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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全文小说

二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态度不容拒绝。许烟:我自己开车过去。许烟和秦冽是标准的家族联姻。在秦冽三岁,许烟出生的那刻,两家老爷子就给两人定好了娃娃亲。两家本就是世交,再加上企业之间的往来,两人联姻是亲上加上,也是强强联合。婚姻不在,两家的利益和情分还在。即便两人离了婚,两家人的关系也不会发生太大变化。晚上下班,许烟开车抵达秦家老宅。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打电话的秦冽。秦冽背对着她,黑色衬衣长裤,单手抄兜,袖口被挽到了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冽轻笑一声,嗓音慵懒道,“离了,她想离,拦不住。”秦冽话落,顿了顿,又说,“离了就离了,没什么。”这个‘她’。很显然是指许烟。秦冽对于两人的婚姻态度,向来是云淡风轻、玩世不恭。不论是结婚还是离婚...

主角:许烟秦冽   更新:2025-03-22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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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态度不容拒绝。

许烟:我自己开车过去。

许烟和秦冽是标准的家族联姻。

在秦冽三岁,许烟出生的那刻,两家老爷子就给两人定好了娃娃亲。

两家本就是世交,再加上企业之间的往来,两人联姻是亲上加上,也是强强联合。

婚姻不在,两家的利益和情分还在。

即便两人离了婚,两家人的关系也不会发生太大变化。

晚上下班,许烟开车抵达秦家老宅。

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打电话的秦冽。

秦冽背对着她,黑色衬衣长裤,单手抄兜,袖口被挽到了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冽轻笑一声,嗓音慵懒道,“离了,她想离,拦不住。”

秦冽话落,顿了顿,又说,“离了就离了,没什么。”

这个‘她’。

很显然是指许烟。

秦冽对于两人的婚姻态度,向来是云淡风轻、玩世不恭。

不论是结婚还是离婚,秦冽始终都是一句话,“你考虑好就行,别后悔。”

结婚的时候,许烟听到他这句话,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底小鹿乱撞。

离婚的时候,许烟再听到他这句话,面上和心底都成了一汪死水,那只鹿,撞了半年,撞死了。

秦冽打完电话,转头时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许烟。

两人对视,许烟率先客套颔首,“秦……总。”

许烟这声‘秦总’喊得疏离,秦冽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随后勾唇一笑,“进去吧。”

许烟,“嗯。”

许烟说罢,两人并肩进门。

刚走到门口,里面传出一阵谈话声。

“烟烟他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乔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听说那个小三还给老乔生了一儿一女。”

许烟没想到许家那点烂事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秦冽面前曝了光。

察觉到秦冽看过来的视线,许烟故作淡定弯腰在玄关处换鞋。

秦冽侧头看她,本就深邃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老乔,许烟那位靠入赘起家的父亲。

三十年前,许氏总裁独女许静对穷小子乔弘毅一见钟情,不顾一切选择下嫁。

本以为是郎情妾意,没想到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许静把乔弘毅当良人。

乔弘毅把她当捷径。

不得不说,乔弘毅伪装的极好。

几十年如一日,硬生生把许老爷子手里的股份骗了一半,又斩了许静在公司的左膀右臂,这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等到许老爷子和许静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乔弘毅已经在公司站稳了脚。

最先发现许烟和秦冽回来的人是秦家的保姆。

保姆不动声色的给秦母使眼色。

秦母回神,在看到许烟后,先是尴尬了一阵,随后起身走向她,轻叹口气,索性把话摊开了说,“都听到了?”

许烟浅笑默认,没直接拆秦母的台让她难堪。

秦母是打小看着许烟长大的,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心疼道,“没事,别怕,就算天塌了,有秦家给你顶着。”

许烟懂事回应,“谢谢妈。”

秦母,“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说完,秦母看向秦冽,神情上看不出什么,但语气里却莫名带了几分火气,“是吧?”

秦冽正俯身换拖鞋,突然被点名,抬了下眼,眼眸情绪不多,“嗯。”

晚饭期间,秦父和秦母说了许多宽慰许烟的话。

让她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跟他们说。

许烟一一应下,心里却没当真。

这个圈子里,多的是树倒猢狲散。

联姻来的婚姻,别说她跟秦冽已经准备离婚,就算没离,在出了这件事后,两人会走到哪一步都不好说。


比如,许烟缺爱。

比如,许烟面对秦母的爱。

饭后,秦母跟许烟聊家常,说起目前泗城的几大世家。

从秦家,到沈家,再到牧家,最后又到了邢家。

秦母看似不经意,其实步步都是棋,“我记得你跟邢家老幺邢镇很熟是不是?”

