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诗韵陈妈的其他类型小说《薄爷追妻夜夜宠陆诗韵陈妈小说》,由网络作家“游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色商务车在朦胧的春雨里缓缓地往前行驶,车内飘荡着舒伯特的《小夜曲》,优美舒缓的旋律,让人陶醉。车后座的陆温暖局促不安地蜷缩起来,手里紧紧地攥着正红色的结婚证。她仍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嫁给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并且在登记结婚时,她才得知他叫薄凛。薄凛被南山人称为阎罗王,近几年,他大肆收购各行各业,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而他牢牢地掌控着南山人的衣食住行。人们痛恨他,将他描述成面目狰狞,身体残疾的老头子。可他不仅很年轻,还有鬼斧神工的俊美容颜。那双剑眉下镶嵌着深邃又高深莫测的冰眸子,鼻子刀削般笔直,性感的薄唇渲染着诱人的玫瑰色。忽然,薄凛侧过脸,冷睨着正在偷看的她,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气息。陆温暖被他看得得心慌,可她想到女儿的医药...
《薄爷追妻夜夜宠陆诗韵陈妈小说》精彩片段
黑色商务车在朦胧的春雨里缓缓地往前行驶,车内飘荡着舒伯特的《小夜曲》,优美舒缓的旋律,让人陶醉。
车后座的陆温暖局促不安地蜷缩起来,手里紧紧地攥着正红色的结婚证。
她仍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嫁给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并且在登记结婚时,她才得知他叫薄凛。
薄凛被南山人称为阎罗王,近几年,他大肆收购各行各业,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而他牢牢地掌控着南山人的衣食住行。
人们痛恨他,将他描述成面目狰狞,身体残疾的老头子。
可他不仅很年轻,还有鬼斧神工的俊美容颜。
那双剑眉下镶嵌着深邃又高深莫测的冰眸子,鼻子刀削般笔直,性感的薄唇渲染着诱人的玫瑰色。
忽然,薄凛侧过脸,冷睨着正在偷看的她,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气息。
陆温暖被他看得得心慌,可她想到女儿的医药费,便硬着头皮开口:“薄先生,我的侄女急需要三十万动手术。”
当初陆温暖未婚生育,为了给女儿上户口,就过继给无法生育的嫂子,于是她的亲生女儿就成了侄女。
薄凛面无表情地合上笔记本,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公事公办道:
“按照结婚协议,你每个月可以领取一百万的零用钱,随你支配。每满一年,就能再提高五十万。”
一百万?
这也太多了吧!
陆温暖愣了下,然后忐忑不安地接过黑卡:“谢谢薄先生。”
薄凛微眯着眼,狭长的眼线扫向她:“为了不引起麻烦,日后在外人面前最好称呼我的名字。”
那目光太过犀利,似能把她从里到外都看穿了。
陆温暖低下头避开锋芒,识趣地问道:“私底下,我还是称呼您为薄先生对吗?”
薄凛满意地点下头,再抬手看着黑曜石机械腕表叮嘱:“我要出差半个月,家里的事就交给你。”
“嗯!”
陆温暖恭顺地应道,在心里却是欣喜不已的。
一时间,她无法接受自己结婚的事实。
车子驶入医院,陆温暖马不停蹄地跑去前台缴完手术费,再去保温室。
她透过保温箱,痴迷地看着沉睡的女儿。
孩子已经八个月大,还不到十二斤,长得瘦瘦小小的。那张苍白的脸没有丁点血色,嘴唇泛着不健康的紫绀色。
她得知怀孕时,恨透肚子里的胎儿,偏胎儿太大,不能做人流。当她听到胎儿的心跳声,母爱才逐渐萌发,后来儿子刚出生就夭折,她更加疼爱女儿。
探视时间很快过去了,她心情沉重地走出保温室,不料却迎面撞上了一人。
陆温暖抬头想要道歉,但看到来人她惊住了。此人正是她的初恋男友司南柏,旁边是她的堂妹陆诗韵。
她心猛地抽痛下,然后惶然地要逃走。
司南柏伸手拦住陆温暖,那双清眸满是期许地看着她:“温暖,别人都说你生了一个女儿,只是谣言对吗?”
