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毒面具的风纪委员对视!
但是……”他猛地顿住,手电光束死死定格在走廊的窗户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是……窗外……的根本没……”他的话没能说完。
就像是为了反驳他。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走廊里,那片被月光照亮的空地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三个黑影。
凭空出现。
像是从月光的影子里渗透出来的一样。
高瘦,穿着我们学校那种早就淘汰的深蓝色呢绒风纪委员制服,肩线笔挺得吓人。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们脸上——都戴着那种老电影里才见过的、笨重狰狞的军用防毒面具。
黑色的橡胶紧贴着脸(如果那下面还有脸的话),圆形的镜片像昆虫的复眼。
月光透过镜片,反射出两点幽绿色的荧光,冰冷,死寂,不带一丝活人的气息。
他们就那么站着,像三尊沉默的雕像,一动不动。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甚至连衣服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仿佛他们本身就是黑暗和寂静的一部分。
恐惧不再是冰水灌顶,而是像无数只冰冷的虫子,顺着脊椎爬进大脑,啃噬着理智。
有人开始无法控制地啜泣,有人牙齿疯狂打颤,发出“咯咯咯”的毛骨悚然的响声。
“跑!!”
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豁出去的决绝,“礼堂!
都跟我去礼堂!
地图上标了,那里是安全区!!”
混乱像炸开的蜂巢。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所有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不顾一切地朝教室前后门涌去。
我被陈默一把拽起,几乎是拖着往前跑。
体育委员秦阳,那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刻也顾不上风度了,撞开挡路的人就往外冲。
还有学习委员林小鹿,那个娇小的女生,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紧紧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四个人几乎是撞成一团,凭借着人流的推力,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教室后门。
走廊里弥漫着更浓烈的福尔马林混合着铁锈的味道,还夹杂着之前那女生溶解时留下的焦糊血腥气,熏得人阵阵作呕。
那三个戴防毒面具的“风纪委员”还站在原地,幽绿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面具,像钉子一样钉在我们这些奔逃者的背上。
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看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