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陆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农女忙虐渣,捡个夫君美如花后续》,由网络作家“今朝若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婆子见自己带来的人还没出手就全部倒下,厉声喝问:“是谁?给老娘滚出来!”老爷还在府里等着洞房呢?是谁胆大包天出来坏他好事。陆怀安从西厢房里出来,站在门口,清冷的月色下,眉眼俊秀的模样,犹如谪仙!姜宁双眼闪烁着光芒,看着他这副神仙相貌,心动不已!陆怀安努力不去看姜宁那会发光的眸子,他眼底冰冷,唇角却含着笑:“在下乃元丰三十年间的秀才廪生,姓陆名怀安,还请指教!”“你,你是那个……”孙婆子想说他是灾星秀才,但又不敢说出口。“在下还未出仕,倒是先见识了蒋县丞好大的威风,逼良为贱,买卖人口,草菅人命……触犯大周律法的事一样没少干!”逼良为贱,大周律法是不允许的,也就是说良民可以自愿卖身,但不能被逼迫。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民不举,官不究,便不...
《穿成农女忙虐渣,捡个夫君美如花后续》精彩片段
孙婆子见自己带来的人还没出手就全部倒下,厉声喝问:“是谁?给老娘滚出来!”
老爷还在府里等着洞房呢?
是谁胆大包天出来坏他好事。
陆怀安从西厢房里出来,站在门口,清冷的月色下,眉眼俊秀的模样,犹如谪仙!
姜宁双眼闪烁着光芒,看着他这副神仙相貌,心动不已!
陆怀安努力不去看姜宁那会发光的眸子,他眼底冰冷,唇角却含着笑:“在下乃元丰三十年间的秀才廪生,姓陆名怀安,还请指教!”
“你,你是那个……”
孙婆子想说他是灾星秀才,但又不敢说出口。
“在下还未出仕,倒是先见识了蒋县丞好大的威风,逼良为贱,买卖人口,草菅人命……触犯大周律法的事一样没少干!”
逼良为贱,大周律法是不允许的,也就是说良民可以自愿卖身,但不能被逼迫。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民不举,官不究,便不了了之。
姜宁再怎么样,也是正经秀才娘子,没想到他一个县丞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果然孙婆子一听这话,心虚地看着陆怀安,色厉内荏地说道:“什么逼良为贱,我们是正常纳妾,你别胡说。”
“正常纳妾?你可知她是在下的原配妻子,早已是我陆家人,你强纳秀才娘子为妾,是欺在下秀才身份是假的?”
“你们带着卖身契强买强卖,在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想狡辩,不如咱们去县令那里说到说到。”陆怀安声音冰冷,气势凌厉。
孙婆子吓得就想将卖身契收起来。
然而,姜宁快一步走到孙婆子面前,伸手就将她手里的卖身契夺走。
孙婆子反应过来想要抢回去,姜宁抬脚就踹翻她。
低头看了一眼卖身契上的署名,月光下清楚地看到大红手印,竟然没有署名,什么坑爹玩意。
这老虔婆不会是不识字吧。
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她还以为能借着卖身契坑姜大河一把,最好把他送去吃牢饭。
但现在看来,白忙活了!
孙婆子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赔笑道:“陆秀才,老婆子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妻子,我要知道他们敢卖秀才娘子,非撕了他们不可,还请原谅则个。”
说完,她眯起老眼,转头对姜家人厉声责问:“你们不是说卖的是被休了的孙女吗?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想害死我们家老爷?”
“没想到你们如此胆大包天,连秀才娘子都敢偷卖,这是想一家子都去蹲大狱?”
孙婆子简直要被这一家子人给气死了。
明明跟她说的是还没圆房就被休掉的孙女,结果,竟然还是个秀才娘子,还是瞒着人家秀才相公偷偷卖的。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她家老爷那点癖好,就是怕惹事才往村里买姑娘。
结果该死的姜家人,直接给她来波大的。
要被她家老爷知道了,还不得罚她一个办事不力。
她此时弄死姜家人的心都有了。
姜老头这会也着急了!
计划一团乱,连陆怀安也没被迷晕,这卖药的害死他们啊!
还有孙婆子竟然认怂了,真是没用。
姜老太却是一把拉过躲在一旁的姜秀,舔着脸对着陆怀安说道:“陆秀才,你现在就把那臭丫头休了,我们把秀丫许给你,你看我们秀丫不比那臭丫头好看多了。”
牛氏连忙附和,“是啊,我们都知道你是被迫娶那臭丫头的。你休了她,她就此入了县丞府,你就可以摆脱她了。”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靠窗口的位置,有两人正看着这里。
白衣女子震惊地看向跟她并排站着的清冷女子,说道:“你疯了吗!要是巡逻的官差过来,发现我们敢这么对秀才,县令不会放过我们的。”
“怕什么?我早就派人去引开他们了,这段时间不会有官差过来……”清冷女子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我不明白,你既然想要他,为何又如此作贱他?以青灵姐的姿容,要让他心悦你,应该并不难吧,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白衣女子眉头微拧,神色颇为不赞同。
薛青灵满不在乎地说:“雪莹妹妹,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无奈他不听话。他不是硬骨头嘛,那我只好把他敲碎了重塑,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
“再说,我也没对他做什么,不过是逼一逼他而已。”
“既然他不识抬举,让他见识一下青灵姐的手段也是应该的。”刘雪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只是他伤还没好,你这么把他赶出来,万一伤势加重了怎么办?你一开始不是说只要小小教训一下就好吗?”
