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宝言商轶迟的现代都市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全局》,由网络作家“机器猫睡不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中的人物贺宝言商轶迟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机器猫睡不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内容概括:一场商业联姻将我与霸总紧紧连接在一起。婚后,我与他签下婚姻合约,承诺互不干涉。即使面对他坐拥美女入怀,我仍旧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可是,婚后的一次偶然,我与他有了超越合约的接触...自此,我再想当个平淡的贤惠妻子,再也做不到了。众人眼中的冰山霸总,现如今,不仅会洗手作羹汤,还自顾自地守起男德来了?不是,哥们???说好的互不干涉呢?我晚归一次你就哭着说委屈,到底是在闹哪样!眼看着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与我天长地久,我慌了。这场联姻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啊!想跑路...
《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全局》精彩片段
商轶迟再回到庄园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贺宝言的影子。
看着商轶迟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东叔不由的吸了口气,知道少爷这是真的生气了。
“少夫人说她会亲自打电话跟您说,她走的很着急,也没告诉我们要去哪里。所以,我们......”
商轶迟努力压抑着情绪,冷声道,“算了!她爱去哪就去哪,不用管她,你们先去忙吧。”
等东叔他们退了下去,他冲着空气中重重的挥了一拳。
他昨晚就不该回来的,就该让她自生自灭才好。
她把这里当做了什么地方?来去自如,想到哪里就去哪里,连句招呼都不打?
明明昨天还发着烧,人刚醒来就火急火燎的跑了?
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么着急,难道是去找那个人?
他想起昨天她口中反复念叨着的那个名字。
“陆离~”
“该死!陆离又是谁?”
他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位新夫人,可谓一无所知。
他又重重挥出一拳,这一拳却是砸在墙壁上。
手背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令他更生气的是自己的反应。
何必在意她的去留,原本就是说好了,互不干涉。
管她要去哪里,还是去见什么人,都由着她,左右不过是挂个名的老婆罢了,谁也别管谁。
贺宝言坐了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又辗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汽车,终于在周六这天到达WGD。
阿比德米家中正在举行欢庆盛典,村里的民众都来为他庆祝送行。
扎拉看见出现在大门口的贺宝言,撒开腿跑过来。
“jennifer老师,你真的来了。”
她欢呼着一头扎进贺宝言怀里。
村子里的人都认得贺宝言是曾经在这里支教的华国老师,热情的把她让进院子里。
一身盛装的阿比德米坐在院子中央的草席上,脖子上挂满了祝福的花环。
稚气未消的脸上挂着一抹忧郁。
看见贺宝言进来,他亲切的喊了声,“jennifer老师”。
刚刚进入变声期的孩子,声音听上去哑哑的。
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堵在了贺宝言的喉头。
她蹲下身在阿比德米,“告诉老师,你想去做GY军么?”
阿比德米愣住,紧跟着嘴唇微微撇了下,声音有些颤抖。
“老师,爸爸妈妈需要钱,我能为他们换来钱,有钱就可以让弟弟妹妹过上好的生活,我感到开心。”
“那你自己呢?”
贺宝言心中一阵痛楚,为这个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的孩子感到心疼。
“看着老师的眼睛!”贺宝言眼伸手抓住他纤细的胳膊,“告诉我,你自己想去么?”
男孩眼中噙着泪点了点头,但紧跟着又疯狂的摇头。
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老师,我害怕,怕我会死掉。”
贺宝言一把将男孩揽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声音温柔而坚定。
“别怕,老师会保护你,没有人会把你带走,你会继续在学校上学,会继续和弟弟妹妹们在一起。”
“jennifer!”
阿比德米的妈妈抱着他最小的弟弟走了上来。
黑黝黝的婴孩犹如一只瘦小的猴子般拽着母亲胸前的衣襟,嘴里吮吸着母亲干瘪的**。
“阿比德米必须得去,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钱,如果不让他去,那些人会杀了我们。”
她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恐惧。
贺宝言愤怒地转身,“他还那么小,你们就把他送去当GY军,难道就为换一点钱?你们就要亲手送他去死?”
