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可陈海棠仍在说：“那几天，我很奇怪，我竟然哭不出来，一点点眼泪都没有，我就觉得，他肯定没有离开我。
可刚才我却相信了，他真的死了。”
“海棠。”
他哽咽着。
她说过，她爷爷是她的塔，立于万山之巅，不倒不坏。
可终究塔倒了。
第五章陈礼刚复习完功课，母亲便让他出来吃饭。
陈礼答应，推门出来见母亲厌烦而有力地将窗户关闭。
“饭都凉了，杵在那里干什么？”
母亲瞧见他，面色闪过一丝怪异。
陈礼点头，坐在椅上。
视线落到热腾腾的饭菜上，与此同时外面传来物品呯呯砸地的声音，复习时仿佛幻觉般的吵架声此刻清清楚楚，紧接着是怒骂声。
那是她父亲的声音。
难道是那个可恶的赵大婶向她爸妈告状了，一定是这样！
母亲注意到陈礼脸色的变化，似乎赌着气，快速地夹菜，然后咀嚼咽下，动静很大。
陈礼噌得站起来，木椅因为陈礼突然的不配合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陈礼！”
母亲看出陈礼的意图后，脸色十分难看，她厉声一喝，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砸下，使了力气的筷子与桌上碗碟的碰撞下飞出餐桌。
陈礼眉头紧皱，他现在没空搭理母亲的无理取闹。
“站住！”
眼看陈礼快要开门出去，李成秀一喝，泪水夺眶而出，斜睨着落在地上的筷子道：“捡起来！”
陈礼有些恼怒，回头却见母亲泪流满面，他不再僵持，听话地捡起筷子放到桌上，拐了个弯又向着卧室门走去。
“陈礼！
你和我就是这个态度？
你在六岁时就你那短命的爸爸就走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到这么大！
你本来就该是一个乖乖孩子，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她玩？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你专门想气死我吗？
你爸那个不省心的，竟这么早去了！”
陈礼离去的背影猛然一僵，父亲？
在很小的时候他记得他一年会见父亲几次，有时候会在凌晨五点听到父亲稀稀疏疏穿衣声，然后是洗漱声。
有一次，陈礼起得比父亲起的早，他安静地在客厅等待父亲，想问他为什么不再睡一会。
不一会，昏暗的灯光之下慢慢浮出了父亲身影，父亲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