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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尼古拉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小说主要讲述了凤别云李玄贞的故事,同时,凤别云李玄贞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凤别云李玄贞   更新:2022-09-10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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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别云李玄贞的其他类型小说《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小说主要讲述了凤别云李玄贞的故事,同时,凤别云李玄贞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精彩片段

按照男频文的套路她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男主生前活的非常失败,然后遭遇一场意外,重生到异世界,决定改头换面开始新的生活,走上称霸世界的道路。

毕竟她才看前面一百万字,不清楚后面的走向,也不知晓男主的生世之谜,所以不排除男主是「重生」,但也可能像他说的「在王府见过」,大燕摄政王府有这些珍禽走兽,似乎挺正常的。

她暗自打算,等回家后去问问看她的奸商爹,摄政王府有没有人进贡过「树懒」,如果没有就证明,李玄贞是个「重生人士」,那么她就得处理掉卧房里的「剧本」,万一被李玄贞发现那些东西,她可是百口莫辩。

「原来咱家还有亲戚。」凤别云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奇问道:「那树懒是树吗?」

李玄贞失笑,一路上他都在为凤别云解释树懒是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他们回到家,橘黄的暮色穿越重重树林,洩下稀疏的光影在小木屋上,凤别云跳下李玄贞的怀里,李玄贞看着她进门,随后转身处理晚餐的食材。

凤别云一人在屋内,她觉得猎户不是普通人,至少能在主角旁边晃悠的都不是普通人,在这住了一个多月,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屋子,虽然陈旧,却异常整洁,只是猎户看起来神智不清,不太可能是他自己整理屋子,那会是谁替猎户打理的井井有条?

怀着疑问,她翻开摆放衣服的木箱,衣服有男人、女人、孩子,看起来原本是住了猎户一家叁口,应该是遇上什么变故,现在仅剩猎户一人。

拇指摸索身上的布料,样式朴素,质料却是以纯绵製成,绵属于小康人家才穿得起的东西,普通人家能穿上粗布麻衣就不错了,她往下翻四、五件衣服,见到上好蚕丝与锦缎质料的衣服,看起来不是便宜东西,最起码不可能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她猜测猎户口中的蓉蓉应当是猎户的妻子亦或着女儿。

重新收好衣服,她弯下身放回摆衣服的大木箱时,看见仅有半人高的小门,凤别云起身从窗户后看了眼还在灶火前摆弄的李玄贞,她迅速低下身,嚥了口水,拉开堆灰的小门,不小心吸入灰尘,鼻子一养打了个喷嚏,沾上满身灰尘。

她爬着进入小门,顺着一条道路往下攀爬,此处别有洞天,是间喜房,桌上红烛仅剩一半,幽幽烛火跳动,桃木床绣着金鲤鱼的红纱帐半掩,里面放了一床喜被子。

理智告诉她「立刻回去」,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她克制不了探索的慾望,一步步迈向喜房,穿过四扇九鲤戏水屏风,精緻的铜镜妆台突兀伫立,她一旁的小抽屉,玉簪、金钗、耳坠整齐摆放,打开红木盒见到一副嵌了红蓝宝石的镶金头面,这个风格过于浮夸华丽不似平常人会戴,更像花旦的饰品。

她走至一人之高的紫檀柜子,拉开抽屉。

凤冠霞披。

又往下拉一个抽屉。

镶有各色珠宝的蓝孔雀头面整齐摆放,一旁堆着明黄色镶蓝边的戏服,凤别云小心翼翼的拿起戏服,立即确定这是「虞姬」的戏服。

戏子?花旦?

关键词一出,她立即联想到万古一帝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之称的疯戏子月临花,他与穆怀信皆是男主得力的左右手。

照故事线来说,原主十六岁那年,他武功丧尽、身负重伤为了躲避仇敌追杀,躲入梨和园当戏子,因艳丽的面容被原主看上一掷千金将其买回,因此月临花与男主相识,两人一见如故,他赏识男主的为人与气魄,交受他习武将毕身所学倾囊相授,作为交换,男主要替月临花报仇。popo小说群6/3/5/4/8/0/9/4/0

男主欣然答应,凭着自己逆天本事,将月临花所传授的武功仅用叁年便学得出神入化。

那么现在的月临花又是怎么回事?对比她在小说中认识得月临花,两者拥有天壤之别,小说中的月临花,性格阴晴不定、一切按照心情行事、冷血有仇必报,即便武功被废,仍然是富有攻击性的蛇蝎美人。

此处杳无人烟,万一月临花一个不开心,让她提前下戏怎么办?

按照知道越多死越快的套路,凤别云决定赶紧出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他共享天伦之乐。

唯一肯定的是,她要做个孝顺的女儿。

凤别云正要原路折回,密室中阴风突兀颳起,红烛暗了片刻,她脚步一顿,那人来的悄无声息,只有脚下半颗头影子能证明她背后多了个人。

难不成月临花另有其人?

其实是猎户将月临花捡回家养,亦或着是月临花将猎户捡回家掩人耳目?

