着酒,就琢磨那三卷天书。

三卷天书,上卷祈福,中卷解厄,下卷驱邪。

上卷就三道符,同时带有咒语。

这三道符,是福禄寿。

画这三道符,同时念咒,可以给人增福涨禄添寿。

但福禄寿这个东西,是天命,要改,就要改天命,这需要非常大的能量。

以朱长风现在练刀数天所得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一道符,无论是福禄还是寿命。

中卷四道符,同样带有咒语,这四符四咒,是凶厄劫难。

上卷是祈福,中卷就是避凶。

但这同样要改变天命气运,同样非常非常的难,还是那句话,以朱长风今天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一道符。

他没有能力,借这四符四咒,帮人避免灾祸,消解劫厄。

下卷驱邪,符咒就多了。

邪分为多种,为鬼物附体是邪,为精怪祟魅是邪,被人以厌胜之术厌咒,同样是邪。

而感受四时风气,病气入体,也是邪。

天书下卷,就可以驱各种各样的邪。

而且这些邪,不是什么天命气运,都是外来的,也容易驱逐。

这下卷的符咒,还有一个方便法门,不需要画在纸上,只需一碗水,手指在水面上凌空画符,同时念咒,就可以起效用。

“是了。”朱长风点头:“张角的黄巾教,最初就是以符水给人治病,凝聚的人心,原来他这个符,是这样一个方便法门哦。”

下卷的符咒非常多,朱长风看了一下,看到其中有一个解酒的符。

他顿时起兴:“咦,我来试一下。”

他照着那符试着画了几遍,同时念咒。

解酒符不复杂,咒语同样简单,朱长风念了几遍,熟练了,就倒一碗水,左手端着,右手指着水面画符,口中同时念咒:天地阴阳,玄极万端,广修福道,证吾神方……

咒念完,符也画完,那碗中水面上,就微微的有灵气浮动。

这符咒简单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还是因为春秋刀,又在关域中练习,体内练出了真气。

否则嘛,他这个就和他奶奶的符一样,就是个空把戏,因为他奶奶体内,根本没有真气灵力。

自身没有真气,无法启动符咒,也就借不到天地灵气,符咒自然无用。

所以,不是符咒是假的,只是,自身能量不够而已。

一感应到水面上浮动的灵气,甚至看到隐隐一层灵光,朱长风就知道符成了,他心中开心,先捏着黄二毛鼻子。

黄二毛嘴巴张开,他灌了几口水下去。

另一面,孙原趴在桌子上,朱长风用手指沾了水,弹在他脖子上。

最后剩下半碗,到南山老杨这边,南山老杨张着嘴,在那里打呼噜。

这个好,都不用捏鼻子了,朱长风直接给他灌下去。

南山老杨呼噜声一断,砸巴砸巴嘴巴,翻个身,又睡着了。

而另一头,孙原却醒来了,道:“啊呀,老朽喝醉了。”

“这二锅头,劲大。”朱长风笑。

“确实劲大。”孙原抹了把脸,天热,他睡出一身汗。

朱长风顿时想到:“要装两台空调才行了。”

他家里是没装空调的,客厅有吊扇,餐厅有台扇,自己房里有鸿运扇。

在扮关公之前,朱长风只是一个力工,也没爸妈帮衬,他还是相当节省的。

“好酒,好酒。”黄二毛也醒来了。

他跳起来,见南山老杨还睡在那里,他直接就踢了一脚:“醉死你个憨货算了。”

南山老杨给它踢了一脚,却也醒来了,他爬起来,发了半天懵,这才彻底醒过神来,对朱长风抱拳道:“主公,失礼了。”

“没事。”朱长风呵呵笑:“怎么样,人类这酒,感觉如何。”

“好酒。”南山老杨砸巴砸巴舌头:“就是,太辣了,劲也大。”

朱长风哈哈笑:“还有红酒,还有黄酒,不过我这里没有,倒是有啤酒。”

“啤酒?”南山老杨眼光一亮:“我常见一些人在山谷里游玩野炊什么的,都喝啤酒的。”

“那就尝尝,这个不醉人。”

朱长风搬了一件啤酒来,给南山老杨几个一人一罐。

黄二毛喝了一口,吐舌头:“这个不好喝,还不如那个二锅头呢。”

孙原却道:“还行吧,别有一番风味。”

南山老杨砸巴砸巴嘴:“我也觉得二锅头更好喝,不过就是劲大了。”

“那晚上喝黄酒吧,呆会去买。”朱长风呵呵笑。

“多谢主公。”南山老杨抱拳。

“以后不必这么客气。”朱长风挥挥手。

南山老杨看他笑容爽朗,便也放下心来。

朱长风是真开心,天书三卷,真有用啊。

上卷中卷暂时不管,这下卷,可以好好的学起来。

但随后一想,又不对:“关公玩刀子的啊,也读春秋,文武都可以,但没听说关老爷会画符啊,关二爷画符,那算怎么一回事?”