许烟正喝茶,听到秦母的话,眼皮颤了颤。

她不傻,听得出秦母的意思。

“嗯,我跟邢镇是朋友。”

秦母又说,“那孩子不错,长得好,性格也讨喜。”

许烟以为秦母是要敲打她,毕竟这个圈子不大,她跟邢镇的事,虽然没被端到明面上,但是这个圈子里哪有什么秘密。

捕风捉影,添油加醋。

谁曾想,秦母对邢镇却是好一番夸赞。

许烟手端着茶杯,目光定定落在秦母身上。

秦母一脸坦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亲生女儿。

许烟抿唇,“妈……”

秦母猜到她所想,笑盈盈地说,“妈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多想,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谁规定结了婚就不能有异性朋友,大大方方交友,如果谁敢在圈子里乱嚼舌根,妈就撕烂他的嘴。”

许烟汲气,胸口酸酸涩涩,“妈,谢谢。”

什么婆媳矛盾,在秦母和许烟这里根本不存在。

秦母看许烟,一百二十个满意。

紧接着,秦母头一偏,目光落在秦冽身上,“比如阿冽和牧晴,他们俩就把异性朋友的关系维系的很好。”

许烟,“……”

正低头看手机被猝不及防点名的秦冽抬眼,“?”

秦母笑里藏刀,“听说牧晴回来那天,阿冽还买了束玫瑰花去机场接人,多好的友情。”

秦冽把玩在手里的手机转了个圈合上,戏谑,“妈,您这是在挑拨我跟烟烟的夫妻关系?”

秦母煞有其事,“有吗?这是每个人的交友自由,我不是刚刚才跟烟烟说过嘛。”

秦母目的明显,哪怕她不承认。

秦冽抬手解脖子间的衬衣纽扣,轻笑,“那束花是牧津买的。”

秦母,“嗯?”

秦冽嗤笑,“您是不是看到了我捧着玫瑰花的那张照片?那会儿牧津刚好去洗手间,花让我暂拿。”

秦冽神情坦然,秦母盯着他看了会儿,假装自然的转头看向许烟。

许烟正襟危坐,看似跟一切如常,但还是被秦母捕捉到了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秦母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偷着乐。

她当然知道自家儿子没说谎。

秦冽从小到大就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

目的达到,秦母轻咳两声,“我有些困了,你们俩也早点休息。”

说罢,秦母起身离开。

边走还不忘给站在一旁的佣人使眼色。

佣人会意,也紧接着离开。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许烟和秦冽,许烟放下茶杯起身。

秦冽掀眼眸看她一眼,没立即跟着离开,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才懒散起身,双手抄兜跟上许烟的脚步。

两人亦步亦趋,上楼走到拐角处,许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

两人距离近,秦冽又个子高,压迫感随之而来。

许烟本能往后退。

见状,秦冽下意识伸手勾住她细腰往怀里带。

两人都是潜意识行为,等反应过来,许烟已经被秦冽环着腰抱在怀里。

许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耳朵泛红。

秦冽低头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为了缓解尴尬,嗓音低低沉沉问,“怎么突然停下来,有事?”

许烟抬眼,神情淡淡,“没东西。”

秦冽挑眉,“什么?”

许烟,“今天周五。”

许烟的神情完全是公事公办。

可男女之间这档子事,再公事公办,也掩盖不了暧昧的本质。


许烟话音落,身后房门‘咔’的一声打开。

下一秒,秦冽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许小姐还真是好心。”

许烟闻声闭了闭眼,转头间,淡定如常,“我向来心善。”

说罢,进了卧室,留下秦冽和牧晴在客厅。

回卧室关上房门的许烟远没有在门外时看起来那么淡定,抬手捏了捏眉心,眉眼间略带烦躁。

门外,秦冽扫了牧晴一眼没说话,跟许烟一样的习惯,走进厨房喝了杯水。

这习惯还是被许烟养成的。

他之前清早第一杯都是喝咖啡。

结婚这半年,许烟每次喝水都会不忘给他倒一杯,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

一杯水喝完,秦冽看向站在门口的牧晴。

“你想做什么?”

牧晴倒吸一口凉气。

秦冽薄唇勾了笑,笑意里带了抹坏,“想跟我和好?”