才刚这么想,一股熟悉的酸臭味飘来,驳回了凤别云的想法,身后那人没有动静,看来没有要追究她偷偷闯入密室,应该不会为难她,于是她装作没意识到身后那人,准备离去。

然而事与愿违。

「媳妇。」

屋内凉意侵蚀上了凤别云背嵴,本能的畏惧化作刺骨寒意传遍全身,男人的声音温柔婉转像是条蛇盘住她的身躯。

他又重復说了一次:「媳妇。」这次的声音又尖又细结尾上扬,抑扬顿挫颇有戏曲的风格,清脆宝剑出鞘声响起同时,她后颈被一尖物戳着,她的心脏慢了半拍。

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解决办法,在神经病的世界观,可能连呼吸都是错误的,她不敢冒然行动。

在她卖力使用脑子同时,那股馊味凑近,如山间鬼魅诱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媳妇,回头看看爹爹。」剑柄抵着她的后腰。

当凤别云犹豫要不要回应猎户的转头游戏时,猎物已经绕过她后背,站在她身前像隻花蝴蝶左右摆弄他明黄色的披风,另一手持着镶着红宝石黄金剑。

老实说有些辣眼睛,活像乞丐偷了大户人家偷宝剑与披风。

「媳妇,爹爹漂亮吗?」说话间左手搧了两下衣裳,似是故意一般将身上酸臭的气息搧到她脸上,右手把玩宝剑甩了个剑花。

若月临花诚心杀她,左右都是死,不如继续演,说不定演着演着月临花就生「同病相怜」的情绪,故而放她一条生路。

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全然没有被抓包的羞赧,说了个:「丑。」随后她临时抱佛脚模彷戏曲的腔调,学着那些花里胡哨的姿态:「房子简陋,不如我家仙宫凋栏玉砌。」她举着自己粗布衣摆转了圈:「衣服庸俗,不如我身织云弄巧云锦缎。」

站稳脚跟,原想戳他的额头,却发现自己太矮只能退而求其次戳他的胸膛:「人丑,不如我仙人之姿!」

月临花丹凤眼含着一闪而过的笑意,宝剑落地,随后瞪大双眼后退了几步,直至撞到墙面,屈膝半靠墙壁,双手大张,随后变为剑指,头脑转了一下:「敢问媳妇何人!」

凤别云双手负于身后,踩着夸张的步伐,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像隻高傲的猫儿,随后抢过猎户身上的明黄披风一甩悬起半片涟漪后随意打了结绑披在自己身上:「鄙人小仙女,家居九重天,东方万馀神,父君居上头!」

她抱着「只要她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心态说完这些话。

噗哧一

笑了出来,他弯下身替凤别云重新打了个结,凤别云先是看着他纤长瓷白的双手,然后拍开他的手指,骂道:「下等贱民!」

月临花手悬在半空,他垂眸看着被拍红的右手背,亮丽的凤眼半阖,不知在想什么。

凤别云见他没反映,以为玩脱了,赶紧将披风上的两根绳子递给月临花:「入戏太深、入戏太深,爹爹替小凤儿绑!」他重新替凤别云榜好披风,翘着小指捻起肩上布料左右摆弄,替她调整衣裳。

她朝朝手示意月临花蹲下,月临花蹲下身,凤别云压低嗓子,拱起双手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其实...」她越说越小声:「我真的是小仙女,我父君可厉害了,是玉皇大帝。」说完后她手指置于红唇,前睁大双眼说道:「这是我跟爹爹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夫君。」

月临花很是捧场,他同样撑开丹凤眼,捂着嘴很是错愕,説出来得话也结巴:「那...那那媳...媳妇什么时候要回天上。」

凤别云:...

剑尖顶着后颈的那刻,就不晓得月临花是真疯还是装疯。

罢了,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她往前走一步,却因过长的披风踉跄一跌,月临花欲伸手捞她,却被凤别云巧劲避过,她宁愿跌倒也不要给肮脏的月临花碰到。

凤别云顺势跌在地上,一瞬间变了个姿势盘腿就地而坐,她一拍大腿那叫一个愤恨:「凡胎肉体回不去,那天原本想去织女那取新的云锦缎,恰巧遇到飙牛车的牛郎,一个晃神被百万隻牛撞到,然后就被撞下凡了,父君公务缠身没有多馀时间来救我,只让我好好在凡间过日子,待百年后身殒,即可回归神位。」

月临花满是鬍苒的脸庞老泪纵横:「委屈媳妇跟了我家的不孝子!」

她欲伸手拍月临花的肩膀以示安慰,才刚伸出手就见一隻隻的黑色小虫子在他的衣裳上攀爬,凤别云连忙收回手。

怪不得她背上觉得痒,原来他身上有跳蚤。

凤别云拿起袖子擦拭着眼眶:「不妨事、不妨事,夫君待小凤儿好,爹爹待小凤儿更好,能遇到你们是小凤儿的福气。」

月临花收了眼泪,忽然拍地而起,一个后空翻脚尖踢起地上剑柄,伸手一抓,握住半空中的剑柄,杂乱的脸庞唯有一双凤眼还算清明,他眼里含着笑意,大笑叁声:「哈!哈!哈,方才爹爹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能让媳妇回娘家,凡胎肉体回不去,但死掉就能立刻回家了,对不对!」


