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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程如锦沈昭全文免费

香蕉披萨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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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桃红色挑金的凤尾裙,头上是一支嵌着宝石的洒金步摇,进来的时候下巴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苏清妤看着苏宜慧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山海经》里那只炸毛的孔雀。她仰头看着雕花房梁,努力收回唇角的笑意。苏宜慧见苏清妤正在摆弄一根暖玉簪子,走上前拿起看了看,眼底是浓浓的嫉妒,怎么苏清妤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这些好东西。心里这么想,嘴角却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这种货色,也值当你当好东西看?”“徐家的聘礼单子,哪件不比这个值钱。”其实徐家还没下聘,她不过是想拉踩苏清妤一下,才这么说。在苏宜慧看来,徐家下聘,东西肯定差不了。苏清妤闻言故作惊诧地说道:“徐家对三妹妹真是上心,我这根簪子是舅舅送我的及笄礼,料子加上工钱差不多八千多两银子...

主角:程如锦沈昭   更新:2024-11-05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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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程如锦沈昭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一身桃红色挑金的凤尾裙,头上是一支嵌着宝石的洒金步摇,进来的时候下巴已经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苏清妤看着苏宜慧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山海经》里那只炸毛的孔雀。
她仰头看着雕花房梁,努力收回唇角的笑意。
苏宜慧见苏清妤正在摆弄一根暖玉簪子,走上前拿起看了看,眼底是浓浓的嫉妒,怎么苏清妤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这些好东西。
心里这么想,嘴角却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这种货色,也值当你当好东西看?”
“徐家的聘礼单子,哪件不比这个值钱。”
其实徐家还没下聘,她不过是想拉踩苏清妤一下,才这么说。
在苏宜慧看来,徐家下聘,东西肯定差不了。
苏清妤闻言故作惊诧地说道:“徐家对三妹妹真是上心,我这根簪子是舅舅送我的及笄礼,料子加上工钱差不多八千多两银子。”
“徐家的聘礼里若是能有这样的东西,那妹妹的聘礼在京城可是头一份了。”
苏宜慧闻言神色一滞,这根暖玉簪子竟然要八千多两?
徐家就算娶当家宗妇,也不会用这么贵重的簪子吧?
越是世家大族,规矩越是多。
就像苏家,嫡女的嫁妆按照两万两银子置办,庶女则只有一万两。
至于至亲给的陪嫁,那就要另算了。比如苏清妤出嫁,夫人林氏会在自己的嫁妆里拿一部分给她,外祖家也会给不菲的添妆。
苏宜慧这种没有外祖家撑腰的,嫁妆就会略显寒酸一些。
此时的苏宜慧,越看这根簪子,心里越是发赌。为什么她是庶女?为什么她没有一个有钱的外祖?
心里想着,手不知怎么的就松了一下,簪子也顺势滑了下去。
苏宜慧眼底划过一丝兴奋的暗芒。
既然八千两的簪子她没有,苏清妤也别想戴。
她就不信摔坏了,苏清妤还能让她赔不成?
若是让她赔,她就去找祖母哭诉,银子再重要,也不能逼死家里姐妹不是么?
眼看着簪子就要落到地上,就见在一边伺候的翡翠忽然弯腰伸手,簪子就到了翡翠手里。
“三小姐还是小心些,这若是摔坏了,三小姐拿聘礼赔么?”
翡翠说话有些冷,说完小心地退到一边把簪子收好。
苏宜慧是憋着一口气离开碧水阁的,直接去了雪/姨娘住的雪香院。
“姨娘,我成亲的时候,会有多少陪嫁?”苏宜慧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雪/姨娘想了想说道:“府中嫡女的嫁妆是两万两,庶女是一万两,按照这个数目置办。”
“夫人去养胎了,我会和侯爷说,你的嫁妆由姨娘亲自置办,一定为你精心挑选。”
苏宜慧却说:“才一万两银子,够买什么的?姨娘,你跟父亲好好说说,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添妆,这样我嫁到徐家也有底气。”
“徐家的大少奶奶是端亲王府的嫡女,听说当年可是十里红妆嫁进徐家的,我这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还不得被妯娌欺负死。”
雪/姨娘闻言神色便有些凝重,都怪她出身不好,她若是有个好出身,女儿还愁没嫁妆?
虽说苏家就这规矩,可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徐家毕竟是当朝顶级权贵之家了,女儿多点嫁妆也说的过去,兴许往后对侯爷的仕途也有助益呢。
这么一想,雪/姨娘心里又有了底气,庶出怎么了,只要嫁的好,家里也得高看女儿一眼。

