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打他媳妇儿。
骂她生不出儿子，尽生些赔钱货。
跟我一起长大的菜花，脸上也经常带着伤，看见什么都想吃。
我突然就懂了阿娘说的话。
心里像小时候吃了一种不知名的野果一样，又麻又苦。
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个抢我军功的书生。
他说作为交换，他给我钱，教我识字。
我是个女的，升官怕有麻烦，就同意了。
我将娘跟菜花的事跟他说。
他说，这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那些恶意的嘲讽压迫你爹。
你爹承受不住又去压迫你娘。
我又问他赔钱货是什么意思。
他一脸讥笑的向我解释。
说这是不好的父母长辈骂女子的话。
“因为他们觉得女子不能外出挣钱，还要出嫁妆。”
“可普通家庭的女孩，能干活就一直干到出嫁。”
“爹娘拿了聘金彩礼，又不给嫁妆。”
“这种长辈有什么资格骂赔钱货，恐怕他们都不知道赔钱货的真正意思。”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讥笑更甚。
“那种不事生产，不敬爹娘的男人，才是赔钱货。”
原来是这样，我听得恍然大悟。
正如书生说的，世人不知其意，只用它辱骂女子。
又蠢又毒，可笑至极。
他说这世上，女子十分不易，稍有不慎就会被逼死。
我懂。
我娘就是这样。
所以我不能看着菜花像我娘一样。
3我坚定的看着大姐：“我不娶她，她只能死了。”
大姐说救她不必娶她。
可难道我要救了她再给她找个夫家吗？
谁会娶呢？
找的夫家就一定好吗？
不找夫家，她家也不会让她住在家里。
她家还有弟弟要娶媳妇。
大姐质问我：“当年她想让你去提亲，你为什么拒绝，现在她被休回来，你要娶她了，你到底为的啥？”
我觉得是因为我有点贱。
但我还是不能说，于是我避开原因，只说愧疚。
这个理由没问题。
但只有愧疚还不够。
我还需要有个更强有力的理由说服大姐。
“而且，我在战场上伤了身子，不能生。”
这个理由很强大。
把大姐震得身子都晃起来了，拿手指着我抖得说不出话。
我怕她厥过去，连忙过去扶着她，大姐捶我一把就开始嚎：“你说你征兵的时候跟爹争什么，现在好了，他要断子绝孙了……”大姐数落了我爹，数落我。
从爹不坚持自己去打仗，到我没有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