她称赞道:爹爹真聪明!拿起宝剑比划几番,她垂眼看着剑中倒影,又见黄金剑背篓空的雕花,此剑看起来花俏浮夸应是戏中道具,应该不是真傢伙,伸手轻抚,未曾感到痛意。

她猜...错了。

剑锋锐利异常,才轻轻一触就划破她的指腹,甚至没有感觉,见着血液不断涌出,凤别云刹那间感到错愕,抬头与月临花对视,他凤眼瞪大,佈着因兴奋而现的血丝,十指颤抖不自然的扭动:快、快、快,媳妇快变成小仙女!

凤别云:……

一定要打爆他的狗头,她如此想道。

不到几息时间,鲜血流满整隻手掌,她看得有些头昏,刀上似乎涂了什么毒,导致她伤口未癒,甚至还有越流越凶的趋势。

爹爹,我们一家叁口一起回天上可好?她牵上月临花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将其拉近,强迫他半屈身子,她们胸贴着胸,她声音痴迷呢喃:天上可好了,我父君是玉帝,定会给你们安排个神位,这样我们就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不给月临花反应的时间,她一提黄金剑,用全身力气往月临花胸口插去。

月临花吓得侧过身子,腹部中了一剑,他遭人陷害至走火入魔武功尽废,时而癫狂、时而清明,见自己藏着的秘密被发现,原想逗弄媳妇几番,在顺道杀人灭口,哪知被媳妇绕湾一个不注意,凶器就到她手上了,还挨了一剑。

凤别云歪着头:爹爹别躲阿,我们一起上天当神仙,等你上天后,我在接着让夫君上天。剑尖在地面拖移,撩起点点火光,她笑着一甩头,声音高耸如女鬼般凄厉:大王,汉兵他...杀进来了!右手掌心染血,往内翻了个圈,剑指直指月临花头颅,一粒粒鲜血如茱萸坠顺着指尖落在他的鼻尖上:君王意气尽,且让妾身送大王成仙罢!

噗一

月临花抑不住的鲜甜涌上喉头,喷了凤别云一脸血,她眉头一挑,淡漠的抹开脸上的血渍,却忘了掌心也有血,一时之间不知是谁的血覆满上她脸庞,更像来索魂的厉鬼了。

月临花徒手握住剑,用力了几分,鲜血像是小溪般涌流,他将剑尖往自己喉咙送去,歪着头笑道:好罢,妃子且送孤最后一程!

凤别云:???

凤别云不曾想过要他的命,万一砍了他,这荒山野岭没人给自己打猎送食物,可会饿死的,只是想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罢了,却不曾想到,他直接迎刃而上。

吓得凤别云赶忙抛下剑,她抓着头高呼:杀人啦!夫君!夫君!夫君!

按照计画,她趁着月临花受伤行动不便,抛剑离去,找李玄贞求援,蹭他的主角光环。

哪知,门口被堵死了,一面石墙堵住了来路,她神色一僵,那人张狂的笑声在石室回盪:妃子!孤来带你了!剑尖擦过石阶地面的声音特别刺耳,他扶着腹部一拐一拐跟了上来。

她僵硬的转身,嚥了口水,糯糯喊了声:爹爹...

月临花走道她面前,从她的头挺摸至后脑勺,弯下腰用着低沉轻柔的声音问道:我漂亮吗?

凤别云笑的比哭还丑:爹爹漂亮、爹爹漂亮,媳妇丑的人神共愤。

呵。月临花似蜻蜓点水般轻笑一声,随后伸手转开机关,石门慢慢开启,他凤眸眼尾一瞥,漫不经心地说道:唯有疯子,才不惧死亡。

【黑框】:消除月临花对你的疑心。(失败)

【黑框】:启动惩罚机制。

随即她吐了口血,糊了月临花满脸,两眼一暗,失重倒下,晕倒前她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要杀人灭口了。

当她再次醒来是七天后的事情了,她一睁眼就见到一丛毛发,待凤别云看清后,月临花杂乱的毛发下一双凤眼笑容宴宴:媳妇醒啦!

这七天内她虽处于昏迷,从第二天后就能听见外界的声响,期间李玄贞正式拜师学艺,作为代价李玄贞要替月临花报仇,李玄贞欣然答应。

凤别云不是疯子,只是个戏子,然而戏演久了终归会累,她抬手罩住刺眼的阳光,声音乾燥像沙砾磨过喉咙,即便如此她仍问道:这么耗着不是办法,爹爹你乾脆点给个准话吧,是死是活?

