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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吟应觉月光寒完结版小说苏漾宁傅昭寒

小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离开那天,正好是傅昭寒出院的日子。苏漾宁去了医院,想问问他还要不要履行约定,亲自送她回家。但她还没来得及走进他的病房,就被许知意叫住了。“苏漾宁,都说患难见真情,你都亲眼见到了昭寒死都要护着我的场面,还不肯死心吗?”苏漾宁轻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我来这,是为了告……”“别”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许知意打断了。她露出了那副嗤笑的表情,眼里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我知道你想告诉他什么,强调你才是他的女朋友是吧?别自取其辱了,你还不知道吧,昭寒过往每任女朋友都像我,以前他的女朋友三天就甩,而你之所以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不过是因为你是最像我的那个!”“你是不是还想问,既然他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表白?那是因为昭寒父母婚姻生活不幸福,所以他从...

主角:苏漾宁傅昭寒   更新:2025-03-13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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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漾宁傅昭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夜吟应觉月光寒完结版小说苏漾宁傅昭寒》,由网络作家“小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那天,正好是傅昭寒出院的日子。苏漾宁去了医院,想问问他还要不要履行约定,亲自送她回家。但她还没来得及走进他的病房,就被许知意叫住了。“苏漾宁,都说患难见真情,你都亲眼见到了昭寒死都要护着我的场面,还不肯死心吗?”苏漾宁轻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我来这,是为了告……”“别”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许知意打断了。她露出了那副嗤笑的表情,眼里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我知道你想告诉他什么,强调你才是他的女朋友是吧?别自取其辱了,你还不知道吧,昭寒过往每任女朋友都像我,以前他的女朋友三天就甩,而你之所以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不过是因为你是最像我的那个!”“你是不是还想问,既然他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表白?那是因为昭寒父母婚姻生活不幸福,所以他从...

《夜吟应觉月光寒完结版小说苏漾宁傅昭寒》精彩片段


离开那天,正好是傅昭寒出院的日子。
苏漾宁去了医院,想问问他还要不要履行约定,亲自送她回家。
但她还没来得及走进他的病房,就被许知意叫住了。
“苏漾宁,都说患难见真情,你都亲眼见到了昭寒死都要护着我的场面,还不肯死心吗?”
苏漾宁轻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我来这,是为了告……”
“别”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许知意打断了。
她露出了那副嗤笑的表情,眼里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我知道你想告诉他什么,强调你才是他的女朋友是吧?别自取其辱了,你还不知道吧,昭寒过往每任女朋友都像我,以前他的女朋友三天就甩,而你之所以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不过是因为你是最像我的那个!”
“你是不是还想问,既然他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表白?那是因为昭寒父母婚姻生活不幸福,所以他从小就没有安全感,觉得在一起就是失去的开始,他太爱我,太珍视我,所以宁愿忍着自己的爱意,也不愿意跟我说出口,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他不肯踏出这最后一步,那就由我来。”
“今晚八点,我会在酒店和昭寒求婚,苏漾宁,希望你能亲临现场见证我和他终成眷属,这样,你才会彻底死心,不是吗?”
说完,许知意随意丢来一份邀请函,就进了病房。
苏漾宁盯着信函上的时间看了许久,微微叹了口气。
八点吗?
正好是七星连珠到来之际。
毫无疑问,在她和许知意之间,他必然会选择许知意。
那看来她回家时,注定要孤身一人了。
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六个小时,像是开了倍速一样,逝去得飞快。
苏漾宁登上了迟月山最高处,一个人从日暮夕阳坐到夜色沉沉。
七点半,迟月山上最好的几个观景台已经人满为患,挤满了天文爱好者、新闻记者、看热闹的人。
电视台在直播,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天边,大家都铆足了劲,想要拍下这几万年一遇的七星连珠盛景。
七点五十五,系统忽然苏醒,提醒了一句。
“宿主,七星连珠将于五分钟准时开启,请您妥善处理好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事,做好回家的准备。”
苏漾宁看了看时间,犹豫了几秒,还是给傅昭寒打了电话。
很快他们便会相隔千年,往后余生都不会再见,她想和他说清事情原委,最后一次道个别。
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七点五十九,她尝试着,拨出了最后一个电话。
十秒后,电话接通了。
傅昭寒正走进酒店大厅,去赴许知意口中所谓的神秘惊喜。
看到苏漾宁来电,他有些耐心不足,“我在忙,长话短说,什么事?”
