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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全局

溪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念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现如今她已经没功夫细想陆景琛的冷漠绝情,当务之急是要保住这个孩子。从她冲过去拦在门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死心了。陆景琛说打掉这个孩子绝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只要看他的神情,许念初就知道,这个孩子压根留不得。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不管他是不是承载着众人的期盼出生的。许念初始终认为,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存在于自己最无望的时候,必是她最最珍贵的宝贝。在她和陆景琛要求下周三的期限时,她就想好了。她要逃。不管躲到哪里,起码得让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度过这段时间。第二天,正值周一。许念初来到公司,将最后一部分收尾工作做好,主动和人事递交了辞呈。而在公司顶层,陆景琛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消息。“陆...

主角:许念初陆景琛   更新:2024-11-03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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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初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全局》,由网络作家“溪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念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现如今她已经没功夫细想陆景琛的冷漠绝情,当务之急是要保住这个孩子。从她冲过去拦在门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死心了。陆景琛说打掉这个孩子绝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只要看他的神情,许念初就知道,这个孩子压根留不得。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不管他是不是承载着众人的期盼出生的。许念初始终认为,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存在于自己最无望的时候,必是她最最珍贵的宝贝。在她和陆景琛要求下周三的期限时,她就想好了。她要逃。不管躲到哪里,起码得让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度过这段时间。第二天,正值周一。许念初来到公司,将最后一部分收尾工作做好,主动和人事递交了辞呈。而在公司顶层,陆景琛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消息。“陆...

《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许念初陆景琛全局》精彩片段

许念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现如今她已经没功夫细想陆景琛的冷漠绝情,当务之急是要保住这个孩子。
从她冲过去拦在门前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死心了。
陆景琛说打掉这个孩子绝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只要看他的神情,许念初就知道,这个孩子压根留不得。
可是她不愿意。
她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不管他是不是承载着众人的期盼出生的。许念初始终认为,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存在于自己最无望的时候,必是她最最珍贵的宝贝。
在她和陆景琛要求下周三的期限时,她就想好了。
她要逃。
不管躲到哪里,起码得让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度过这段时间。
第二天,正值周一。
许念初来到公司,将最后一部分收尾工作做好,主动和人事递交了辞呈。
而在公司顶层,陆景琛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消息。
“陆总,太......”李明站在陆景琛面前,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地偷瞄了一眼陆总,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当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往下说,“许小姐向人事部递交了辞呈。”
闻言,陆景琛难得一见地放下手头的工作,“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她倒是识相。”
陆景琛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低头工作。
“只是许小姐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突然离职,研发部群龙无首啊。您看要不要再多留她几日,等物色到了新的人选再......”
“李明,不要多嘴。”
陆景琛冷冷地看向他。
“连你也被许念初那个狐狸精迷惑了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没了她,研发部我自有人安排。”
李明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不再多嘴。
收拾完东西,许念初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下午三点十五分。
“铃铃铃”,许念初冷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许崇明”三字,静了一会,打开了免提。
“念初啊,怎么样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念初甚至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男人用着怎样小人得意的嘴脸。
“没钱。”
沉默了一会,不出所料,许崇明的语气变得急躁。
“什么?”
“你现在跟我说没钱?”
“好你个许念初,我给你时间筹钱,合着你就是为了拖住我。既然你拿不出来,我就去找陆景琛。”
“你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听着许崇明瞬间变幻的语气,许念初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不显,轻柔而缓慢地说。
“爸爸,我怀孕了。”
许崇明正在气头上,本想接着往下骂,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你说什么?”
“在家等我,我现在过去。”
许念初当即挂断电话,前往小区。
陆景琛不想让她留下这个孩子,有的是人上赶着给她保驾护航。
来到家门前,出乎意料的,不仅母亲在门口迎接,连许崇明也愿意挪动他尊贵的步伐,顶着烈日在门口等着。
见到这一幕,饶是许念初习惯了他自私自利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父亲果然能屈能伸。
“念初来啦。”他小跑着上前,像帮她把身上的包包拿下来。许念初直接撞开他,将唯一的笑脸给了母亲。
客厅里。
三人坐在沙发上,父亲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她的肚子,如意算盘都快崩到人脸上了。
“我怀孕了。”
许念初冷静地下放这一惊天炸弹。
“真的吗?”