“我们也没有办法,他爸爸生了病要钱治病,他的弟弟妹妹们要上学,可我们家很穷,我们没有钱。”
“所以你们就把他卖了?他的弟弟妹妹是你的孩子,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孩子?”
“送他出去也许比留在家里更好,听说那里伙食很好,起码能让他吃饱肚子。”
阿比德米的妈妈嗫嚅着解释。
“真是无知!”
贺宝言无奈地摇头,“你们收的钱我会帮你们还,但是阿比德米必须留下来!”
“他们来接人了!”
有人高声呼喊着跑进院子。
紧跟着一辆军用皮卡车在院子门口停下来,扬起一片厚重的尘土。
两个穿着迷彩服拿着冲锋枪的GY兵跳下车大步走了进来。
嘴里叫嚷着,“人呢?让他跟我们走!”
旁边的村民见这两人荷枪实弹的模样,都被吓得闪去一边,一声也不敢吭。
那两人看见盛装的阿比德米知道他就是今天要带走的孩子,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犹如拎着一只小鸡仔般将男孩拎了起来。
“跟我们走!”
“妈妈~”
男孩哭喊着,伸手拽住自己的妈妈。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贺宝言冲上去挡在男孩的面前。
领头的男人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消瘦的下颚,苍白的面色,一双大大的眼睛无所畏惧的瞪着他们。
“华国人?”
男人冷笑了下,大概是对华国人印象还不错,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枪,指了指身后瑟瑟发抖的男孩。
“他,我们今天必须带走!”
贺宝言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不能跟你们走,他家收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给你们。”
“嗤!”
男人已经失去耐心,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别得寸进尺,我劝你少管闲事,我们不要钱只要人,他今天必须跟我们走!”说着就要将她推开。
贺宝言身形一闪,躲开了男人的推搡,抬脚就要踢向那男人下盘。
“还会点功夫?”
那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踢向自己的脚,随之用力向外推出。
贺宝言本就大病初愈,这两天又基本没怎么吃东西,这一推之下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倒在地。
刚才那一交手已经耗尽了她全身力气,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撒手,这孩子就完了。
她顾不上多想,猛的起身扑向那男人,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咬下去。
“该死!”
男人被咬痛,举起手中的枪托向着贺宝言脑袋重重砸了下去。
贺宝言闭上眼睛,死就死吧,把她砸晕了也好,反正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比德米被带走。
没等来枪托砸向自己的脑袋,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猛的击在那男人手背上。
男人痛的嗷嗷乱叫,手中的枪掉在地上。
漫天飞舞的尘土间,贺宝言眯了眯眼。
看见一个男人走向自己,随着那身影越走越近,熟悉的姿态让她有一刻间的恍惚。
那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来,头戴一顶迷彩贝雷帽,帽檐压得很低。
他身上穿着一件迷彩作战服,腰间挂着匕首和弹药夹,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一条厚实的军绿色工装裤,裤脚塞进了高帮的黑色作战靴里。
靴子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仿佛刚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归来。
贺宝言像是被冻住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男人走近,一双眸子透过墨镜冷冷的看着她。
“贺宝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贺宝言想,自己一定是烧坏了脑袋,居然在这里看见了陆离。
下一秒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其实,刚才在婚纱店里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心底有那么一瞬间泛起了一点点的惊喜。
看着他在别人面前毫不犹豫地维护自己,她甚至有点小感动。
然而,也仅仅只是片刻而已,她便立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千万不能当真。
在男女之间的这场游戏里,谁若是动了真心,谁便注定是输家。
这辈子,她已然输过一回,再也输不起了。
贺宝言和商轶迟再见面已是一个多月后,两人按约定好的时间去领结婚证。
商轶迟没食言,这一次他没迟到,早早便在民政局门口等着。
见贺宝言的大红色保时捷驶进民政局停车场,商轶迟长腿一迈从自己车上下来。
贺宝言停好车刚一转身,看着个男人背着光向自己走来,不由得愣了愣。
他的身影在逆光中逐渐清晰,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轮廓。
近乎190的身高,宽肩细腰大长腿,穿着件墨兰色的西装。
里面是件极简的白色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浑圆而性感的喉结。
贺宝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商轶迟,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她忽然发觉,结这婚好像又多了个好处,至少眼前这男人看着还算养眼。
她心里想着,商轶迟已经走到了跟前,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里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和疏离,“我们进去吧!”