苏漾宁沉默几秒,抬起头,看着天上慢慢散开的乌云。
她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想说,这三年谢谢了,想说祝你和许知意幸福,想说往后他们就是相隔千年了,可最后,她只说出一句:
“傅昭寒,我要回家了,再见。”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默然唤醒了傅昭寒的记忆。
他终于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了很久的事。
今天,是苏漾宁的生日。
也是千年难遇的七星连珠,她念叨了很久,说要回家的日子!
虽然明知道回家是假的,可刹那间,他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了起来,让他脱口而出道:“你现在在哪?”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嘟声。
傅昭寒总觉得有什么事在脱离他的掌控,心慌得厉害。
他刚要转身,可下一秒就被许知意惊喜的叫住。
“昭寒,你来啦。”
他回过头,准备离开的打算骤然消散,刚要朝她走去,就听见人群中传来了一阵惊呼。
“我靠,新闻是真的!今天真的有七星连珠啊!太美了吧。”
“不对,那山崖上怎么有个穿古装的女孩,站那么高,她也不怕掉下去啊。”
“卧槽卧槽,她疯了!她跳崖了!”
听到七星连珠,女孩,跳崖几个字,傅昭寒猛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直播中的电视画面。
漆黑的天幕中,七颗星星排成一条线,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直照山巅。
而镜头追随着这道光倾斜而下,照出了一个女孩单薄的身影。
她站在悬崖之上,拥住了这束光。
随后,她像一只鸟般展开双手,放任自己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傅昭寒解开了许知意的安全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挪开自己的身体,让出位置。
看到他在生死之际,也还要把活下来的机会让给许知意,苏漾宁的心狠狠一颤。
火越烧越大,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她没有时间劝他了,只能搀扶起许知意,艰难地将她带离车厢。
随后苏漾宁折身回去,才发现火已经烧到了驾驶位。
傅昭寒的右手被火烤炙着,手肘处的皮肤被烧得焦红发黑。
光是看着,苏漾宁都能感受到疼。
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她咬着牙拽着他的手臂,一步步往外拖行着。
十几米的路,她耗费了十分钟,才终于把他带到了安全地带。
她乏力到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重重跌倒在地上,用颤抖个不停地手打了120。
电话接通那一刻,被火包围的车发出冲天巨响,在她眼前爆炸了。
这是苏漾宁第二次如此接近死亡。
她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再慢一些,或是她力气早早耗尽,她和傅昭寒会不会当场丧命。
而三个人里,唯一能活下来的那个人。
是傅昭寒豁出性命,也要救的许知意。
他爱她,确实已经到了奋不顾身的地步。
而苏漾宁,亲眼见证这一切。
确认手术成功后,苏漾宁拖着疲惫的身体,独自去包扎伤口。
傅昭寒昏迷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只问了一句话。
“知意呢?她有没有事?”
苏漾宁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她没事,在隔壁病房。”
他长舒了一口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执意要过去看看。
医生护士怎么劝也拦不住,苏漾宁忍无可忍,终于叫住了他。
“我说了她没事,你伤得比她要重得多,就不能好好静养吗?”
傅昭寒顿住脚步,回身看到苏漾宁身上的伤口,这才想起她为了救自己拼了命的模样,心底五味杂陈。
他踯躅了一会儿,想哄她,想解释,可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个意思。
“不亲眼看看,我放心不下。”
这一次,苏漾宁没有再劝了。
她提步离开病房,看着他进了隔壁病房。
许知意红着眼扑进了他的怀里,哽咽不止。
“昭寒,你怎么这么傻?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非要救我,你就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吗?”