父母二人的话同步响起,许念初先是抬头看了看母亲。母亲脸上并无太多惊喜之色,有的更多是担忧,许念初看着心头一暖,安抚地对母亲笑了笑。
“陆景琛知道吗?”
至于父亲,他兴奋地戳了戳手,双眼放光地看着许念初的肚子。
“这可是陆氏长孙啊,生下来可是要继承陆氏家产的。”
许崇明忍不住哈哈大笑,多年盼望的荣华富贵仿佛已经唾手可得了。
“念初,爸爸就知道你争气。比你那个没用的哥哥强多了。”
许念初看着他的脸,忍下心中恶心。
“爸爸,我有事和你说,我们去书房吧。”
此话一出,再迟钝的人也懂了。只见许崇明了然地点点头,转身去到书房。
父亲一走,母亲立马上前拉住许念初的手,“念念,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陆氏家大业大,忌惮之人何其多,再加上陆家对你的态度。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会吃苦的。”
母亲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妈妈,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过几天我就带你走。”
许念初鼻子一酸,拉着母亲回房间,而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许崇明,我实话实说,陆景琛不同意我留下这个孩子。你得帮我。”
回到只剩两个人的书房,许念初无所顾忌,直呼大名。
“什么?”
“这可就麻烦了。”
许崇明背着手在书房走来走去,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看到他这个反应,许念初心里反而有底,自然地坐在椅子上。

“你就带我来这儿?”
言可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寺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念念,你求什么?”
许念初坚定地说:
“求姻缘。”
“不是。”言可看着许念初坚定的神色,轻轻推了推她,怀疑她魔怔了。
“求姻缘?”
“和谁?”
“陆景琛。”
许念初言简意赅地落下这句话,踏步往寺庙走去。
“哦对!”许念初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顺便求财。”
“念念,你等等我!”言可愣在原地,看着好友越走越远的身影,最终跟了上去。
大殿庄严肃穆,平日里来上香求佛的倒是很多,但此刻却没什么人。
只见许念初挺拔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照着她过分挺拔的脊背。
过刚易折。
言可从中看出几分隐藏在躯壳下的脆弱,眼神一下就软和下来了。
她这个朋友啊,过得太苦了。
许念初跪在佛像前,听着钟声规律地回荡在大殿之上,纷乱的内心蓦地平静下来。
佛说:
“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生。”
每次遇到想不通的或是解决不了的事情,许念初总会到寺庙中求得缘法。
陆景琛每每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世上本无佛,人定可胜天。
“愿佛祖保佑小女得偿所愿,能于心爱之人陆景琛相守一生。”
“愿佛祖保佑陆景琛平安喜乐。”
许念初诚恳地在佛前祈祷,脑中闪过过往种种画面,痛苦的,失落的,开心的,最后却停留在初见时陆景琛隐在车窗里的身影。
惊鸿一瞥,乱我心绪。
许念初还是不想放手。
就这么无声地祈祷后,许念初睁开眼睛,抬头望了望高悬于上方的佛像,六根清净才能成佛。
她想要的太多,太贪心了,六根不曾清净。
许念初站起身,环顾四周,找到了在一旁等待的言可,死去的良心终于攻击她。
她走到言可面前,略带歉意地说:“可可,不好意思啊,大早上就把你喊过来了。”
言可闻言,只是将重重地“哼”了一声,傲娇地说:“行了,我不怪你。”
“可可最好啦!”
许念初挽着她的手,笑着蹭蹭她的肩膀。
言可见好友反常的样子,心中隐隐地担忧。
“念念你没事吧。是不是陆景琛又欺负你来?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肯定会帮你的。”
许念初心里一暖,却只是摇了摇头,有了三年前的前车之鉴,她不想再让言可牵扯到她和陆景琛之间了。
许念初和言可像之前一样,上完香就拿起扫帚在大殿内清扫,多做善事,以示自己的诚意。
就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待出了寺庙大门,已是烈日当空。
“好晒啊,念初。”言可把手撑在额头上,炎热的暑气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们快走去停车场吧。”
许念初也被这热浪晒得难受,脑袋晕乎乎的,对着言可点了点头,正准备踏步跟上。
“好…”
才走了没两步,许念初突然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没等反应过来,“咚”地一下,她倒在了一旁。
言可走在前头,发现后头没了动静,转头看去,竟发现许念初倒在地上。
“念初!”
......