牧晴眼眶倏地一红。

秦冽,“牧晴,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当初分手分的那么决绝,那这个时候就别说后悔。”

牧晴,“当初……”

不等牧晴说完,秦冽又开口打断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

牧晴,“……”

话毕,秦冽放下水杯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许烟不喜欢我,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

秦冽话落,转身离开,牧晴僵在原地,一瞬间犹如身处数九寒冬。

吃过早饭,三人一起离开。

一如来之前,许烟没坐秦冽的车。

秦冽的助理周行倒是多看了她两眼,奈何自家老板没表态,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牧晴坐在车后排,落在裙摆的手蜷曲,“阿冽,烟烟……”

秦冽声音冷漠,“开车。”

周行,“是,秦总。”

秦冽的车前脚驶过,许烟打的车后脚抵达。

许烟上车,跟司机说了地址,闭眼小憩。

刚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清早离开时陈德把她喊到书房说的话。

“你跟阿冽什么情况?”

面对陈德的询问,她想瞒,但又不想说谎,红唇挑动,如实回应,“离了。”

陈德早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在听到许烟亲口说出来后,他还是皱了眉,“为什么离婚?因为牧晴?”

许烟眼眸垂垂,“老师。”

见她不想说,陈德摇摇头,“你这孩子,你……”

陈德想说许烟不懂示弱,想说她不懂撒娇,可话到嘴前,终究是舍不得,摆了摆手,化成一句,“哎,算了,离就离了吧,反正你们俩也不适合。”

不适合。

所有人都瞧出他们俩不适合。

只有她,当初傻的可以,妄想两人可以举案齐眉。

想到这些,许烟闭着的眼睫毛动了动,睡不着了,索性睁开了眼看车窗外的风景。

淮安绿化做的不是一般的好。

或许是跟气候有关,道路两旁绿植郁郁葱葱。

许烟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手机震动,她低头,是牧晴发来的信息:烟烟,对不起,我只是太爱阿冽了,我为我今天早上的话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看完信息,许烟收起手机,没回复。

老实说,她有点烦。

牧晴这个性子,她着实欣赏不来。

该怎么说呢?

又怂又虚伪。

有点腻歪。

黏黏糊糊,拿不起放不下。

或许是跟成长环境有关,她向来做人做事都是雷厉风行。

不过两人没仇没怨,她也懒得理会。

就这样吧,就此翻篇。

车抵达酒店,许烟扫码付钱。

她推门下车,刚乘电梯上楼,还没来得及开房门,就被余安撞了个满怀,“老,老大。”

许烟稳着身子,用手扶了她一把。

余安上气不接下气,“完,完了。”


送走了余安,许烟掏出手机给苏婕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许烟简言洁语,“撸串?”

苏婕,“啤酒?”

许烟,“约?”

苏婕,“约。”

四十分钟后,许烟和苏婕在街头碰面。

两人十多年如一日,撸串的根据地始终都是大学门口的那家串店。

坐下点完串,苏婕打开一瓶啤酒递给许烟,“你说那个牧晴去了TR?”

许烟点点头,“听魏涛那个意思,塞她进去的人应该是秦冽。”

苏婕脸色突变,“秦冽有病吧?”

许烟没接话,笑着喝啤酒,抬眼正想说点什么,忽然看到马路对面大学城门口站了两个人。

西装革履表情冷漠的秦冽。

白色长裙哭的梨花带雨的牧晴。

人比花娇,大概形容的就是牧晴这样的女人。

相比起牧晴,许烟更像是一块岩石。

而且还是金刚石那种,摩氏硬度10,新摩氏硬度15。

许烟正看着两人出神,耳侧传来苏婕的声音,“卧槽,这都能碰到?”

许烟收回视线,“冤家路窄。”

苏婕哼笑,“今天起猛了,竟然看到绿茶成精了。”

说完,苏婕朝许烟抬了抬下巴问,“那两人干嘛呢?追忆往昔?”

许烟把签子上的肉用筷子撸进盘里,笑说,“你要这么好奇,过去问问?”

苏婕轻扯嘴角,“你以为我不敢?我是怕那对狗男女看到我无地自容。”

苏婕知道许烟真心实意喜欢过秦冽。

不知道原因,但那份喜欢绝对不浅。

苏婕不想深问,也不想旧事重提让她难受,状似不经意的换了个话题,“你妈,咳咳,口误,许姨那边什么情况?”

许烟把撸下来的一碟子肉串递给苏婕,又拿过她面前的空碟子继续撸,“打官司告状。”

苏婕,“有说让你回公司吗?”