没一会儿,苏元恺和苏宜慧就走了进来。

苏宜慧一脸的委屈,走到苏清妤身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

雪z姨娘见儿子和女儿进来,也回过了神,说道:“宜慧,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省得你大姐姐不认账。”

苏宜慧看了苏清妤一眼,说道:“昨天晚上,大姐姐喊我去她屋里说话,我去了之后本来说的好好的,忽然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和男人的说话声,我吓坏了,问大姐姐是谁。大姐姐拿起手帕,就把我捂晕过去了。那帕子上肯定有迷药,她是故意的。”

苏宜慧说完之后,苏元恺上前说道:“祖母,父亲,那位周少爷已经招认了,说他和苏清妤早就认识,两人这次在寺里幽会是约好的。”

“苏清妤还说,要把妹妹也送给他,还好徐少爷路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兄妹俩一番话说下来,自认为没有一点瑕疵。屋子是苏清妤住的屋子,又有人证,只要祖母和母亲信了三分,周正再咬死和她有了首尾,这件事就算成了。

苏承邺看向苏清妤,怒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苏家的嫡长女居然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苏清妤面上不见一点惶恐之色,略带嘲讽地看了苏元恺兄妹一眼。

开口问道。

“大哥和周少爷认识么?”

苏元恺一怔,梗着脖子说道:“不认识,我们怎么会认识。”

苏清妤轻笑了一声,说道:“大哥和周少爷可是莫逆之交了,两人都是香春楼云霄姑娘的入幕之宾,算是不打不相识。”

“之后便经常在一起喝花酒,逛赌z场,常去的赌z场是永安大街那家。”

“父亲可以让人去香春楼和赌z场打听打听,都认识他们。”

苏元恺整个人僵在原地,随着苏清妤的话出口,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慌。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清妤笑了一声,“早上花三两银子查的。”

这事其实是前世她听说的,倒是没想到今日用上了。

“大哥,你和周少爷关系那么好,难道不是一起上山的?”

“你们为什么上山?”

说完,不等苏元恺解释,就扬声说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翡翠捧着一个暖炉走进来递给苏清妤,赫然是之前苏宜慧的那个。

苏宜慧眼睛瞪得老大,这个暖炉她上了马车才发现不见了,以为忘在了护国寺,怎么在她手里?

苏清妤把手里的暖炉放到苏承邺和老夫人中间的桌上。

然后说道:“这暖炉外面包着的锦缎,上面绣着荷叶,我让人去打听了,和三妹妹贴身丫鬟翠柳的针脚一样。”

“还有这个暖炉,是入冬的时候府上采购的,每人的样子都不一样,府上有账册登记着。”

“这暖炉里点的香,也不是寻常女儿家用的,现在找大夫看,还能分辨的出来。”

“父亲,祖母,昨日我做完了法事就回了房间,后来又觉得正房后面的树林子有些吓人,便去厢房想和珍珠挤一挤。”

“我并不知道三妹妹为何去我的房间,更不知道周少爷是怎么冲到我房间的。”

“请父亲和祖母详查,或者直接把周少爷送到刑部好了。我也想知道,他为何大半夜进了我的房间,三妹妹的香炉里又被谁下了催情的药。”

一番话说完,老夫人也不捻佛珠了,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苏元恺兄妹。苏承邺也一脸的不可置信,面色阴沉的可怕。