刘雪莹看着陆怀安凄惨的模样很是心疼,可她又不能表露出来。若不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突然横插一脚。
她也不至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庄云清。
陆怀安原本就是她家书院的学员,凭什么要让给薛青灵。
想想她就恨得牙痒痒。
薛青灵冷笑道,“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能猜到我就在这里。他只要爬过来求我,我自然会让人好好照顾他。如果他不愿意屈服,就算废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一个男人而已,她若制服不了,那就毁了他。
要不是看在他颇有才学,姿色上乘的份上,她才没功夫费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
另一边,姜宁走到保和堂门口,挤进人群一看。
好家伙,地上只着中衣,浑身脏污躺着的凄惨人士,不是陆怀安是谁?
失策了!
都敢当街羞辱秀才了,姜宁觉得这仇家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她立马掉头,打算开溜——
陆怀安清冷的眼眸,划过一丝错愕。
对他来说,前世的仇都已经报了,这一世活不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反正也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
他本来在琢磨怎么和薛青灵同归于尽,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姜宁。
可他还没做什么,就见她突然转身要跑!
心中一恼,立刻叫住准备逃走的人。
“娘子,救我……”陆怀安虚弱地朝着姜宁的方向伸出手。
他这一喊,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祈求,人群立刻自觉让开一条路,把背对着的姜宁给显露了出来。
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听起来酥酥麻麻的,异常动听。
但对姜宁来说,这声音却像是催命符,她心里那个气啊!
简直想杀人。
看到自己周围突然空了出来,姜宁没办法,只能僵硬地回头。
狗男人,给我等着?
姜宁脸上立刻露出震惊的表情,快步走上前去,咬着牙,捏着嗓子问:“哎呀,相公,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心疼死我了!”
说完,又故作疑惑地问站在医馆门口的陈掌柜:“陈伯伯,您为何要这样对他,要银子我们可以想办法啊!”
“唉,丫头你别管了,这不是银子的问题,你赶紧走吧!”陈掌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摇摇头,转身向医馆内走去。
经过这两天的休养,陆怀安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但仍然虚弱不堪。
他艰难地支起身体,神情极其委屈,对她嗫嚅着:“娘子……他们赶我,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看这情形,城内的医馆应该都不会接收他的,陆怀安想,回村是最好的选择。
“家?我们的家……被哪个挨千刀的一把火烧了,渣都不剩。我昨晚在娘家才逃过一劫。”
姜宁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抹了两把眼泪。
周围的群众从嘲笑变成了同情,心想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坏事。
陆怀安:“……”
房子都没了,所以这就是重来一次的代价?
姜宁见他垂下头,神色暗淡,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先带你回娘家。”
免费的娘家,不用白不用。
再说,把仇人引到姜家,自己说不定还能看场好戏。
反正她有空间,怕啥?
姜宁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会……不会太麻烦了?”
陆怀安没想到她竟然要带他回家,他记得她在家似乎并不受待见,看她身上那破破烂烂的穿着就知道了。
“不会!”
“真的吗?娘子,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众人纷纷称赞这位公子有福气。
娘子虽然样貌差了点,但是对他不离不弃,要他好好珍惜。
陆怀安顿时变了脸色。
姜宁心里好笑,小样,让你装。
她不想在这里被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的仇家当靶子,想着赶紧离开。
演完戏,就帮他穿好外衫,拾起散落的书籍,准备开溜。
见他的断腿固定着无法行走,考虑了一下,便将东西扔进身后的背篓,然后弯身将他拦腰抱起。
这一手,让围观的众人全都看傻了眼。
陆怀安感觉身体一轻,眼睛都瞪大了!
被她抱起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人……
“你放我下来,扶着我走。”
“扶着走,你想走到地老天荒吗?”姜宁冷嗤。
少女清幽的体香飘入陆怀安的鼻尖,他呆呆愣愣的看着姜宁。视线中,是一张蜡黄的脸,眉眼精致,额头上还缠着布条。
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如此亲近,还是一个女人,这种感觉令他太不自在了,不由地浑身僵硬。
还没等他这股羞涩懊恼的情绪发酵放大。
察觉他身体僵着,姜宁忽然手一松。
陆怀安生怕摔了,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两人贴得紧紧的,他耳朵悄悄地红了,气恼道:“你……你故意的?”