许烟,“说了,但被我拒绝了。”

苏婕站在许烟这边,“拒绝的对,不是我说,你们那一家子都是奇葩。”

许烟笑而不语,抬手招呼来服务生,把啤酒换成了白酒。

苏婕愕然看她。

许烟给她夹了一筷子下酒菜,“明天我休假。”

苏婕了然,让服务生把她的酒也换了,“那我舍命陪君子。”

两人酒量都不错,边聊边喝,秦冽是个送命题,两人都不怎么提,主要是聊许家那点烂事。

苏婕跟许家的法务关系不错,知道的比许烟还要多点。

苏婕说,“乔叔是个狠人,把许姨安插在财务的那几个人全开除了,等到许姨反应过来,财务那块的数据他早掌握了。”

许烟浅笑,“两人都挺狠的。”

苏婕跟她碰酒杯,“那确实,听说许姨把乔叔给小三的钱全部追回了?”

许烟,“嗯。”

苏婕,“他们俩闹得动静太大,这件事估计也压不了多久,到时候许家的股价一定会有一场大波动,你如果跟秦冽没离婚还好,现在……”

话题聊着聊着,又聊到了秦冽身上。

利益牵扯就是这样,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脱。

许烟知道苏婕想说什么,抬眼问她,“邢镇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苏婕刚入口一半杯酒,听到许烟的话猛地咳嗽几声,辣了嗓子,“你问他做什么?你不会是准备要跟他联姻吧?”

许烟,“有这个打算。”

邢家不比秦家,跟许家联姻算是高攀。

但邢家在泗城的地位也还算可以,联姻后双方也可以打造一个合作共赢的局面。

听到许烟的话,苏婕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拿过一旁的饮料喝了一口,中规中矩的做评价,“邢镇那个人不错,人幽默又绅士,而且跟咱们俩还是高中同学,人品方面,我觉得……比秦冽强。”


似乎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周行解惑说,“秦总今早十点的航班,比您还要早一些。”

许烟,“哦。”

周行,“秦总这会儿在里面。”

许烟闻言皱了眉。

过了一会儿,许烟踩着高跟鞋进门。

她刚走进玄关,就听到许静跟秦冽谈话。

许静声音听着温和,实际上里面全是不悦和敲打,“你们俩离婚是谁提出来的?”

秦冽修长好看的手拎着紫砂壶给许静添茶水,“妈,是误会。”

许静,“误会?”

秦冽,“牧晴回来的事您应该知道,烟烟吃味儿,跟我闹别扭。”

许静问,“那牧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冽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秦冽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许烟在玄关处听着,拎着手包的手攥紧,指甲掐入了掌心。

她正琢磨不透秦冽为什么要这么说,家里佣人过来帮她拿拖鞋,顺便接过她手里的包,“小姐。”

许烟情绪不外泄,波澜不惊的把手里的包递出去,“谢谢。”

佣人,“您快进去吧,姑爷来了有一会儿了。”

许烟,“嗯。”

在这个家里,从上到下,都把秦冽奉为上宾。

许烟换好拖鞋往里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许烟浅笑,“妈。”

许静看她一眼,“回来了。”

许烟,“嗯。”

许静起身,“我有点累了,你跟阿冽聊。”

说罢,许静上楼,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晚上你们留下来吃晚饭。”

许烟神态平静,“是。”

目送许静上楼,许烟走到沙发前落座。

秦冽瞧她一眼,给她倒了杯茶顺着茶几面推过去。

许烟用指尖抵住,撩眼眸看他,“什么情况?”

秦冽身子散漫微倾,手肘抵着膝盖,十指交叉置于前,“许氏股市大跌。”

许烟拧眉。

秦冽,“许秦两家是世交,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也会连累到秦氏。”

许烟默不吭声。

家族联姻就是这样。

荣辱与共。

合则强,孤则弱。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家族联姻的婚姻明明已经貌合神离,却迟迟没有离婚的原因。

因为利益捆绑。

许烟了解许静,如果她这个时候非得闹着跟秦冽离婚,许静那头十有八九会直接派人把她关在家里禁足。

许烟低头喝一口茶,“知道了。”

许烟垂眸喝茶,秦冽身子直了直,本想掏出手机安排下工作,无意间扫到了她露出的那截细白后颈。

秦冽轻挑眉梢。

这截后颈他用手握过。

不仅一次。

而且挺狠的。

最激烈的那次在浴室。

某些画面一闪而过,秦冽身子慢悠悠往后靠,视线落回到手机屏幕上,给周行发了条信息:去查查邢镇。

周行:秦总,调查邢镇哪方面?