老夫人对待府里的姑娘,向来是看有没有价值,而衡量姑娘们价值的最直接方式,就是看嫁到了什么人家。

沈三爷已经去了,死了的人还能有什么价值。

苏清妤眼皮都没抬,冷着声音说道:“正好,你可以压我一头了,你可要擦亮眼睛找夫婿了,看看找的人能不能比得过沈三爷。”

这世上能比得过沈三爷的人,寥寥无几,哪怕他已经死了。

苏宜慧眉头一皱,她一门心思想要高嫁,不说压苏清妤一头,可也不想差的太多,所以到现在都没订婚。

此时被苏清妤说中心事,苏宜慧开口说道:“他若是活着,你还有个高傲的资本,人都死了,不知道你狂个什么劲儿。”

“不过也是,他若是活着,也不可能娶你。”

苏清妤微微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眼中略带嘲讽。

前世苏宜慧一年后才出嫁,夫君是忠义侯府庶子宋弘深,惊才绝艳一表人才。虽是庶子,却立下了开疆拓土之功。

没想到宋弘深立功封王回京的次日,就发现了苏宜慧和内阁首辅徐以祥之孙徐良平的奸z情。

宋弘深直接写了休书,苏宜慧最后也没嫁进徐家,而是被苏家送去了邵阳老宅的家庙。

捉奸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件事也一度成为京中的笑谈,苏家,宋家,徐家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清妤不想做没意义的口舌之争,便一直闭目养神。

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护国寺内,苏清妤身边的胡嬷嬷进去找了主事的师父,包下了苏家常住的院子。虽然可能晚上就回去,但是小姐仆妇们都需要一处地方安置休息。

按照长幼,苏清妤住正房,苏宜慧住东厢房,下人婆子们住西厢房。

“珍珠,我的东西放在正房,但是我跟你们一起在厢房休息,咱们几个一间屋子。”苏清妤低声对珍珠说道。

珍珠神色一变,“小姐是说,有人要使坏?”

苏清妤眸色幽深,但是见珍珠一脸紧张,还是笑着安慰她,“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过小心点总没坏处。”

尤其眼下是在庙里,真出什么事,她连帮手都找不到。

苏清妤带着珍珠和翡翠,两个丫头手里拿着祭品和经文,主仆三人出了屋子,打算去找慈恩大师点香做法。

寻常人做法事,自然不能惊动慈恩大师,但是苏家每年在护国寺都花费不少的香火钱,加上苏清妤和慈恩大师有过几面之缘,所以便想请他亲自为沈三爷做这场法事。

护国寺修在半山腰,慈恩大师则常年在最高处的大雄宝殿后。

珍珠看了看天色,说道:“这天阴的这样厉害,看样子是要下雪了。”

苏清妤正走在大雄殿侧面的青石小路上,闻言笑道:“若是下雪了,我们就在这住一夜,明日再下山。”

“护国寺的素斋做的很是好吃,尤其是豆腐,听说是引上山的泉水做的,豆浆不加糖而甘甜无比。”

“下了雪之后,这山上的夜景就更美了,宝殿上灯火长明,恢弘大气。”

珍珠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姐从未在护国寺留宿过,怎么说起来还头头是道的。”

苏清妤脱口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说完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佛祖莫怪,小女子不是有意的。”

主仆三人好不容易绕到了后院,可还没靠近慈恩大师住的厢房,就被小沙弥拦住了去路。

“施主,慈恩大师在见客,今日不见其他人了。”

苏清妤一愣,有客?

