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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后娘痛改前非

静听年华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云桑是现代的膳食大师,从默默无闻再到闻名国际。如今穿越到古代,成了五个奶娃娃的恶毒后娘,这极品人设她才不要,努力洗白白,痛改前非,照顾好孩子们,将自己的厨艺发扬光大,赚钱养家带娃,生活有滋有味。

主角:云桑,唐慎   更新:2022-08-22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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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桑,唐慎的女频言情小说《恶毒后娘痛改前非》,由网络作家“静听年华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桑是现代的膳食大师,从默默无闻再到闻名国际。如今穿越到古代,成了五个奶娃娃的恶毒后娘,这极品人设她才不要,努力洗白白,痛改前非,照顾好孩子们,将自己的厨艺发扬光大,赚钱养家带娃,生活有滋有味。

《恶毒后娘痛改前非》精彩片段

南方的冬天,树木依然青翠,只有地上的野草带着少许的萎靡。

突如而来的一场雷雨将唐家大院那棵常开不谢的四季桂打得七零八落,处处都弥漫着桂花的甜香味儿。

树下静静的躺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一头卷发仿佛炸了毛的狮子。

“嘎吱”

院门大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带着一群村民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

却在看到地上的女人后蓦然停驻。

村长唐河山面色凝重的对身旁的老伴抬了抬下巴,“去瞧瞧。”

张秀珍心中百般不愿,还是迈步上前,云氏再不好也是个女人,没理由让男人去看她的身子。

跟着来的村民面色各异,这作天作地的云氏真就这样没了?

张秀珍查看了一遍摇头道,“身子都凉透了。”

“啊!”

“造孽呀,一家子大人都去了,留下几个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哦。”

“死了也好,不然几个孩子还得遭罪。”

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呼天抢地的朝地上的女人扑去,拉着她的手嚎啕大哭道,“弟妹呀~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呀,你去了留下几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呀。呜呜呜~你说你,这下雨天摘什么桂花呀,呜呜呜~我苦命的弟妹呀……”

众人面面相觑,王玉梅跟云氏不是一向都不对付的嘛,今天抽的什么风?

“吵死了……”

云桑脑袋嗡嗡作响。

像被刀劈过般的疼痛。

手腕也好痛!

睁眼就看到个女人哭得跟死了爹似的,双手却在死命的扒拉着她腕上的玉镯。

话音刚落。

“啊——”悲恸的哭声瞬间成了惊悚的尖叫。

诈尸了!

王玉梅吓得一把丢开她的手,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张秀珍也惊得张大着嘴。

身体都凉透的人,咋又活过来了呢?

云桑一脸茫然的坐起来,眼神从神色各异的村民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屋檐下四个惊恐交加的孩子脸上。

唐柏松铁青着脸把三个弟弟拉到身后,嘴唇紧抿,幽黑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刚坐起来的云桑。

大有她敢过来,他就跟她拼命的架势。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等等——

这不对劲!

她刚刚好像在开车,然后被人追尾了……

老天!难道她也加入穿越大军了?

像是为了响应她的想法似的,早就停了雨的天空突然响起一记旱雷。

“轰隆”一声。

天空再次闪过一道电光,一股陌生的记忆猛的灌入脑海,痛得她想就地打滚。

“大,大哥,她她……她怎么了。”唐小二吓得舌头打结。

唐柏松将两个小的扯到前面,将他们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冷声道:“别怕,许是老天看她没死透,再劈一次。”

对,一定是这样!

这话要是在云桑接收信息之前听到肯定会骂这孩子恶毒。

多大仇,多大怨啊,居然这么咒她。

接收完信息,她想求雷神当场劈死。

因为原身就是恶毒本身。

面前的四个孩子是她的继子,老大唐柏松十岁,老二唐柏鹤八岁,老三唐柏延跟老四唐柏年是双胞胎六岁,

还有个二岁多的小五,半年前让原身给卖掉了……

这唐家上一代有两儿子,小儿子唐慎被征兵后就断了音讯,隔了一年大儿子唐瑾又被抽丁修长城。

唐瑾离开时媳妇杨氏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操劳过度之下生完孩子没多久就没了。

唐老太太去县里的时候刚巧就遇到了卖身葬父的原身,想着大小也是个劳力,也是动了隐侧之心就将人买了回来。

俗话说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不过半年,唐瑾在修城墙时出了意外,也没了。

噩耗传来,老太太忧思过重竟一病不起。

怕自已去后五个孙子没人照料,临终前找村长把原身记到大儿子名下。

本来原身看唐家家境不错心存幻想,还是挺勤快的。知道自己还没做新娘就先做了寡妇后娘,一下就原形毕露了。

对几个孩子不是打就是骂,唐老太太去后,几个孩子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两方都有错,但拿孩子出气肯定不对。云桑要气死了,巴不得老天开眼,把自己劈回去。

“云氏,云氏?”唐山河见云桑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连唤了好几声。

“啊?”

