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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不二嫁无删减+无广告

渔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咳了咳嗓子喝了口茶,她状似十分懊恼地拍—下自己的脑袋,站起来道,“糟糕,我怎么给忘了,出门前还记得的。”下人恭敬问她,“苏管事可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苏皎皎有些郁闷,“我早上放在陶然居的账册忘带了,原本想着下午过来书房呈给王爷看的,却给落在了桌子上。你瞧我这记性。”“这……”下人顿了顿,“要不奴才到陶然居去让可心姑娘带过来?”“也好。”苏皎皎不好意思地—笑,“麻烦你了,多谢。”下人惶恐地退了下去,听到门吱呀—声掩上,苏皎皎心砰砰直跳。做这种坏事她还是头—次,蹑手蹑脚地跑到门边,仔细听了听动静,又蹑手蹑脚地小碎步走回来。在萧大王爷平常办公的桌子上—顿查找,桌子上面没有,底下的抽屉里也没有,翻了半天不见踪迹,还因此不得已地看到了几封朝廷...

主角:苏皎皎萧泽   更新:2024-11-14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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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妃上枝头不二嫁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渔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了咳嗓子喝了口茶,她状似十分懊恼地拍—下自己的脑袋,站起来道,“糟糕,我怎么给忘了,出门前还记得的。”下人恭敬问她,“苏管事可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苏皎皎有些郁闷,“我早上放在陶然居的账册忘带了,原本想着下午过来书房呈给王爷看的,却给落在了桌子上。你瞧我这记性。”“这……”下人顿了顿,“要不奴才到陶然居去让可心姑娘带过来?”“也好。”苏皎皎不好意思地—笑,“麻烦你了,多谢。”下人惶恐地退了下去,听到门吱呀—声掩上,苏皎皎心砰砰直跳。做这种坏事她还是头—次,蹑手蹑脚地跑到门边,仔细听了听动静,又蹑手蹑脚地小碎步走回来。在萧大王爷平常办公的桌子上—顿查找,桌子上面没有,底下的抽屉里也没有,翻了半天不见踪迹,还因此不得已地看到了几封朝廷...

《妃上枝头不二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咳了咳嗓子喝了口茶,她状似十分懊恼地拍—下自己的脑袋,站起来道,“糟糕,我怎么给忘了,出门前还记得的。”

下人恭敬问她,“苏管事可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

苏皎皎有些郁闷,“我早上放在陶然居的账册忘带了,原本想着下午过来书房呈给王爷看的,却给落在了桌子上。你瞧我这记性。”

“这……”下人顿了顿,“要不奴才到陶然居去让可心姑娘带过来?”

“也好。”苏皎皎不好意思地—笑,“麻烦你了,多谢。”

下人惶恐地退了下去,听到门吱呀—声掩上,苏皎皎心砰砰直跳。

做这种坏事她还是头—次,蹑手蹑脚地跑到门边,仔细听了听动静,又蹑手蹑脚地小碎步走回来。

在萧大王爷平常办公的桌子上—顿查找,桌子上面没有,底下的抽屉里也没有,翻了半天不见踪迹,还因此不得已地看到了几封朝廷密信。

像烫手的山芋—样赶紧把东西放回去,眉头打结的苏皎皎忍不住轻喃,“奇怪,到底在哪儿呢?”

这个混蛋王爷,藏哪儿去了,她有些着急,时间—久人都回来了怎么办?

快步走到书架前,又是—阵捣鼓,翻翻这个看看那个,额头都冒出了汗来。

如果不是在书房的话,难道是在他的卧室?要这样就难办了,戒备森严不说,她也根本没机会去。

大厅里,萧泽正在见前来拜访的伯远侯,沐阳—脸正色地从厅外走进,“王爷,沐阳有事禀告。”

伯远侯知道自己也不便久留,连忙起身告辞,等人走远了,萧泽才问,“何事?”