秦冽:私生活。

周行:好的秦总。

晚饭期间,一桌菜十二道,十道都是秦冽喜欢吃的,剩下的两道,是许静的钟爱。

秦冽扫了一眼,目光看向许烟。

许烟神态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顿饭吃的气氛还算不错。

起码是维持了平和的表象。

饭后,许静把许烟叫到了书房。

刚进门,许静一句话没说,转身扬手在许烟脸上就是一巴掌。

许烟生生挨着,没闪也没躲。

许静,“翅膀硬了,连离婚这么大的事都敢不跟我说。”

许烟抿抿唇没说话。

许静又冷声道,“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难道不是很正常?尤其是像秦冽那样的男人,你难道还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许烟依旧漠然。

许静不悦警告,“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烟烟,你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


牧晴问话声音温柔,听不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是真是假都不重要,许烟压根也没想参加。

许烟没回头,面对着电梯门,红唇挑动,“我晚上有事。”

牧晴语气惋惜,像是十分失落,“这样啊。”

许烟冷淡回应,“嗯。”

许烟从来没有跟同事交友的嗜好,更何况这个同事还是前夫的初恋。

从电梯下来,许烟把牧晴带到她的工位上,随后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许烟刚走了两步,牧晴从后追上来,掏出手机说,“烟烟,我们加个微信好友吧,工作上联系也方便点。”

提到工作,许烟没拒绝,掏出手机让牧晴刷了她的二维码。

好友添加通过,许烟点头转身,牧晴点进她朋友圈翻看了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牧晴眼底神色不明,抬眼间有同事过来跟她打招呼,她立马眉眼含笑,笑的温柔如水。

TR是周刊,记者部的这群人更是消息灵通。

短短一个下午,牧晴的身份背景就被扒了个干净。

西城牧家最不受宠的小女儿,秦冽的初恋。

有人暗暗感慨她命好,有人鄙夷她是借秦冽上位。

临近下班,许烟正在整理最后一份采访稿,余安垮着一张脸从外走了进来。

许烟闻声抬头,余安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上面小声说,“老大,那个牧晴真是一朵绝世白莲花。”

许烟不喜欢牧晴,但也不想背后议论她,抬眼笑问,“你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

余安,“做完了。”

说完,余安没心没肺,根本没意识到许烟是想转移话题,继续说,“她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她是秦总的前女友,五句话里三句不离秦总。”

许烟默声低头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还有五分钟下班。”

余安闻言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没放心上,又道,“我觉得那个秦总真的是瞎了眼,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知道她有多虚伪,还总标榜自己是留学生,留学生了不起啊,我……”

余安正说着,办公室门被从外敲响。

许烟给余安使了记眼色,示意她闭嘴,淡声道了句‘进’。

下一秒,办公室门被推开,牧晴探头笑吟吟地问,“烟烟,阿冽来接我了,你确定你不去吗?”

许烟神情疏离,不似面对余安时的温和,“不去,我还有事。”

牧晴,“好吧,那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牧晴还朝余安摆了摆手。

余安不是个善于管理面部表情的人,嘴角抽了好几下,愣是没扯出一抹圆滑真诚的笑。

待牧晴关门离开,余安转身小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在看到楼下站着的秦冽时,眼底满是嫌弃,“我本来还挺喜欢秦总的,现在突然不喜欢了。”

许烟不以为然的笑笑,忽然想起上一周关于娱乐圈八卦周刊那块一个男艺人的采访,原本有很多粉丝喜欢他,自从他找了个不讨喜的女艺人,粉丝瞬间掉了大半。

许烟在这边想别的事,余安回头说,“老大,你说秦冽离婚会不会是因为想跟牧晴复合?”

听到余安的话,许烟收拾办公桌的手顿了下,抬眸,“也许?”

余安撇嘴,“他老婆可真可怜。”

许烟垂眼笑,“或许是活该。”

余安一脸懵,听不懂许烟这句话的深意,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许烟话落,察觉到自己言多有失,笑了笑说,“还不下班?”