姜宁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回:“咋滴,你不乐意。不是你让我救你吗?听话,不然我把你丢回去。”
姜老太豁然站起身,铁青着脸吼道,“不必,你给我滚……”
然而姜宁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姜宁走近她,眼睛直勾勾盯在姜老太身上,看得人背脊发僵。
“干……干嘛,你还想打人不成?”
“奶……”
姜老太尽量保持镇定,“什么事。”
“我饿了,奶给我做饭吧!” 姜宁抬手晃了晃拳头。
一副不听话就挨揍的架势。
这会早已过了饭点,家里的粮食都在姜老太手里,想吃饭都得跟她要。
看来她要在这个家暂时落脚,还有很多麻烦要解决啊。
至少得实现吃饭自由吧。
姜宁此刻是又累又饿,很想回她那破茅屋休息一下,可是不行,她还得给自己熬药。
姜老太惊了,这贱蹄子竟然敢指使长辈给她做饭?
一口恶气出不来,差点晕过去。
要不是还惦记着她身上的十两银子,她早把这死丫头扫地出门了,她如今可不是姜家人。
见姜老太气冲冲地去了灶房做饭。
姜宁也抬脚跟上,拿了药炉子,在灶房门口认真地熬起药来。
得亏有原主记忆,不然点火都是一件大难题。
她几乎是靠着条件反射把火点着了。
半晌后,看着面前连根菜都没有,汤是汤,面是面的清汤面。姜宁懒得计较,胡乱吃完,等药熬好放凉后,捏着鼻子一口闷。
直到此刻,姜宁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这一天下来她真的是靠极强的求生意识才撑到现在。
姜老太看着姜宁就来气,饭也不吃,抬脚就回前院去了。
边走,边嘀咕——
她就纳闷了,自己今日怎么就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唬住了。
才进入堂屋,姜老太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二儿媳牛氏就带着姜秀和两个孙子,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了。
姜老太总共生有二子一女。
分别是老二姜大山比姜大海小四岁,如今三十四岁,娶了牛氏生了大女儿姜秀,以及两个儿子。
近日跟着姜老头在城里做木匠活还没回来。
三女儿姜红花早已出嫁,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看看。
老小姜大河在县里读书,二十四了还是个童生,尚未娶妻。
牛氏看到她婆婆这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奇怪的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姜老太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那杀千刀的贱蹄子,竟然敢抢了家里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牛氏和姜秀都吃了一惊,难道刚刚回家路上听到姜宁退亲的事是真的。
姜秀心中暗自窃喜姜宁没了好亲事,又知晓她得了银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脱口说道:
“奶,十两可有大半斤呢,好大一包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姜老太听到她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那么多银子她总不能一直带在身上吧!”
牛氏也赶紧道:“是啊,娘,回头再让宁丫头交出来就是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那死丫头可真有本事,竟然能从抠门的老太婆手里抢走那么多银子。
她今日本来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打算在娘家住一晚,结果听说家里出了大事,这死丫头被退亲了。
因而急急忙忙带着孩子又赶回来了。
“娘,我饿了……”
见几个孙子饿了,姜老太自己也没吃饭,于是回屋拿了粮食,让牛氏准备晚饭。
她得吃饱饭,等那臭丫头睡着的时候,哼哼……
姜宁喝完药,躺在茅屋的木板床上休息,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手中的婚书。
庄富贵怕出现意外,因此回村的时候先去了趟县衙,把婚书盖了大印交给姜宁。
姜宁当时没来得及看,这会打开一瞧,果然,上面赫然盖着官府的印戳。
虽说这事儿不被两个当事人认可,但婚书可是实打实的。
看着婚书,姜宁颇为感慨,她这会儿算是彻底成了有夫之妇,真是不可思议。
将婚书收好后,姜宁抬手握拳,看着自己的小拳头。
想了想,拿着油灯转身去了柴房。
在柴房里,她找了根比手臂还粗的木柴,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木柴应声断裂。
姜宁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震惊之余,又忍不住高兴起来。这以后,看谁还能欺负的了她。
难怪自己之前能一下制住姜老太,她在现代可没这个本事。
她记得原主母亲也是个力气很大的人,从小就教她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
警告她如果被人发现了,可能会被当作妖怪烧死。
所以原主哪怕拥有天生神力,在姜家也是小心翼翼的活着,生怕被人发现。
然而对于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她来说,拥有这样的技能无疑是极大的助力。
这也是她今日抓着姜老太的手腕,导致姜老太有些怕她的原因。
姜宁一想到姜老太对银子的执着,就觉得自己要是把银子带着睡觉,那简直太不安全了。
于是,她利落地把柴房里的柴火挪开。
拿起锄头,两锄头下去,就挖出一个深坑,把银子埋了进去,然后又把柴火恢复原状。
藏好了银子,姜宁才出了柴房。
看了看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决定还是简单擦洗一下再睡。
她去原主的屋里翻找了一下,只找到一套干净的衣裳。虽然破,还是拿出来将就穿吧,不然身上都要馊了!