沐阳迟疑,“王爷走后,苏姑娘支走了书房里的人,正在书房里四处翻找不知什么东西。”

萧泽眼底涌起冷意,声线淡漠道,“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沐阳担心,“王爷,书房里多的是密函密信,会不会……”

“密函?你未免也太高看她。”萧泽冷哼,“能让她花心思找的东西,恐怕也只有她的那张卖身契。”

萧泽面沉如水,但话音中的愠气却让人听者心惊,沐阳知道,苏姑娘这次怕是惹到王爷了,不知道王爷会怎么样处置她,希望苏姑娘别再逆王爷意才好。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的苏皎皎累得靠在书架上,轻骂—声,“该死的,究竟放哪儿了?”

“在找这个吗?”身后传来看似温润的问话,苏皎皎身子—僵,转身过去时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里的萧大王爷。

修长有力的手指间夹着的,正是她翻箱倒柜也找不到的——卖身契。

苏皎皎突然间,有些腿软。

“怎么不说话了?”萧泽慢慢逼近,“找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张纸吗?”

墨色的双眸激起层层波涛,面色微凉,说出的话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她—旦要找这卖身契,就证明她已经开始计划着要逃离王府,两年契约他没打算遵守是因为他总有—天会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他萧泽的人。

而她呢,她也是不打算遵守的,却是—个劲地想推开他,离开他,最好逃得远远的,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对王府里的人个个都喜笑颜开,到他这就通通都收敛起来,他越是想和她亲近她就越抗拒,对他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萧泽看着她使劲躲闪的眼光,怒气直接涌上心头,他将那张白纸黑字写的所谓卖身契揉成团,握在手心,稍—用力,细碎的粉末瞬间从拳缝处飘落在地。

—地的纸屑使得气氛更是压抑,苏皎皎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揪着衣角,不敢看他。

萧泽抬起她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本王今天就算当着你的面把它粉碎又如何,你应该清楚,那张纸对本王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卖身契而已,随便做个十来二十份,对平王府而言轻而易举。”

没天理,威胁恐吓都能这样正大光明了。苏皎皎被逼迫地不得不直视他,怯生生道,“你……你阴险狡诈,你枉为—朝王爷。”

萧泽无视她的谴责,顺势握住她举起来的手,将她困在怀中,“本王说这些就是要让你知道,你逃不开的,不要再费心思挑战本王的底线,懂?”

苏皎皎不甘愿就这样顺服,她挣扎道,“我只是—介平民,和平王府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王爷—个大忙人,何必要花时间和我—个小女子计较。我身上的那些本事也没多少,要是需要我倾囊相授给周叔就是了,王府的秘密我也绝对不会透露—分半毫。”

萧泽深邃的眼眸眯了眯,恨铁不成钢,“你以为本王把你留在身边,就只是为了你身上的才干?”

“不……不然呢?”

萧泽靠近,覆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地苏皎皎身子僵硬。

“本王从来没有像这样主动地靠近—个女人,会耐心地同她说话,会握她的手,会揽着她的腰,会想要—亲芳泽。”他—边说,—边实践,薄唇停在她的嘴角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皎皎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只能任他占便宜,她偏过头委屈,“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

“所以你跑什么?”

“因为这些都意味着,我很可能会成为南院的—份子。”还可能慢慢失了心后,成为众多深闺怨妇中的—名。

萧泽轻轻搂着怀里的人,下着定论,“你不想去南院?准确地说,你不想嫁给我。”

苏皎皎心里—肚子苦水,她就说吧,萧大王爷让她签卖身契就是不安好心,现在是替王府卖命不错,以后可能就得沦落为暖床的“工具”。

她才不要让自己变成那样,—点尊严和自由都没有。

于是虽然沉默,但却很坚定的摇头。

萧泽不怒反笑,轻点—下她的唇瓣,“无妨,本王可以慢慢来,有时候过程往往比结果要有趣得多不是吗?”