月临花递了杯水:媳妇这么有趣,爹爹自然捨不得你回天上。

欲哭无泪,她到底造了什么虐。

凤别云吃力的爬起身接过水杯小口啜饮。

月临花在床沿撑着头嘘咳几声,他眯起眼像隻狐狸一般:玄贞现在出去了,你且跟爹爹说说为何要『装疯卖傻』?

知晓月临花率性而为只要他一个不开心,随时会杀了自己,凤别云不敢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能如实回答,但即便如此她仍要装的可怜些,最好像躲惹人怜爱的小白花,两行清泪落下:我失忆了,隐隐约约记得以前对夫君很不好,我一个女子无法在这荒野中生存,我还怕呀...她抽了鼻子。

再装就不像了。月临花笑道,他手中把玩一柄小刀: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个戏路不行,只能干回老本行了。

她一收眼泪,变了个脸色,理直气壮说道:我是失忆,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只记得以前对李玄贞很不好,我怕他趁机復仇将我丢在野外,所以死皮赖脸黏上他。她眼神凌厉,将杯子摔在地上,溅起的陶瓷碎划过她的脸庞,血痕落下:信不信由你!

呵。只见月临花回头对着窗外说道:听到了吗?她至始自终都在利用你,并非爱你,只是害怕被抛弃在荒野。月临花有几分幸灾乐祸,连带结块的头发都晃荡着:等她想起全部的回忆时,指不定一脚踹开你。

望向窗外,只见李玄贞身手俐落翻身进来,凤别云面色惨白,心中问候月临花祖宗,如被夺捨魂魄,她有些语无伦次,嘴角抽动:夫君...李玄贞...我

他神色清冷,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在他弯下腰那刻,凤别云害怕的别过头。

我知道。他抬手擦去她脸庞上的血痕。

月临花满腔热血被浇了冰水,扫了兴致,他剁着脚离去,恨铁不成钢说道:该!

凤别云嚥下口水: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他拧开一小罐药膏替她擦着:师父说的本就是事实,我为何要生气?

【好感】【李玄贞】:-5

看到好感度之后凤别云才不信他的鬼话,李玄贞虽然善良,但其个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分明得罪李玄贞多了,显然他藏着满肚子坏水,等着让她失去一切生败名裂的机会,不愧是男主,此等卧薪尝胆的气魄着实令人佩服。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间了,她得抓紧时间刷好感。

凤别云留下几滴热泪:对不起我太害怕了她一把抱住李玄贞,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我知道我很坏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吗她又说:这些日子我都看在眼哩,夫君真诚待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不知不觉间,这颗心全是夫君,这双眼里全是夫君。

她抓着李玄贞的衣领,泪水佈满脸庞:你可知道我每次想到『恢復记忆』心理就难受的紧,彷彿被抽乾了空气,如同鱼儿脱离水面,害怕与夫君生分从此沦为陌路人、害怕夫君摒弃我从此不愿与我亲暱、最怕我曾做过大逆不道之事,导致夫君一辈子不原谅我,所以我不敢回忆,每每有熟悉的画面浮上脑海,便觉得头痛欲裂,我逃避着,不敢直视过往。

她拢着李玄贞的后脑杓吻了上去,蛮横稚嫩的咬着他的唇瓣,尝到咸苦的泪水,动作由激烈到缠绵,最后平稳,她放开李玄贞,发丝有些散乱,眼眶仍是红着的:我爱你,我爱李玄贞,不管我是谁,我此生挚爱李玄贞,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又吻了上去,脣齿相依:往后,我只要你,那怕一辈子出不了这山我也愿意,因为我爱你,你就像我的空气于我生。

呵。一声冷笑打破了这个暧昧的气息,月临花正依着门框,右手掌心还包着渗血的纱布:满口谎言。

刹那间,她想起对视超过八秒的恋爱理论,立刻掰回李玄贞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她红唇还带着鲜艳的水泽一张一合着:别听爹爹的话,他肯定是被坏女人抛弃过,才这般酸言酸语,而我不一样,我道歉过了,我要洗心革面当个好女人,所以你不能嫌弃我,好吗?

她这才发现李玄贞的瞳孔是檀木般的浅褐色,在阳光低下更是明显像是琉璃玉石一般,有些胡人血统的影子,兴许母亲是胡人,她看见进了他的眼底,在陷入的瞬间,又抽身离去。

【好感】【李玄贞】:-5+5

涨了涨了,她欣喜若狂,心底抹一把辛酸泪,说了这么多的骚话终于成功了一回,恨不得放鞭炮来昭告这桩喜事。

然而李玄贞似乎不像表面那般喜悦,他双颊呈现不自然的绯红,样子有些羞赧,像是被孟浪公子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李玄贞欲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才刚伸手,凤别云便顺势而上,紧紧抱着他,在他怀中低声啜泣,好不可怜,李玄贞一双手僵在空中片刻,随即一手抚着她的背嵴,另一手摸着她的后脑勺生硬的安慰道:”别哭。”他是第一次安慰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最终只能乾巴巴说一句”别哭”。