收拾干净后,姜宁躺在床上,估计是太累了,很快,便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在梦里,她似乎回到现代,目睹父母和弟弟泪流满面地焚烧纸钞,周围是僧侣们低沉的诵经声。
这场景,恐怕是在为她举行葬礼。
姜宁觉得好笑,能亲眼目睹自己的葬礼,这世上估计也没谁了。
突然,她注意到有人将一座巨大的纸制房屋投入火海。
姜宁抬头一瞥,那房屋貌似和弟弟的那一套一模一样。
所以,她只配得到一个纸房子?
姜宁顿时火冒三丈,气醒了——
她烦躁的睁开眼,入眼是一栋竹屋,面积不大,目测十个平方左右,显然不是她原本的茅草屋。
说着,她又递给他书籍和笔墨纸砚,笑着邀功道:“掌柜说你的字好,给你两本书算三两银子,不错吧。我跟伙计说了,十日后交货。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两天再开始抄也不迟。”
“《诗》《书》这两本字加起来大概六万五千字,三两银子确实不少,多谢!”陆怀安接过东西,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姜宁。
姜宁没注意陆怀安的眼神,她想起话本子的事,赶忙问道:“对了,你会不会写话本啊?”
她将今日在书铺看到的一幕说给陆怀安听,“你看连富贵公子哥都爱看这玩意,你若是会写,总比抄书赚钱多了。”
话本子吗?
陆怀安从来没写过,不过,那位沈公子他倒是知道。
前世被薛青灵弄得家破人亡的知府嫡子沈彦舟,没想到都被亲爹打发到县里读书了,竟然还不知进取沉迷于话本子。
看来前世死的不冤。
想到他的腿被废后,而薛青灵年纪到了,不得不嫁入沈家,从此和那庶长子的母亲沆瀣一气,把沈家嫡出全部弄死,恶毒至极。
最后她虽然没有掌握薛家,但是她却差点掌控了沈家。
这一世,可不能让她有这个机会掌握权势,为非作歹。
陆怀安心念一动,或许话本子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他难得笑着对姜宁说道:“你的提议不错,我可以试试。”
“嗯,等你写好了,我要当第一个读者。”
“好。”
此刻夕阳正好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姜宁看着陆怀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打量起来。
虽然半躺着,也能看出他的身形颀长,而且抱起来的感觉,姜宁回忆了一下,肌肉紧实,一看就是有好好锻炼的。
脱了衣服是不是能看到腹肌呢?
姜宁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陆怀安的腹部。
姜宁看的入神,没注意陆怀安被她大喇喇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刚想说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就听姜宁叫道:“你说,你长的如此俊美,比庄云清那阴柔的样子好看多了,也不知道刘雪莹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会看上庄云清!”
“咳…咳咳咳……”陆怀安被姜宁直白的夸赞惊得猛咳起来。
“你没事吧!”姜宁赶紧起身,拍着陆怀安的背,“我不过是夸你好看,你不至于咳成这样吧?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别咳出毛病才好,不得不说古人真是含蓄!
姜宁的手又细又软,落在自己背上一下下帮他顺着,陆怀安身子顿时就僵直了起来。
“咳咳……别,我没事…...”陆怀安急忙制止。
姜宁好笑地看着因为咳嗽,此刻脸色涨的通红的陆怀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她调戏了呢?
“没事就好,把我吓一跳,你怎么这么不经夸啊!”
陆怀安看着姜宁那张蜡黄的小脸上,挂满关心自己的神情,有些发愣。
姜宁见陆怀安盯着自己出神,自嘲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丑?”
“皮相并不重要,而且你并不丑。” 陆怀安摇头。
他所有的灾难都是容貌引起的,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长得普通一点。
姜宁不赞成道地说:“我觉得挺重要的,好看至少赏心悦目,每天看着饭都可以多吃两碗!”
这时,姜老太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姜宁在陆怀安房里,就站在院子中唾沫横飞的破口大骂:“小贱人,没有男人是不是活不下去了,天天往男人屋里跑,没脸没皮的贱蹄子……”
“你不是说没钱吗?要不我给你做衣裳吧,比买的便宜。”姜宁愣了愣,没想到他竟然还主动给钱了。
“随你。”
陆怀安的耳畔微热,这女人也不害臊,动不动就要给男人做衣服。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她亲自己的画面,闭上眼睛,懊恼地将她的影子从脑海中挤出去。
姜宁接过钱袋,倒出来数了数,有三两银子和一些铜板。
“秀才不是有补贴,又可以抄书赚钱吗?不应该这么穷才是吧。”姜宁奇怪。
陆怀安白了她一眼,闷闷地说:“你觉得那疯女人能让我好过。”
薛青灵派人警告过县里的书铺,不准他接抄书的活。
而秀才补贴每月只有六斗米,这补贴还是要考试前五名的秀才才有,只是保证不会饿死。
所以他只能通过中人帮忙接活,对方会抽取四成的佣金,剩下的就不多了。
“好吧,我忘了。”姜宁扶额。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对仇人这个字眼还是挺陌生的。
陆怀安:“……”
“不过,你如今是我的人了,那女人就别想了。你先把伤养好,到时我们再一起对付她……”
陆怀安不等姜宁说完,打断她,“薛家在京城有靠山,连知府大人都要对薛家主伏低做小,不然薛青灵也不会看不上他儿子。你护好你自己就行,你要是被她抓了,我可不会救你。”
“切,那我干脆也不救你得了,让你一直瘸着算了,也省的出去招蜂引蝶。”姜宁没好气地说。
“你……”
陆怀安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迟早被这女人气死。
往后看他还会不会担心她,为她着想!