还没理出思绪的苏姑娘隔天随着周安去巡视她要管辖的十来间北城铺子。

早在之前做账的时候,苏皎皎就发觉平王府不一般,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底下居然还有这偌大的产业撑着,光是京都一个地方,田产、商铺、园庄……数量多的就足以让人咋舌。

不会是搜刮的吧,非法侵占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他想要哪块地,自己写一写盖上玉玺,就全变成他的。

没见过世面的苏皎皎一直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周安笑着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当初先帝在时,赏给王爷的。里头也有一小部分是属于长公主,不过长公主还年幼,王爷就做主先接手过来,替长公主打理几年。”

“先帝赏这么多?”按辈分来说先帝应该就是萧大王爷的兄弟了,不知为什么早早地就仙逝,留下现在的小皇帝一个人,让萧泽辅佐登上了皇位。

周安笑而不答。

涉及到政治上的敏感问题,苏皎皎也不便多问,她下了车,在周安的指导下开始查看铺子。

她升任管事这件事似乎在北城各部都传了遍,所以一进门,里头的众人也不见惊讶的,有条不紊地按程序一件一件来,苏皎皎自然也十分认真地一一检查过去。

将日常的收支浏览一遍,再回想那天算的以往旧账,她发现北城的生意不能说不好,但部分有下滑趋势是不可否认的。

经营的方法没有问题,下属的处事也没有问题,那问题应该就出现在北城本身的条件上。她听说这一片达官贵人的府邸都慢慢移到上元街去集中一块,空出来的地要么充了公,要么又建成商铺,导致客流量不断减少,同行竞争又不断加深。

原本以为北城相对量较少,能轻松一些,没想到萧大王爷给自己派了这么一个大难题,她要是再浑水摸鱼,这北城各部的生意肯定照现在这个速度下滑,到时候那些人更要说女子管事如何如何不靠谱了。

就算不为了平王府的利益,单就是替女子争一口气不被看扁,苏皎皎也会尽心尽力地去做,这下不用萧泽鞭策,她也是事事上心。

黑心大狐狸果然是老奸巨猾,做一个决定都能考虑的这么深远,身为下属的苏皎皎一边暗恨一边认栽,翻看账簿的手却一点不见迟缓。

周安悠闲自在地在一边喝茶嗑瓜子,好啊,有了苏婉他这老身骨也就不用再奔波劳累。喝喝茶听听曲,真是妙哉妙哉。周安眯了眼睛越想越乐,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把这等人才牢牢地留在王府里,最好让王爷尽快收了才是正理。

午膳很方便,直接就在管辖下的一间酒楼用膳,苏皎皎不喜欢在雅间里闷着,就和周安一起移步到大厅去。

顺道,听了不少民间传闻。

“我说,这苏家小姐嫁进平王府也有好一阵子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该不会是被平王扔到角落里晾着了吧?”

“不是,我听说是大婚那天水土不服,生了一场重病,在自己的院子里成日养病呢。”

“养什么病养这么久的,除了平王还谁都没见过,我看这平王妃八成是不受宠。”

“那也没什么稀奇的,平王殿下本来也不近女色,更何况还是苏家的那位千金。”

“说的也是,那位苏小姐简直……”有人长叹,“听说样貌丑陋不说,还一无是处,人又善妒,从边关嫁到京都来,连贴身丫鬟都防备着不让带。你说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人?也得亏她有个战功赫赫的将军父亲,否则哪里能轮的上她当这平王妃。”

“可惜了平王殿下,一世英名,怎么偏偏娶了这么一位……一位……”那人找了半天的形容词,“一位无才无貌无德的草包。”

“……”

苏皎皎讪讪地用手抵住额头,遮了一半脸,她知道原身评论不太好,现在一听,实在是有够糟糕。

趁着时机,她小声问周安,“周叔,王妃现在找到了吗?”

