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把椅子，被需要时存在，不被需要时静音。
直到高三那年，我转学去了江中附中。
第一天进教室，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我听见一个声音轻轻喊：“你要坐这儿吗？”
我低头，那双眼睛干净得不像话，睫毛长得像刷子，笑起来牙齿整整齐齐。
她说：“我是沈乔乔。”
那一刻，我有点恍神。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像走了十七年黑夜，忽然看见远处有个姑娘提着灯朝我走来。
她不知道我是谁，不在意我的姓顾，也不怕我沉默寡言。
她只是看着我，笑着说：“你能不能把凳子借我一下？
我想挂书包。”
刚开始，我没多说话。
但她的存在，开始慢慢渗入我生活。
我发现她例假时疼得脸色发白，会用袖子遮住腰，弓着背写作业。
我没问，我拿了红糖水放她桌上。
她愣住，小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说“我注意你很久了”。
我只是说：“我妹妹也会这样。”
她哦了一声，声音很轻：“你真细心。”
她笑着的时候，会揉眼角，笑完还会偷偷用袖子擦鼻子。
她偷偷哭的时候，会躲在图书馆楼下，用练习册挡着脸。
她总说自己没事，但我知道她早就满身伤痕。
那些伤，不是磕出来的，是被人一次次地说“你是妹妹你不要脸你不自重”扎出来的。
她背着伤，笑得那么温柔。
我站在她身边，心疼到想撕烂这个世界。
她喜欢的男生，是她的青梅竹马。
我知道。
她每天会写“周安言”三个字，在书页空白角落。
她不说，我也知道。
但他不喜欢她。
不，是不敢喜欢。
他用“保护”两个字，把她推开千里之外，再用别人的手替他羞辱她。
我看见那天她哭了，缩在天台角落，眼睛红得吓人。
我把外套披到她身上。
她抬头的那一刻，眼泪还没擦干，嘴唇发白。
她说：“我是不是很廉价？”
我第一次红了眼。
我说：“乔乔，不是你廉价。”
“是这个世界配不上你。”
我开始刻意靠近她。
不声张，不炫耀，只是一点一点，把她的生活塞进我的时间里。
她不想上早读，我就替她站操；她错题做不来，我就晚上熬夜整理；她喜欢吃的饭团是哪家店的，我知道她心情差时，喜欢红豆味的糖水，而不是奶茶。
我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