“你没事吧?”唐山河皱着眉头,这货不会被劈傻了吧?

“没事,头有点晕,快下雨了,你们快回吧。”

大冷的天,云桑也没心思跟他们周旋,浑身湿透的身体被寒风一吹,冷得她直发抖,这会就想泡个热水澡。

“没事就好。”这云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唐山河也不想多管闲事,招呼着村民,“又要下雨了,都回吧。”

一时间,人走了大半。落在后面走得磨磨蹭蹭的几个都是好事的妇人。

“哎哟,你说咱们这一走,那云氏不会又打孩子吧?”

“难说,在地上躺了那么久几个孩子就算搬不动也该拿件蓑衣遮一下,依云氏的脾气,啧啧啧……”

声音虽小,却句句入耳,云桑心里闪过一阵无名火,站起来就将一帮老少娘们往外撵。

“滚滚滚,一天到晚只知道嚼舌根的玩意儿。”

这话明明就是在拱她的火,别说几个孩子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就是她都上火。要是原身听到指定又是一顿毒打。

“云氏,你想作甚,我们好心……”

“我呸,你是遗憾没吃上我的席,恨不得我再打死几个吧?都给我滚!”还好原身泼辣,她这也不算出格。

大门一关,院子瞬间静了下来。

云桑转了个身。

刚伸了下手,想要摸摸被雷劈得炸毛的狮子头。

唐柏松立刻如临大敌,一边死死的盯着她,边推着弟弟们往屋里送。

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一把关上门,留下自己面对接下来的暴风雨。

这个女人还要他干活,不敢对他下重手,换成弟弟她非往死里打不可。

“大哥,呜呜呜……”几个弟弟吓得哇哇大哭,在里面疯狂的拍着门。

生怕后娘会把大哥打死。

云桑心里泛酸,孩子都被打得草木皆兵,但这会她真没心思搭理他们。

刚要迈腿,唐柏松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菜刀对着她绷着脸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跟你拼了!”

 


就算他绷得再紧,粗重的气息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但他不能让她再打弟弟们了,他已经想好,大不了跟她同归于尽,以后就没人打弟弟。

云桑心中的酸涩更重了,她虽然没有结过婚,前世自家的四个弟妹却是她一手带大的,有时候急了也会骂几句,可又哪舍得这样打。

有心要安抚一下,但现在估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到嘴的话立刻就变了个样,“做什么,想杀人你还嫩了点。浑身湿漉漉的还不滚进去换衣服,发病老娘可没钱给你抓药。”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厨房去。

她性子直爽豁达,跟原身的直白有异曲同工之妙,倒省得装贤惠了。

她要去烧水洗澡,炸毛狮子头加湿淋淋的身体,就算要死也要舒舒服服的死。

唐柏松瞪着因为瘦而显得特别大的眼,不敢相信恶毒女人就这样放过了他。

要是换成之前,屁股怕是保不住了。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拿在手上的菜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他像只被抽了脊椎骨的猴子般滑落在地。

刚才有多勇,现在就有多怂。

……

云桑往锅里加了水,等火烧起来又往灶膛里架了两根大柴。她出身农村,这些活干起来手到擒来。

回房取了衣服,出来水也热了。

舀了两桶热水将自己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的洗了一遍,才感觉真正的活了过来。

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面前突然掠过一道惊慌的身影。

云桑心里咯噔一声,这獐头鼠目的赖头桌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赖头桌大名唐桌,小时侯头上长虱子,被咬成赖头。

之后就一直被人叫做赖头桌。

原身长得盘靓条顺,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又是十七八岁的黄花大姑娘,唐家村暗中肖想她的男人不知凡几。

赖头桌就是其中一个。

好在,她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一心想找个有钱又俊美的公子哥,根本看不上这些又穷又挫的泥腿子。

赖头桌见云桑发现了他,不退反进流里流气道:“云妹妹洗澡呢。”

“桌哥什么时候来的?”云桑脸上笑眯眯,心里很无语。

赖头桌见她不怒反笑,色胆顿生,搓着双手向她走来,“哥哥只听到哗啦一声响。太可惜了,啥也没瞧见,要不咱们……”

云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没看见就行!

她越放越大的笑容突然一收,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手上的木桶往他头上一套,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双手操起立在门边的扫帚直

接往他身呼去。

咬牙切齿道:“偷看老娘洗澡,今天不把你打个半残,老娘的云就倒过来写!”