贺宝言看着越过自己,径直走向大厅的身影,心头刚刚涌上的那点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不禁摇摇头,还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请问你们有准备照片么?”工作人员核实完证件问道。
商轶迟和贺宝言面面相觑,他们居然忘了结婚证上是要贴照片的。
工作人员倒是挺热情,“没准备也没关系,我们这里提供照相服务,请跟我来。”
两人只好服从安排,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坐在了大红色背景前的长条凳上。
“新郎新娘,麻烦你们坐近一点!”
胖乎乎的摄影师见两人之间的位置宽的能再坐下一个人,做了个聚拢的手势。
贺宝言看看身下自己的位置,她本来坐的就靠中间,便坐着没动。
“新郎!”
摄影师以为商轶迟没听见又说了遍,“麻烦靠里面一点!”
商轶迟只得不情愿的往里凑了凑。
“再往里面一点!”
商轶迟耐着性子又往里一点。
“这么多,怕是不好收拾呢。”
“没关系!”
贺宝言笑吟吟的上楼,心里却揣着个小小的秘密。
商轶迟的衣服,她再不想让别人随便碰。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扬得更高了。
回到卧室先把自己丢上床饱饱的睡了—觉,醒来后的第—件事情,就是要帮商轶迟整理衣物。
她—件件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挂回原位。
当拿起商轶迟的—件衬衫时,那上面残留着他独有的、令人沉醉的好闻味道。
那是—种混合了淡淡的木质香调与清新的薄荷气息的味道,仿佛夏日里穿过幽深森林的微风。
她把衣服放在脸上贴了贴,昨晚的—幕幕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想起商轶迟那衬衫散开,裸露出结实胸肌的性感模样,她就忍不住—阵颤栗。
她不禁心跳加快,如同小鹿乱撞,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恍惚间,手机有简讯进来,拿起来看了看,是商轶迟发来的。
商轶迟:“干什么呢?”
贺宝言:“没干什么。”
商轶迟:“中午吃饭了么?饿不饿?”
贺宝言:“不饿,你呢?”
商轶迟:“我很饿,快饿死了。”
贺宝言:“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张嫂给你做。”
商轶迟:“我不想吃张嫂做的,我要你给我做。”
贺宝言看了看,确认是商轶迟的号码没错。
这个大男人居然还真是,公然跟自己撒娇。
谁让她今天心情好,统统满足他,“好呀,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商轶迟:“你。”
“什么.......”贺宝言猛的顿住,瞬间羞红了脸。
商轶迟原本就这么放的开么?睡了—晚后,就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说。
见贺宝言不再理会自己,商轶迟再难抑制扯起的嘴角。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娇羞到手足无措的样子。
门外,阮梦琪看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房门,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她在商轶迟身边坐了整整 7 年秘书,打从他还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的时候就跟着他。
这—路她见过他的意气风发,也见证过他的黯然神伤。
掌管大商初期,那些高管欺他年轻资历浅,没少给他使绊子。
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咬牙坚持。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默默地在—旁为他处理着各种琐事,为他添砖加瓦。
那些艰难的日子,让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工作伙伴,更像是共患难的战友。
她知道自己跟他地位悬殊,在他身边她的身份只能是秘书。
他总有—天会结婚,会有—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可是,当这—切成为现实,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感到难以承受。
商轶迟的变化让她感到陌生又失落。
凭什么贺宝言能让—向冷漠严肃的商轶迟,变得如此春风满面。
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与付出,都比不上—个突然出现的人?
房门突然打开,商轶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阮梦琪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心头的烦闷起身,脸上依旧带职业化的笑容。
“商总!”
商轶迟在秘书台前站定,吩咐道,“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商总!”阮梦琪惊的瞪大眼睛,忍不住脱口而出。“现在才5:00。”
“所以呢?”
商轶迟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她,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却已带着不悦。
“我要走还得你批准?”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梦琪赶紧拿过行程表。
说完,也不等阮梦琪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贺宝言嘴上虽然倔强地说着不管,挂了电话,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要是没合适的衣服穿,会不会很尴尬?算了,算了,不管他!”
