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浴室里哭,但第二天早上,她依然涂着最艳的口红送我上学:
“记住,漂亮女孩就该用最好的东西。”
小学三年级,我第一次尝到贫穷的滋味。
同桌小美炫耀她爸爸从法国带回来的铅笔盒,我哭着跑回家。
母亲正在做美甲,头也不抬地说:
“想要就自己去挣。”
那天下午,我偷了班主任的钱包,换来人生第一个Gucci发卡。
母亲第一次带我去见王叔叔时,我才九岁。
五星酒店包厢里,我的白袜子被鱼翅汤溅湿,他却塞给我一沓钞票:
“薇薇的腿真好看,该穿水晶鞋。”
那晚母亲买了十双仿制红底高跟鞋,让我对着镜子练习撩头发。
她说我天生该活在男人眼睛里,这样才能一生无忧。
初中时,我开始明白美貌的价值。
班上的富二代送我回家,母亲站在阳台上数着他开的保时捷有几个座位。
第二天,她带我去做了双眼皮手术:
“疼就忍着,漂亮才能钓到金龟婿。”
高中三年,我学会了用欲拒还迎换礼物。
第一个送我钻石项链的男人,是母亲牌友的儿子。
她看着我在镜子前试戴,满意地点头:
“这才是我女儿。”
那晚我躲在被窝里哭,却听见她在客厅数钱的声音。
大学时,我成了校园里的“名媛”。
母亲每周都来检查我的衣柜,把不够档次的全扔掉。
“记住,”她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男人只看得见你穿什么,看不见你心里想什么。”
毕业后,我进了模特公司。
母亲每天打电话查岗:“今天见了几个老板?有没有开豪车的?”
我开始习惯在酒桌上陪笑,用高跟鞋踩灭自己的羞耻心。
直到遇见张强。
他单纯又真挚的眼神让我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