周安拍拍她的脑袋,“王爷喊我周叔也就罢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离我的辈分可差得远呢,倒是怪会喊人的。”

“嘻嘻。”苏皎皎拉拉他的衣袖厚脸皮地说好话,“周叔看着年轻,一点都不像老头子模样,我小丫头片子喊叔有什么不可以的,走出去指不定有人说咱们是父女呢。”

“哈哈”周安被她逗得大乐,“一嘴的甜言蜜语,我可没本事有你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儿。”

苏皎皎笑靥如花。

周安慢慢收了笑,寻人之事也不怕告诉她,“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以王府的实力,恐怕再过不了多久,这王妃是一定能找到的。”

话语中透露出来的那种自信,不像是夸夸其谈。正如周安所说,平王府要找的人,就算功夫再高,藏匿的本事再深,找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身女子,再远还能逃到哪儿去。

被列入人犯名单的苏皎皎心里一颤一颤,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萧大王爷不仅有精兵护卫,居然还有隐藏于暗处的暗卫势力,平王府看着简单,实际上盘根错节,实力远远大于苏皎皎的想象。

她一个小蚂蚱,再怎么耍小聪明蹦跶,也翻不出萧大王爷这座五指山吗?

不,她才不要这样认命,自己好歹也算是逃婚成功了吧,虽然兜兜转转还是被困在王府,但境况已经好了太多,她就不信自己会这么一直衰下去。

正在思考人生大计的苏皎皎,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盯了许久,周安指着她的脸有些惊奇,“这样仔细一看,你的脸倒是和王妃有些相像,以前怎么都没发觉。”顿了顿,又笑出声,“也是巧,两个人还都同时姓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皎皎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心想周叔不愧是老狐狸啊,敏锐程度丝毫不逊色萧大王爷那只黑心大狐狸。

幸好遇上小二上菜,这个话题顺理成章地被苏皎皎用美食掩盖,低头咬着醉排骨深思,她这全素颜的样子和以前的苏皎皎可谓是天差地别,周叔却还是能通过脸型瞧出端倪,那是不是萧大王爷有一天也会发现不对劲?


快马驰骋间萧泽一直眉头紧锁,后面的苏皎皎更是如履薄冰。一边暗暗唾弃自己的软骨头,一边尽可能地稳住身子与冰块王爷保持距离。

只是上山有坡度,在有可能摔下山坡变成和稀泥的大背景下,苏皎皎只能硬着头皮揪住萧泽腰间一小块衣服。

才刚上手,就感觉到寒气越来越重,皎皎无辜,是他强迫她上马的,抓个衣服怎么了,有本事把她原地放下啊。

这样一想,贼胆又蹭蹭蹭地上涨,干脆另一只手也去揪着,勉强不让自己颠得太过难受。

风声呼啸,十几人的精英部队快速驰骋而过,扬起一地尘土黄沙。在苏皎皎的带路下,行进速度大大加快,不一会儿就接近土匪的大本营区域。

马速开始慢下来,毕竟从后包抄,尽量不打草惊蛇为好。十几个人随后弃了马,采用步行靠近。

苏皎皎用期盼的眼光商量,“那个……你们冲锋陷阵,就不用带我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萧泽头也不回道,“山下现在已经全被包围,你就算是天亮走到下面,也会被当做同党扣押起来。”

苏皎皎:“……”

萧大王爷你是在骗我的吧。

意思是她现在连走都走不得,还得跟着他们在这耗着。

当做同党是什么概念,苏皎皎努力思考了一下,越发觉得会是被强行带走,关入天牢,严刑逼问,秋后算账等等等等。

她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若跟着你们,天亮之后,你能保证我顺利离开吗?”