可她的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朝着衣帽间的方向晃去。
“我才不是要帮他准备衣服!我绝对不是!我就是看看罢了~”
她—边走着,嘴里还—边念念有词。
缓缓打开衣帽间的房门,入眼的是—排排整齐挂放的衣物。
这还是她第—次走进商轶迟的衣帽间。
商轶迟平时的穿衣风格比较单—,颜色、款式都比较庄重。
她本以为他的衣帽间里会比较简单,却没想到这里简直就是—个奢华的时尚殿堂。
定制的开放式实木衣柜,整齐地挂着—套套西装。
这些西装笔挺有型,面料的质感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高贵的光泽,—看就知品质精良。
制作考究的衬衫大都是经典的黑白灰三色,相同的款式和颜色,居然有几十件那么多。
摆放鞋子的区域,—双双皮鞋锃亮发光,鞋型线条完美,—看便是出自顶级工匠之手。
旁边的玻璃收纳柜里,摆放着各种限量款名表、袖扣等配饰。
她想起商轶迟穿着这些衣服时的帅气模样,有时冷峻严肃,有时又带着几分温和。
她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
“算了,谁让自己跟这个猪队友在—条船上,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帮他—回好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衣柜里的衣物间来回扫视,纤细的手指轻轻掠过—件件衣服。
先是拿起—件深色的西装外套,对着灯光看了看面料的质感,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当她的手触碰到—件质地柔软的白色衬衫时,心中—动,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商轶迟穿上这件衬衫的样子。
精致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儒雅与高贵气质。
—想到这里,贺宝言心跳加快了几分,不由得伸手抚了抚有些发烧的脸庞。
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什么?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阮梦琪心里却很开心。
没想到这个总裁夫人如此任性,真是任性的令人“满意”。
在商轶迟身边这么多年,她很了解这位总裁的习性,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
贺宝言这样大的脾气,商总定然不会惯着她,两人的关系自然就会更加紧张。
阮梦琪眼巴巴的等商轶迟会议—结束,立刻就冲进了商轶迟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商轶迟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丝不悦。
阮梦琪自知高兴的过了头,赶忙收敛了下神色。
“商总,夫人说让你不要麻烦她,有需要自己回家去换。”
“什么?”
商轶迟脸色微沉,语气顿时冷了几分。
“她还说~”
阮梦琪还准备再添油加醋—番,忽地手机响起。
“你好,是阮小姐么?有位贺小姐送了—些东西给您。”
阮梦琪傻眼,“贺小姐?送东西?”
商轶迟听到她的话,眉头微挑,“还不下去拿!”
阮梦琪匆匆忙忙赶到楼下,见楼下停着辆挂着闪送招牌的面包车。
—个小哥从车上下来,接二连三的拿下几个行李箱。
商家早早让人算了日子,迅速确定了婚期。
两家人都心照不宣,只有这两人真的举办了典礼,他们才敢把心放在肚子里。
“明天要结婚了呀。”
结婚前一晚,杜明慧仿佛这才意识到女儿真的要嫁人了。
来到贺宝言卧室,拉着女儿的手抹眼泪,“明天起,你可就是商家的人了。”
到底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一想到女儿要嫁人就红了眼圈。
“没事的,我就算嫁了人也还在江城呢,想见随时都能见。”贺宝言反过来安慰妈妈。
“那怎么能一样呢?古代的女人嫁了人都要从夫姓的,以后,即便是死了也只能入到商家的墓园里,跟贺家再没关系了。”
贺宝言忍不住笑,她母亲这个奇怪的脑回路,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看得出她是真的很伤感。
“唉,也不知道轶迟那孩子对你好不好,妈妈知道你们没什么感情基础,只怕到时候他冷待了你,让你受委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真要心疼我就别让我嫁了!”
贺宝言心里这么想着,可看着母亲眼中的泪花,却是心头一软,反手握了杜明慧的手,“他会待我好的,放心吧。”
“真的么?”杜明慧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神中带了几分悦色,“都没见你们约会过,难道是你们私底下有见面?见过几次,都说什么了?”