陆温暖不敢直视他的眼,别过头佯装冷漠地提醒:“司南柏,我们已经分手了。”
旁边的陆诗韵也走上来,面露关切的神色:“姐姐,你退了学,又搬了家,我们都联系不上你。昨天浩东哥打电话向我借钱,我才找着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已成舟,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温暖抿紧下嘴唇,无奈地苦笑,转身就要走人。
司南柏使劲地抓住陆温暖的手,疼得她皱起眉想抽回手,偏他又不肯松手。
在两人挣扎间,宽大的钻石戒指掉下来,滚落到陆诗韵的脚边。
陆温暖连忙弯腰想捡起来,陆诗韵却抢先一步,震惊得大声问:“姐姐,你从哪里得来蓝海星辰?”
陆温暖慌张地夺回戒指,不自在地应道:“这是假的。”
陆诗韵瞪着水濛濛的大眼睛,清纯无辜地说:“我在拍卖会上见过它,后来一个神秘人买下了,你手中蓝海星辰绝对是真的。谁送给你的?”
这句话就像点着炸药包,司南柏气得英俊的脸庞涨得通红。
他愤恨地直盯着陆温暖冷嘲:“大家都说,你去会所当公主,后又被包养了。本来我还不相信,看来这是真的。那人对你挺阔绰,不过他不娶你,也不认你的女儿,看来只把你当玩物。”
陆温暖的脑海涌现着那些可怕的回忆,公布栏上她艳情露骨的照片,同学们鄙夷的目光,还有老师痛恨的责骂声。
一夜之间,她从全国顶尖大学的优秀生被陷害成在欢唱卖笑的小姐,还被拘留了一个月。
在看守所里,她每天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断了两根肋骨。晚上被锁在马桶旁边睡觉,甚至还被逼得喝过尿......
过往的种种如同一把利刃扎入早就千疮百孔的心,陆温暖以为自己不在乎了,但司南柏挑开旧伤疤,她的心仍是会钻心地疼起来。
陆温暖捂着胸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即使是玩物,我也心甘情愿。现在我过得很好,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关。”
她曾天真地以为即使全世界都怀疑自己,司南柏一定会相信她,可他反而成为那个补刀的人。
陆温暖挺直脊背迈步往前走。
司南柏觉得她隐瞒了什么,疾步想追上去问清楚。
陆诗韵见状,狠狠地掐着大腿外侧,捂住肚子痛苦地叫起来:“唔,我好疼。”
司南柏停下脚步,转身关切地询问:“诗韵,你是不是胃痛?”
陆诗韵泛红着眼眶,使劲地推着司南柏:“我没事的,你快去追姐姐。”
司南柏看向陆温暖离去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陆诗韵直往急诊室跑去。
陆诗韵软绵绵地躺在司南柏的怀里,柔声劝说:“姐姐可能受到了金钱的蛊惑,才会出卖身体,她本质不坏的。”
司南柏涌起来的爱意马上熄灭,冷哼一声:“她刚才都说心甘情愿当别人的玩物,你还替她找借口,实在太善良了。”
陆诗韵脸靠在司南柏的肩膀,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意。
当初,她给陆温暖安排了五个男人,恐怕陆温暖也不知道孩子生父是哪个?
大厅内温度骤然降至冰点,明明已是温暖的春天仿佛又倒回酷冷的冬季。
陆温暖有种被人当场抓奸的感觉。
她心虚得不敢直视薄凛明锐的冰眸,低头支支吾吾道:“我们......”
“我们都是华光大学的,还读同一系。当初新生开学时,还是我去接她。当初喊我学长的小丫头成了舅妈,刚才我实在太惊讶,有点冒失了。舅妈,你说是不是?”
司南柏从容不迫地回道,他嘴角带着朗爽的笑容。可笑意不及眼底,里面暗藏着不甘与怨恨。
陆温暖没想到司南柏会袒护她,呆呆地点头:“是。”
管家放下咖啡立在薄凛的旁边,打趣着说:“那真是有缘分,果然是一家人才进一家门。”
薄凛的脸色稍微好点,优雅地坐在沙发,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雍容又矜贵。
他淡淡地扫向陆温暖和司南柏命令道:“你们坐吧!”
陆温暖乖巧坐到薄凛的身侧,司南柏也老老实实地坐下,两人就像在君王面前谦顺的臣民。
薄凛拿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凝肃地问司南柏:“以前你说要读博,怎么不读下去?”
司南柏紧张得双手交握:“我想先出来工作一段时间,怕再读下去真成书呆子。”
“那你有具体的职业规划吗?”