一听到下班,余安瞬间忘了两人在讨论什么话题,跟许烟挤眉弄眼,随后兴冲冲地转身离开。


魏涛给她发了条信息,美其名曰,是培养牧晴跟她的默契程度。

已经安排下来的事,根本没有更改反悔的余地,许烟简言洁语回复:好。

跟魏涛发完消息,许烟就把手机调至成了飞行模式,正准备招呼空姐要一条薄毯,忽然迎面走过来一道倩影。

牧晴走到她身边娇娇柔柔的弯腰,说话声音柔地就快掐出水来,“烟烟,魏主编跟你说了吧?这次出差的采访我们俩一起合作。”

许烟淡声回应,“嗯。”

牧晴又弯着眉眼说,“你待会儿下飞机的时候喊我一声,阿冽说怕我休息不好,帮我升级了头等舱,我怕自己睡过头掉队。”

许烟眼无波澜,“好。”

爱情使人犯蠢,就好比现在的牧晴,心里想什么,面上掩饰的再好,眼里全流露了出来。

大概是没在许烟脸上看出什么不死心,牧晴扯动唇角笑了下又说,“烟烟,你坐经济舱可以吗?要不要让阿冽也帮你升级成头等舱?”

许烟无意跟牧晴交友,也无意跟她上演二女争一男的戏码,红唇翕动,疏离淡漠道,“不用,如果我想升舱,我会自己升,许家不缺这份升舱钱,我也不缺。”

这几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必然有故意让对方难堪的嫌疑。

但从许烟嘴里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在陈述事实。

再搭配上她那张宠辱不惊的脸,更是不会让人怀疑她有其他动机。

许烟话落,牧晴脸上的笑容略僵,全靠强撑着才没崩,“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担心待会儿阿冽看不到我会找我。”

许烟颔首,“嗯。”

牧晴跟许烟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导致坐在过道对面的余安和高健都没听清。

高健还好,不那么八卦。

但余安不行,倒也不是她八卦,主要她莫名就是看不惯牧晴,脖子往许烟这边探了探,小声问,“老大,那个牧晴跟你说什么。”

许烟侧头看她,唇角噙笑,“这次的采访她跟我们一起完成。”

余安闻言脸色突变,“抢功?”

许烟没作声,垂眸摆弄了下手腕间的钻石腕表,抬头间,神色如常,招呼来空姐要了一条薄毯。

许烟昨晚没睡好,飞机刚起飞她就睡着了。

余安见她没接话,撇了下嘴,收回身子的时候跟高健碎念,“老大怎么一点都不急。”

高健顺着她的话看了眼许烟,竖起一根拇指说,“这就叫大佬风范,沉得住气。”

许烟是沉得住气了,但另一位却没沉住气。

牧晴回到头等舱后小脸煞白,眼眶微红,连系安全带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秦冽见状,轻挑了下眉梢,沉声问,“怎么了?”

牧晴系好安全带抬眼,又娇柔又胆怯,“没事。”

见她不说,秦冽也没再问。

就在秦冽准备闭上眼小憩的时候,牧晴咬了咬下唇,像是受了多大难堪似的提唇问,“阿冽,烟烟是不是不喜欢我?”

秦冽落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轻敲了下,深邃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抬起,“嗯?”

牧晴神情极为隐忍,颇有欲哭欲泣又想极力瞒着的感觉,“烟烟是不是觉得我回来了,会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

说完,牧晴适时顿了顿,想等秦冽说话。

可她等了半天,秦冽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牧晴一咬牙,攥紧了落在安全带上的手,“阿冽,要不要我跟烟烟解释一下,就说我们俩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不然……”

牧晴话说至半截,秦冽低笑懒散打断,“不用,她不会误会。”


许烟依旧不说话。

平日里许烟本就话少,许静也没当回事。

等到她看似淡定实际上难掩得意的把她谈判赢了乔弘毅的事说完,许烟轻声说了句,“妈,秦冽给您的七个亿,您是准备给他兑换成股份,还是准备到时候直接给他还钱。”

听到许烟的话,许静脸色突地一变。

许烟,“秦家从不做亏本买卖,您知道的。”

话毕,许烟停顿了会儿又补了句,“我不值那个价。”

许烟说完,回应她的是许静砸在她身上的燕窝碗。

‘砰’地一声,小半碗的燕窝全砸在了许烟身上。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

“是我女儿?还是秦家的儿媳?”