“嗯,见过。”
贺宝言点头,“没说什么,就是商量了下结婚以后的事情,他很会打算,把我们婚后的生活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您就别操心了。”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贺宝言只能胡诌八扯。
杜明慧这才稍稍安心,欣慰的点头,“那就好,如果婚后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多担待些,毕竟生意场上走的男人,应酬多,有些事情不能太过计较,要不然难过的只能是你自己。”
妈妈这是在教导她,婚后在商轶迟男女关系的问题上要睁只眼闭只眼么?看样子这是妈妈嫁做商人妇三十几年的深刻体会。
看着母亲发丝间隐隐的白发,贺宝言心中陡然有了几分伤感,“妈,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才不会为了商轶迟有别的女人而伤心,那种感情只有对在乎的人才会有,而她,这辈子恐怕很难再有这份心境。
“还有啊~”杜明慧抬手擦了擦眼角,“过去的事情该放下的就要放下,妈妈知道你还忘不掉,可毕竟~”
“哎呀妈~”贺宝言笑着撒娇,“今天都这么晚了,明天还有一整天要忙,你知道我睡不好会有黑眼圈的,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顶着个熊猫眼嫁人吧?”
杜明慧只当是女儿嫌弃自己啰嗦,只得无奈的笑笑,“好吧,明天你还要辛苦一整天,早点休息吧。”
起身出门还不忘帮女儿关了灯。
一时间房内陷入一片黑暗,贺宝言却根本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第二天的婚礼举行的隆重而盛大,几乎全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
丽豪酒店奢华的大厅上下三层坐的满满当当,一片欢声笑语。
商轶迟和贺宝言两位主人公倒似与这热闹无关,提线木偶一般在别人的引领下上台典礼,下场敬酒,一番流程下来,婚礼圆满结束。
典礼一结束,两人便乘坐专机前往F国商家在那里的葡萄酒庄园开启蜜月之旅。
经过一夜的飞行,到达F国已是当地时间上午11点。
汽车驶入庄园大门,贺宝言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心情大好。
一片郁郁葱葱的葡萄园,葡萄架上挂满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葡萄园的尽头是一座古老而典雅的城堡,城堡的墙壁被时间侵蚀,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汽车在城堡前缓缓停下,一位穿着燕尾服,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一队侍从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少爷,少夫人,欢迎你们的到来!”
商轶迟亲切的上前拥抱那老者,“东叔,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继而回转身向贺宝言介绍,“这位是东叔,是家里的老人了,负责帮忙打理这边的庄园。”
看得出商轶迟很尊敬这位老者,两人关系也很亲近。
贺宝言微笑着打招呼, “东叔好!我是贺宝言。”
东叔赶紧欠了欠身,“少夫人好!一路上辛苦了”。
一旁的侍从帮忙上前拿了行李箱。
东叔则上前带路,“少爷,少夫人,旅途劳顿,你们一定饿坏了吧,已经为你们准备了午餐,先去洗漱一下,马上就可以用餐了。”
两人跟随东叔步入城堡,贺宝言只觉的眼前一亮。
宽敞的客厅里摆放着胡桃色厚重的古董家具,阳光透过巨大的窗户照射进来,照亮了精美的地毯和墙上的艺术品。
贺宝言看着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世界级名画,学美术的她瞬间来了兴趣,是F国一位著名画家的系列作品,《在梦中》,小众却相当有收藏价值。
“在梦中!居然是在梦中!”她的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的欢喜。
商轶迟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幅画而已,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贺宝言也不理会他,像他这种整天在铜臭堆里打滚的人看来,这些世界级名画恐怕比不上一张支票更有吸引力,自然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沿着楼梯一路走到二楼,东叔在一间房间前停下。
“少爷,少夫人,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请先稍作整理。”
说完鞠了一躬悄然退下。
贺宝言暗暗思忖,商家不愧是延续了几代人的名门望族,单看家里佣人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非同一般。
商轶迟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进入房间就将外套丢在床边的沙发上,顺手解着领口衬衫的扣子。
“坐了整晚的飞机,你也应该累了,先洗个澡吧。”
贺宝言看见行李箱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床头前,想着还有东西要收拾。
“你先洗吧,我等下再洗。”
商轶迟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就进了浴室。
贺宝言不由得松了口气,昨天两个人上了飞机就开始各自睡觉,一整晚都没什么交流。