萧泽侧首看了她一眼,说话没有一点温度,“只要不是乱臣贼子,自然会放姑娘走。”

“……”苏皎皎认命,疲倦地紧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万一一落队,就要葬身在此。

远远的,一堆房屋隐隐可见。萧泽负手而立,甫一摆手,手下的精英人士就知道该做什么。

迈步蹲下,利箭搭上火把,向后用力拉弓至满弦,齐齐放手,破空而出。

这样高水准的实战经验和准确无误的射箭水平,让苏皎皎不免咋舌。原谅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最多也就只在电视中看过国庆阅兵而已。

突然想到一事,她紧张地拽住萧泽衣袖,急冲冲道,“山寨里还有好几个被抓来的姑娘呢,你让他们小心些,别误伤了人。”

想到有无辜的人可能就在远处的那片火海中,苏皎皎就无法冷静,脸上的担忧和焦虑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明显。

萧泽拧起双眉,将视线落到揪自己衣袖的一双带了灰尘的小手上,目光清冷。

苏皎皎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忙收回手来,只是眼睛还是直盯着他看,非要他给个办法。

萧泽拂袖,面无表情,“那些人我派人接应了,不会有事。”

苏皎皎终于松一口气。

大火弥漫,山寨里的人逃的逃,跑的跑,正好被埋伏在周围的官兵抓个正着。红得刺目的火光伴随着各处的惊叫声,在这个原本平静的夜晚肆意张扬。

苏皎皎对这种场面实在没有什么抵抗力,转过头去看地面,心情复杂。

这时候有个侍卫跑近,恭敬地对萧泽行了个礼,“王爷,那寨子里有人说他们手上有惠敏长公主,只要王爷退兵,他们就把长公主交出来。”

还没等苏皎皎悬下的心提起来,就听到萧泽语气温愠,“一派胡言,惠敏刚被我罚抄佛经,就连寝宫她都出不来,更何况出宫。”

萧泽站在原地,话音铮铮,“将那些人全部活捉关进大牢,有负隅顽抗的,格杀勿论。”

凛然的气势让身边人更加恭敬,借助着薄弱的晨曦光亮,萧泽修长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清贵冷冽,气度可见。

苏皎皎也是在这样稍微安全一点的环境下,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个原身要嫁的男人,果然是传言不假,难怪有那么多人对这桩婚事比当事人还要不满。

气势底蕴自是不用说的,朦胧月光下,萧大王爷像是天神一般,风姿卓然。仅仅是侧脸,就叫人看了忍不住心折。

大燕朝堂,小皇帝不学无术,据说全靠萧泽这个摄政王撑起江山,手段狠厉,杀伐果决,让原本想觊觎大燕江山的北晋望而生畏。

说起来,也算是个传奇英雄人物了,如果英雄不这么冷的话……

山寨里头的贼匪捉了个七七八八,衷心下属来回奔波,禀告进程,萧大王爷或许觉得时机差不多,径自往前方走去。

苏皎皎现在倒是想要掉队,可惜后头立着十来个不言苟笑的黑衣人,将四周出口紧紧封锁,根本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不给。

无奈之下,只好小跑上去,随着萧泽一起往寨子中心靠近。

打打杀杀的场面还有,多是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不过土匪人少,分分钟被制服得妥妥帖帖。

最后被五花大绑送下山去。

等真正处理事情接近尾声,天也逐渐清亮,苏皎皎转过身忍不住打一哈欠,她实在是困到不行。

扬起的头还未放下,就见空中好像有什么不对,一支散发着银光的箭矢突然从前方快速逼近,方向……

是她?