反正薛家他能杀一次,就能杀第二次,等伤养好了,一切都好说。
只是那不知名的敌人,还躲在暗处,这才是令他担心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杀自己,难道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可他听父母说过,他们捡到他的时候,他仅被一块破布包裹,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够有强大仇家的出身。
这也是他从未想过要探寻自己身世的原因,当然,仅凭一块破布,也无从查起。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陆怀安收起思绪,他手上不能没有银子,想起先前姜宁提起的抄书,于是转移话题道:“你方便的话,就帮我接点抄书的活?我可以付你佣金!”
陆怀安想着给别人赚也是赚,还不如给姜宁。
姜宁一愣,狐疑地问:“你之前付别人多少佣金?”
“四成。”
“谁啊,这么黑。”姜宁不可置信,不过转个手而已,简直趁火打劫。
“这些都还算平常。”陆怀安坦然,捧高踩低,人之常情罢了。
他被针对了两年,县里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没有上来踩上一脚都算好的。
中人为他接活也是冒着风险的,他没觉得不对。
姜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叹气:“行吧,我到时帮你去看看,佣金就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
“对了,你抄一本书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啊?”
“小楷一般一日万字吧,若是赶着要一万五也是可以的,就是比较耗油。”
姜宁明白,就是要点油灯熬夜,这倒没必要,病人就该以休息为重。
“那抄一本书大概多少钱?”
陆怀安想了想,前世中人都是按两百文每万字跟他算的,他如今的字有所精进不知道会不会贵一点。
于是回道:“得看笔迹,而且每本书的字数不同,价钱也不同,我写一段字,你带去问问吧。”
“我姓姜,是白沙村姜家人。”姜宁没想到对方这么客气,站起身自我介绍。
“原来是姜姑娘,请坐。”
两人落座后,赵掌柜拿出帕子问:“那这帕子是你绣的吗?”
“是,”姜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带来的样品可能不够,感觉有点缺乏说服力。
果不其然,赵掌柜下一句就问道:“你就带了一张帕子吗?”
“是啊,我就是来试试看这帕子能不能卖的上价,毕竟这种绣法挺费功夫的,而且您也看到了,这只是普通棉布,绣多了不划算。”姜宁胡乱扯个理由。
掌柜点头,“姑娘说的在理,你这绣法确实独特,我前所未见。”
“不过我还带了图样来了,不知道你们收不收图样,如今正是定夏裳的时候,我设计了一套新款夏装,掌柜可要看看?”
姜宁从绣篮里将图纸拿出来递给赵掌柜。
掌柜接过来打开翻看,当看到画面中,流光溢彩的仕女图,又看到图中不仅仅是仕女图,就连衣裳分图都栩栩如生,不是以往那生硬死板的图样。
眼睛一亮,不由赞道:“姑娘,你这是怎么画的?就算不当图样,光画作本身也能卖上高价,鄙人至今从未见过如此生动的彩画……
“还有您这衣裳款式,也是不同于当下时兴的衣裳款式,很是飘逸,灵动。”
赵掌柜思索了一下,接着道:“这样,你这手帕和图样先放我这儿,我拿给我们少东家瞧瞧。
“我再提供给你一些绸缎和丝线,你带回去继续绣些绣品。当然,若是可以的话,这新款夏裳图样也可以多创作几幅,本月十五这天你再把成品带来,我们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您觉得如何?”
赵掌柜见姜宁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而这绣品和图样的价值他一时难以估量,便提出了这个方案,打算让经验丰富的少东家参详参详。
而且马上就入夏了,店里也急需推出新品,正好让这姑娘多备一些款式。
姜宁觉得这样也好,于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过些天再来。”
赵掌柜忙吩咐伙计,将店里上好的绸缎和丝线都给姜宁取一些过来。
姜宁接了东西,准备回村,这才发现荷包里就剩下二两多了,钱可真不经花。
太阳都快落山了,姜宁见没什么要买的,便坐上了回村的牛车。
姜宁一回到姜家,便径直朝西厢房走去。今天倒没看到姜秀在这边转悠。
她见陆怀安正靠在床头看书,看起来气色不错。朝他笑道:“陆怀安,我回来了。”
陆怀安抬起头,迎面是她灿烂的笑容,她笑得眉眼弯弯,让她那张蜡黄的脸瞬间生动了起来,连额头上的疤都多了几分俏皮。
陆怀安心里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让他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眸。
“看看我给你买的东西。”
姜宁说着将背篓从背上卸下,放在地上,然后开始从里面一件件取出物品。
首先,她拿出了为陆怀安挑选的新衣服,递给他时说:“这些都是我给你选的。”
“不是才给我做了衣服吗?”陆怀安闷闷地接过了衣裳,这么快就不给他做衣服了吗?