许念初在满室的消毒水味中悠悠转醒,茫然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盯了一会,混沌的意识才回到脑子里。看了看被针管插着的手,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我这是怎么了?”许念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门被人打开了。
言可提着一袋子吃的,来到病房前,第一眼就和许念初茫然的眼神对视上了。
“念念,你醒啦?”
言可惊喜地走到许念初身旁,顺便把打包好的吃食放在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我一转头,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了。”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许念初有气无力地说。
“你怀孕了你得告诉我啊!我但凡知道了也不能让你在烈日下跟我走。”
“念初,你当妈妈啦!”
许念初看着言可的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脑子浆糊似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许念初打断了言可滔滔不绝的演讲。
“你怀孕了!念念!”
“怀孕?”许念初咂摸着这两个字,怀疑自己又做梦了。
“言可,你掐我两下。”
“你干嘛呢?”言可对此感到很迷惑。
“别管那么多了,你掐我两下。”
直到真实的痛觉传来,许念初才惊觉,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巨大的惊喜在她心里爆炸开来,许念初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的肚子,难以置信。
肚子里孕育着她和陆景琛的孩子。
她和景琛有孩子了!
“言可,我有孩子了!”许念初看着好友,心里欢喜极了。
言可看着好友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
“一看你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跟着一起去寺庙,那路多难走啊。”
听到言可的话,许念初心里一慌,紧抓着她的手。
“可可,孩子没事吧?”
“没事的,你放心。医生说是因为你早上没吃饭,到了中午有点低血糖了。”
“念初,你可得好好注意身体,现在是两个人了。”
“好。”
许念初缓缓抚摸着肚子,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开心归开心,言可看着许念初的肚子,想到了陆景琛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心中隐隐担忧。
“念念,陆景琛知道有这个孩子吗?”
一提到陆景琛,许念初就想到昨日之噩梦。
言可认识许念初这么多年了,一看她欲言难止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念初,你和陆景琛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这个王八蛋!”
“没有没有。”许念初再也不想让言可掺和进她和陆景琛的事了,三年前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
她不能再让言可冒险。
“最近他对我挺好的。”
许念初笑笑安抚好友。

夜色降临。
一束刺眼的灯光照亮了许家的别墅,许念初拖着行李箱,时隔三年,终于又住回了自己家。
说来讽刺,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时过境迁,竟还是这儿收留了她。
陆家那个冷冰冰的别墅,不管住了多久,留给她的始终是痛苦。
回到房间安顿好之后,许念初把母亲叫来了自己房里。
看着她日渐苍老的脸,许念初不免在心里生出许多愧疚来。
这么大的人,还要妈妈跟自己跑来跑去。
“念念,身体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啊?”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自己在母亲心中始终是那个弱小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母亲的眼尾的皱纹在岁月的雕刻下逐渐变得深刻,可那双望向她的眼睛却几十年如一日地满溢着爱和温暖。
许念初从来都抵抗不了这种眼神,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有时候倾诉对至亲来说只会加重他们心中的忧愁,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妈,后天一大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听到这里,许母眉间微微一蹙,疑惑地看着念初。
“念念,这是干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妈能帮你!”
许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焦急地看着她。
许念初突然意识到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有点太突然了,像母亲这样敏感的人很难不多想。
“没事的,妈妈。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句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想待在江城了。
“我想放松放松心情,也想跟妈妈多待一会。”
像初生的孩子一样,许念初满是依恋地将头倒在母亲肩膀上,闭上眼睛。
我也是一个母亲了。
许母感受着女儿倒在自己肩上的温度,微微抬手,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好,念念想做什么妈妈都陪你。”
只有在妈妈身边,许念初才能短暂地成为一个孩子。
难得的一夜安眠。
次日,许念初睁开眼,就开始她的逃跑计划。
首先要去到的是淮扬市。
淮扬市如其名,是一个充满江南水乡的城市,许念初格外期许和陆景琛一同游玩淮扬市,曾经有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和陆景琛一起去到那里,可惜最后不了了之。
那是一个离江城直线500公里的城市,陆景琛再手眼通天,到了那里也需要一点时间。
但淮扬市并不是她最后的目的地,只是一个欺瞒众人的幌子。
许念初订完酒店,联系好车辆,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凌晨两点。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安眠了。
此时,一辆汽车划破了夜色,静静地停在家门口。
许念初唤醒早早进入梦乡的母亲,背起行囊,来到家门口。
她根本不确定陆景琛会不会找人跟着她,于是只能选择在露色浓重的夜晚披星戴月地出发。
她赌得起,肚子里的孩子赌不起。她必须要最大限度地降低陆景琛阻止她行动的可能性。
“念念,怎么要大半夜出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暇顾及母亲的疑问,许念初将母亲接到车上,朝着不远处的父亲使了使眼色,绝尘而去。
“孩子,帮帮妈妈吧。”
周三下午两点。
许崇明按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陆氏集团的大门。
望着那样高耸入云的大楼,他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你好,我找你们陆总。”
“有预约吗?”