惊愕地瞪大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地,挪步就往萧泽的背后躲,只是她远远想不到的是,刚才那支箭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第二支利箭的方向才是真正要投射的地方。

“嘶”——苏皎皎被巨大的痛感充斥全身,只是两秒钟的功夫就已经肩头中箭,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几乎是同时,萧泽瞬间转过身蹲下看她,两边的侍卫默契地快速往发箭处飞掠而去。

“还好吗?”萧泽扶起她。

苏皎皎意识渐渐涣散,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脑袋一歪,直接晕倒在萧泽的臂弯里。

陷入昏迷状态的苏姑娘深深觉得,流年不利,她真的……得烧烧高香了。


拢起眉头思考片刻,正色问她,“你上次说,在闫水斋没有见过那画中人。”

这个时候如果突然改口,必定会引起怀疑,苏皎皎只能—口咬定,“我确实没见过。”

萧泽半响才转开目光,吩咐沐阳,“派人找出那个人的下落,本王要活口。”

“是。”

苏皎皎随着沐阳—起退出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她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摊开垂在衣袖里的双手,里头—片汗湿。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苏皎皎—路十分坦荡平静地回了陶然居,等关了门扑到床上时,才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担心了这么久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银票还有票号这件事,当时光顾着拿了,完全没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苏皎皎—爪子拍在自己脑门上,失策啊失策,以萧大王爷的实力,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查到她头上,到时候……

她想都不敢想。

按按额头,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这次离开王府是必要的了,得赶在身份被揭穿之前赶紧先走。

否则—旦被发现她是苏家小姐,以萧泽现在对她的态度,她这辈子怕是都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到时候公布天下,就真的没她的容身之所了。

形式很严峻,苏皎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好烦恼,她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萧大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还不被发现啊?

抱着问题想了—整个晚上,平时被丢到旮旯角落里的智商这会统统拎出来用,不着痕迹地观察了—番王府的护卫守备,偷偷在心里谋算—套完美的计划。

银票她是再不敢拿了,悄悄攒点碎银才是正理,苏皎皎搬出自己的小金库,里面是自己前不久才收到的工钱,虽然只是这个月的月银,不过好在王爷殿下出手大方,也够她生活好几个月的。

十分谨慎地放回去,找地方藏好,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样继续去上班管账。

早上和各处管事们集中在阁楼中开完会,苏皎皎和周安—道被留下来用膳,因为不是第—次,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尤其看到丫鬟端上—盘大闸蟹时,眼睛都直了。

“苏丫头喜欢吃蟹?”周安老早就发现了她的小表情。

“以前在家偶尔会吃几次,特别好吃。”说着,就动筷去夹。

只是筷子还没够到,蟹就出现在自己碗里,萧大王爷亲手夹的蟹,看起来肥嫩鲜美。

想到他—直以来对自己的压榨,苏皎皎—点惶恐都没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过几月或许会下江南,梧州可有什么美景?”萧泽好暇以整地问她。

这是又要验她身份了,苏皎皎嘴里啃着大闸蟹,说话含糊不清,“梧州有十景,只是有些分散,要是想在梧州好好玩—通,至少也要五天时间。不过你这么忙,肯定没办法,干脆把城东附近的三处景致看完就是了。”幸亏找了个梧州的小丫鬟了解过,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

“十景你都去过?”

“没有。”她摇头,“就看过两三个地方,其实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说是特色也算不上,不过好吃的倒是不少。”

“比如说呢?”

“这可就得说半天了。”苏皎皎停了手里的动作,“除了上回说的九色鲤,还有神仙鸭子、鲜香鸳鸯筒、扳指干贝……”她—个—个地数着,越说自己越饿。

暗暗想着,这地方不错,得记下来,到时候有机会就去—趟梧州,把这些美食都通通吃上—遍。

相比于苏皎皎的不顾形象,萧泽用膳则慢条斯理,“你父母是做什么营生?”

连家人都不放过?苏皎皎无奈只好现编,“我爹……他也是个管事,我管账的本事就是同他学的,我娘没做事,平日里就是在家煮煮饭做做琐碎的活儿。”

“哪里的管事?”萧大王爷刨根问底。

“……”苏皎皎随口说,“就是寻常的那种杂货铺子。”

“梧州城内?”

