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原满封政靖的女频言情小说《原满封政靖写的小说刚穿书就生子,糙汉宠她无度》,由网络作家“五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满,小满,你开门啊,你把自己锁在家里干嘛?”原满头痛欲裂的想要爬起来,自己只是熬夜看了本小说,醒的晚了一点,外面怎么这么吵。可等她撑起上半身,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高高的顶起,这分明是怀孕妇人的大肚子!原满动了动双腿,还有知觉,身下木板床发出吱呀吱呀响声。身上厚重的大红色棉花盖被,光秃秃的水泥墙壁,上面贴着几张红色名言,原满终于意识过来,自己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几十年前,没有改革开放,没有两岸交流,自己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来到了这个时代,还是一名即将待产的孕妇!不过好像,这具身体也叫小满,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穿越来的原因。外面还有拍打的叫喊声,原满努力竖起耳朵去听,想要获得更多信息来了解这具身体的生活环境。“小满,原满,你醒了吗?封叔叔去...
《原满封政靖写的小说刚穿书就生子,糙汉宠她无度》精彩片段
“小满,小满,你开门啊,你把自己锁在家里干嘛?”原满头痛欲裂的想要爬起来,自己只是熬夜看了本小说,醒的晚了一点,外面怎么这么吵。
可等她撑起上半身,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高高的顶起,这分明是怀孕妇人的大肚子!
原满动了动双腿,还有知觉,身下木板床发出吱呀吱呀响声。
身上厚重的大红色棉花盖被,光秃秃的水泥墙壁,上面贴着几张红色名言,原满终于意识过来,自己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几十年前,没有改革开放,没有两岸交流,自己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来到了这个时代,还是一名即将待产的孕妇!
不过好像,这具身体也叫小满,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穿越来的原因。
外面还有拍打的叫喊声,原满努力竖起耳朵去听,想要获得更多信息来了解这具身体的生活环境。
“小满,原满,你醒了吗?封叔叔去村长家借牛车了,你再坚持一会,等封叔叔回来送你去医院。”
封叔叔?大概是这具身体的家人。
拍门声又持续了几下突然断掉,像是被什么人突然拉住,“张文红,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在田埂碰到你妈,你妈好像脚扭了,到处找你呢。”
“苏梅?我妈让你喊我的?我哥呢?”
“是啊,没看到你哥,不然怎么能喊你。你在封家门口干嘛?”
“听说小满要生了,我来看看。”声音似乎越来越远,“那苏梅你继续帮我敲门喊醒小满,我怕她突然发动痛晕过去。”
原满伸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住的这间屋子门窗紧闭,大概是因为怕冷风灌进来,窗沿四周还细心的用报纸围了一圈又一圈。
似乎被张文红说中,原满刚想将脚探出被窝,肚子一紧,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这种疼痛对母胎单身二十二年的原满来说十分陌生,比她之前痛经还要痛千倍万倍。
虽然她看过科普,说这叫宫缩,身下没有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似乎羊水还没破。
这种疼痛愈来愈烈,原满两只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心中怒吼,怎么这个家留产妇一个人在家啊!有没有点看护意识!
原满痛的说不出话,嗓子干涩没有力气喊不出声,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滚落进枕头里。她觉得眼冒金星,头脑开始发昏,又想到自己才刚穿来这个年代,别的小说女主穿进来一番身手大展宏图和男主和和美美,自己不会连男主都没见到就又要死了吧!
可等不及她再多思考,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
等原满再次被宫缩发作痛醒,她好像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单纯的穿越,而是穿进了一本小说中。这本小说她只粗略翻看了简介和前几章,等她看到男主死去的前妻和她名字相同时,觉得避讳就弃文了。
自己现在,不就是即将难产的状态吗?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原满只觉得欲哭无泪,老天爷似乎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深呼吸思考了一下她看过的剧情发展,好像在自己死后,外面那个叫苏梅的一直在帮忙封父封母照顾她的孩子,等到男主封政靖半年后任务回来收到信赶回家后,得知一切将孩子和苏梅接回了部队。
可原满又记得小说女主好像不叫苏梅,姓林,具体叫什么她记不清了。
那苏梅在本小说里又是什么身份?是好是坏?但她在女主死后替她照顾孩子,原满来不及思考过多,姑且认为苏梅是个好人吧。
可这位好人并没有按张文红所安排的继续敲封家的门,大门外一片安静,连树上鸟叫的声音都能清晰传进原满耳中。
人呢?都去哪了?
没有人来管管自己这个待产孕妇吗?