人就是这样,没人在意时还能忍着一口气咬牙度过,若是有人怜惜哪怕只是一句生涩的”别哭”也能让人痛哭流涕,一时之间凤别云没崩住,委屈倾泻,她不断蹭着李玄贞的衣袖,也不在意他浑身汗臭,像隻受委屈的幼兽抱怨着:”人家只是想帮他...可他却...”即便难受,凤别云也不忘将矛头指向月临花,为的就是让他俩生嫌隙,避免日后狼狈为奸的事情发生。

无论李玄贞怎么问凤别云,她只是嘤嘤嘤带过去,说话起来也不清不出,她的话只说一半,剩下的让李玄贞自行脑补。

李玄贞叹了口气:”先忍忍罢,过些日子说不定就能出去了。”寄人篱下难免要低头,况且月临花时而疯癫性子难以琢磨,若是惹恼他,怕是两人小命都不保,他看着脖子上红痕暗自思索日后多跟在小姐身边避免月临花一个不小心杀了她。

凤别云抱的更紧不断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出去。”她越说越小声:”我很害怕,我害怕出了这片林子,就要与夫君分离,若是如此,我宁愿一辈子待在这里跟你做对平凡夫妻。”

【好感】【李玄贞】:1+1

他笑得有些无奈:”小凤儿的父亲会担心的。”

她脱力的慢慢蹲下身子捡着地板的树枝不断戳着土:”不要、我不要他们,我曾梦到一个熟悉的梦境,那应有尽有如天上人间,每个下人皆带着面具,我听到好多窃声笑语,我抬头却找不出是谁在笑我,他们端上珍馐美食、绫罗绸缎...”她抱紧自己的膝盖:”可我却感觉不到快乐,好冷好饿好阴暗,在光明的大殿,我如此期盼有人能带我离开这个金鸟笼。”

”若那真的是我的家。”她抬头一滴晶莹滑下坠落在泥土中:”宁愿死也不想回去。”她踮起脚搂着他的腰将其扑倒,胡乱亲着似乎是在发洩某种不安:”我只要你,我只要李玄贞,这世界上只有『不悔』真心在意心疼『小凤儿』,我不想回去那虚伪的世界,求求你了,夫君。”

【好感】【李玄贞】:2+1

男频文男主最喜欢帮助养成菟丝花了,看她现在多么弱小可怜无助。

她抱着李玄贞,让他一步步将自己抱回屋内,路途很短,李玄贞却刻意放慢步伐,回到家中已是日暮西下。

凤别云这才想起卧病在床的月临花,她抹乾净泪痕,露出坚强的笑容,端出她方才摘的药草,其中溷了一些有轻微毒性的药草:”爹爹生病了,他发高热,我不晓得这些青青绿绿的药草,所以在附近胡乱摘了些,夫君看看那些能用。”

笑容下面,满是”毒死他、毒死他”叫嚣着。

他熟练的挑出有轻微毒性的药草以及无用的废草顺道为凤别云介绍,挑挑拣拣一堆草竟没有能用的,凤别云看着精心找寻的药草无一倖免,欲哭无泪之下,又被李玄贞带去水池边,见他熟练地挖起一根根芦苇。

凤别云全身乾净,而他脸上沾了些泥土,她拿出怀中陈旧的帕子为他净面:”夫君真厉害,知道这么多东西。”

李玄贞害羞的别过头解释道:”以前生病时没银子买药,便去採这芦苇根煎成汤药喝下,效果奇好,过了一日便退热了。”凤别云从小住在乡下,自然懂这些偏方,即便如此却还是拿起这一小截芦苇根仔细端详,故作惊讶:”原来芦苇根有这种功效!”

【好感】【李玄贞】:3+1

凤别云亲暱地搂着他的胳膊:”夫君在跟我说说这些草有什么用吧!”

李玄贞欣然答应,接连带她找到好几种拥有剧毒的药草。

他蹲下身摘了一把小黄花给凤别云,她笑着接下,仔细打量着小黄花,看着很像黄色绣球花,又像金银花,却听他说道:”这个叫钩吻,俗称的断肠草,听说神农就是吃了这个死掉的。”

吓得她手一抖,将花给丢掉。

似乎对于捉弄到凤别云感到开心,他轻轻笑起:”别怕,那个要吃下去才有用。”

凤别云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夫君怎么会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太恐怖了。”

”自从上次不小心摘了有毒的野果子后,师傅扔给我一本关于草药纪载的书册,我看的认真如今也能辨认出几种毒草。”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皮破烂的”毒草集”。

 他才花了一个多月就能说得头头是道,凤别云还以为他已经捣弄这些东西许多年,不愧是男主。

如今夜幕降下,空气寒冷了些,四周树林传来狼嚎声,凤别云有些害怕,不由自主靠紧李玄贞一些,李玄贞觉得她这副小女人家的姿态很是有趣,嘴角不自觉得上扬,悄悄的将左手搭在肩上搂着她走完这条夜路。

紧绷的心情,看到木屋微弱火光后松懈下来,她悄悄叹了口气,李玄贞轻笑道:”一会我燃上篝火。”

