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蔡静宜不屑嗤笑，“真当自己是太子妃了，闺阁女子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蔡夫人瞪了她一眼，低声呵斥，“闭嘴。”
“哦～”
“诸位不必多礼，起来吧，”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对面的老夫人举起手，“今日孤特来为老夫人贺寿，愿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老夫人急忙起身下跪，“老身多谢太子殿下。”
远远看去，林霜坐着纹丝不动，老夫人跪的方向，赫然有她。
“老夫人不必多礼。”
想到京中传言，结合太子和林霜的反应，众人心里明镜似的。
看来这太子妃之位，非林霜莫属。
沉寂一瞬，厅内的气氛渐渐活络，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宴席过半，尖细的嗓音从厅外传来。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墨凌轩率先起身，跪了下去。
身旁的林傲阳，林霜跪在他身后！
热闹的厅内安静下来，齐刷刷跪在地上。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微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臣妇/臣女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墨梵天穿过人群，坐上主位。
相比较刚醒来那天的瘦弱和憔悴，短短几天，墨梵天气色红润，脸颊饱满许多，没有丝毫病相。
姜绾落后一步，面无表情坐在他身旁。
“起来吧，”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墨凌轩身边的林霜，“朕闲来无事，带着皇后出来凑个热闹，林爱卿不会嫌弃朕吧？”
林傲阳再次叩首，诚惶诚恐道，“陛下折煞微臣，您和娘娘亲临，林家上下蓬荜生辉。”
“那就好，”墨梵天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姜绾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在看见姜楠身边笑晏如花的女人时，丝毫没有没有停留。
坐在蔡夫人身边的蔡静宜望着那一身红衣，没有一丝装饰的姜绾，不由红了眼眶。
姜绾何其敏锐，蔡静宜看她的第一眼，她就发现了。
只是不同于少女眼底的激动，她的眸中一片平静。
帝后亲临，高谈阔论的人收敛不少。
气氛也没有了先前的热络！
望着上方的姜绾，林霜眉眼间尽是得意，端起桌上的酒杯，“臣女敬皇后娘娘一杯，愿娘娘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特意加重的字眼，周围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
姜绾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冷声道，“太子何时娶的太子妃，本宫为何不知晓？”
轻飘飘的话，砸的众人不由屏住呼吸，齐齐看向林霜。
林霜端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强装镇定，“回娘娘，是轩哥哥……”
“轩哥哥？本宫知晓太子和林小姐感情深厚，夫妻情趣私下即可，大庭广众之下，礼数还是要的，”姜绾看向墨凌轩，举起酒杯，“太子殿下觉得呢？”
墨凌轩拿过林霜手中的酒仰头喝下，“母后说的是，霜儿天真烂漫不拘小节，母后何必斤斤计较。”
姜绾恍然，唇边的笑意放大，“本宫就要是计较呢？”
墨凌轩望着不远处一身红衣的姜绾，记忆里那个温婉的女子变得不一样了。
“父皇，儿臣……”
墨梵天随意一瞥，墨凌轩的话戛然而止。
“尊卑有序，断不可乱。”
墨凌轩脸涨得通红，低声音应道，“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林霜脸刷的一白，恨恨的瞪了姜绾一眼，不情不愿退回林夫人身边。
冷着脸冲若兰吩咐几句，若兰很快离开。
姜绾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毫不在意，一口饮尽杯中酒。
满足的舔了舔唇角，林家的人讨厌，酒倒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