赖头桌被打得措手不及,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臭老娘们活腻了,看我不弄死你。”赖头桌反应过来,摘掉扣在头上的木桶恶狠狠往她砸去。

没砸中。

重见天日的那刻,带着泥巴的扫帚劈头盖脸的扫来。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俗话说被扫帚扫中那是要倒大霉的,何况扫的还是脸。

扫完脸的扫帚头一转,立即换成棍柄往他脚上挥去。

云桑本就会些拳脚,原身的身体素质也不算差。

挥出去的扫帚棍棍到肉。

“云妹妹别打了,哥哥知道错了。”毫无反手之力的赖头桌怂了,抱头鼠窜的同时哀嚎着求饶。

“闭嘴!谁是你妹妹,再胡说八道,老娘撕烂你的臭嘴。”求饶就求饶,却没半点悔过之心。

云桑都要让他气笑了。

下手再不留情。

打得赖头桌怀疑人生,抱着屁股落荒而逃。

云桑追到门口,一手扶着扫帚,一手叉腰大骂:“有本事别跑,看老娘打不死你!”

好事的村民听到动静,立刻闻风而动。

因为四个孩子的关系,原身跟村里人的关系并不好,这些人纯属来看热闹的。

云桑凶狠的瞪了窃窃私语的村民一眼,转身,“怦”的一声关上门。

一回头,目光撞上四对黑幽幽的大眼睛,吓得她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唐柏松一把将三个弟弟拖到身后,满眼警惕的看着后娘。

云桑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个小屁孩,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够她一折。

哼,护得了谁哦。

“别过来!”唐柏松立刻竖起他浑身的刺。

反抗这种事,有了一次,第二次就不难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纸老虎。

刚才他反抗的时候她还不是怕了!唐柏松猛咽口水,自我麻醉。

云桑:小孩你莫不是对“怕了”有什么误解?

云桑将扫帚丢到门角,拍了拍手,“别怕,不打你们,以后都不打你们了。”

唐柏松根本不信。

“为,为什么?”唐柏鹤从大哥的身后伸出憨憨的小脸来。

“恶人自有天收,坏事做多了老天爷会翻脸的。”云桑说着突然比了个手刀做了个劈的动作,吓得四小只急急后退。

云桑噗笑,“出息,劈的又不是你们,怕什么。”

切!那老天怎么不直接把这个恶毒女人收走,唐柏松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云桑好像猜到他想法似的,故作神秘的胡说:“你不是探过我鼻息了么?告诉你老娘刚才到地府去见阎王了。

阎王说再做坏事就罚我做你们一辈子的后娘,老娘还寻思把你们养大再去寻第二春呢,所以只要你们不犯错,我就不打你们。”

她也不算说谎,原身确实让雷劈下去见阎君了。

七分真三分假的解释,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唐柏松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他和张伯婆都探过那个女人的鼻息,当时已经死得透透的。

但嘴上还是不服气,“子不语怪力乱神,鬼才信。”

爹娘在的时候,他也是念过书的。

“爱信不信!”云桑算是瞧出来了,这就是个别扭的孩子,心里明明已经信了,嘴还跟死鸭子一样硬。

“咕咕咕”

唐柏鹤惊恐的看着后娘,用力的抱着肚子,好像这样就能把声音憋回去似的。

后娘要是听到他肚子叫,肯定要往死里打他。

云桑气得转身就走。

不是气孩子,而是气自己运气太差,穿到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身上。

 


上一次就是因为唐小二在外人面前肚子叫,原身当众被死对头孔娘奚落,说她不让孩子吃饭。原身立刻拖着小二回来,关上门就是一顿毒打,连带着上来劝架的三小只也挨了揍。

后来只要听到他们肚子叫,原身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抓到什么就用什么打孩子。

老天爷啊!

这都叫什么事,要不还是让她死回去吧?

老天爷:乖,来都来了,就别想着回去了。

云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躺在床上,云桑的脑袋瓜子隐隐作痛。

刚才烧水的时候她将厨房搜刮了一遍,除了米缸上薄薄的一层米和一小袋面粉之外再无他物。

四小只长得瘦骨嶙峋,一副小乞丐的模样,用漆头哥想都知道家里肯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

好在老大都十岁了,这两年让原身打着打着也能自力更生了。

就算没有她,他们也能好好活着。

她是真想死,死了也许就能回去了。

只是追个尾而已,估计还能抢救一下。

但想活不容易,想死却更难。

上吊死得太难看。

吃药太难受。

割脉她怕疼……

云桑就这么躺着胡思乱想了一夜。

刚闭上了眼,天好像又亮了。

想睁眼,眼皮子又沉又重,头更痛了。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四肢酸软无力,她觉得自己好像离死不远了。

昏昏沉沉中,好像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覆上了额头,又好像有人喂她喝了什么东西。