“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果然是跟乔弘毅一样的货色,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管许静怎么骂,许烟这么始终保持平静。

见在她身上撒不出火来,许静转身上了楼。

许静走后半小时,许烟从许宅出来,在车上坐了会儿,一点点攥紧落在方向盘上的手。

许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想从许家这个牢笼里逃出去。

一直都在想。

许烟正出神,扔在一旁的手机震动,她低头,屏幕上跳出许静的信息:秦冽那边你帮忙周璇。

许烟抿唇。

紧接着许静又发了第二条信息:烟烟,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只要帮妈妈这次,妈妈就放你走,你也不想你的那些照片传出去身败名裂吧?

看到许静的信息,许烟咬着牙关缓缓闭上了眼。

身败名裂。

她怕什么身败名裂。

她之所以一忍再忍,是希望所有坏人都恶有恶报。

待再睁开眼时,许烟眼底情绪已经被全部压下去,给许静回信息:好。

回复完许静的信息,许烟随手把手机扔在了中控上。

许静是个阴险小人。

恋爱脑了大半辈子,临了,想要愚人千虑必有一得。

高健的电话是晚上九点左右打来的。

彼时,许烟刚刚洗过澡,正在看有关许氏近几年的新闻头条。

看到来电提醒,她故意顿了几秒才伸手划过屏幕按下接听。

电话接通,高健呼吸发紧,说话语气小心谨慎,“老大。”

许烟声音清冷,“说。”

高健,“老,老大,我能见你一面吗?”

许烟,“地址。”

或许是没想到许烟答应的这么痛快,高健在电话那头为之一愣。

待他反应过来,慌里慌张报了一个地址。

电话挂断,许烟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换了件衣服开车前往高健指定位置。

高健发来的位置是一处私家会所。

许烟开车抵达,只瞧了一眼,就知道高健身后的人非富即贵。

这个地方她知道,消费奢靡,且只服务VIP。

而且VIP的条件苛刻,需要验资。

外面疯传是需要验资十亿以上,具体情况,许烟没调查过。

车停下,许烟在车里给高健打电话。

不多会儿,高健从会所里小跑着出来,三步并两步跑到了她车跟前。

看到高健,许烟也没急着下车,而是降下车窗坐在车里跟他对视,气场凌人。

高健站在车外,身子微弓,被震慑的满脸局促,“老,老大。”

许烟抬眼看他,表情淡漠,“你背后的人让你找我?”

许烟开门见山的态度让高健全身紧绷。

足足过了七八秒,他才结结巴巴回了句,“老,老大,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看高健是要解释,许烟垂眸扫了眼自己腕间的手表。


凌晨三点半,牧家灯火通明。

牧晴跪在地上,一袭白裙,全身都见了血。

露在外面的肌肤,用皮开肉绽形容,毫不为过。

牧夫人端坐在沙发上,哪怕是凌晨,也穿着得体,半点不失态。

看到秦冽,牧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阿冽,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插手,如果这次不对她严加管教,她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牧夫人向来不喜欢牧晴。

所有人都以为牧晴是牧夫人所生。

说牧夫人重男轻女。

实则不然。

牧晴其实是牧乐山跟他养在外面的女人生的。

牧晴四岁那年,那个女人为了想给牧乐山生个儿子死在了产床上。

就这样,牧乐山把牧晴带回了家。

最开始,牧夫人宁肯离婚都不想认下牧晴,后来为了牧津,硬生生忍了这份‘耻辱’。

牧夫人话落,秦冽上前俯身给她倒茶。

茶水倒好,双手捧着递到牧夫人跟前,“林姨,消消火。”

牧夫人,“阿冽,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

秦冽薄唇勾笑,“您放心,我没忘。”

说罢,秦冽又补了句,“林姨,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您就算是打死她也无补于事,牧津很快就回来了,他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最希望家和万事兴。”

提到自家儿子,牧夫人神情缓和的同时又带有几分怨气,“他就是太心善。”

秦冽,“是您教的好。”

……

将近五点,秦冽把牧晴带出了牧家。

秦冽倚靠着车身抽烟,牧晴身上披着一件薄外套,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看他。

“阿冽,你信不信我。”

“我真的没做过。”

“TR那边说录音是烟烟给他们的,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魏主编为什么就一口咬定了我,阿冽……”

牧晴还想再说点什么,秦冽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弹烟灰。

随着烟灰散落,秦冽轻抬眼眸。

秦冽眼神极冷的扫了牧晴一眼。

仅一眼,牧晴哑言,紧屏呼吸咬住了下唇。

秦冽指尖稍动,把烟蒂弹飞,冷声开口,“牧晴,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牧晴哽咽又害怕,“阿冽 ,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冽,“许烟是我太太,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别招惹她。”

牧晴最后被周行接走送到了酒店。

坐在周行的车上,牧晴拢着衣服颤抖的不像话。

酷暑炎夏。

哪怕是大清早也不会太冷。

她却一直在抖。

周行从内视镜里看她一眼,没说话,伸手打开了暖风。

被暖风一吹,牧晴像是苏醒过来,眨了眨干涩的眼,看向周行问,“周助理,阿冽和烟烟婚后关系好吗?”