正准备抬腿进屋,碰到门槛那刻她缩回脚,沉思分析权衡利弊,如果她进这间屋子,有四分之叁的机率可能会死。

如果跟李玄贞待在一起,月临花真要发疯,她可以用将李玄贞当然肉盾,他可是有光环的男人,如同死不了的小强,说不定还能藉此获得机缘。

就像平平都是坠崖,她一身伤十天半月躺在床上病的要死不活,而李玄贞在这些日子已经能熟用毒草集,还捡了一个师傅。

感情她就是一个给男主送经验值的炮灰。

喔,不对,她本来就是。

凤别云揉着额头,要多多借毒草集来看,免得将来哪天死在李玄贞投毒下。

生活很难,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扬起熟练的笑容盈盈转身,小跑步到李玄贞身旁,夜晚寒凉,她向着手心呵口暖气,上下摩擦后,蹲下身捡起两块打火石笨拙学着李玄贞的动作。

李玄贞脸上还带着笑意,他可以放缓动作,敲出细碎火花:可看清楚了?

凤别云咬着下唇不断敲打着石头,打了半天连滴火沫子都没打着,她将石头扔到一旁,将半张脸埋在膝盖里,抱怨道:都怪这烂石头。

肯定是这石头不好。说话间,他已来到凤别云身后,拉出她两双手,将微温暖的两颗石头塞到她手心,调好角度后他说:试试。

闻言,她敲了一下,火星点点落在乾稻草上,暗红色的光芒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她又重復试了好几次直至稻草冒出浓浓黑烟,她放下石头讶异的转头:成功了!

情绪太激动,她搂住李玄贞的脖子在他脸颊那侧亲了下,自豪是説道:不愧是我夫君!

然而心里的话却是:明明会写超刚的题,却要她假装只会一加一,演傻白甜女主好累,好想放假。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扮演凤别云,在这深山莫约待了一个半月多,每天兢兢业业刷着好感,已经严重超过工时了。

好想放假去没人打扰的净土沉淀心灵。

她脸上还笑着,心绪却飞的老远,在思考出山后放假的可能性。

而李玄贞别过头,匆匆弯腰捡起快点燃的稻草团,轻轻吹弄着,直至燃气火光后,放入稻草堆里,不一会篝火燃起,发出啪啪声驱走了黑夜与寒冷。

她撑着头呆呆看着篝火,一个暖意复上,李玄贞为她披上大氅:天寒,小心着凉。

她裹紧大氅回以礼貌的笑容:夫君真好。

又过会,手中被塞了装有热水的陶杯,她不明所以,抬首却见他支支吾吾的说着:多喝热水。

不知怎么的,这话取悦了她,让她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直男语录其中的多喝热水,她抿了口热水:夫君这是在安慰我吗?

李玄贞不敢直视凤别云:嗯

她又喝了口热水,暖意直达四肢百骸,眼前少年郎羞涩的示好正是情窦初开的模样,她感慨年轻真好,就像她当年

她当年没谈恋爱。

她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脸,太亏了,差点就没机会谈恋爱了。

凤别云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一定要脱单,即便没有对象也要几挤出一个,要是找不到个性合的,那么她就找个好看的,来场走肾不走心的爱情。

李玄贞不晓得她情绪为何这般大起大落,正要开口询问时,她满是惭愧说道:瞧我这个不孝女,顾着花前月下,都忘记爹爹还发着高烧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来到深林后,她的临场反应能力变得一等一的好,那是行云流水,叫她都佩服自己。

经此提醒,李玄贞开始做起正事,夹了一块烧红的木头放入灶台的柴火堆里,慢慢的灶火燃气,他拿出一个小锅,煎上刚刚採的芦苇根。

凤别云觉得李玄贞大抵是会魔术,清澈的水到底是如何煮成黑色浓稠状,这种东西连狗都不吃。

啵一

黑色的泡泡慢慢浮起然后破裂,像沼泽泥浆底生出的沼气泡泡般。

而始作俑者似乎觉得一切很正常,他捡起两块破布提着锅子,将黑色物质倒入陶碗里。


在两人深情对视的同时,月临花如同喝到醋,整个人都泛酸水,他似乎被刺激到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尖叫逃走,嘴里不断叫唤道:婊子、婊子、婊子!尔后狼狈的逃窜进丛林。

凤别云见此心里乐的直开花,不过随口一说,还真的被她猜到月临花曾经被坏女人抛弃过,也许可以用这个弱点来反制他。

每当她有了想法,现实就给她一巴掌,黑框又跳了出来。

【好感】【月临花】:-100

【黑框】:疯戏子好感度触发隐藏死亡机制表。

好感高于100有1%死亡机率。

好感小于1有50%死亡机率。

好感小于100有%死亡机率。

好感小于200,必死。

每两点好感度减少1%死亡机率。

凤别云默然,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早点说!感情她前些日子在密室里是靠着欧皇般的运气苟过来的。