原满伸长手臂拿过放在床侧椅子上的外套,趁着这阵宫缩减缓支起上身披在肩膀上下床。
窗户下方摆了张木桌,上面只放了一个搪瓷缸,原满扶腰慢慢挪动过去,还好这里还有一杯水。
原满大口大口灌下去,嗓子终于有了点湿润,她开口尝试发了几个音,很好,还能说话。
她开始坐下细细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
书中的原满因为难产而亡,具体细节作者没有写清楚,但原满记得男主封政靖这个时候在外出任务并没有赶回家,之前张文红说封叔叔也就是封父去借牛车了,那就是封父在家中知道她今天要生产。封母呢?原满后悔自己当初弃文,对未来发生的事情一知半解。
封父迟迟不归,原满计算着两次宫缩的间隔,决定自己不能再这么在屋子里坐下去坐以待毙了。两次都痛晕过去,这具身体的体质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再放任自己一个人在家中,可能真的要一命呜呼了,这个孩子甚至都出不来。
原满站起身走向门口,开始尝试打开房门走出去。这种木门原满小时候在老家见过,里面一个门闩,把门闩抽出来就好了。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满没有力气还是什么原因,她上手拔了几下,门闩都卡在墙缝里纹丝不动。
原满将床边的椅子拖至门边坐下,撩起衣袖,深呼吸一口气坐下继续与门闩较劲。印象里轻松能抽出的门闩此刻宛如有人将它钉在了木板门上,任凭原满怎么使力都掰不动。
难道自己真的要遵循剧情死在生产这一天吗?那自己穿越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原满一路平安顺遂的生活了二十二年,来这之前,她从不信命运这一说法,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
原满学习没有天分,高考擦本科线上了普本,当时家里长辈说要烧香拜佛感谢命运,原满撇嘴不满,自己考出来的分明明应该感谢自己这十二年来的努力。
既然现在她成为这具身体的原满,那这具身体的命运她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中。说的再中二一点,这叫不安现状,逆天改命!她才不要不明不白的来到这里,什么都没弄清楚,再糊糊涂涂的回去。还不知道二十一世纪自己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呢。
再者,她想见见真正的小说男主。原满作为一个极端颜控,平时在网络上看到那些网红视频,都觉得他们的脸又僵硬又科技。既然来到所谓的小说世界,那小说中被作者描写地帅得惨绝人寰人见人爱夸张的主角脸蛋,她怎么样也要亲眼见一次才不枉此行。
她现在作为此书男主封政靖的妻子,还替他怀胎十月,管她是女配还是死去的白月光朱砂痣,既然来了这里,她就是女主。
施青看着儿子随李村长一起坐牛车去了县里,把封兴国赶去下地,高兴地回了家,路过大树下几个玩蚂蚁的小孩,还拿兜里的方糖跟他们换了几个野果子带回去给原满吃。
到家的时候,原满正站在卧室的空地上抻腿,躺了大半个月,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躺软了,再不活动活动估计都不会走路了。
施青一进门就喊原满的名字,从兜里掏出几个棕色果子,说给她尝尝新鲜玩意。
果子表皮棕青色,外面还有一层绒毛,原满拿近了一瞧,这不是猕猴桃嘛!没想到自己来到这还能吃到这个,原满有些高兴,咧着嘴摆弄,挨个都戳了一遍,挑了两个软的,塞了一个给施青,说这两个熟了可以吃,剩下的等变软了再吃。
施青到没想到原满还认识这个,只当她小时候上山摘野菜遇到过,也笑着接过来和原满一起给猕猴桃剥皮,然后同她说先前发生的事。
“小满,妈和你说,那个苏梅,被阿靖送去公安了。”
原满正啃着猕猴桃呢,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封政靖动作这么快,又快又狠,直接把人送到公安那去了,她以为最多就是被赶出小水村回家,这下甚至可能要进牢房。
但她不觉得苏梅可怜,毕竟坏事是她做的,原身也是因为她才会难产。她不禁想到书中那个生下来母亲就已经去世的可怜孩子,又转头看了一眼睡在小床里喷香的阿宝,虽然不知道她的到来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改变,她生的和原身生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但至少阿宝不会再是孤零零感受不到母爱的孩子了。
她冥冥之中觉得她来到这里,是有条纽带牵引着她,难道是阿宝吗?
