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只是开始，再后来，我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也开始下降。”
“也因此，我的成绩一落千丈，父母和老师们都以为我是因为外貌的变化，导致心情抑郁，影响了成绩。他们轮流劝导我，激励我。”
“可他们不知道，我每天都熬到半夜，我试图去理解那些知识点，但是我太笨了，以前觉得很简单的题目，现在我怎么都理解不了，甚至到最后，连理解题目的意思，都变得困难起来。”
“短短几个月，我就从年级第一，变成了年级倒数，那年，我果然没有考上大学。我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话。”
“爸妈让我复读一年，我没同意，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智力，复读多久都没用，只会让别人更笑话我而已。”
“是我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乔兰程提起这些的时候，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
可就是这种麻木下面压抑着的痛苦，才更让人难过。
两年时间过去了，她被迫接受了现实。
她不再歇斯底里，不再情绪失控，甚至不再“作妖”，她变得懂事，沉默，透明。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时时刻刻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呜呜呜，好可怜，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啊。”
寂静的氛围中。
水鬼扯着嗓子干嚎，擦了擦眼角的……血。
苏苒苒无语，你一个鬼，要不要那么感性？你真感性的话，有本事你哭一个啊，只打雷不下雨有什么意思？！
“是呀，她都已经这么惨了，你刚才还想让她做替死鬼。”苏苒苒幽幽道。
水鬼的干嚎声戛然而止，无助地抱着弱小的自己，不敢说话。
“你是在跟那个脏东西说话吗？”倾诉完的乔兰程放松了一些，主动问道。
刚才的遭遇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孩，她恐怕已经……
“你说谁是脏东西？你才是脏东西，你全家都是脏东西！”水鬼气得跳脚，瞪着肿肿的眼睛骂道。
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直到眼珠子啪叽一声，掉出来一颗。
苏苒苒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眼珠子，作势要去踩。
“别呀，大师，我的眼！”水鬼见状，连忙捡起来，把眼珠子安了回去。
又委委屈屈地说道：“大师你偏心，明明是她先说我的。”
苏苒苒：“你先想着害她的。”
水鬼理亏，终于安静了下来。
“对，这是水鬼，她上不了岸，才千方百计诱你下水。你也不用怕，她修为不高，翻不出什么花来。”
苏苒苒解释了几句，随后又将话题转移到手链上。
“你这手链是谁送的？”
“怎么了？这手链有什么问题吗？”
见苏苒苒三番两次提起手链，乔兰程也意识到不对。
“送你手链的，应该是一个年轻女性吧？”苏苒苒不答，反而问道。
“对。是我闺蜜吴晓晓送的，她那里也有一条，我们这是闺蜜手链。”
乔兰程下意识为吴晓晓说好话。
她变成这样后，只有吴晓晓对她的态度始终没变，就算成名了，就算别人都劝她离自己远一点。吴晓晓都坚持对她好。
“闺蜜？”苏苒苒歪了歪头，“果然这是个杀熟的世界。”
“不可能，”乔兰程不肯相信，“晓晓不会害我的，就算这手链真有什么问题，她肯定也是不知情的。”
苏苒苒：“那我问你，是不是从两年前开始，你闺蜜就像开了挂一样，变得万众瞩目？”
乔兰程犹豫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晓晓以前在学校里很不起眼，好像确实是从两年前开始，她不仅越长越漂亮，在学习和艺术上也展露出了强大的天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