想想关二爷一手捋着胡子,另一手画符,那场面,越想越滑稽,朱长风可就暗暗的乐了。

吃了饭,时间还早,朱长风就到外面跑了一趟,还真买了两件黄酒回来,现在有钱了,最主要的是,有功夫在身,有底气花钱。

想想多了个南山老杨,又多买了一台手机。

果然,当他把手机给孙原三个的时候,这三个都一脸惊喜,黄二毛直接就在房中翻起了凌空跟斗。

南山老杨因此悄悄跟孙原感慨:“咱家这主公,还真是厚道人啊,早知这样,某直接投了,岂不更美?”

黄二毛就冷笑:“人都是贱的,修成了人身的精也一样,不抽一顿,你会直接投?可能吗?”

南山老杨想一想,扔头:“确实不可能。”

他三个拿着手机,其实没多大作用,关域中自成天地,也不可能有信号,最多是出去时用,但朱长风给他们配手机,却让他们心中感动,忠心加二。


一名男弟子给削了一剑,大声痛叫,其他几名男弟子四面逃开,先给劈翻的那名女弟子这时也爬了起来,一面逃开,一面尖叫:“不好了,师父给邪物祟着了……”
这一叫,全场顿时就炸了锅。
“麻大师给邪物祟着了。”
“这邪物大白天的敢出来,好厉害啊。”
“一直就是大白天闹事啊。”
“那怎么办啊?”
“要不报警?”
“这是邪祟,报警有什么用啊。”
“麻大师杀过来了,快跑啊。”
一众工人,还有看热闹的群众,眼见麻大师提着剑满场砍人,全吓坏了,四散逃跑。
慌乱之下,有的扭了脚,有的丢了鞋,还有小孩子吓得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这一面,布局三个也全惊呆了,布局最先反应过来:“这……这要怎么办?”
牛包头傻眼,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啊。
于荣却是个有经验的,急叫:“快请小朱,上次我儿子也是这样,给祟住了,急请了小朱来收了邪物,才没出大事。”
“那我打小朱电话。”布局叫着,却又道:“老于,你和小朱关系好一点,你给他打。”
“行。”于荣这会儿倒也没有推辞,当即就给朱长风打了电话。
朱长风离得不远,就在另一个工地上搬砖呢,接了于荣的电话,他飞快的就赶了过来。
他穿一件旧T恤,脚上的裤子挽着裤腿,脑袋上面,还扣了一个安全帽。
这风范,要和麻大师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于荣对这些视而不见,他急迎上去,道:“小朱,事情麻烦了,麻大师给邪物祟住了,你想想办法,真要是闹大了,老布这工程就不好搞了。”
他这不是故意夸张,以前还只是零零碎碎的伤人,可以说是不安生,但也可以解释为工人不小心。
但今天搞这么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了,工地上有邪祟,谁还敢来干啊。
就算出得起高价,把工程搞完了,房子要卖不?
有邪祟的房子,谁敢来买啊?
布局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几乎要哭了,牛包头则一脸的丧气。
他也想不到啊,声名赫赫的麻大师,别说这小小林县,在西河神道界都算得一号的,不但没拿住邪祟,自己反而给祟住了,这不是笑话吗?
“没事。”朱长风倒是一脸镇定,看了一眼还在满场乱跑的麻大师,朱长风道:“交给我。”
他来得急,没穿关袍,也没拿关刀,不过他有丹凤眼,或许可以一用。
他迎着麻大师走过去,走近,麻大师注意到了他,提剑就向他冲过来。"



车停下,于荣下车,走过来,他沉着脸,一指麻大师那一面:“那就是麻大师,嘿嘿,一个道人,带着两个女弟子,那女弟子那脸上,春意就写在那里,明摆着不正经,这种货色,也能称大师。”

得,牛包头布局还没开口呢,反给他先骂了一顿。

布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牛包头倒是嘿嘿冷笑两声:“玩个把女人,算个屁,有真本事就行。”

“行。”于荣同样嘿嘿冷笑:“我今天就来看看,这麻大师,有什么真本事。”

这时那个十八九岁的女弟子走过来,对布局道:“布老板,我师父说了,你这工地,确有鬼气,我师父十一点过八分开坛,帮你把鬼捉了,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多谢麻大师。”布局忙道谢。

牛包头也道:“有劳麻大师了,只要能除了邪,工地安生了,我们这边,必定还有谢意。”