傅昭寒回拥住她,“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你的命,比我的,比任何人的,都重要。”
寥寥几句话,却像千钧一般压在苏漾宁心头。
她胸口处沉重而压抑,却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看来,她确实已经放下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苏漾宁握紧的手慢慢松开了。
她没有再看病房里的情形,一个人离开了。
回到家后,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列出了一份清单。
上面记满了苏漾宁要用攒下来的积分兑换的物品。
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军事用品、科技新物、工业器具、农业书籍……
她即将带着这些东西回到千年前,拯救在战火中大厦将倾的北疆。
而有关这个世界,有关傅昭寒的所有,即将化为一场烟云,消散殆尽。


三天后,傅昭寒才回来。
一进门,他察觉到家里似乎空旷了不少,“怎么感觉家里少了很多东西?你扔了?”
苏漾宁点了点头,“那些东西都用不上了,就丢了。”
傅昭寒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把手里的几个盒子丢在桌上。
“那些东西款式都过时了,扔了就扔了,我给你买了新的,看看喜不喜欢。”
苏漾宁一一拆开,看到东西后静默了一瞬。
“这些,都是LN系列的赠品吧。”
傅昭寒诧异地看了看她,而后失笑的刮了刮她鼻子,“我家小公主不是什么都不懂吗?怎么会知道是赠品?”
以前,苏漾宁确实不懂这些五花八门的奢侈品。
可为了能更好地融入他的世界,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能识别分辨。
她摇了摇头,将东西还了回去:“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你以后也不用给我送了。”
傅昭寒没听出来言外之意,以为她是生气了,无奈的抱住她,“不喜欢就扔了,正品我送给知意了,赠品便随手带给了你,你若是喜欢,我过几天再买一套正品给你,我这次要陪知意去北川玩几天,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苏漾宁面色始终平静,既没有因为他送许知意正品生气,更没因他随手把赠品带给她而难过,她一如既往的扮演着大度乖巧的女友,唯独在听见北川两个字望向了他。
“你要去北川?可以带我一起吗?我不会打扰你的,只是想去那边看看。”
傅昭寒答应了。
去机场的路上,苏漾宁异常兴奋,心脏跳个不停。
北川便是千年前的北疆,她一直想回故土看看,却始终没有机会。
在离开之前,她总算能得偿所愿。
看她这么开心,上飞机前,傅昭寒打了几个电话。
他叫人之前定做的北疆服饰送了几套过来,递到了苏漾宁手上,挑了挑眉。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你是北疆的公主吗?既然故土重游,小公主,要不要穿上你最喜欢的衣服?”
苏漾宁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却没放在心上,而是乖巧的换好了衣服。
飞机落地北川后,刚出机场,她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小姐,我看你穿着千年前北疆的传统服饰,我们最近有一场讲述北疆历史的舞台剧,你想去观看吗?”
讲述北疆历史的舞台剧?
苏漾宁听见就动心了,忍不住看向傅昭寒。
傅昭寒还没说话,许知意就笑着道:“苏小姐不是一直自称是北疆的公主吗,正好去看看也好啊。”
许知意开了口,傅昭寒的一群兄弟也开始起哄,还纷纷揶揄说苏漾宁穿成这样,正好去舞台剧上客串一下北疆公主。
苏漾宁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推上了台。
演出现场,她站在台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上徐徐展开的画幕。
从远古莽荒第一批原始人迁徙至此,到部落国家的聚成,再到分分合合的割据战,苏漾宁感触万千。
时间不停流动着,很快就进入了北疆。
从她的祖先开国时山呼海啸的沸腾场面,到她曾祖父的盛世而治,她看得热泪盈眶。
无数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千年前,又见到了那些将她奉为神邸的子民。
舞台上的百姓走到她身前,一声声唤着她公主。
她沉浸其中,一时有些忘我,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她被簇拥着走上舞台,接过了臣民递来的玉玺王冠,以及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苏漾宁看到里面装着的那把剑时,瞳孔骤然一缩。
那些掩藏在她记忆深处、如同噩梦一般的往事,排山倒海般袭来。
拿着大刀肆意砍杀百姓的匈奴士兵,被马蹄踏成肉泥的妇女百姓,堆满了护城河的尸海……
那些曾让她痛不欲生的画面,此刻涌上了脑海,也在她眼前重现着。
一阵刺耳的军鼓声后,她看到穿着匈奴服饰的人冲上了舞台,和她身边的这些人搏斗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刀剑相击、鲜血横流、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苏漾宁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惨白着脸,嘴唇都被咬破了,喉咙里一片腥甜。
深深陷进掌心的十指全部折断,掐出一片血肉模糊。
胸口处传来强烈的撕痛感,眼泪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些折磨她许久的痛苦、怒火、仇恨在血脉里喷薄着,几乎要烧尽她的理智。
无边无际的绝望里,台下传来一群哄笑。
“瞧瞧苏漾宁这敬业的态度,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哎!说自己是公主说多了,就真入戏了是吧?”