就像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照顾她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头好像没那么痛了,身上的无力感退去。

云桑蓦然睁眼。

手握瓷碗的唐小三吓得退了一步。

“你给我喂的药?”她有点不敢相信,明明对她又恨又怕,只要假装看不到就能摆脱她,他们却选择救她。

唐家人其实都很善良,几个孩子完全遗传了这种天性。

尤其是小三儿唐柏延,善良,聪明,嘴甜,会讨人喜欢,也是原主打得最少的一个。

“娘发烧了,睡了好久好久。家里没有钱请大夫,二哥采了车前草,大哥熬的药。”唐柏延替哥哥们请功,只希望后娘病好后能少打他们一些。

庄稼人不舍得看大夫,有个头痛脑热就随便熬个青草药,车前草清热利尿,却很少人知道能退烧,倒让他们给歪打正着了。

既然死不了,就好好的活着吧。

“给她喂点粥水……”唐柏松端着一碗粥,进门碰上云桑那对晶莹的黑眸顿时呆住了。

这恶毒女人醒了。

“谢谢啊,我自己来就行了。”云桑唇角上扬,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女人竟破天荒的跟他道谢!

哼!他才不稀罕。

“要不是因为你死了就找不到小五,鬼才管你。”唐柏松别扭道。

等他能赚钱,一定要把小五赎回来,可只有这个女人知道小五被卖到哪。

云桑黯然。

小五虽然不是她卖的,可终究是她占了人家的身子,总要把她留下的那堆烂摊子收拾好。

给自己立个小目标。

第一步,赚钱赎回小五,加油!奥利给!

“醒了就自己吃!”唐柏松把粥水放到桌上,拉起唐柏延转身就走。

看着清得能看到碗底的真·粥水,云桑像是被人兜头淋下一盆冰水——透心的凉。

罢!吃完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忽闻粮缸没有米,垂死病中惊坐起。

喝完一碗粥水,云桑起床出门拿了顶斗笠戴上,背上篓子,手提镰刀出门了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唐家村背后就有一座山。

冬天活少,大家没事就喜欢上山找吃的,近些的地方能吃的早就被采完了。

云桑只能硬着头皮往深山里走。

神憎鬼厌的雨天,动物都躲起来抱窝了,连只苍蝇都没见着。

刚嘀咕完就看到小溪边的灌木丛里两只正在亲热的水鸭。

云桑大喜,手上的镰刀脱手而出,直接镰打鸳鸯。

被打中的水鸭还想再逃,云桑眼疾手快的冲过去,一手一只提起了水鸭,扯了条草藤捆上就丢到篓子里。

再捡起镰刀往前走。

哪知前面竟是斜坡,刚下过雨的路又湿又滑,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往下滑去,云桑胡乱的一抓,倒霉悲崔的竟抓在一根刺藤上。

“嘶……”鲜血一下从手掌里涌了出来,顺着手腕往下流。

手腕上淌了血的镯子突然发出一阵金光,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什么玩意儿?

难道她的金手指这么特别,再给个玉净瓶能当观世音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金光敛去,云桑眼前一黑,再亮起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好像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入眼是满山的茶树,往下是一片果园,四间青砖小瓦房并排屹立在果园之中。

一间养鸡,一间厨房,两间是打了床铺的卧室。

隔壁的那座山头山顶是森林,中间是果园,再往下是连绵的水田,谷底一条水库贯穿两个山头,水库上悠然的浮着一群鸭子。

云桑眼眶湿润,这是她十岁前家里的山头,她的童年几乎在这里度过。

隔壁带水田的山头原是个小山村,住着十来户人家。

都是妈妈娘家的族人。

后来因为一发大水,水库的水位就上涨,十几户人家在国家的安排下集体迁到自家所在的大村。

水下养鱼,水上养鸭,果园里还有一群走地鸡,她竟回到自己生病前,还没卖掉山头的年代。

云桑激动得嚎啕大哭。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乱吃东西,把自己吃出大病来,这样家里也不会为了给她治病卖掉山头,过上穷困潦倒的日子。

云桑哭完才想起要回家。

走着走着发现,根本就没有回家的路……

山头之外还是山头。

她灵光一现,说了声“出去。”

场景一变,她还站在刚才的斜坡之上,手上一松直剌剌的滚到坡下。

痛得她呲牙咧嘴。

云桑懊恼的坐了起来,打量着右手腕上那只带血的玉镯。

左手轻抚,粉唇微启,“进……”

果然,她又回到了自家山头。

不,应该说是玉镯空间。

这玉镯是唐家的传家宝,代代相传,到她这里也不知传了多少代了。

唐老太太临终前因为心中有愧,将这镯子传给了原身,说有大用处,让她好好对待五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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