“我妈想让我帮她管理公司,但我对房地产没什么兴趣,我打算和同学一起研发人工智能。”
薄凛颇为清冷地点头:“人工智能是未来的趋势,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现在我名下的AM公司正缺领导人。”
司南柏眼里闪动着喜悦的亮光。
舅舅可是商业圈高高在上的王,向来都极其挑剔,要能得到他的认可难过登天。
不过司南柏还是拒绝:“谢谢舅舅,但我和同学打算自己创业,下一步是寻求辰光投行的帮助。”
薄凛看下腕表,泰然自若地说:“我手头有辰光的股份,也算它家的董事会成员,那我们就公事公办。下个星期三你把方案发给我,若方案可行,那笔钱算是我的投资。十点钟有个关于人工智能的研讨会,你随我一起去吧!”
旁边的陆温暖暗自松了一大口气,恭顺地送着两人走到大门口。
薄凛冷不丁地开口道:“温暖,我领带是不是歪了?”
陆温暖看着他系得板正的灰蓝斜纹领带,挑不出丁点毛病。她怔了怔,但还是踮起脚尖帮薄凛整理领带,又抚平衣领。
薄凛的视线落在陆温暖划伤的手背,微蹙着眉俯身贴近她的耳畔。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薄凛的动作极其亲昵,可吹到陆温暖耳根的气息是冷的,他说出来的话更是瘆人。
“在契约期间,我希望自己的夫人是坚贞的。”
陆温暖惶然地看向薄凛,他漆黑的冰眸折射着一层粼粼的寒光,似能把她整个人都冻僵住。
顷而,他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朝着管家吩咐道:“夫人的脸色苍白,手掌也是冰凉的,看来她是气血不足。最近就不要让夫人出门,要好好保养她的身体。”
管家鞠躬毕恭毕敬地应道:“是。”
陆温暖的后背渗出密密的汗珠,侵湿了里面的衬衣。
薄凛的话听似是关心她的身体,实则是对她严重的警告。
这段时间,他不让她出门,相当于变相的软禁。可下个星期六,女儿就要动手术,她必须去医院。
她很想出声为自己争取利益,但顾忌到司南柏硬生生止住了,还强扯出一抹柔美的笑容:“你们慢走。”
旁边司南柏侧目直盯着陆温暖甜美的笑脸,大拇指紧紧按住食指关节,克制住内心的怒火。
陆温暖果然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为了嫁入豪门,居然向舅舅隐瞒自己生育过女儿的事实。
当初她也在他的面前装得像个纯真的仙女,骗他爱上了她。
他清澈的眸子逐渐幽暗下来,勾起绯红色的薄唇,阴阳怪气地回道:“舅妈,我下次再来拜访你。”
陆温暖愕然抬头,对上司南柏那双充斥着憎恨的眼睛,心隐隐作痛起来。
等人走后,她像被人抽光所有力气,无力地靠在门槛。
管家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说:“夫人,你的手受伤了,要及时处理。千万不要留下疤痕,否则薄先生会不高兴的。”
陆温暖能感觉到管家恭敬态度下暗藏的锋芒,从心底涌出一股惧意。
她别扭地伸出手,让管家帮清理伤口,姿态低得像一只哈巴狗。
管家看着陆温暖那张堪称绝色的脸露出唯唯诺诺的神情,不由地摇了摇头。
当她低头看见陆温暖白皙瘦小的手遍布着各种伤疤,有烟疤,有刀疤,有烫疤,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陆温暖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身上的伤疤,头埋得更加低了。
管家并没有追问,放轻包扎的力度,柔声叮嘱:“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知道吗?”
“嗯!”陆温暖又是乖巧地点头。
“呼哧,呼哧!”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萦绕在陆温暖的耳畔。
她难受地抬头,看见一双如野狼般狠厉的眸子,惊恐地往旁边躲去。
男人抓住她重重地甩在床上,刺啦一声撕掉单薄的白裙子,欺身而上。他体温炙热得如火山爆发,透过两层衣料都能烫着她。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
陆温暖拼命去推开男人,男人擒住她胳膊的手徒然用力,只听着“咔嚓”一声,钻心的疼痛从胳膊流窜过陆温暖的全身,疼得她忍不住喊出声,“啊!”
男人硬生生把她的手掰骨折,再伏在她耳边冷嘲,“凡是算计我的人,我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那个黑屋子里,男人宛如魔鬼附身,折磨了她整整三天三夜......