妖精果然善变!
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些失望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起了期待之心?
真是见鬼了。
他赶紧摇了摇头,把这莫名的情绪摇掉。
“嗯,我后面没时间帮你做了,买现成的方便。”
作为一家之主的姜老头坐在上首,连正眼儿也不瞧姜宁一眼。
旁边坐着姜老太,下首依次是二叔姜大山和牛氏。
牛氏旁边坐着两个儿子姜大宝和姜二宝,然后是他们的女儿姜秀。
三叔姜大河在县里读书,半月一休沐,今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在家。
此时坐在姜老太身旁,正一脸嫌恶的瞪着她。
“宁丫,你怎么大白日的不好好干活,还在耍懒?”姜老头突然沉声喝问。
姜宁指着额头,说:“这不是在养伤吗?”
这一家子对原主真是够冷血,没有一个人关心她伤的怎么样?
她扫了一眼桌上,有菜有肉,看来丢失的那点粮食对姜家来说并不算什么。
姜老头叹了口气,“你说你,怎么就把亲事给搞砸了呢?”
他确实觉得可惜,庄云清一看就是有出息的,将来指定能当上大官。
有个这样的亲戚,对姜家只有好处。
“庄家本来就不想娶,总会想法子退婚的!再说,我不是又嫁了个秀才吗?”姜宁满不在乎地回道。
听到这话,姜大河顿时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
“就你干的那些事儿,换做是我,我也得退亲!爹您不知道,她在书院闹的事可大了。别说庄秀才觉得丢脸,就我这个三叔现在出门都得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陆秀才那个灾星就更别提了,他都被传跟庄秀才抢人呢?名声都不要了。”
至于英雄救美,狗屁的英雄!姜大河坚决不承认。
姜老头用眼神制止儿子的喋喋不休,接着问道:“退亲,你收了十两银子?”
“是啊!”
姜宁无语,又是银子,这十两银子是过不去了吗?
“你把银子给我,爷帮你收着,将来给你当嫁妆。”
“没有了。”真敢说,她都出嫁了,还当什么嫁妆。
姜老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怎么没有了?”
“给陆秀才当诊费了!”姜宁面不改色的胡诌,反正谅他们也没脸去求证。
“你胡说,陆秀才的诊费都是山长出的,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别想藏私……”
姜大河激动地拍着桌子,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就是,臭丫头,昨日我可没见你给过银子。”姜老太也帮腔道。
姜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你们没来之前就给了。”
“好了——”
姜老头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敲了敲桌子,“吃饭。”
一听这话,姜宁立刻拿起筷子,迅速开吃。
她真的饿坏了,一天只吃两顿饭,好难适应。
一众男人都震惊地看着她,而姜老太等女眷则见怪不怪了。
眼看着姜宁快要把桌上唯一的一盘炒肉吃光了。
姜大河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道:“长辈未动你先吃,成何体统……”
姜宁抬起头,毫不客气地回怼:“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她想着早点吃完早休息,她可不想再听这家人叨叨了!
“就你这样,一点为人子女的规矩都没有,活该被退亲!”姜大河气结,这臭丫头退亲后怎么变得如此没有教养。
她不会以为陆怀安那个落魄秀才,真的能容得下她吧。
“错,是我要退亲的!”
咽下最后一口菜,姜宁放下碗筷。
一直没说话的姜大山开口试探地问,“宁丫,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姜宁直视他,回道:“是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她说的可是实话,至于他们信不信,就不关她的事了!
众人听后满头雾水,“???”
“想知道原因,不如让奶告诉你们。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姜宁说着起身要走。
“子不语怪力乱神,姜宁,你别想装神弄鬼吓唬人……”
今天一回来就听她娘在神神叨叨,说着臭丫头的怪异举动,姜大河才不信她娘说的,糊弄谁呢?
姜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大河,勾唇道:“是吗?三叔懂得真多,不愧是读书人?”
姜老太眼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姜宁怼,赶紧转移话题:“臭丫头,既然你已经嫁人了,你现在就搬去陆家吧。”
这祸害的银子既然要不到了,就不能再继续留家里吃白饭。
“搬家?”
姜宁的嘴角勾笑,“搬不了哦,陆家昨夜被烧没了!”
她忽然觉得,这姜家搞不好还比较安全,她都有点不想搬走了。
再说了,不用自己花钱,就有人给她做饭吃,有人给她洗衣服。
试问她到哪里去找这好日子?
这时代没有自来水,天然气,洗衣机,洗衣做饭很麻烦的。
“陆秀才,你说是不是?”