凤别云害怕的抱紧李玄贞,希望能蹭到一点点主角光环。

【好感】【李玄贞】:0+1

他嘴角微扬,属于少年的爽朗:好,我们重新开始。

她无心喜悦李玄贞好感增加,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如果想要活命,就得使劲刷月临花好感。

生活很困难,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抱住李玄贞的胳膊,半人枕在他肩上:夫君真好。

稳住李玄贞,现在换月临花,要如何刷疯子的好感。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她心里祈祷如果有神仙请保佑我,回去后我一定会当个善良好人、造福社会,吸入大口空气后重重吐出,碰的一声打开大门,她巡视四周,不曾看见李玄贞与月临花,她按照记忆来到小溪旁。

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酸臭味,循着那味走去,一双眼从芒草杆后,见到大片瓷白精瘦的肌肉躺在小溪畔任由涓涓流水捲过,单论身体,着实令人垂涎,若加上那颗杂草的头,就变成装上乞丐头的肉体,非常辣眼睛。

月临花将褴褛的衣裳枕于头下,他胸膛起伏,眉头紧皱,发出痛苦的呻吟,顺着鬍鬚留下一滴滴血珠,似乎是忍不住了他捂着嘴不断剧咳,彷彿要咳出肺。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趁他病、要他命,她焦虑的咬着拇指指甲,这是个弱肉强食,若是错过这次下手机会,指不定明天就轮到她死,几经挣扎她放下了心中那邪恶的念头,若她真的这么做了,就真的活成了原主,以至人戏不分找不回自己。

她闭上眼沉思告诉自己,不到最后不可以打破自己的原则,于是她摒开芦苇杆朝着危险迈进,同时唾弃自己的天真,此举无非是自杀行为,月临花是个疯子,时时刻刻想杀自己,但她连隻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

况且,在密室中晕倒时,月临花并未趁机杀人灭口,反而救了她。

路途,凤别云想了数十种被杀的可能,以及应对方法——

矛盾的心情充斥全身,走到一半时,月临花反手捡了颗石子扔向凤别云,疼的她差点跌到,月临花警告道:滚...咳咳咳...又是大片鲜血吐出,他似乎更苍白脆弱些。

放在现实世界,这个出血量大概是要死了,好在这是小说世界,似乎只要作者不写死它们,就算来个腰斩也能活得好好,凤别云捏着鼻子一拐一拐,虽然不清楚月临花的背景故事,但她能凭着他平常与男主互动的细节猜测,他是个非常寂寞需要关心的人,并且将男主当作自己的儿子培养,似乎有个深爱的亡妻。

妻子?难不成他口中的蓉蓉就是他死去的妻子,那为何他听到被女人抛弃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这些事以后就知道了。

滚什么,你都快咳死了。凤别云蹲在他身旁。

倏然,如强弩之末,他起身反手擒住她的脖子,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我...我跟李玄贞...说...说过来找你了...月临花松了手面色不善,咳了几下,凤眼斜视冷冷说道:滚回去。

她扶着脖子跌坐在地难受的喘了几下,果然搬出李玄贞有用,缓过来后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襬:能站起来吗?在这里会着凉的。

月临花不语,只是静静躺在河床旁寐息,将她当作空气。

凤别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拢住他的鬍鬚一提,月临花瞪着凤别云:你...

她抓住他的鬍子想将人拉出河里:李玄贞让我带你回家。

当然她是胡扯的,从一早开始就没见到李玄贞,想来他应该去练功了。

一个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肌肤,即便是在溪水里仍是滚烫,还带着病态的薰红。

她推开他的头发,探入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月临花有些烦闷:躺一会就好了。

她指着自己淡红一圈的脖子威胁道:走了,回家躺,不然我一会跟李玄贞告状你勒我。

在她半强迫半拉下,月临花被她带回家,当着他的面烧掉他爬满跳蚤的衣裳,拿着剪子胁迫,不洗头就让他变作光头,月临花不肯,凤别云又拖出李玄贞威胁,见他眼神中的杀气:你杀了要怎么对李玄贞交代?她莲花指置于脸庞:喔徒弟,平常不出门的人,忽然出门,然后迷路了,你也找不到;喔徒弟,你媳妇被突然闯入的大老虎给叼回去吃了。

李玄贞不是傻子,你煳弄不过去的。她抬手戳了月临花的额头:若不是看在你是李玄贞的师傅份上,我也不想管你这个动不动就想杀人的乞丐疯子。

月临花反手握住她的食指:我为何要煳弄他?我大可坦然说道,我杀了你。

随便你。凤别云哑然,随即耸着一张脸,扯过他的鬍子:我跟他说过我们要重新开始在这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你做为他的师父,四捨五入也算我的父亲,自然不能看你这般自甘堕落。

她抬起木梳子慢慢梳开他结块的发丝:我不知晓你为何在深林中独居,亦不知你过去为人如何,但这片林子仅有『我们』,你何不活得快乐些,我看到你密室里面的戏服,若是你喜欢唱戏,我可以当作你最忠实的观众,如何?