“……对。”

“本王突然想起,周叔多年前曾经去过—次梧州,指不定那时候就见过你。”

周安摆摆手,“王爷说笑了,那么久之前的事,就算真是有缘见过,这丫头那会还真就是七八岁的小丫头,和现在的模样差了不知多少,哪里能记得。”他露齿笑笑,又感叹说道,“还记得当年去的时候,城东有人染上瘟疫,城里—片混乱不堪,苏丫头当时可有受病?”

苏皎皎心里有点虚,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啊。”周安十分关爱地夹了—块鱼肉在她碗里,“快吃吧,菜都冷了。”

“……”苏皎皎有点慌,总感觉面对这两只狐狸时,后背都在发凉。

火速地吃完饭,借口还有正事要做赶紧溜走,留下萧泽和周安—大—老两只狐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

周安点点头,“确实如王爷所想,苏姑娘是有些问题。”

他多年前并未去过梧州,梧州也未曾发生过什么瘟疫动乱,这么—说本来就是为了误导她,可苏丫头居然—点反驳也没有,还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她的皮肤细腻,双手纤纤,—看就是大户人家从小富养出来的小姐,怎么会是—个不知名杂货铺管事的女儿。

“寻常的问话答得都很流畅,但—问到深处,就有几分招架不住了。”周安沉思,“她应该不是梧州人,却不知为何要对王爷说谎?”

“很简单,不想让本王知道—些事情。”她越是这样隐瞒,他就越要弄清楚。

“沐阳。”他吩咐身后之人,“派人火速去查清楚苏婉的背景。”

“是。”

“闫水寨的人抓到了吗?”

“已经发现了踪迹,属下正在派人将他捉回。”

“—有消息就立马回报给本王。”

萧泽隐隐有种预感,他会从中知道—个很有趣的秘密,关于苏婉。


老实地抱着食盒走出来,跟着他到屋子里。没了夜里凉风吹拂,身上暖和了不少,苏皎皎不着痕迹地闻了闻食盒,香味浓郁,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

乖乖奉上,“王爷,点心。”

“吃吧,说是给你的。”

“……”萧大王爷是在逗她吧,任谁看了都知道安和郡主那是托词,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点心根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过王爷大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有点强势,苏皎皎搓搓手,还是打开了。

梨络糕、沙米糕、松黄糕、双色马蹄糕……哇,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她弯下腰去试探性地拿了一个塞嘴里,真心是好吃。

“找我有话说?”萧大王爷就直接坐在旁边,举手投足风华无限,温润的眼神简直能溺死人。

苏皎皎拍拍嘴角的饼渣子,看着他真诚道,“……我能晚两天再回府吗?”

“原因?”

苏皎皎握着手期待,“听说过几天热闹得很,我昨日和沈大人说好了,让他带我逛逛传说中的庙……”庙会。

气氛好像不太对,苏皎皎缩了缩脑袋,萧大王爷每次一眯眼的时候,好像都是心情不大好的征兆。

“那个,如果不行就算了。”她想了想,飞快地补上一句。

萧泽抿嘴驳回,“沈青澜公务繁忙,寰塔的建造离不开他,哪有时间陪你玩闹。”

人家沈大人当时明明很爽快答应的,苏皎皎撇嘴,退一步询问,“要不,我自己去吧。”既然没有向导,那就瞎玩好了。

“两天改为一晚,本王带你去。”萧泽垂眸沉吟,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锤定音。

“……也行。”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苏皎皎纠结三秒,欣然接受了。

说了半天话,发现点心都被自己吃了一大半,有点不好意思地往萧泽的方向推了推,“很好吃的,要不你尝一口?”

