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宽敞亮堂,古色古香。仿古的中药铺格局,联排紫檀木中药柜错层陈列,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中药的名字。
柜旁有一莲花盏,正焚着白奇楠,沉香袅袅。
这是路擎苍身上的味道。
白桉感觉身子一轻,被轻放到房内的古风雕花床上,人是趴着的。
“你有种行不行?”女子明显示弱了,身子想要翻过来。
“别动,我看看你的伤。”路擎苍声音平稳,已是一副医者的沉着冷静模样。
白桉的伤集中在背部和腿部。
她弯腰做鸵鸟去攻击的时候,挨了不少拳打脚踢。
她偷偷侧脸,瞟了一眼那认真看伤的男人,黑煞神似的,眼神红的骇人。
“也不是第一次了,死不了的。”白桉一脸无所谓。
路擎苍眼有阴鸷色,想说什么,又生咽下去。
只拿了手术布盖到白桉身上。
“不要。”手术布被白桉扯下甩飞:
“你是假医生吗?我又不是做手术,干嘛要盖?何况……你要在妇产科,还不敢给人内检了?”
“闭嘴。”男人面色回温,不知从哪摸出颗黄褐色药丸,塞到白桉嘴里。
蜂蜜的淡甜,带了薄荷的丝丝清凉,意外的好吃。
白桉吃“糖”的功夫,路擎苍认真察看背上的伤势恢复。
本是白皙娇嫩的皮肤,多处泛着淤青般紫色,这让路擎苍差点压不住亲手屠了那三个暴徒的戾气。
更因知道白桉为什么挨的打,一时五味杂陈,手上按摩上药的力度重了几分。
“趁机打击报复吗?路医生,痛死了。”白桉嘴里轻嘶着。
“甘愿被打成这样,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白桉一愣,冷嗤一声:“关你屁事。”
“你很缺钱?”
白桉眼睛眨了眨:“怎么?想给?抱歉,我的挑剔度,变态级别。看不上眼的,就算扛来金山,我也懒得掀一下眼皮。”
“康定乾看不上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路擎苍带了狠,想说“廉价女人”,面对白桉,他终是说不出口。
“没想到吧?我就是上赶着的廉价女人。”
话到这里彻底聊死,房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空气仿佛凝了冰,吸一口,五脏六腑被激的抖几下,浑身不舒服。
趴在床上的白桉,浓密纤长的睫毛垂着,完全遮挡了那双迷雾一样的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