可这头七不像是别的法事,总不好晚两天做。

苏清妤客气地说道:“小师父能不能帮我问问慈恩大师,就说苏家女苏清妤来给沈三爷做头七法事。”

若是慈恩大师实在没空,她便只能去找别的师父了。

小沙弥听说是苏家的人,又是给沈三爷做法事,便说道:“那小僧再进去问问大师。”

别说什么出家人不理俗事,就这护国寺,和京城的权贵就密不可分。

穷苦百姓,可请不到慈恩大师做法事。

不多时,小沙弥便走了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慈恩大师请苏小姐进去说话,这两位女施主跟我到厢房喝碗豆浆暖暖身子吧。”

言外之意,只能让苏清妤一个人过去。

苏清妤闻言面上大喜,慈恩大师肯见她,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跟着小沙弥进了大雄宝殿后的禅房,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席地坐在蒲团上,中间是棋盘。

其中一人是年逾六旬慈恩大师,另一人则是那日她在沈三爷书房见到的男子。

苏清妤微微福身,“见过慈恩大师,见过……这位大人。”

那人抬起头,儒雅俊朗的脸上挂着浅笑,一双眼眸深邃无澜。

“我姓严,行三。”

苏清妤一愣,姓严?沈家老夫人姓严。

她记得严家确实有位三爷,三十左右的样子,和眼前的人年纪倒是能对上。

“严三爷好。”

打了招呼,苏清妤又转头看向慈恩大师,“大师,我想给沈三爷做场头七法事,您可有时间?”

慈恩大师要落子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对面的严三爷。

见严三爷微微颔首,慈恩大师才说道:“有时间,我先让人去准备,你替贫僧下这一局吧。”

苏清妤接替慈恩大师,在严三爷对面坐下。

仔细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忽然觉得似曾相识。

暖玉的围棋子入手温润,她下意识地把黑子落到了记忆里的位置。

严三爷眼神一眯,白子落下。

两人像是不用思考一般,一子接着一子落下,不到一刻钟,胜负便已分明,苏清妤赢了。

可她脸上却不见欣喜之色,低垂着头盯着棋盘还有点心虚。

前世她在沈三爷的书房看见了一本手绘的棋谱,她闲着无事自己和自己下棋,天长日久便都记下来了。

刚才这局,属于她作弊了。

“姑娘好棋艺,我们再来一局。”

一连下了三局,严三爷的脸色也越来越扭曲。

倒不是因为输棋,而是这位苏小姐下棋,就跟能看到他心里一样,还是说,两人对棋路的研究是一样的,那也太巧了些。

苏清妤倒也不是故意要赢他,只是这严三爷的棋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着下着就和棋谱上一样了。

为了缓解尴尬,苏清妤开口问道:“严三爷是特意来参加葬礼的么?”


苏清妤被他问的一怔,脑子里思量着该怎么应对。这人到底什么身份,两家刚定下的事,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可她总不能说,就是看中沈三爷是个死人。

像他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心思都格外敏锐。她不敢露出端倪,怕生出别的事端。

外面沈家的小厮还没离开,她得先稳住眼前这个男人。

略一思索,她便拿出帕子擦了擦没有一点泪水的眼角。

“我爱慕三爷很久,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苏清妤说的落寞无比,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一句爱慕,应该能够把这事搪塞过去,毕竟谁也不会追着一个姑娘问感情的事。

说完,她便用余光盯着男人的神色。

就见书案后的男人先是拧了下眉,随后表情有些轻微的扭曲,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楠木书案的桌面,手腕上戴着一串老檀木佛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他那个人无趣的很,年纪又大,有什么可爱慕的。”

苏清妤一怔,可这些关她什么事,一个死人,不需要有趣,更不需要年轻。

嘴上却说道:“你不懂,他若是真不好,京中怎么会这么多人想做沈家三夫人。”

这话倒是实话,沈三爷在京中的受欢迎程度,甚至盖过了几位皇子。

苏清妤一边说,一边看着外面,见院子里没人了,长出了口气。

转头说道:“打扰这位大人了,小女子告辞。”

说着,便推门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三爷,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咱们现在就可以离开。只是三爷离京还需要些时日,这些日子,咱们先住在京郊的别院么?”

