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包一顿红薯饭,旁人都嫌弃,从家中带来些饭菜,我只能卖力用那米饭将自己撑饱,也顾不得别人嘲笑。
养的健壮,也是常年苦力气,将花季少女磋磨成了这副模样。
"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
"林母的扫帚突然抽在背上,"快去给你弟煮鸡蛋!
"我踉跄着站起来,冰水顺着裤腿往下淌。
我快步走向厨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这个家里没有人会心疼我。
姐姐可以穿着新棉袄去相亲,弟弟可以吃鸡蛋,而我永远都是那个"赔钱货"。
灶膛里的火苗跳动着,映着我红肿的手指。
我盯着那簇火苗,突然想起化肥厂的王婶说过的话:"招娣,你这么能干,将来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抹了把眼泪,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靠自己过上好日子。
2周大娘站在林家堂屋门口,手里攥着一条褪色的红绸子,那是二十年前周伯父在世时,两家交换的信物。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绸子上的花纹,那是用金线绣的并蒂莲,如今已经斑驳得几乎看不清了。
"林大哥,林大嫂,"周大娘的声音有些发抖,"建国这孩子虽然现在穷,但他有本事,在化肥厂当技术员,将来……""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