“诶,愣着干嘛,戏份都到这儿了,匈奴已经打到城门口了,你还不自刎吗?”
“你要是不按剧情走下去,那匈奴兵可就杀光你的百姓一统北疆了啊,北疆公主历史上铮铮铁骨,巾帼不让须眉,你可千万别丢了人家的脸啊,哈哈哈哈哈!”


回到京北后,苏漾宁去了很多地方,销毁了很多东西。
餐厅里张贴的心愿条上,曾写着愿傅昭寒一生安康,她撕碎了;
江边的涂鸦墙上,曾铭刻的他们俩的名字,她磨掉了;
私人展厅里,他们为彼此画下的肖像画,她毁去了。
她要做的,是来时世界上没有苏漾宁这个人。
等到离开时,这个时代也不会留存着任何和她有关的痕迹。
城内的东西清理干净后,苏漾宁去了斜云山的一座寺庙。
两年前,傅昭寒陪她来过这个寺庙一次,没有求签,只是在姻缘桥上挂了两把同心锁。
花了大半个钟头,她才终于找到那两把刻有他们名字的锁。
好不容易撬开了,她刚起身,就听见了傅昭寒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跟过来干什么?”
苏漾宁将两把锁放进袖子里,这才转过身,正好撞上他和许知意齐齐看过来的眼神。
“没什么,就来这儿看看风景。”
傅昭寒似乎目有探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让她跟着一起回家。
下山的路上,苏漾宁忍不住看向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把同心锁。
上面的名字缩写,是两个人的缩写字母。
FZH&XZY!
傅昭寒,许知意。
她摩挲着袖子里刻有她和傅昭寒名字的同心锁,不由得扯出一抹笑。
趁着傅昭寒不注意的时候,她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同心锁,用力扔下了山崖。
回去的路上,前座的两个人热络的交谈着,从青春时期的往事聊到天南海北,无话不谈。
“昭寒,我记得你高中那会儿,每天上下学都会等我一起,风雨不歇,从来没有迟到缺席过。”
“我发了个朋友圈说喜欢城东那家甜点,你就总是开车排好几个小时队买回来,有一次我随口一句嫌它不热了,你就把那家店收购了,只要我想吃,厨师随叫随到,只做给我一个人。”
“我出国后,你每周都会来好几趟英国,每次我遇到什么事你都会及时出现,我记得我被醉汉骚扰那次你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保护我,还受了好严重的伤,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漾宁静静听着他们追忆往昔,谈起冗长时光里那些难以忘怀或是微不足道的故事,这才意识到,傅昭寒喜欢许知意已经十二年了。
而她和他在一起,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年。
二者之间的回忆与情意,犹如银河天堑,永远无法企及。
正恍惚间,前方一辆车突然失控变道,直直冲着副驾驶的方向撞来。
电光火石间,傅昭寒猛打方向盘斜冲出去,用主驾驶这一侧迎接撞击。
又在事故发生的一瞬间,飞快地解开了安全带,扑倒许知意身上,将她整个人护住。
轰隆巨响后,强烈的震动感在车厢内蔓延着。
苏漾宁眼睁睁看着车头被撞击得扭曲变形,破碎的车窗玻璃四下飞溅着。
傅昭寒胸口被钢筋插入,浑身都被血浸染了,看上去骇人至极。
可他那双痛到痉挛的手,依然用力抱着许知意。
直到车前方窜起一股火苗,苏漾宁才惨白着脸回神,冲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她想先救重伤的傅昭寒下车,他却抬起了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虚弱无力的话。
“先,先救,救知意。”


是傅昭寒的那一群兄弟们。
苏漾宁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回到了现实。
她站直身躯,将后背挺得笔直。
“北疆国国主苏漾宁,前来自裁谢罪,只望匈奴王信守承诺,护我北疆百姓平安无事!”
