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宋知砚的爱,要用我和孩子的死来换,那我宁愿不要。
沈清函还要再说什么。
宋知砚声嘶力竭:“滚!”
周围再无其他人。
宋知砚抱着我的墓碑,终于痛哭起来。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我又想了从前日日夜夜,在窗边等他回家的我。
一样的孤寂,一样的凄凉。
8.
遗体被火化,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羁绊已经没有了。
我的魂魄逐渐透明起来,是将要消失的征兆。
宋知砚回到别墅,开始收拾我的遗物。
衣帽间内,我的衣服不多。
因为眼睛不好,这些年我不常出门,也不怎么打扮。
每个季度的新衣,几乎都是给宋知砚买的。
打开柜子,一排排按颜色搭配好的西装以及日常休闲装,整齐的摆放在衣柜里。
上面有我贴的纸条,每套衣服在什么场合下穿,我都写的清清楚楚,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字迹有些歪歪扭扭,因为写下这些东西时,我的眼睛看东西已经非常模糊了。
不过死后的我,眼睛倒是异常的清明。
我看见了他发红的眼眶,以及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什么也没动,像是要保留我的生活痕迹一般,把衣帽间又重新关上。
他在整个别墅逛来逛去,把每件属于我的东西,都用软布小心的擦拭干净,又放回原位。
好像这样做,我就还在一样。
表情是从来没有的认真的呵护。
可是晚了啊,宋知砚。
我已经死了。
心死在新婚夜你去找沈清函的时候。
身死在阴冷逼仄的地下室里。
一连几天,他都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躺在我最爱的摇椅上,一瓶一瓶喝着酒。
沈清函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