面对牧晴的询问,周行礼貌回应,“抱歉,牧小姐,我从不窥探秦总私生活。”

牧晴闻言咬牙。

她在这个圈子里呆了二十多年。

最是懂得这个圈子里的人情冷暖。

之前周行还对她礼遇有加,现在却只剩下疏离礼貌。

原因是什么。

她不用想都知道。

无非是瞧出她不是秦冽心尖上的人。

过了一会儿,牧晴一手拢紧身上的衣服,一手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想办法让许烟和阿冽离婚。

……

秦冽这边,开车回到秦家老宅时,刚好是清早五点半。

秦家人没有早起的习惯。

主要是秦母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吵醒。

所以秦家上下,佣人在内,没有特殊情况,基本都是七点才起床。

但今天……

秦冽刚开车进院,就看到家里的佣人齐齐站了两排。

放眼看去,秦母搬了把椅子坐在主楼正门口。


许烟跟许静旁若无人的聊下次联姻的事,站在车外的秦冽听到她的话眸色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他手里昨天刚签的离婚协议还没焐热,她这边就已经开始盘算下次联姻对象。

好。

很好。

几分钟后,许烟挂了电话,朝秦冽略带歉意的点了下头,“抱歉,秦总,我妈打扰到你了,既然你已经把离婚协议签了,那你选个时间,我们去办理下离婚证。”

秦冽轻笑,“这么急着二嫁?”

许烟唇角微弯,看向秦冽的眼睛,“是。”

许烟回答的淡然,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说完,垂眸把手里的手机往中控上放,转头对秦冽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时间最好别超过一周。”

秦冽胸口有莫名的情绪发酵,说不清,道不明,为了保持风度,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放心,不会太久。”

听到他的回答,许烟没再多作停留,打转方向盘离开。

车行驶出一段距离,许烟透过倒车镜看秦冽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没动。

许烟抿了下唇,收回了视线。

有些人,明知道没有结果,就没必要肖想。

南墙她撞过了,滋味不好受。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TR。

许烟停车进公司,刚进办公室,自家小助理就一脸神神秘秘凑了上来。

“老大。”

许烟漾笑,“嗯?”

小助理,“据说我们TR空降了一位首席记者。”

许烟虽然不八卦,但有些事还是觉得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小助理说,“就今天早上。”

两人边说,边进了许烟的办公室。

小助理名叫余安,跟了许烟挺长时间,人老实本分,唯一的缺点就是大大咧咧。

进了许烟的办公室后,余安反手带上门,胆子大了些,又说,“听说魏主编要高升了,空降下这位来,是为了跟你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把包放下,轻挑眼尾,“你听谁说的?”

余安说,“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

一个少数服从多数的团体。

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搬出‘大家’这个词,那基本就有了意见一边倒的嫌疑。

余安话落,见许烟没作声,替她抱不平,“老大,你不生气啊?你在TR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要跟一个空降的人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没余安那么大的怨气,走到饮水机前接水,浅抿了一口,回头说,“能者上位,很正常,属于良性竞争。”

余安有些佩服许烟,“老大,你心态可真好。”

许烟微笑,“没什么事的话出去忙吧。”

余安点点头,“嗯。”

目送余安出门,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看最近安排的几个采访。

正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许烟垂眸,屏幕上跳出苏婕的微信:看校友群没?啧,昨天你们俩才签的离婚协议,今天某人就按耐不住了。

某人?

秦冽?

许烟带着几分好奇打开手机,看了眼苏婕所说的校友群。

群里热闹非凡,被秦冽初恋回国的消息刷了屏。

当然,最震撼的不是秦冽初恋回国,而是他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手里还抱了一捧玫瑰花。

从群里照片来看,花束不小,最少得有九十九朵。

这就是他昨晚所谓的不吃回头草?

许烟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退出群,转手给苏婕发了一句:郎才女貌。

苏婕秒回:我早在你结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秦冽那个人心里有人嫁不得,你偏不听。

苏婕是唯一知道许烟喜欢过秦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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