陆温暖从噩梦中惊醒,抬手抹去额头密密的冷汗,她又梦见那个痛苦不堪的夜晚,还有那个强大又可怕的男人。
床边八个月大的男婴被她吵醒了,小嘴巴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陆温暖连忙解开衣服给男婴喂奶,哄道:“小少爷,乖哦!”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以为陈妈来看孩子,赶紧应道:“进来。”
门从外面缓缓地推开,陆温暖边喂着奶,边迎上去,但她未曾料想进来是个男人。
男人长得很英俊,既有东方人的矜贵冷峻,又有西方人的深邃俊朗。他穿着一袭黑色燕尾服,显得本人高挑又寒凌。
陆温暖在薄家当了半年的奶妈,只见过男人三次。
他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佣人们都称他为薄先生,大家似乎都不知道他的真名。
他浓黑的剑眉下是惯有的冷冽,睥睨着她命令道:“你整理下!”
那低沉薄凉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像是发号施令的王,让人从心底畏惧他。
陆温暖的脑子乱糟糟一片。
除了那晚,那个陌生男人,她从未在异性面前露出女性的隐秘之处。
她居然在男主人面前喂奶,窘然地拉下衣服遮住胸前的春光,恭敬地喊:“薄先生。”
他淡漠地点下头,迈着长腿往里走。
在擦肩而过时,陆温暖嗅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还带着冷冽的尼古丁味道。
她抱着小少爷,忐忑不安地跟在薄先生的后面。
他宛如帝皇般坐在米白色羊绒沙发上,左手背撑着下巴,右手拿着精巧的银色盒子。他若有所思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鸽子蛋大的蓝宝石戒指。
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旋即,他重新合上盒子,又再次打开,不断地重复着动作。盒子发出沉重的“啪嗒”声响彻整个屋子。
陆温暖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太好,愈发小心地照顾小少爷。
半响后,他别过头正眼看向她,性感的薄唇轻启,冷冰冰地问道:“你要不要嫁给我?”
陆温暖惊愕地瞪大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薄先生,你喝醉了吧?”
他那张冰雕般俊美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暂时需要一位夫人,我儿子也很喜欢你,而你急需要钱。三年为期,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陆温暖想告诉他,婚姻不是儿戏,但她的喉咙像灌了铅,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因为薄先生说得很对,她太需要钱了。
他把戒指放在茶几上,优雅地站起身睥睨着她:“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同意就戴上戒指。”
等薄先生走后,陆温暖仍觉得自己在做梦,直至她摸到冰凉的钻石,才确定是真的。
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嫂子打来电话。
“波妞又送进急救室,医生说再不动手术,就活不过三个月。我听别人说卖肾能有二十来万,只有一个肾也不影响正常生活,不然我去卖了。”
陆温暖听得心急如焚,在屋里来回地踱步:“嫂子,你别冲动,我再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她陷入一种从所未有的绝望之中。
医院真是烧钱的地方,陆家没落后负债累累,半年时间又花费三十万的医药费。
她已经借遍所有人,根本没人愿意借钱,她去哪里凑钱?
陆温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蓝宝石戒指,她犹豫着伸手过去,当摸着冰冷的钻石触电般收回手。
可脑海不断浮现嫂子的话,她咬咬牙拿起戒指戴上无名指。
戒圈有点宽,她戴上去并不合适。
下午三点钟,管家便叫来美容师、化妆师、还有服装师。
花了整整四个小时,众人终于把她收拾好。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绾着法式盘发,显得脸蛋尤其精巧。眉毛弯而细长,眼睛大而柔媚,翘圆的鼻尖带着少女的娇憨,减少红唇的艳丽感。
美是真的很美,只是少了养尊处优的贵气。
陆家出事整整十年,她备受现实的打磨,早就没了贵气。
不过管家倒是挺满意的,郑重地叮嘱:“薄先生不喜欢多话的女人,你只需默默地陪着他,时刻保持微笑。”
换句话说,她当个漂亮的花瓶就行了,免得露出老底。
夜的帷幕落下,南山市展露着灯火霓虹的繁华景象。
车子驶入种满蔷薇的私人庄园,在一栋罗马式洋房前停下。
陆温暖远远就看见傲然而立的薄凛,鼓足勇气走到他的面前。
薄凛鹰隼般俯视着她,冷若冰霜地命令:“你挽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始终站在我的身边。”
“嗯!”