现在突然独处一室,真有点不适应。
她左右环顾着这间被精心布置的婚房。
一张巨大的四柱床,床幔微垂,轻柔的白纱随风飘动,增添了一份浪漫与柔情。
宽敞松软的大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上面点缀着红色的玫瑰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床边摆放着一对精美的枕头,枕头间居然还摆着一对布偶的鸳鸯。
墙壁上挂着华丽的壁灯,天花板上的长长的水晶吊灯,为房间增添了一份奢华感。
房间的一角摆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名贵的化妆品和一些珠宝首饰。
贺宝言拿起首饰盒子看了看,是一些宝石、珍珠之类的饰品。
她平时不喜欢佩戴华丽的珠宝,对这些也鲜少研究。
但看着那比鸽子蛋还大的蓝宝石戒指,还有散发着幽暗光泽的祖母绿翡翠项链,想必随便一件已是价值不菲。
放下珠宝,梳妆台旁边巨大的落地窗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城堡脚下一片宁静的树林和清澈的小溪,潺潺的流水声让人感到宁静与放松。
等商轶迟洗了澡出来时,见贺宝言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纤细的手指捧着一本书,看得专心。
丝质的睡衣袖子滑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臂,在柔和灯光下越发白皙。
见他半天没动,床头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灯光下,美目中光波流转。
商轶迟喉头无意识的滚动了下,他有点不自然的拧过头去。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道,“你有事要跟我说?”
她既专门等了他洗澡出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看她的“漫画书”。
“嗯!”
贺宝言低声应了句,又拿起书,刚刚好挡住她的脸,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
“今天我去护理会所,碰到薛暮青。”
商轶迟手下微顿,“然后呢?”
“然后?”
贺宝言再度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说昨天在蓝湾有碰到你,说忘了跟你问好。”
“哦~”
商轶迟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去床头冷柜里拿了瓶水,一仰头灌下去大半瓶,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贺宝言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过,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人多的地方还是要小心点好,被两边的大人知道总是有些麻烦。”
她又蹙蹙眉,嘟了嘟红彤彤的小嘴,“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去解释。”
商轶迟听她这么说,冷冷笑了下。
看样子薛暮青看见他搂了女人在怀里,还把这事情说给她听。
果然,女人才是这世界上最令人头疼的生物。
他走至床边侧身躺下,扯过一点她身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眼皮也未抬一下。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有什么事情自会解决,不会给你惹麻烦。”
看着男人坚实的后背,感受到他语气里透着的冰冷,贺宝言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又哪里惹到这位商大少,惹他生气。
不过没关系,话挑开,说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既然说知道该怎么做,那就相信他会把一切都解决好吧。
想到这里,贺宝言高高兴兴的躺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杜明慧是在太太团的茶话会上得到消息的。
不论是身着华服的富家太太,还是一身朴素的市井妇人,在热衷于八卦别人家事这点上,都毫无分别。
杜明慧瞧着太太团的两位成员头挨着头,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神秘和兴奋,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在太太团里摸爬滚打了数十载,知道她们两个讨论的绝非什么好话。
杜明慧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八卦些什么。
果不其然,刚走出茶餐厅,与她关系要好的周夫人就拉着她的手,隐晦地暗示她,要多留意宝言的婚姻状况。
“小心这小两口产生嫌隙,蜜月期就亮起红灯。”
杜明慧这才明白,她们刚才讨论的内容跟女儿有关了。
这边还没来得及给女儿打个电话,探问究竟,回到家就瞅见贺威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他身子紧绷,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
嘴唇紧抿,一双眼神深邃而凌厉,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立刻给宝言打电话,让她晚上和轶迟回家一趟!”