“若匈奴背信弃义,来世吾必将化为厉鬼,诅咒匈奴全族永世不得安宁!”
话音落下,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剑,便要挥剑狠狠剜向自己的脖颈。
可就在下一秒,下方再次传来一阵爆笑,紧接着,舞台的大灯点亮了。
前一刻还打得如火如荼的演员们都收起兵器,讨好的走到傅昭寒面前。
“傅总,我们都演完了,那报酬……”
傅昭寒随手给了一张支票,“自己去分。”
众人看到上面的金额,瞬间大喜,乌泱泱的散了。
而不知何时,舞台下的观众席也散了个彻底,整个大厅只剩下傅昭寒、许知意和那一群兄弟。
许知意再也忍不住,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昭寒,你这个女朋友是央戏的还是北影的,这演得也太逼真了,眼睛都哭肿了,平日里我只听说她装古人,却没能亲眼看见,如今一看真是太好笑了,真不枉费我求你那么久,才让你搭了这一出戏。”
傅昭寒无奈的替她擦着眼泪,“看过瘾了就好。”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苏漾宁浑身冰凉。
这时候,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傻子了。
根本没有什么北疆的舞台剧,这一切都是傅昭寒找来的演员,只为哄自己上台,演古人给许知意看!
“这算什么啊?我跟你讲,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背杆挺得邦直,挥着她那个破衣袖说什么本宫是北疆三公主,尔等是何人?竟敢造次?给我笑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还不止呢!她说自己是王公贵族,可连龙虾螃蟹都没见过,在那一直叫蛊虫毒物,也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乡村养出来的公主!”
听到傅昭寒兄弟几个手足舞蹈、绘声绘色的描述,许知意笑得直不起腰。
她看向苏漾宁,眼里满是促狭意味,“抱歉啊苏小姐,我只是听他们说,你刚开始出现在圈子里时一直自称公主,我实在好奇那是什么模样,可近几年你穿着打扮说话都正常了些,平日里我和你相处也看不到,所以才求着昭寒,推着你上台演了这出戏,让我看了个过瘾,不得不说,你演得很像,可以得影后了。”
苏漾宁的脸色,在他们的笑声里逐渐冰冷,像覆了层寒霜一般。
她攥住那把剑,一字一句道:“拿别人的痛苦取乐,很好笑吗?”
看她动了怒,许知意脸色微变,立马一脸委屈地看向傅昭寒。
“昭寒,苏小姐会不会太玩不起了,我从没见过有人自导自演做公主的样子,就想看看而已,你废了那么大劲、请了这么多群众演员排练这场大戏,大家都很开心,刚刚她分明演得也很开心,怎么现在又生这么大的气。”
傅昭寒看向苏漾宁,无奈的眼神仿佛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知意只是想找点乐子,你以前不是最爱演公主吗?现在景我都给你置好了,你可以好好发挥了,又何必生气?”
从前,无论他们如何嘲讽她的言行举止,她都忍耐了下来,不过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才是那个不合群的异类。
可北疆是历史上存在过的朝代,她那饱受战火的故国、她一袭红衣跪求让位,她挥刀自刎,都是曾在这片土地上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他们居然以此来取乐!
她心中愤懑无从抒发,猛地扔了剑,转身就要离开。
许知意追上来拉住她,还不肯罢休。
“别生气嘛,大家也只是想看点有意思的,苏小姐,是我让昭寒安排的这一切,你要怪就怪我。”
苏漾宁已经筋疲力尽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甩开她。
许知意不放手,还在那假惺惺地道着歉。
拉扯间,许知意推搡了一把,苏漾宁没稳住身形,两个人径直从高高的舞台上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重响,苏漾宁脑袋上撞出一个深深的血洞。
殷红的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四肢百骸都传来了骨头像要裂开的阵痛。
她的手在血泊里无力地颤动了一下,意识越来越昏沉。
“知意!”
昏迷之前,她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惊慌失措的傅昭寒抱起许知意的身影。
他的皮鞋上沾着她的血,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血印。
一道,一道,又一道,终于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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