他相信,就算陆怀安是秀才,也不会想把这样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这次算计不成,还有下次,河儿马上要回来了,他就不信拿不下。
这次只怪老婆子操之过急了。
有那臭丫头在,事情肯定成不了。
陆怀安淡漠的道:“在下承了你们的看顾之情,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不过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还能不能留下她的命。”
听到陆怀安不追究的话,姜老头便带着人离去了。
至于一个书生的威胁他还不放在眼里。
只要他还想考功名,就不可能随意杀人,也不可能不要名声。
屋里顿时静悄悄的。
姜宁走到陆怀安身边,低声询问:“你有没有不适,要不要我给你去请大夫?”
她是真没想到姜家人会这么急不可耐!
陆怀安摇头,状似力竭地说道:“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姜宁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犹豫了一下,她走到外屋,从空间里取了一杯灵泉水。
然后回到屋里,将水递到他眼前。
“你先喝口水。”
“多谢,”陆怀安就着姜宁的手,喝了水。
水一入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他感到一阵清爽,身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姜宁。
这水应该就是她用来给他熬药的水吧。
果然是神水!
而且就在她身上,难道她不是妖精而是仙女?
姜宁见陆怀安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察觉出水的不同,不然她还得费心编个理由。
“他们给你下药了吗?”姜宁问。
“没有,不过是在她自己身上下了催-情香,我没有吸入。”
“那就好,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养伤?我看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姜家人的贪婪都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了,很难让人安心。
姜宁在考虑哪个地方比较合适,却听陆怀安回道:“不必,这里挺好。”
他以前习惯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想离开姜宁了。
再说这里对他来说不安全,对姜宁来说也一样不安全。
如果要走,他也会带着她一起走,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家子的豺狼!
“呃,我是怕你出事,你要是不怕那就继续住着,等你伤好了,还是得把你家房子盖起来。”姜宁想着有地皮不用等于浪费。
纤长的睫毛遮去眼底里的情绪,陆怀安应承:“好,听你的。”
姜宁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扶着他躺下来休息。
想起自己生病时的孤独感,心头一软,她伸手覆住他双眼,轻声说:“睡吧。”
陆怀安呼吸一滞,耳畔微红,这女人真不害臊!
他的内伤尚未痊愈,刚才又消耗了内力,姜宁担心他会有事,于是在床边守了一会儿。
直到他呼吸慢慢平稳有力了些,她才松了口气。
放开手,她瞥了一眼陆怀安那苍白如纸的俊颜,轻声叹息:“真是长了张招祸的脸。”
如果他的身份高贵,倒也罢了,至少没人敢惹。
但他出身低微,可不就惨了,谁都能觊觎一下。
那头,姜老太和牛氏两人都气得不轻。
他们打算的挺好,只要陆秀才和姜秀成了,就可以让他休了姜宁。
如此,他们就可以把姜宁卖给蒋县丞,拿到一百两银子。
原以为好事将成,没想到陆怀安竟然如此心狠,把姜秀一个弱女子打伤。
王寡妇作风不好,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
但她生得魁梧,估计有一米七几的个子,身体壮硕,为人泼辣。
因此也没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两个儿子如今一个十二,一个十岁,也比一般男孩子长得高大。
“有钱,你还敢藏着……”说着打的更狠了,男人一边躲,一边试图在身上摸着什么。
好不容易摸出钱袋,被王寡妇一把夺走,在手中掂了掂,往杨二狗身上啐了一口:“还不滚,等着老娘轰你……”
本来还想往她身上凑的男人,吓得赶紧跑了。
王寡妇瞥了一眼看好戏的姜宁,“呸”了一声回屋去了。
姜宁撇撇嘴,径直往许家走去。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笑容十分好看的婶子,正是许薇的娘王秀芝。一见到姜宁赶紧把她拉进院子,顺手将院门关上:“天爷,我还以为你被卖了,听说昨晚半夜有人抬了喜轿出入。还是往你们村东那边去的,村口似乎还停了马车,婶子还以为你出事了。”
王秀芝说着还抹了把泪,显然是真的担心。
姜宁安慰地拍了拍王秀芝的背,解释道:“本来是要卖我的,不过被我躲过去了,上花轿的是姜秀。”
许家离村东边有点距离,而且本身不爱凑热闹,因此现在才得知此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那秀丫头不是说……”
王秀芝想到牛氏经常说要让秀丫头当官夫人的,怎么就一抬轿子做妾去了?
“婶子,我找小薇,她在家?”姜宁说着将一捆菜递给了王秀芝。
“这孩子,怎么还带东西过来,别到时被你奶骂!”
“我准备在婶子家蹭饭吃,可不得带点口粮吗?”姜宁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几时变得这么调皮了,快去西屋,小薇在屋里绣帕子呢。”王秀芝接了姜宁带来的菜,将她带到西边许薇住的房里。
许薇此时也走了出来,见到姜宁,高兴极了,赶紧拉她进自己屋里坐下。
“小宁,你没事太好了,快过来!”
“嗯,”
一到屋里,许薇便迫不及待地问起:“宁姐姐,秀丫真的被卖了?听说还是那个可怕的县丞家?”