男人起身说道:“先住到护国寺吧,正好去看看慈恩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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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祖孙三人坐着马车回到了苏家。

马车刚在二门处停下,管家苏忠已经在等着了。

苏忠边上还站着一位美妇人,是寄居在苏府的表姑太太顾若云。她是苏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也是程如锦的母亲。

四年前因为夫家犯事,娘家无靠,母女俩便被老夫人接到了府里。

顾若云一身苏绣金线密织的袄裙,头上是全套的点翠头面。三十多岁的年纪,依旧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张笑面平易近人。

“姑母,祠堂那边都准备好了,族老族亲们也都来了,就等着姑母回来,就能写承嗣的文书了。”顾若云挽着老夫人的手臂笑着说道。

苏清妤定定地看着顾若云,前世在她心里温柔得体的表姑母,竟是父亲的外室。想起上一刻被害死的场景,微垂的眸子里再次浮现出滔天的恨意。

顾若云笑着看向苏清妤,“这孩子是不是高兴傻了?今日往后你娘就有嫡子了,你也有了嫡亲的弟弟可以依靠。”

苏清妤想起前世那个记到母亲名下的弟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元澈今年五岁,四年前进府,生母是苏承邺外放江南的时候纳的妾室。后来苏承邺调到宣府,那妾室在宣府生了孩子就难产而亡了。

送回来的孩子却没让主母养着,更没给交给妾氏,而是让顾若云帮着照应。如今想来,分明是亲娘不想离开孩子。

苏清妤又努力回忆程家出事的时间,如果苏元澈的生辰没错,那这孩子,是程若云在程家之时就怀上的。

苏清妤心里冷笑,过继?想的美。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姑母说的是,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暖轿抬着几人去了苏家祠堂,祠堂在苏府西北角,穿过一片梅林,暖轿落在了宗祠的院子里。

苏清妤下了轿子环顾四周,很好,族老宗亲都来了。

人群中间,是父亲苏承邺,母亲林氏,边上是乳母带着五岁的苏元澈。

苏家众人还不知道沈家的事,老夫人一下轿子,族老宗亲都上前见礼问安。

程如锦小心翼翼地跟在老夫人身后,低垂着头。

苏清妤缓步走到祠堂门口,能看见里面供奉着的苏家祖先牌位,只不过女人不能进祠堂,她便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她在心里默默告慰祖先,苏家后人不做人,她要颠覆了苏家,提前跟祖宗打个招呼。

林氏觉得女儿今日有些奇怪,便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苏清妤看着母亲,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唇角却带着笑意。

下一刻,她转身拽了程如锦到身边,伸出脚直接踢到程如锦的腿窝处。

程如锦结结实实地跪在了青石板地面上,面朝着苏家祖宗牌位。

众人还没做出反应,苏清妤已经开口了。

“程如锦,我自问对你不薄,你却爬上了沈大少的床,坏我婚事,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一个罪臣之后,苏家能收留你已经是宅心仁厚,你怎么能不要脸干这么下贱的事?”

“人都说品性随根,你这德行,还真是随了你那个杀千刀的爹。”

此话一出,苏承邺和林氏都变了脸色,顾若云更是慌乱不安。

苏清妤特意看了一眼父亲苏承邺,脸色阴沉的可怕,八成是被那句杀千刀的爹气着了。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不能骂自己爹,还不能骂程如锦的爹么?

老夫人此时也回过了神,走到苏清妤身边,不悦地说道:“清妤,这事我们关上房门自己家再研究,今日是要办大事的,你别胡闹了。”

林氏眉头微蹙,上前了两步,“母亲,清妤怎么是胡闹呢,她是被欺负的没办法了,才来求祖宗做主的。”

虽说林氏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女儿明显受了天大的欺辱。

苏清妤虔诚地看着苏家祖先的牌位,就连老夫人的呵斥,她都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今日来的族亲里也有女眷,一位本家的堂婶忍不住开口说道:“真是苦了这孩子了,还没成婚,就遇上了这么脏的事。”

另一位堂伯母也说道:“可不是么?有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只会给家里招祸。要我说,趁早赶出去算了。”

这些年顾若云在侯府过着主子一般的日子,这些本家的亲戚早就不高兴了,眼下倒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顾若云皱眉听着众人的话,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儿,咬着牙上前,对老夫人说道:“姑母,是不是先写承嗣文书?如锦的事,等祭拜完祖宗,再行商议。”