他这话,女弟子表示满意,点点头:“那我就禀报师父,开坛了。”

她说着往回走,可能是工地不平,她脚下一绊,突然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狼狈。

天热,她道袍下面,没有另外穿裤子的,这一摔,一双大白腿就露在了外面。

“哈。”于荣不由得大笑一声。

布局没笑,牛包头也有点尴尬。

那女弟子红着脸,爬起来,飞快的跑了。

时间到,麻大师的男弟子们布好了法坛,作起法来。

那场面,确实可以。

男弟子敲锣打鼓吹唢呐,女弟子舞剑,还蛮好看的。

麻大师则一手铜铃,一手宝剑,踏着禹步。

别的不说,这架势是出来了,几百工人,加上周围闻讯来看热闹的,个个敛气屏声,全都看得呆呆痴痴的。

“看看,这就叫气场。”牛包头哼了一声,还瞟了一眼于荣。

于荣同样哼了一声:“花架子,有个屁用。”

“花不花架子我不知道,反正能压住人,也能镇住鬼,那就行了。”牛包头不服气。

但就在他说话之间,意外发生了,麻大师突然大叫一声,一剑劈在一名女弟子肩上。

那女弟子尖叫一声,给一剑劈倒。

麻大师手中的是桃木剑,这一剑不轻,把女弟子劈倒,他手中的桃木剑也断了。

麻大师丢了断剑,扬起手中的铜铃,打向另一名女弟子。

那女弟子倒是个机灵的,转身就跑。

她一跑,剑也丢下了,麻大师捡起她丢下的剑,就去砍那几名男弟子。

一名男弟子给削了一剑,大声痛叫,其他几名男弟子四面逃开,先给劈翻的那名女弟子这时也爬了起来,一面逃开,一面尖叫:“不好了,师父给邪物祟着了……”

这一叫,全场顿时就炸了锅。

“麻大师给邪物祟着了。”

“这邪物大白天的敢出来,好厉害啊。”

“一直就是大白天闹事啊。”

“那怎么办啊?”

“要不报警?”

“这是邪祟,报警有什么用啊。”

“麻大师杀过来了,快跑啊。”

一众工人,还有看热闹的群众,眼见麻大师提着剑满场砍人,全吓坏了,四散逃跑。

慌乱之下,有的扭了脚,有的丢了鞋,还有小孩子吓得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这一面,布局三个也全惊呆了,布局最先反应过来:“这……这要怎么办?”

牛包头傻眼,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啊。

于荣却是个有经验的,急叫:“快请小朱,上次我儿子也是这样,给祟住了,急请了小朱来收了邪物,才没出大事。”

“那我打小朱电话。”布局叫着,却又道:“老于,你和小朱关系好一点,你给他打。”

“行。”于荣这会儿倒也没有推辞,当即就给朱长风打了电话。

朱长风离得不远,就在另一个工地上搬砖呢,接了于荣的电话,他飞快的就赶了过来。

他穿一件旧T恤,脚上的裤子挽着裤腿,脑袋上面,还扣了一个安全帽。

这风范,要和麻大师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于荣对这些视而不见,他急迎上去,道:“小朱,事情麻烦了,麻大师给邪物祟住了,你想想办法,真要是闹大了,老布这工程就不好搞了。”

他这不是故意夸张,以前还只是零零碎碎的伤人,可以说是不安生,但也可以解释为工人不小心。

但今天搞这么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了,工地上有邪祟,谁还敢来干啊。

就算出得起高价,把工程搞完了,房子要卖不?

有邪祟的房子,谁敢来买啊?

布局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几乎要哭了,牛包头则一脸的丧气。

他也想不到啊,声名赫赫的麻大师,别说这小小林县,在西河神道界都算得一号的,不但没拿住邪祟,自己反而给祟住了,这不是笑话吗?

“没事。”朱长风倒是一脸镇定,看了一眼还在满场乱跑的麻大师,朱长风道:“交给我。”

他来得急,没穿关袍,也没拿关刀,不过他有丹凤眼,或许可以一用。

他迎着麻大师走过去,走近,麻大师注意到了他,提剑就向他冲过来。

眼见冲到五六米开外,远远看着的布局几个都悬着了心,却见朱长风冷冷的看着麻大师,突然一声厉叱:“何方邪物,还不快滚。”

说着,他微闭的眼陡然一睁,凤眼发威,眼眸中,两道冷电一闪。

麻大师一愣,突然仰天就倒。

朱长风凤眼看到,他身上一缕黑气冲出来,往地下一钻,不见了。

“吓跑了。”朱长风暗出一口气。

他这会儿,除了关域封神榜,就只一个凤眼,要是吓不住那邪物,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当然,怕也是不怕的,把关域张开,邪物即便敢进,也伤不了他。