——
晚上施青蒸了白米饭,还杀了家里两只鸡,一只红烧一只清炖。这对原满来说很平常,但在这个年代甚至算得上奢侈。香味传到隔壁好几家,小孩们扒在封家外面的院墙上,一个个吸着鼻子赶都赶不走,最后还是到饭点被自家大人拎着耳朵揪走。
红烧鸡块里还放了点青红辣椒,香辣气馋的原满直咽口水。她坐月子这段时间吃的太过清淡,虽然也没少荤腥,但嘴里实在没味。
今晚全家都心情好,原满被允许吃了几块,还分了个大鸡腿,连睡醒的阿宝也被施青抱上了饭桌喂了几滴鸡汤给他尝尝味。
封政靖吃饭一如既往的沉默,埋头吃饭再顺便给原满夹菜,吃完就接过阿宝抱在怀里。
阿宝已经不像刚出生那样小脸皱巴巴,一天一个模样,刚出生时身上的红色也慢慢消失,整个人白净了起来,睁着的大眼能看出内双的痕迹,原满猜测估计像他爸,是单凤眼。张文红也赞同说孩子像爸爸,整个缩小版的封政靖,原满有些泄气,感觉自己就像个送货的,阿宝从头到脚没一点像自己。
前几天原满从卧室里翻出一块镜子,看了下这个身体的脸,和她原本自己的没多大差别,就是估计吸收不太好,怀孕的时候营养没跟上显得有些干瘦蜡黄,身材也比她瘦的多。生完阿宝全身上下就肚子那块有点赘肉,其余地方她自己摸着都觉得硌得慌。
所以当下她除了照顾阿宝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领导人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来到这里,养好身体说不定还能顺应时代潮流赶上改革开放做出一番作为呢。
网上不总说以前年代处处是风口,自己大学毕业待业在家没少被安慰是因为经济下行,大学生太多所以找不到工作。原满终于来到父母这个年代,倒要看看她这个咸鱼能不能成为那头猪。
饭后封兴国收拾碗筷去洗碗,施青翻出一截旧布料说要给阿宝多做几块尿布。冬天天气冷,尿布不容易干,小婴儿尿的快,洗的赶不上用的。
原满坐在椅子上背靠着餐桌,看着封政靖抱着阿宝站在堂屋门口,指着外面的大树发出点声音吸引他去看。看着看着,竟也生出了几分当下幸福的味道。
封政靖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也一起站到门口。
“怎么了?”原满吃完饭还有点晕乎乎地,走过去想要伸手去抱阿宝却被躲开,解释道,“我来抱吧,你先去洗.......”
封政靖空着的左手突然伸过来牵住她的右手,将她拉着往前走了几步并肩站在屋檐下。他的手很大,掌心有点热,完全地包裹住她大半个手掌,大拇指指腹还在原满的虎口处蹭了蹭。
没有说完的话突然被动作打断,原满一下子发不出声音,同时要极力控制才能保证自己不倒吸一口气。这一瞬间她甚至突然产生一个十分荒诞的念头,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原满就好了,那么原满希望这一刻能永远继续下去,继续到她白发苍苍,子孙满堂。
十秒,也有可能是二十秒,原满有些数不清了,封政靖放开了交握着的手。
“满满。”他这么叫着,过后却没有其他的话。
抬眼望过去,他还是抱着阿宝的那个姿态,阿宝伏在他肩头已经睡着了。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甚至忘了回答他。
封政靖同样垂眼朝原满望了过来,低头看她,过了一会才说,“家门口的大树上有个鸟窝。”
原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自己这个,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但还是违心的点头,回答他的话,嗓音有些暗哑:“我知道,之前有看到过。但是冬天了,它们都飞走不在这里了吧?”