“没有。”
前台看了看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公事公办地说: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见不到陆总。”
“你跟你们陆总说,我是许崇明。他自然就会放我进去。”
前台惊诧地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拒绝的话停在嘴边说不出口,为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打了电话询问。
约莫过了五分钟,她放下电话,语气尊敬地将许崇明引导电梯口。
踏进电梯门的刹那,许崇明转过头,冲着那位貌美的前台小姐。
“小妹妹,认准我这张脸,以后有你高升的机会。”
直至电梯门缓缓合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许崇明看到那位传说中的李特助站在电梯口。
一见到他,许崇明立马收起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角,满脸堆笑地快步上前。
“怎好劳烦李特助亲自迎接,我汗颜啊。”
李明对太太这个所谓的父亲像来是看不上的,良好的涵养让他维持住表面的和谐。
“许先生,您请。”
他将李明引到了待客厅。
许崇明进门,并没有看到陆景琛的身影,疑惑地左右张望。
“李特助,陆总在吗?”
凭你,也想见陆总。
李明在心里不屑地冷笑,面上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陆总在忙,您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许崇明立刻就不干了,见不到陆景琛,这事还怎么谈?
“李特助,您通融通融,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们陆总说。”
“你跟我说是一样的。”
见他坚持,许崇明焦躁地拍打自己的腿。而后悄悄地靠近李明,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念初怀孕了你们知道吗?”
“就这事?”李明心中腹诽。
“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不带我去找陆景琛!”
许崇明见他不为所动,心中焦躁更甚,声调都拔高了几个度。
李明受不了这个上蹿下跳的老头了,正想冷下脸下逐客令。
“铃铃铃”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李明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许崇明见一向稳重的李特助在接到电话的一瞬间面色一变,手机都来不及收好就往总裁办公室跑过去。
与此同时,陆景琛站在落地窗前,长身玉立,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挺直的脊背犹如古希腊最迷人的雕塑。
却听大门被人大力拍打,扰了这一室宁静。陆景琛不满地“啧”了一声,回过身,尚未发作,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一股怒气腾地在心中升腾。
“李明,谁让你直接进来了!”
只见李明的手扒在门把手上,气还未理顺就着急地看着陆景琛。
“陆总,夫人跑了!”

第一,为了防止陆景琛找到我,我要离开这里。
“嗯对。”许崇明在书房背着手踱步,对许念初的提议很是赞同,“是得走,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在走之前我得住在这里,陆家人多眼杂,不方便我离开。”
“没问题,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许念初点点头,接着往下说。
“第二,我需要你在下周三下午两点到陆氏集团见到陆景琛,就说......”
许念初顿了顿,“你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了。告诉陆景琛你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要补偿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这样,他才会信任你。”
“我跟他约定好下周三下午去医院打胎,所以他…”说到这里,陆景琛昨天冰冷的态度再次刺痛了她,许念初强压下心中的苦痛,继续往下说,“所以他那天下午肯定会来家里找我,这时候你就跟他一起回家。”
话锋一转,许念初说:“到那时,我已经走了,你会看到客厅里我留下的纸条。”
“那我是不是拿不到钱了?”
