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多多少少被他的刻薄话羞辱过,除了我,他根本不对我的画做任何评判。
我真沮丧,我宁肯他尖锐地批评我两句,至少让我知道是好是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瞥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继续下一个,好像是我差劲到根本不需要他浪费唇舌。
我宁可自己是钳工或者运动员这样卖力气的职业,好或者不好,用数字衡量,一目了然,而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美术,我完全不知深浅对错,他摇一摇头,我的心就坠落千丈。
姜辰舟来找我的时候,见到的我都是阴沉着脸不开心的模样。
姜辰舟最擅长察言观色,来了两次就看出症结所在,他言简意赅开导我:“要是我就放弃美术立刻走人,好好去学舞蹈。”
现在的小孩子必须得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才像样。
我从四岁就开始学舞蹈,姜辰舟就是我自小的舞伴。
舞蹈老师对我很好,经常夸我先天条件好又有灵气而且肯努力,若专心攻克,假以时日必然有不小成就。
可惜我心不在此啊,我捂住脸呻吟一声:“我就是想让他夸夸我。”
姜辰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最后给我下判决:“你就是走火入魔了。”
是啊就是走火入魔,我希望得到楚千帆的夸奖,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巴望着得到一朵小红花,真虚荣是不是?
可是遇见楚千帆我才知道,当虚荣只针对固定一个人,那就变成了爱情。
我不避讳说爱他,我希望他能肯定我,但他偏偏什么都不说,真让人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