贺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杜明慧见贺威似是在压抑着怒火,也不敢多问,赶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宝言啊,你爸爸叫你晚上和轶迟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贺宝言有些疑惑:“妈,怎么这么突然?轶迟工作很忙,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安排呢。”
“再忙也得回家吃饭,你和轶迟结婚这么久,还是三天回门的时候回来了一趟,你奶奶也很想你,听话,就算轶迟有应酬也务必让他推了。”
贺宝言还想再推辞,却听电话那头,母亲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担忧。
“宝言,你老实跟妈妈说,你和轶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贺宝言深吸一口气,看样子,那事还是传到母亲耳朵里。
她不想让妈妈担心,连忙说道:“妈,您别胡思乱想,我和轶迟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杜明慧不信,追问道:“真的?你可别瞒着妈妈。”
贺宝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妈,真的没事,您就别操心啦。”
杜明慧了解女儿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强问也难问出什么。
只得叹了口气:“我可提醒你,你爸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脸色不好看,你们最好早做准备,别到时候弄得措手不及,还有啊,你们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再惹你爸爸生气!”
挂了母亲电话,贺宝言微微蹙起眉头。
“都怪商轶迟这个猪队友,处处不让人省心,若不是他不知检点,太过张扬,又怎会生的这些麻烦出来。”
可转念一想,现在埋怨也于事无补,还是得想办法顺利把眼下这关过了才是。
掏出手机给商轶迟打电话,却接连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难道他故意不接自己电话?”
贺宝言皱眉,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差不多快6:00。
顾不上多想,起身从衣橱里拿了件衣服匆匆换上,径自开车去了大商。
大商的前台接待看到贺宝言时,先是愣了一下,毕竟这还是他们头回见到老板娘真人。
脸上立刻堆满了恭恭敬敬的笑,热情说道:“商太,商总办公室在三十楼,我马上带您上去。”
贺宝言微微点头,随着接待人员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员工们或在电脑前专注地工作,或拿着文件行色匆匆,整个办公区域宽敞明亮,装修简约而大气。
接待人员将贺宝言带到商轶迟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随即小心翼翼地说:“商太,商总应该在开会,您先在里面等一会儿。”
说罢将她引进商轶迟办公室里,又为她端了茶点后退了出去。
谭薇薇说的没错,他果真是活好。
明明想着—次就好,却在他的撩拨下,—遍遍的丢盔弃甲。
商轶迟很坏,偏偏她都已经到了那里,他却又把节奏放慢了些。
故意拖着、吊着,让她心里像是有只小猫挠痒般挠的难受。
“啊,求你了。”
她忍不住喊着出声,商轶迟笑看着她,“你求我什么?”
“你坏死了~”
贺宝言怨着她,身体却诚实的—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凑,恨不得和他长在—起。
商轶迟不忍心看她难受。
事后,他揉了揉她汗涔涔的小脑袋。
“累么?”
贺宝言无力的点点头,那眼睛湿漉漉的,犹如被晨露浸润过的黑葡萄。
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迷离与倦怠,显得愈发惹人怜惜。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躺在床上。
商轶迟从身后揽着贺宝言,修长的手指—点点描摹着她优美的轮廓。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沦陷了,彻底沦陷在贺宝言给的温柔里。
他长到29岁,从没有—个女人给过他这般感觉,让他食髓知味。
现在想来,他真真是白白浪费了好些日子。
只恨不得立刻把那些日子全都补回来。
贺宝言任他搂着,连抬眼皮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你怎么这么会?”
商轶迟:“什么?”
“我是说那个~。”
贺宝言很害羞,却又很想知道,他的这些经验到底是不是来自于实战。
商轶迟笑:“我又不是纯情小男生,会这些不是很正常?”
完美的氛围戛然而止。
贺宝言蹙眉,瞬间就有了不好的联想。
“什么嘛?你到底和多少女人~”
—想到这里,她更加生气了,双手用力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气鼓鼓的就要把他推开。
“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纯情小男生,这种常识总该知道的吧?”商轶迟语气变软。
“真的么?”贺宝言还是闷闷不乐,却更紧—点的抱住他。
“其实,即便你这前有过也没关系~毕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是么?”
商轶迟看着她微蹙眉头的样子,可不像是真的没关系。
“但是以后!”
贺宝言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以后敢负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会把你的小丁丁割了,让你当太监。”
商轶迟沉默半晌,才讷讷的说了句。
“能不能换个形容词,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小。”
“扑哧!”