许崇明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
许念初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应该是的。陆景琛发现我走后,你们的交易也不成立了。”
“什么?”一听这话,许崇明立刻不干了,“拿不到钱我还去个屁啊。”
许念初见他贪得无厌的样子,眼里是浓浓的嫌弃,冷冷地说:
“我已经说过了,陆景琛要打掉这个孩子,没了这个孩子,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罢又缓和了语气,循循善诱。
“我现在要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爸,你就当帮帮我,也是帮整个许家。”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心动。
“最后,我要带着我和我妈一起走。”
话音刚落,原本还算平静的许崇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不行,我不同意!你妈走了谁来照顾我。”
许念初听着他虚张声势的大叫,默默“哼”了一声。
旁人或许会被他这番说辞骗了,可这么多年,许念初早已了解他的为人。早些年,他千方百计地说服母亲和他离婚,好方便他另找一个跳板,让事业更上一层楼。母亲打死都不愿意,一度闹到了要登报申冤的地步,父亲这才作罢。
虽然许念初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始终不愿意和许崇明离婚,但她尊重母亲的想法。
可这次不一样,如果母亲没跟在自己身边,一旦许崇明发觉她的真实意图,留在家里的母亲不仅会是她最大的软肋,她在家中的处境也不会好过。
只有让妈妈跟自己一起走,她才能心无旁骛地远走他乡。
“你先别激动。”对付许崇明这种人,硬碰硬绝对不行。许念初缓和了语气,慢慢地说,“你看,我一个孕妇,对养孩子也没什么经验,我妈跟着我,不仅方便照顾我,有什么事她也能随时和你联系。”
“爸,我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害怕,你就让妈妈陪陪我吧。”
许念初看着父亲,一副哀求的神色。
“好。”
他最终同意了。
“爸爸你真好!”
许念初忍着恶心说完这句话后,立即驱车前往别墅。
一下车,刘姐迎了上来。
“太太,吃晚饭了吗?我现在就交代厨师去做。”
“不用了。”
许念初甩开刘姐,径直来到客厅,环顾四周。厨师、园丁和其他打扫卫生的佣人都在场。
于是慢慢走上楼,将行李箱摊开,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许念初只是草草地收拾了几天的换洗衣物,大部分的衣服仍留在别墅里。
待将行李箱合上,许念初看向一旁的椅子,轻轻抬起脚,狠狠一踹,冷静地看着它重重落下。而后走到床边,手一挥,床头柜上那盏美丽的流苏灯应声落下。
“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许念初眼睁睁地看着那盏自己曾经无比宝贝的流苏灯就这么在地上裂成一瓣一瓣的碎片,静静地看了一会,双手抱头,爆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这一动静成功将底下的众人引到主卧,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许念初崩溃的尖叫声,几乎是瞬间,刘姐上前。
“太太,您怎么了?不要吓我。”
刘姐慢慢上前,不敢相信平日里一向平和的太太怎么会突然发疯。
“不要叫我太太,我不再是太太了。”
“别碰我!”
许念初尖叫着站起来,拒绝所有人的触碰。
看着门口里几乎聚齐了整个别墅所有的仆人,她定了定心神,继续按既定的剧情走。
许念初在众人的注目下惨淡一笑,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厨师上前一步,看着许念初拖着的行李箱。
“我干什么?”
许念初环视众人,冷笑一声。
“他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他。”
“但这个房子,我不会再住下去了。”
像是被逼到绝境却无力反抗的猛兽,许念初用放狠话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陆家,不过如此。”
说完这句话,看着众人怔愣的神色,许念初背过身,满意地笑了。
身后是仆人传来的窃窃私语,许念初见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拖着行李箱正准备一走了之。
突然冲出来的人打乱了她的步伐。
刘姐拦住了她的去路。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许念初看着妇人满脸的忧心,心里忍不住一暖。
“如果太太您要走,请把我也带上吧。不管您去哪,我都跟着照顾您。”
听到这话,许念初扔下行李箱,扶住了刘姐的手。
“您这是何必,跟着我哪有在这里好?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会回来的。”
说完话,许念初几乎是立刻,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她走得干脆,只是没想到,偌大的陆家,竟真的有人在真心实意地挽留她。
说来讽刺,唯一一个挽留她的人,只是陆家的仆人。
许念初坐在车上,往后看那栋越来越小的别墅,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感觉,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开始目视前方。
陆氏集团。
“陆总,许小姐在别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摔了不少东西,然后离开了陆家。”
陆景琛居于上方,听到李明的汇报后,嘴角抿成了一道紧绷的直线,皱了皱眉,平静的双眸掀起波澜,他将手里的笔放下,掀开眼皮直视李明。
“好好的非要折腾什么!”
“许念初还干嘛了?”
见陆总隐约有雷霆之势,李明在心里为许念初捏了一把冷汗。
“许小姐说您想要的一切她都会给您,但这房子,她不会再住下去了。”
“还算识相。”
“算了,她想干嘛,由着她去,剩下没几天了。”
陆景琛捏了捏眉心,“还有什么事吗?”
“是否要继续跟着许小姐?”
陆景琛沉默了一瞬,“不用了,查清她去了哪里,剩下的由她吧。”
“好的,陆总。”

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
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
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
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
“找不到就抬头看!”