“那个鸟窝里住着一家六口,”封政靖答非所问,只是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我去年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鸟妈妈孵蛋,一共四个蛋,隔壁文婶的小孙子爬上去数过。”
“我刚刚指着鸟窝和阿宝说,”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了怀里的婴儿,眼神缱绻,手上轻拍了两下,语气很轻,“小鸟一家都飞去南方过冬了。一家人,无论怎样是不会分开的。”
原满察觉出封政靖话里的意味,没有接话,只是觉得手臂有些微微打颤。
“满满,我们一家人,也不会分开的。”
他说,满满,带着阿宝和我去随军吧。
封政靖其实也只是试探性回答,脑子一时被下身支配不太理智才会说出口,并不想做什么。新婚那几晚的记忆,对他们来说都不太好。那时候他刚开窍,什么都不懂,力气又大,常常弄得原满最后哭着睡着,第二天对他避如蛇蝎。
封政靖看着原满紧闭的眼皮还在微微颤抖笑了,抱着阿宝往下塞了塞,半个手掌盖在了阿宝小肚子上,也随着母子俩一起闭上了眼睛。
总归人放在他身边了,慢慢来吧,不能把人吓跑了。
原满是被胸口前湿意叫醒的,昨晚最后她装睡不敢睁开眼,听着耳边父子俩的呼吸声竟然真的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阿宝从小性子就好,不吵不闹,经常睡醒就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啃小手,可能是太过无聊,在原满睡着一个翻身面向他后,扭着屁股歪进了原满怀中,小嘴无意识的往原满衣服上贴,留下一串串口水。
“阿宝,你怎么醒这么早?”原满揉揉惺忪的睡眼,缩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轻轻推开阿宝,解救自己湿漉漉的上衣。
“满满,你醒了。”封政靖听见卧室有动静就迅速推门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不约而同都看向他的母子俩,笑了,“醒了就起床洗漱吃早饭吧,我已经从食堂带回来了。”
“你今天不用训练吗?”原满不自然的遮住了上衣浸湿的地方,别扭的下床穿衣询问。
“今天周日休息。等你吃完早饭我们开车去市里买点东西。”
又逛街?来之前上火车那天就逛过商场花了一大笔钱,难道这男人在这边还藏有私房钱?原满狐疑的看了一眼封政靖,没点头也没摇头,搪塞道:“等会问问妈吧。”
“妈已经吃完收拾好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等你。”封政靖还贴心地顺手递过去放在椅子上的外套。
“院子里晒太阳?”原满脑子一下兴奋起来,昨晚夜色太暗她就没看清院子全样,现在一听利索套上外套就准备出门观察一番,完全忘记自己刚起床还是没洗漱的样貌。
封政靖看着原满后脑勺还打结的头发,想伸手拦住提醒,人已经一溜烟从他身边跑出去了。
“妈,你在院子.......”原满兴高采烈的打开大门刚想迈出去,抬头看到外面情景,半句话咽在了嗓子眼中。
院子中央摆了个小石桌,旁边是四五张石凳,上面除了施青,都坐满了她不认识的人。
“砰”一声,大门又被原满快速合上,她转身看到身后抿着嘴角笑的男人,抓了抓头发,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连扣子都没扣好的外套,完了完了,全完了,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印象全毁了。
原满看封政靖越笑越欢,没好气道:“笑什么笑,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想提醒你的,满满你走路太快了。”封政靖收回笑容,一本正经为自己辩解。
“这下好了,外面的人都看到我这衣冠不整不修边幅的样子了。丢死人了!”
“没事,没多少人看到。”封政靖安慰,摸着她的头顶带她去后院洗漱。
院子里,施青笑呵呵的摆手,指着大门介绍说:“这是我儿媳原满,可能刚睡醒,见这么多人害羞不太好意思。”
左边坐着一个穿蓝色布袄的年轻妇女,手里抱着一捆豆角,和对面妇女相视一笑,羡慕的开口,“青婶,你对你儿媳可真好,这日头都这么高了才睡醒呢。”
中午吃完饭杨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请客这件事,又细细想了一遍季秀娥说的话,加上她第一次见面向她打听原满和封政靖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季秀娥在憋着什么坏要利用她干什么事。
丁迎楠洗完碗,去院子里把在日头下玩耍的二娃带回屋,擦了一遍手脚,又抱回房间哄睡着,坐在床边给自己做了遍心理建设,才扭着衣角站到了杨霞房门前,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间的门。
杨霞听到叩门声,翻身应了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丁迎楠迈着小步子缓慢走进来,走到离杨霞大概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轻声说道:“娘,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杨霞脑子里还在想季秀娥说过的话,注意力根本没放在她身上。
“就是,娘您能不能帮我问问爹,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丁迎楠两手紧紧拽着衣角,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杨霞和丁建忠小时候都是没念过书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之前也是因为丁建忠参军后被部队扫盲才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写信回来让杨霞把孩子送去读书,还答应每个月多寄五块钱回家杨霞才不情不愿的把丁迎楠送去学校。
就算这样,也比别人晚上两年,一直等到二娃去年满三岁不需要人在家二十四小时照顾后,九岁的丁迎楠才读上了一年级。
“上学?”杨霞眼风瞥过去,轻嗤一声,不屑道:“就你那成绩,上学也是浪费钱。”
她一点基础都没有,经常跟不上老师的节奏,在班里年龄最大考的分数却最少。
被自己母亲一语戳到伤心地,丁迎楠站在原地轻晃了两下身子,涨红了脸,忍不住的眼泪慢慢溢出堆积在眼眶中。
杨霞看丁迎楠这副可怜模样就有点不耐烦,坐起身骂道:“瞧瞧瞧瞧,我说的是事实,你哭个什么劲,能不能改改你那做作性子!”
看丁迎楠憋红的小脸,眼泪愈掉不掉的样子,杨霞心中不耐,大吼一声:“憋回去!”
