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举起相机,镜头里倒映着他急促的背影。
5 槐园夜祭纺织厂的铁门虚掩着,铁锈混着雨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林砚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蛛网密布的走廊,墙面上用红漆画满了藤蔓,每片叶子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正是三十七名领养儿童的名单。
当光束落在最后一片叶子时,他浑身血液冰凉:那片叶子上写着“林月”,旁边画着个笑脸,和福利院墙上的涂鸦一模一样。
“你来晚了。”
沙哑的女声从二楼传来,带着病态的温柔。
林砚冲上楼梯,看见废弃的车间中央摆着张木桌,桌上七个玻璃瓶里装着不同年份的槐树叶,瓶身标着日期,最近的一瓶是2023年8月5日,正是今天。
阴影里走出个穿红裙的女人,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颈侧的青黑色印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她手腕上缠着九道红绳,每道绳结都对应着一起案件的死亡日期。
“还记得我吗,阿砚哥哥?”
女人抬手拨开头发,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疤痕,右脸却保养得异常光滑,“我是小满,苏小满。”
她笑着张开双臂,红色裙摆旋转时,露出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刺青,全是扭曲的藤蔓和数字。
林砚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这个声音,他永远记得。
三年前妹妹失踪那晚,最后一通电话里,除了妹妹的哭声,还有个小女孩哼唱的童谣:“槐树槐,槐树槐,槐叶落,人不来……周明、张建军、李建国,”苏小满挨个摸着玻璃瓶,“他们都是当年害死我爸爸的帮凶。
周明负责伪造领养文件,张建军运输的建材里藏着不合格的钢筋,李建国改了电路让脚手架漏电——”她忽然转身,疤痕在月光下抽动,“而你亲爱的妹妹林月,她发现了福利院的秘密,所以他们想把她也变成第37片落叶。”
林砚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苏小满的养父是当年福利院的院长,车祸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不想让他说出扩建事故的真相。
而苏小满,在车祸后被送进精神病院,直到三年前失踪——和妹妹失踪的时间,完全重合。
“你以为我在复仇?”
苏小满忽然贴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错了,我在完成爸爸的遗愿。
他临死前告诉我,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