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却不得不看。
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
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些不是我发的!”
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
许念初着急忙慌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作势要拿给陆景琛看。
“你看,我是加了顾宁,但是我没有跟他聊过天。”许念初走到桌子前,咽了咽口水,将手机屏幕递给陆景琛。
没想到被男人直接拍走,“啪”地一声,手机被重重摔落到地面。
“你觉得我能被你骗第二次吗?”
“聊天记录是可以删的!”
陆景琛根本不信她的话。
“这真的不是我发的,我发誓!”
“肯定是有人拿了我的手机,故意想要栽赃我。”
许念初据理力争。
陆景琛听完只觉得她无药可救了。
“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再说了,你手机不是有密码吗?谁能打开,嗯?”
许念初还想辩解,看到陆景琛嘲讽的眼神后,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突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欲望。
很轻很轻地对陆景琛说:“景琛,有些事,不是我解释就有用的,你不信我。”
陆景琛看着她充满哀伤又坚定的眼神,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却很快被自己压制下去了。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你做的这些,无非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将顾宁逼走。”
“就你,也配和她争?”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景琛的话像针扎似的嵌入她的心里,许念初已经被疼痛麻痹了知觉。
见她不语,只是默默地站在桌前,垂头看着地面,陆景琛突然没了继续纠缠的欲望。
揉了揉眉心,恼怒自己会跟这样的货色浪费时间。
于是起身,走到许念初身旁时,轻飘飘地落下一纸文件。
“当时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任何时间,我都可以随时结束这段关系。”
“这几天签完交给我。”
“把自己收拾一下,滚蛋。”
说罢离开了办公室,徒留一人。
自从和陆景琛重逢,许念初常常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关于两人的美好回忆,仿佛只存留在她一个人的梦里,现实只是一地的玻璃碴子,轻轻一碰就痛不欲生。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没有人能受得了你这样!”
偌大的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许念初崩溃了,对着空气怒吼。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三年来,她体验了无数次。
两人的温存时光,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铭记。陆景琛每次都能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候狠狠地泼上一盆冷水。
许念初常常觉得,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为什么别人的爱情之路那么顺利,自己却像在荆棘丛中摘玫瑰,哪怕碰一下玫瑰,都要被刺得遍体鳞伤。
纵使旁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自己陆景琛不是良配,都说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可就算当局者再迷,再怎么欺骗自己,自己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我知道陆景琛不爱我,可是我爱他。
我知道他暴躁,善变,冷漠,可是我爱他。
我爱他,仅仅是爱他这个人,只是因为他是陆景琛,无关他的身份。
哪怕无数次被伤得彻底,就像今天一样,可不管许念初再失望,再难过,一想到要离开他了,仍会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法呼吸,非得一头扎进水里不可。
“我真贱!”
女人在地上静坐许久,却始终不敢看向那纸文件。
可一阵风吹来,却把文件吹到了许念初眼前,再怎么逃避,也不可能看不到那行醒目的大字。
离婚协议书。
“离婚”这个词,从嘴里说出来终究是没有实感的,得亲眼看到文件,亲眼见到那印着的几个大字,才算是真正地落地。
许念初颤抖地扶起那份被风吹起哗哗作响的文件,却始终不敢认真地细看。
“真窝囊啊。”她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手机疯狂地震动,许念初看向手机屏幕,是父亲打来的。
许念初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并不想接这个电话。她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行,“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有什么事。
换在以往,许念初可能就把电话接了,但现在她实在身心俱疲,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个老男人的事了。
毫不犹豫地挂断。
她将文件拿好,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到自己肿胀的双眼和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活像熬了几个大夜,一时很认可陆景琛“人不人鬼不鬼”的评价。
兜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许念初被震得烦了,恼怒地拿起来一看,除了父亲的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是母亲的。
看到妈妈的来电,许念初立刻就把电话往回拨。
“喂,妈妈。”
“诶,念念啊。”
听到妈妈温柔的嗓音,许念初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眼泪蹭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怎么没接爸爸的电话?”
“不想接。”
许念初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警惕起来。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动手了?”
“没有没有。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在旁边而已。”
“念念,你没事吧?”
母亲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许念初连忙否认。
“念念啊,要不要回家吃晚饭?妈妈都好久没见你了。”
人一委屈就会控制不住地落泪,许念初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应了声“好”,飞速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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