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包,往车的方向走了几步,刚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余光里就察觉到了有人追了上来。
他这是要坐她的车回去。
察觉到她停下来的动作,傅司远平静开口:“我有话要跟你说,让秘书把车开回去了。”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谢晚凝又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来。
他不会要问….
这才过了一天,记性再差的人也没道理会忘了昨晚发生的事。
傅司远只是大她八岁,又不是大她八十岁。
谢晚凝表面镇定,关上了车门。
她脑子里还在想着对策,漫不经心地将高跟鞋换成平底鞋,刚准备发动车子,傅司远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安全带。”
谢晚凝搁在方向盘上的细长手指一动,低头看了眼,果然是忘了系安全带。
这种低级错误,若不是她脑子里在想别的,根本就不会犯。
她咬一下下嘴唇,单手将身侧的安全带拉过来扣好。
跑车轰鸣声本来就响,谢晚凝又刻意开得快,她开了敞篷,一路上傅司远就算有说话,她也当做不知道。
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才觉出几分冷来,裸露在外的细长手指冷的蜷起来,被风吹得褪去血色。
傅司远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来帮她拉开车门,他拉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指冰凉,他皱了下眉心,手掌包住她的手,“又穿这么少。”
谢晚凝今天穿了B家经典款式的长风衣,风衣长度到小腿,光腿踩着裸色的细跟高跟鞋。
本来是不会冷的,她只是为了逃避才开了敞篷。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谢晚凝任他捂着,进了电梯就挣开了他的手。
“今日是我的疏忽。”傅司远看着电梯屏幕里上升的数字,“我手上的事马上就能结束。”
“以后我会尽量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你。”
傅司远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个?谢晚凝松口气,她本来也没有因为傅司远没空陪她的事而生气。
谢大小姐想着要处好关系,要表现地善解人意一些,她自然地接过话:“我知道的,你工作忙,睡客房也是怕太晚了吵到我对吧?”
傅司远沉默片刻:“我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但也不是忙到需要天天睡客房。
只是他的那点微妙的心思,他难以宣之于口。
谢晚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放下心来,进了房间,将自己的对戒设计图纸拿出来,“这个是我自己设计的对戒,你看看?”
相比于华丽的婚戒,对戒就要低调简约一些。她的那枚婚戒是盛放的玫瑰形状,女款的对戒,她就添加了叶片的元素,细细缠绕在指间,用鸽血红宝石加以点缀。
男款对戒还是中规中矩的指环形状,只在表面雕了相同的叶片元素,用红宝石点缀其中。
傅司远接过她手中的设计图。
他先前就知道她是学艺术设计的,只是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天分。
戒指很漂亮,只是这枚男款对戒对他来说,还是稍显张扬了。
但这是谢晚凝亲手设计的,代表着她对这件事很上心。
傅司远开口:“你的设计很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定制。”
自己的作品被称赞当然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谢晚凝心情舒畅地泡完澡出来,去客厅倒了杯水,视线掠过随意搁在一旁的包,才想起来她今天买的领带还没送出去。
她看眼墙上的北欧风时钟,这会还没到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