女儿的事再大,也大不过苏元澈成为嫡子这件事。

老夫人闻言便对苏承邺说道:“文书准备好了么?现在就开始吧。”

苏承邺说道:“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能开始。”

说着,苏承邺站在人群前,扬声说道:“请几位族老上前,立文书,告祖宗。”

苏清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忽然开口,“等等,我有话说。”

苏承邺皱眉看向她,以为她还要说程如锦的事,便呵斥道:“清妤,你先退到一边,承嗣的事是大事。”

苏清妤没退开,而是走到人前高声说道。

“我说的就是承嗣的事,我母亲已经有了身孕,不需要把庶子记在名下承嗣。”


“我想着咱们不知道也就是算了,既然知道了,就得早做准备。”
林文柏听完一脸震惊,表妹去护国寺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昨日去侯府了,打算问问表妹的婚事,守门的说大小姐去护国寺了。
想来表妹不可能无缘无故要筹集一百万石粮食,若真是慈恩大师说的,那这事还真应该提早准备。
做生意,谁能抢占先机,谁就赢了。
林文柏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亲自回趟云州府,去见见父亲。”
一百万石粮食,他不可能避开父亲擅自做主,这件事太大了,需要拼尽林家全力。
苏清妤说道:“这样也好,但是务必告诉舅舅,这件事一定要掩人耳目。多派点生面孔出去,不要打着林家的旗号到处收粮。”
林文柏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和父亲说的。”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天灾还没发生,传出去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揣测。
苏清妤又和林文柏商议了几句后续要注意的事,才上了马车回了侯府。
马车刚在垂花门处停下,就见琥珀正焦急地等在那。
见苏清妤下车,忙上前低声说道:“小姐,侯爷等着审问您呢。”
苏清妤眉目轻挑,“审问我?怎么回事?”
琥珀跟在苏清妤身后,解释道:“三小姐今日在房里要自尽,正好被侯爷撞见了。三小姐说那个周正是您在外面的相好,你们俩幽会却牵连了她,还说您就是故意害她。”
琥珀话还没说完,主仆几人就被管家苏忠拦住了去路,“小姐,侯爷在松鹤堂等您一天了,您现在过去吧。”
苏清妤冷艳的面容上浮了一层愠色,淡淡地说道:“那就走吧。”
松鹤堂的偏厅内,老夫人和苏承邺坐在主位,顾若云则在一边安慰哭泣的雪/姨娘。
见苏清妤进来,雪/姨娘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了一样,站起身对着苏清妤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贱人,你自己下贱,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
“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啊。”
“你说,你在外面跟多少男人睡过了,你嫉妒我女儿冰清玉洁是不是?”
雪/姨娘的话越说越难听,哪里还有一点侯府贵妾的样子,简直和村子里泼妇骂街差不多。
苏清妤脸上寒霜渐起。
啪。
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响,雪/姨娘也被打了一个踉跄。
苏清妤冷声问道。
“清醒了么?没清醒就先拖下去打一顿板子。”
顾若云见状扶住雪/姨娘,对苏清妤说道:“清妤,她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么能动手呢?”
苏清妤似笑非笑地看向顾若云,“她一个妾室,跟我充什么长辈?”
“妾室和外室这种身份,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主子。”
“表姑母,您说呢?”
顾若云脸色微变,想发作又没有发作的道理。
苏清妤的目光寒凉的犹如能割破人心的利刃,让顾若云心头一惊。
苏承邺见状用力拍了下桌子,震的茶盏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孽女,闯下这样的祸事,还不思悔改?”
苏清妤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上前给苏承邺一巴掌。
“父亲说我惹了祸事,证据呢?刑部审案子还要证据呢,父亲也不能冤枉人吧。”
苏老夫人坐在一边,微眯着眼睛捻着手里的小叶佛珠,看不出喜怒。
闻言忽然开口说道:“让宜慧和元恺进来,这事还是要当面对质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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