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皱地更紧了,那个男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看那眼神好像对我有点生气,但他看了看我姥,没有开口说什么。
我姥也有点莫名其妙,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老太太先开口问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兴奋。
“你叫我什么?”
我没有叫你什么呀,我就是“传个话”。
不过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在传话,传话得遵守规矩,得老爷爷说一句,我才能说一句。
“别难过......”
“别难过。”
“好孩子,你等我说完一整句话你再说。”
我如实叙述了。
我姥终于听明白了,她迅速地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那个有了豁口的桃木剑出来,直接抵在了我的眉心。
“从我外孙身上出来!”
她发火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姥发这么大的火,她年纪不小了,皮肤早就松弛,此刻竟然把眼睛瞪得溜溜圆。
3
我还在传话模式当中,当然不能随便开口。
只能侧过头去看了眼我姥,用小孩子纯洁的眼神告诉她我没事。
但是我低估了我这双阴阳眼的可怕程度。
我姥没懂,反而更加以为我被迫害了。
她罐下一口糯米酒,刷拉拉全喷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会伤害他。”
这次都不用我来传话了,我张开嘴,声音和那个老爷爷的一模一样。
说来也是神奇,我还是我,只是好像有两个我。
一个我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动作,一个我随着老爷爷的动作而动作。
我姥脸色铁黑。
她停下了从随身的包里掏黑狗血的动作,但那柄桃木剑还指着我的眉心。
老太太身形突然佝偻下来,她像是经历了莫大的创伤一般,颤抖着双手就要来抚摸我。
“文昌......”
她家那儿子显然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