丁迎楠被骂得紧闭小嘴,拿袖子迅速擦去眼泪,但固执的低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就是来讨债的,别在我跟前杵着,等你爹晚上回来你自己和他说去。反正是他的工资,你也顺便报报你的成绩,看你爹愿不愿意继续花钱让你去学校里丢人。”
她明白杨霞这是松了口愿意让她继续上学的意思,心里的紧张感也逝去大半,吸了吸鼻子小声冲对面说了句“谢谢娘”,又擦了把鼻涕,抬脚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丁迎楠突然听见背后杨霞下床穿鞋的声音,接着她的手腕就被紧紧抓住,带着往大门的方向走。
“娘,这是干嘛?”丁迎楠步伐不大,跟不上前面,被杨霞拽的直踉跄,出院门时还扶了一把外墙。
杨霞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拉着她往前走,步伐很快,还催促她:“快走,跟我去个地方。”
封家的院门在正午时分被敲响,原满正趴在床畔哄阿宝睡觉呢,听到声音疑惑得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烈日,放下搭在被子上手臂,俯身在阿宝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哄道:“自己乖乖睡觉哦,我去看看外面谁来了。”
打开房门,施青已经要往外走,看到原满也出来了,小声问了一句:“你怎么出来了,阿宝睡着了?”
按捺不下,施青力气也大,纸币在两人手上差点扯裂,最后是赵叔一鼓作气直接将他们三人推至门外,利索关门撂下一句,“工期一个月,封团长一个星期后我先把小床和梳妆台送到部队去。”
原满哭笑不得,三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最后无奈叹气往巷外走。
好奇这个赵叔和封政靖怎么认识的,原满一回到车上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去年蓉城夏天发洪涝,我们团在这边抗洪救援,我碰巧救了赵叔的侄子,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位。”封政靖回忆了一下,说到这还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方峥,“后面赵叔一直想同我道谢,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我推托了很多次,赵叔就说他是手艺人,想打份家具送给我,但是当时我还住宿舍用不上也就回绝了。昨天突然想到,就过来了,顺便照顾照顾赵叔手艺。”
她没想到还中间还有这段故事,怪不得赵叔和侄子两人看见封政靖又兴奋又恭敬,原来是救命恩人。
虽然封政靖话说的很轻松,碰巧救了人,但原满也知道这是他拿生命奉献给了这一职业。她靠着车座看着前面封政靖的后脑勺,觉得有什么悄悄埋在她心里,等待着发芽之后,在某天长成一棵冲破胸腔的参天大树。
封政靖说部队只配备了基本的家具,厨房里除了土灶外只发了一口小铁锅,其余的都需要自己去买。方峥先是开车去了土产门市,施青买齐了瓷碗和筷子,又挑了个砂锅留着煲汤,一行人又拐去了农贸市场。
已经近中午,大部分菜摊都已经盖上了白布收摊,施青带着原满进去转了一圈只买了一把蒜苗和一袋白萝卜,然后去隔壁副食品商店买齐了做饭需要用的调料,还称了一斤鸡蛋和半斤猪肉,准备今晚在家煮饭吃。
于是中午几人还是去了国营饭店,方峥不挑食,原满问什么都说自己爱吃,最后四人每人点了一碗牛肉面加两盘凉菜,怕两个大男人吃不饱,又给封政靖和方峥各加了一个锅盔夹卤肉。
吃到一半,方峥突然放下手中的锅盔,站起身迅速敬了个礼,咽下嘴里的肉大声喊了一句:“蒋副团好!”
蒋言昨天就听说封政靖要回来,但想着太晚就没去打扰,今天中午踩着饭点去家属院想去蹭个饭,结果院门大锁扑了个空,他蹭部队的采购车来城里乱逛,没想到真让他在国营饭店门外抓到封政靖。
这是原满和蒋言第一次见面。封家和蒋家算是故交,封政靖和蒋言也是一个大院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初封父被下放前,提前将刚满十六岁的封政靖送进了部队保平安。蒋家猜测局势,也跟着把蒋言一起送了进来,尽管蒋家最后逃过一劫至今在京都平安无事。
封政靖去年请假回家结婚的事情蒋言并不知道,也没能喝到他们的喜酒,最后封政靖往上打结婚报告风声才传到蒋言耳中。
他一开始不明白封政靖为什么会娶一个农村女人,听说有的地方民风彪悍,甚至猜想原满是不是霸王硬上弓逼迫封政靖娶她。虽然封父被下放,但封家这么多年的根基还在京都,封政靖完全可以回京都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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