陆温暖轻搭着薄凛的手臂,透过衣料似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理,迸流着无穷的力量。
两人相携进入瑰丽堂皇的宴会大厅。
男人和女人都穿着华丽的衣服,杯觥交错,言笑晏晏。
那些权贵名流见着薄凛蜂拥而上,脸上尽是谄媚的神色。
但他们看着陆温暖,眼底浮现暗藏不住的轻蔑,就像看偷穿凤凰外衣的乌鸦。
陆温暖不舒服地偏下头,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清瘦背影。
那人也缓缓地转过头,露出清俊又洋气的脸庞,像极韩剧里的男主角。
两人四目相对,陆温暖的心一阵狂跳,她居然又碰到司南柏。
但司南柏家境清贫,靠着奖学金才能出国留学。按理来说,他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此时,他穿着米白色的手工西服,胸口别着红宝石玫瑰胸针,一副世家公子哥的做派。
突然的照面让陆温暖惊慌得不知所措。
她连忙用手扶着额头挡住半边脸,焦急地对薄凛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去趟洗手间。”
也不等薄凛回应,她提起裙摆快速转身往后躲去。
刚走几步,司南柏伸出修长的手抓住了她,红唇勾起冷讥道:“陆温暖,你果然来了。”
陆温暖紧张地环视着四周,不安地挣脱着司南柏的手,压低音调劝道:“你快点松手。”
司南柏反而握得更紧,态度非常的傲慢:“看来诗韵把我话转达给你,你也同意了。”
“什么?”
“我已经想通了,你不就是贪钱吗?那我就给你钱,你跟我吧!”
陆温暖心猛地绞痛起来,抬头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盯着司南柏。
这个真的是那个干净温柔的少年郎吗?
司南柏被陆温暖看得心慌,可她衣着华服,戴着上百万的钻石项链。
这些肯定是那个男人给她的。
他不由地火大,恶意地挖苦道:“既然你都可以卖给别人,也可以卖给我吧?我给你双倍的价格怎样?”
这些话比扬手狠狠地甩上她一巴掌,还要难受。
在他司南柏的心里,她陆温暖倒是成了人尽可夫的婊子。
陆温暖不想和司南柏再有牵扯,使劲去掰开他的手:“我就算是卖,也不会卖给你。”
“难道他功夫好,不过你可以比较下再定结论。”
司南柏被愤恨烧昏了头脑,强横地抓住陆温暖的双手,要往走廊拽去。
两人闹得动静稍微有点大,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包括薄凛。
他冷着脸踱步走过来,冰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视。他并没有开口说话,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司南柏马上松开了手,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敬畏地喊着薄凛:“舅舅。”
陆温暖如遭雷击,惊诧地瞪着司南柏,又闪电般扫过薄凛。
两人长得有三四分相似,都有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眸子,还有坚毅的下巴,这些都铁铮铮地证明他们是带着相同基因的亲人。
她老公竟然是前男友的舅舅。
陆温暖想着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更加慌乱,脸色瞬间煞白,暗自攥紧藏在身后的手。
薄凛赫然地立在两人中间,宽厚的手掌搭着陆温暖的腰际。
带着烈火般炙热的温度,如同烙铁落在身上,烙印深深地嵌入肉里,永无法除掉。
他面无表情地向司南柏介绍:“这是我的妻子,陆温暖。”
司南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住,清透的眸子逐渐泛红起来,带着一股克制不住的怒火。
他紧绷着下巴,声音微微发颤:“舅舅,你开玩笑吧?”
薄凛冷峻的脸没有丝毫的情绪,但每个字都带着千斤重的分量:“我从不开玩笑。”
司南柏艰难地转过脸痛苦地直视着陆温暖,希望她能出声否认。
这不是真的!
陆温暖的心似有无数的虫子在撕咬,她疼得身体战栗起来。
司南柏曾是她黑暗荒芜人生中的一道光,温暖了她整整两年。再相逢,两人的身份竟然如此难堪。
陆温暖强扯出一抹笑意,拉住薄凛的衣袖苦苦央求:“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可以先回去吗?”
薄凛瞥了她一眼,眼里似寒雪覆盖,寒气冻人骨。
陆温暖害怕地收回手,他傲然地朝着身后的服务生点下头。
服务生双手捧着托盘走上来,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
薄凛拿起黑盒子递给司南柏:“这是你舅妈送的生日礼物。”
司南柏脸色铁青得吓人,他愤怒地盯着陆温暖,眸光闪着熊熊的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谢谢舅妈。”
陆温暖就像吞进整瓶黄连,从嘴巴到心底都是苦涩,苦得她快点哭出来。
看来司南柏真的恨上自己,看来她又要失去那点温暖了。
她难受地偏头,不经意间看见薄凛那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俊脸,噙着一丝浅浅的讥笑。
这是陆温暖第一次见着薄凛笑了。
他的笑非常美丽,又薄凉至极,就像是开在地狱艳丽妖异的曼珠沙华,美得要人命。
寒气直往脊背蹿起,陆温暖全身都起了一层战栗,脑海闪过可怕的念头。
他一定是故意的!