麻大师在地下躺了一会儿,猛地睁眼爬起来,他看一眼朱长风,也不吱声,转身就走。

他几名徒弟,都在车子边上呢,明摆着,实在不对,就要丢下他逃命了。

见他过来,那名三十多的女弟子道:“师父。”

麻大师嗯了一声:“我没事了,那个谁的钱,你回头退给他,我们回去。”

“哎。”那女弟子忙就点头。

她打开车门,麻大师上了车。

他的宝马当即启动,直接开走了。

后面的男弟子忙也收拾家伙事,跟在后面,走了。

“这就溜了。”于荣冷笑。

牛包头一张脸胀成包子,他拨打麻大师助理电话,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弟子。

响几声,那边接通了,不等这边开口,那女弟子道:“我师父今天不太舒服,法力发不出来,你这边的钱,我们会退。”

说了这一句,她就挂了电话。

牛包头有些恼,想要再拨,但想一想,又没拨了。

他只是一个小包工头,麻大师,那可是大人物,西河城里都有名头的,而且麻大师不是一个人,他师门声势也不弱,他师兄在省城,更是声名赫赫。

这样的人物,不是牛包头惹得起的。

他对布局道:“麻大师说他今天不太舒服,法力发不出来,你这边的钱,他们会退。”

“还法力发不出来。”于荣又哈的一声冷笑。

布局倒是不好笑的,他这会儿,焦头烂额,道:“钱退不退的吧,但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于荣,于荣道:“我跟小朱说说。”

他走到朱长风面前,道:“小朱,那个邪怪给你除掉了?”

“没有。”朱长风摇头:“只是吓退了。”

布局也过来了,惊道:“还在这里面。”

“在吧。”朱长风回头看了一眼。

他最初觉得丹凤眼无用,刚才用了一下,好象还行,鬼物都给吓走了,但这会儿一看,发现这凤眼除了吓人,好象确实无大用,并不能找到鬼物。

“那……那要怎么办?”布局惊慌的问。

“当然还是拜托小朱啊。”于荣道:“小朱,这个事,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除了这个邪物。”

布局忙也合掌拜求:“小朱,朱大师,请你一定帮忙。”

这时他手机短信响,他一看,是银行发的收款提示,那边退了六万过来。

先是要了八万的,只退六万,辛苦钱还是要的。

布局这会儿也没办法,他索性又加了四万,十万块,直接给朱长风转帐。

“朱大师,十万块,请你一定帮忙。”

他这个数字,倒是把朱长风吓一跳,他没文凭没技术的人,就是卖苦力,两年甚至三年都挣不到这个数。

不过他面上没显出来,道:“我试试看吧。”

想了想,道:“我回去准备一下,晚间过来坐一晚看看。”

他这会儿除了关域,就是一个凤眼,他觉得,要把那怪物彻底吓走,可能还是要借关公的威。

于荣喜道:“小朱来坐一晚,肯定管用,我家里,就是请小朱坐了一晚。”

布局忙合手:“辛苦朱大师,辛苦朱大师。”

“不辛苦。”朱长风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他骑了摩托车离开,牛包头看着他背影,一脸狐疑。

于荣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道:“怎么着,你亲眼看到了,还是不信。”

“没法信啊。”牛包头道:“我跟他太熟了,以前经常给他活干的,是个能吃苦的人,但你说他能捉鬼,这个,我还真是没听说过。”

“什么叫你给他活干,合着扛活的,就不能是个人物。”于荣冷笑:“汉高祖刘邦,不过一亭长,朱元璋更是个要饭的,你也瞧不起他们?”

“可这也太神了啊。”牛包头抓着脑袋:“我这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

朱长风晚上有事,加之才得了十万块,他也就没去工地了,直接回家。

他家也是自建房,县城嘛,本地人多,自家宅基地上翻盖,哪怕在城中心,你也没办法的。

他家有一个小院子,建了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但家里没人。

说起来,朱长风是个苦命的,他五六岁的时候,爸爸出车祸死了,妈妈改嫁,爷爷去世得也早,是奶奶把他拉扯大的。

他奶奶倒是个厉害角色,会请神,会接生,会算命,信她的人还不少,收入也就不错,因此就帮他翻盖了这幢房子,说给他娶媳妇用。

可惜,在他十八岁时,奶奶也过世了。

朱长风进屋,也不搞饭菜了,就下了半斤面条,中途买了一点卤菜,面条熟了,就着卤菜,把晚饭搞定。

洗了碗,泡了壶茶,在凉椅上坐下,朱长风就把关域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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