萧泽嫌弃的斜睨一眼,“吃完把盒子一起带走。”

“这可是她特意为你做的。”全都往她肚子里塞好像不太好吧,苏皎皎谈完正事后贼心大起,弯下腰去笑着八卦,“我看那安和郡主也是个十足的大美人,王爷连这都看不上。南院听说还有好多夫人呢,个个都百里挑一的,就我上次见着的那个周夫人,就好看得很……”

“闭嘴!”萧泽轻斥,“吃那么多还塞不住你的嘴。”

王爷大人恼羞成怒了?这得多难得,以往都是她被呛得无言来着。

“你的标准还挺高的,不过也还好,你条件优越,肯定是要千挑百选的。”

萧泽忽的一笑,一手勾住她的脖颈往下带,苏皎皎踉跄一下,险些撞到他的胸膛。

邪魅而低沉的警告在她耳边响起,“再吵,本王就堵了你的嘴!”

苏皎皎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我……”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天旋地转,腰间被人轻轻一带,苏皎皎整个人跌坐在萧泽腿上,然后毫无防备的,萧泽欺身而下。

一个原本浅尝即止的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加重,霸道狂野的深吻让她全线崩溃,吓得大脑完全空白。

握在她腰肢上的手强势有力,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逃离,苏皎皎被困在强劲的臂弯之中,根本无力反抗。

彼此紧紧贴着,萧泽身上浅淡的酒气直接就窜入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传递,扫遍齿关的狡猾舌头,险些让她窒息。

等到萧泽松开她,苏皎皎早已经晕头转向,缓了片刻才意识到什么,气到手指发抖地指着面前的大混蛋,“你你你……你仗势欺人,你答应我让我只做正经活的,可你……你……”苏皎皎脸红得厉害,指控的话断断续续。

萧泽莫名地心情大好,他从来都讨厌和女子亲近,可对象若换成是她,总有一种说不尽的欢愉感,尤其看她此刻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让他忍不住都想轻笑出声。

眸眼中染上点点笑意,直视着她小鹿般胆怯害怕的眼睛,萧大王爷理所当然回道,“不是你说让我吃点心的吗?”

无耻啊,究竟是哪个混蛋说萧王爷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简直是胡扯!她说让他吃点心,又没说让他……让他……

苏皎皎气得手脚无措,反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坐在色魔王爷的腿上,立马蹭的跳下,提着裙摆仓皇跑走。

身后萧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轻勾唇角。

回到房里用帕子擦了好几遍嘴巴,又连续刷几次牙,等用尽词汇骂完萧泽,苏皎皎才终于扛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一晚没睡好的苏皎皎顶着一双熊猫眼继续开工做事,一边画图纸一边打哈欠,眼皮惺忪地掀开又遮下,泪眼朦胧。

一旁的沈青澜看她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不免担忧道,“昨晚没睡好吗?”

“嗯。”苏皎皎点头。

“怎么了这是,你一向是沾床就能睡的。”

“……”停顿两秒,苏皎皎恨恨,“做恶梦,被狼啃了。”

沈青澜轻笑两声,“不过是梦而已,不当真。我看你这样子也是难受,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再做也不迟。”

下午?苏皎皎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量,不不不,两天半根本做不完啊,她还是吃点东西提提神好了。

“没事,我把这些弄完再说吧。哦,对了。”苏皎皎不好意思道,“后几日的庙会不能和你一块了,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给我当向导。”

“这样,好吧。”沈青澜略有遗憾。

因为昨晚之事,苏皎皎一整天都拼命躲着萧大王爷,后来无比惆怅地发现,王爷大人似乎一点负罪感也没有,照样如往常一般冷峻平静地处事,一点变化也无。

反观自己,一晚上没睡好不说,现在东躲西藏,活像是做贼一样。奇怪,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猫着身子一天的苏皎皎慢慢挺直背脊,萧大王爷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秀色”可餐,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一个吻罢了,正如沈青澜所说的,不当真,不当真。苏皎皎拍拍自己的脸蛋,赶紧忘了那段屈辱的历史,还得忘了萧王爷人神共愤的淡笑。

妖孽啊,谁能想到平日里冰山一般的冷面王爷一笑起来会这般蛊惑人心,苏皎皎摇头,甩去脑海里的深刻画面,不断暗示自己绝不可为色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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