贺宝言被他逗笑,随之而来的还有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商轶迟:“饿了?”
贺宝言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那我让张嫂他们准备吃的。”
商轶迟正要打电话,忽的想起,他给张嫂他们放了—周的假。
他猛的将她抱了起来,惹的贺宝言—声惊呼,“你要做什么?”
“起来,换衣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
贺宝言想了想,“我想吃糖水,只可惜,现在的糖水都很甜腻,小时候那种淡淡的味道,再也找不到了。”
商轶迟眼眸微垂,眼神中闪过—丝挣扎,继而道。
“我知道—个地方,味道还不错,我带你去。”
两人起床,换了衣服出门,开着车穿过繁华的街道,缓缓来到了略显陈旧的老城区。
在狭窄的道路上前行,七拐八拐地进了—道幽深的巷子。
商轶迟熄火,把那辆宾利停在了巷口—个不太打眼的地方,对她说道。
“里面太窄,不好停车,我们把车停在这里,走几步就到了。”
“嗯!”
贺宝言顺从的点头。
商轶迟紧紧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路穿过昏暗的巷子,终于来到了巷子尽头—家小小的糖水铺前。
商轶迟看着这幕感到自己的呼吸似乎稍作凝滞,一股热流从小腹处涌了上来。
贺宝言却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沉浸在对自己体重的担忧中。
她心里还在纠结着,自己这些天是不是该忌忌口。
商轶迟深吸一口气,起身,“我再去冲个澡~”
贺宝言拧头,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你刚刚不是才洗过澡么?”
商轶迟挑眉,瓮声瓮气到,“我想再冲一下不可以么?”
贺宝言无语,自己只不过随口一问,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随即也没好气到。
“可以,当然可以,你就是住在浴室里我也没意见。”
说完气鼓鼓的上床睡觉,“最好洗一晚上,别出来!”
商轶迟再洗了澡出来,贺宝言已经睡着。
她似乎带着点赌气,不像往常那般,今天刻意的睡在了床中间的位置,只留了一小半的位置给自己。
商轶迟伸手,本想推推她,可看她熟睡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床边躺下,怕弄醒了她。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贺宝言的脸上,商轶迟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妻子。
像他们这种联姻家庭,结婚本就仓促。
婚前又都签署了财产公证,一分一毫都分得清清楚楚。
他们没有购买新的婚房,甚至没有重新装修。
婚后,唯一的变化就是贺宝言搬过来一起住。
结婚对他而言,不过是增加了一个室友,一起搭伙过日子。
一场不可避免的商业联姻,能像现在这样泾渭分明,互不打扰的过日子,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
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这些,是这个女人想要的么?
如果,她嫁的是一个真心爱护她、疼惜她的男人,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呢?
贺宝言突然轻轻转了个身,细长的手臂不经意地搭在他胸前。
商轶迟身子一僵,一种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的手。
早上,商轶迟居然意外的睡过了头,窗外已经大亮。
他抬了抬手腕,想看下几点了,这才发觉贺宝言像只小猫一样拱进他怀里。
小脑袋紧紧地枕在他胳膊上,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间。
商轶迟皱了皱眉,想要起身,又不想吵醒熟睡的贺宝言。
他只能轻轻地挪动身体,试图抽出她身下,自己那近乎失去知觉的胳膊。
可尽管他已经万分小心,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贺宝言。
她睁开眼,四目相对,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贺宝言发觉自己还枕着商轶迟的胳膊,一张小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她像触电般猛地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眼神闪躲着,“几点了,我好像睡过头了。”
真是太丢人了!
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晚明明生他的气不理他的,怎么睡着睡着就滚到他怀里了?哎呀,真是尴尬死了。
商轶迟也有些手足无措,他清了清嗓子,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没事,好像也不算太晚。”
随之而来是一阵死亡沉默,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那个,我先去洗漱了。”
贺宝言低垂着头,快速地跳下床,拖鞋都没穿稳,就踉跄着往洗手间跑去。
商轶迟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商轶迟断然没有想到,被一个女人枕着睡觉,胳膊居然会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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