“嗯,千真万确。”姜宁肯定。
许薇有些唏嘘。
姜秀平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唉,不过你怎么有空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就说说而已,没想到真来了,你奶他们不管着你?”
“不管,我都嫁人了,她们也管不着。”姜宁回道,接着又问:“对了,你大哥呢?”
许薇好奇:“你找我大哥干啥?”
“我想把陆怀安家的房子修起,不想再住在姜家了。你哥不是正好做这个的嘛?我就是想问问。”
“你等下。”许薇说着,就扯开大嗓门喊道:“哥,你过来一下——”
哎呦,那声音大的,差点没把姜宁的耳朵震聋了。
“干啥?”许北胜很快就从东屋出来,站在许薇门口看着她俩。他本身个子高,虽然才十八岁,身体还挺壮实。
姜宁把盖房子的事情跟他说了,许北胜当场就拍板,“行啊,陆大哥也算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嫂子家要修土坯房,我这两天把手上的活一收,就帮你们张罗。一间一两银子就够了,看你要盖几间。”
他十岁就跟新叔学手艺,若是砖瓦房他还得找新叔接活。土坯房的话,他闭着眼睛也能盖,正好家里农活快忙完了。
他组些人手帮他们盖了。
姜宁被他那句嫂子给雷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在村里人眼中是嫁人了的。
“啊……那是我的银票,你住手……你个杀千刀的……”见她要掏银票,姜老太鬼哭狼嚎地挣扎着。
姜宁高兴地挥了挥手中的银票,一百两到手。
她猛地一把将姜老太推开,老太婆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睛死死盯着银票,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抢回来。
姜宁将银票往怀里一收,慢条斯理地说道:“银票归我了,至于嫁谁过去,你们自己想办法!赶紧滚吧,不然我再揍一顿?”
所有人又将目光看向蹲在门槛上,长吁短叹的姜老头身上。
“走了!”一声令下,众人含泪相继离开姜宁的茅屋。
挨了一顿打,损失一百两。
他们到底图啥?
姜宁见他们都走了,捡起地上不知道谁掉下来的迷烟筒,这玩意说不定能用上,于是顺手收了起来。
回空间将银票拿出来放桌面上,本来穷得不踏实的心,瞬间又有了底气。
姜宁有些口渴,打算接点灵泉水喝,却意外地发现灵泉水已经涨满了。
她再往灵田看去,不禁吓了一跳,所有的药草都长得差不多有小手臂那么高,这也太夸张了吧。
难道是因为揍了姜家人?姜宁心想下次可以再试试。
正好,她那好三叔不是还藏在书院没回来吗?
而另一头装昏迷的陆怀安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走去后院查看,他刚才在房里也被吹了迷烟,不过他并没有吸入。
当他听到茅屋里姜家人凄惨的哭叫声时,嘴角噙着笑意,缓缓走回自己房里。
很快,先前来过的那个老婆子,带着六个壮汉喜气洋洋地进入院子,门口放着一顶红色花轿。
看到姜家人个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她笑着问道:“这是咋滴啦?”
姜老太立即哭天喊地地把被姜宁揍的事说了一遍:“她婶子,我们实在是拿她没办法,要不你带人进去直接教训一顿带走?”
“呦呵,奶,这是想教训谁呢?”
姜宁听到动静,拿着烧火棍从茅屋里走出来。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跟孙婶子走,还等着人请吗?”姜老太这会儿像是有了靠山似得,又硬气起来。
“是啊,丫头,进了县丞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乖乖跟我们走,也省的受皮肉之苦不是!”孙婆子笑眯眯地劝道。
姜宁环视了一圈孙婆子带来的人,看来是想软硬兼施了,真够无耻的。正好她也想试试原主的神力到底有多厉害,之前打姜家人她都不敢用力。
于是,她唇角一勾,冷笑道:“若是我不走呢?”
“瞧瞧,卖身契都在我这里,你现在可是县丞府的人了,不走也得走。”孙婆子一边说,一边拿出卖身契。
“哦?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这么能耐,把我给卖了?”姜宁脸色阴沉,手中的棍子一挥,‘呼’的一声横扫过姜家所有人。
姜家人吓的一窝蜂往孙婆子这边躲。
孙婆子见状,也不废话了,大喝一声道:“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六名壮汉听令,气势汹汹地向姜宁扑过去。
姜宁收敛心神,手中烧火棍蓄势待发。
可她才将烧火棍挥出,那六名大汉竟如同断线风筝般,一个个栽倒在地。
就这?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战斗结束的太快,姜宁有点反应不过来。
亏她还摆这么个架势,感情白摆了。
现场空气过于安静,姜宁的目光落在西厢房中静立的陆怀安身上,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陆怀安眼见这么多人冲向姜宁,怕她受伤,又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当众打死人,到时不好收场。于是毫不犹豫地出手将所有人都放倒,他本来就擅长医术,用碎石击中人体要害穴位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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