薄凛面上掠过幽幽的冰气,冷嘲着陆温暖:“你不是要走吗?”
旋即,他大步流星地往正门走去,陆温暖提着裙摆疾步跟上去。
天又下起雨,毛毛细雨飞扬而下,落在缤纷色的杜鹃花,还有匆匆忙忙的路人。
车内静得只有悠扬的钢琴声,也无法抚平陆温暖心中的惊恐。
陆温暖想确认薄凛知不知道她和司南柏的关系,但余光瞟到他正专注地工作。
全身散发独裁者的危险气息,谁敢打扰他,就不得好死。
她没胆子打扰,只能别过头望着窗外,不一会儿又不安地看向薄凛。
薄凛看完文件,不疾不徐地套上钢笔盖帽,冷瞥着陆温暖:“你有话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斟酌着辞藻开口道:“我和司南柏曾在一起。”
薄凛神情淡漠,眼皮都不眨一下,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
陆温暖想起他阴森森的讥笑,心有余悸。
她小心翼翼地追问:“难道你不困扰?在外人眼里,这是乱...伦。”
薄凛闲适地靠着车座,微仰起下巴高高在上地审视着她,阴沉沉道:“难道你想离婚?”
车内的空气凝固住了,陆温暖都快喘不过气,脑子因缺氧变得沉重。
不过她还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不想!”
突然,薄凛人朝着她倾去,马上有股如泰山压顶的强大气压袭来。
陆温暖本能地往旁边躲去,薄凛一步步紧逼,直至把她逼到车角落,躲无可躲。他左手撑着车窗,庞大的身躯将她牢牢地困于身下。
陆温暖头皮一阵阵发麻,心如打鼓。两人实在太近了,她都能嗅到薄凛身上霸洌的沉香木。
那个味道很熟悉,好似在哪里嗅到过?
薄凛伸手挑起她的脸,食指拂过娇嫩的脸颊,滑过她的下巴,落在细柔的脖颈。
他的指尖冰凉,就像冰刀贴着她脖颈,稍有不满就割喉要命。
陆温暖不敢得乱动,僵硬着脖子。
他那覆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颈动脉,薄唇微启,字字带冰:“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但我讨厌算计我的女人。”
陆温暖觉得莫名其妙,契约婚姻明明是他提的。
她勉强地扯动唇角,露出生硬的笑:“薄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请问我算计了您什么?”
薄凛脸色一沉,五指的力度骤然收紧:“我也讨厌撒谎的人,你犯了我的两个禁忌。”
陆温暖喉咙传来刺痛,逐渐呼吸不过来,她使劲去掰薄凛的手。
可他如铁臂般坚硬有力,她那点力气实在太渺小,就像是一只被人捏住脖子的鸡,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陆温暖眼睛爆出红血丝,脑子也变得晕晕沉沉,手越来越无力。
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用尽所有的力气解释:“我...我没撒谎。”
薄凛冷峻的脸庞浮现浓烈的戾气,力度再次收紧,几乎要把她的脖子都要扭断。
陆温暖的耳朵嗡嗡作响,眼皮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
这就是她贪钱的报应,可那是女儿的救命钱,绝不后悔。嫂子和哥哥肯定会善待女儿,可惜她不能为父亲澄清冤屈。
也许死了也是好事,不用再受人唾骂,任由人欺辱....
在陆温暖认为自己死定时,薄凛突然收回手,她无力地靠在车后座,像是一条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喉咙已经受伤,伴随着每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疼,口腔里还有一股子难闻的血腥味,她想吐都不敢吐出来。
薄凛拿着丝绸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嫌弃地把手帕扔进垃圾桶:“你还有点用,我不杀你,不过我会玩死你。”
陆温暖的心只往下沉,沉到冰窖里。
她又想起那段可怕的回忆,还有司南柏的话,不由地自嘲一笑。
在这帮权贵子弟面前,她确实命贱得如同蝼蚁,任由玩弄。
笑得眼眶都湿润了,可她倔强地睁大眼睛,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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