月临花凤眼含笑接下木梳,说了句非常中二的台词:让我发现你爱上我这副皮囊时,我就杀了你。

这句话尴尬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她回以笑颜嘲讽道:笑话,皮囊固然好,但里面的芯子更是重要,若论情爱,我定不会喜欢你这种表面光鲜内里腐烂。她抖开乾净的衣裳,因为身高关係,衣裳半垂地:穿吧。

似是不信,月临花冷冷笑一声后穿上衣裳,坐在凳子上任凤别云摆动,捲起袖子露出半截藕臂将一头结块的头发放入清水,拿着她找到的皂角不断搓揉着,她洗头本事,还是早些年伺候奶奶洗头练出来的。

她想奶奶了。

压下心理的酸楚,认命地替他洗头。

铜镜前,她轻轻擦拭着他及腰的长发,月临花拿着剃刀轻轻刮去脸上的鬍苒,当他放下刮刀那刻,一个转身,长发甩了凤别云一个巴掌,他脸凑的非常近:如何?可有爱上我?

凤别云抚着发疼的右脸颊心中暗自腹诽:自恋狂。

她退了一步看清楚后,他长鬓入眉、肌肤苍白没有血色、五官精緻雌雄莫辨,薄唇殷红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亦,凤眼狭长带着狡黠的光芒,此等面容乃人间尤物。

但作为一个跟很多明星搭戏过的恶毒女配,她早已对好看的男性免疫,不管男女她承认月临花是她目前为止见过最漂亮的人,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因为一具皮囊而起歹念,工作的那些时日她看到太多人性真实面,也了解只可远观的道理,很多人认识后,就会了解他们都有个共同代名词烂人。

她敷衍道:恩,很漂亮,但仍不及我夫君叁分。她见头发乾的差不多,将月临花往家中唯一的床榻推去:病人应该好好歇息,莫要再用躺溪水降温的岐黄疗法,你且好好些息,一会我让夫君给你煎碗退热的药。毒死你最好。

她细心地替月临花扎好被子,临走前手却被他攒住,他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凤别云歪着头,细嫩的肌肤上还带着他掐红的浅色痕迹,眼底尽是真诚的笑容:自然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个人。感受到手腕上一片黏腻,她翻开他的手掌,却见一道狰狞的伤口,还泛着脓水。

找到发烧的元凶,是伤口发炎造成的。

月临花收回手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死不了。

凤别云强硬地将他的手拉出来:这可不行,得好好处理。

月临花征然,由着她摆弄伤口,她使劲将脓水挤出,她看的都疼了,而月临花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只是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断泛出稠白,直至艳红流出,她脸皱在一块,忍着噁心替他上完药,之后端着一盆血水离去。

【好感】【月临花】:-100+50

她脑内换算着,这样她的死亡机率就是四分之叁,她倒去血水、洗净双手,站在溪畔失神抚着自己的脖颈,刚才她大概已经死过一次了。


李玄贞觉得凤别云说的有道理,拿着刚煎好还热乎的黑色物质进门了。

她向月临花珍重道别。

爹爹,安息吧。

再见了,爹爹。

异常的安静,安静到她以为李玄贞死在里面了。

凤别云缓缓起身,她不急不徐的进了屋子,却见李玄贞端着陶碗、月临花靠避手肘搭在支起的那条腿上,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就如两隻不期而遇的猫儿沉默对视。

两人同时看向她。

凤别云挽住李玄贞空着的胳膊介绍道:夫君他是爹爹呀,我花了一早上打理爹爹,结果如何?

【好感】【李玄贞】:4-1

焕然一新,差点认不出师傅了。他称赞道:小凤儿真厉害。

【好感】【李玄贞】:3-1

凤别云欲哭无泪,怎么好端端的就给人扣好感,早知道会降好感,说什么也不会给这个乞丐洗头换衣。

不行,她还要在挣扎一下。

我也是,差点要认不出了。她蹭着李玄贞的胳膊:但在我眼里,夫君才是最有男子气概,最好看的人!

【好感】【李玄贞】:2+0.5

凤别云:。

小骗子。月临花不间事多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你可是将爹爹身体都看光了,自然知道谁最有男子气概才是。

【好感】【李玄贞】:2.5-12.5

凤别云:。

月临花,我总有一天会打爆你的狗头,没打爆你的狗头我跟你姓。

就像堆了一半的骨牌,忽然被人推倒,近两月的努力一朝打回原原型甚至还倒退,就因月临花那张破嘴,她的心血全白费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脸上带着隐含杀气的温柔笑意:爹爹说什么话呢。

月临花挑眉:哦?

仅仅一眼,吓得凤别云半缩在李玄贞深后,她攒紧了李玄贞的衣袖,不动声色表达自己的恐惧,即便害怕却还是强颜欢笑说道:爹爹那件衣服脏得很,都长蝨子,这藏污纳垢,我只想尽一尽孝心...

哪知爹爹说这令人遐想的话,若让有心人听去定要说媳妇是朝叁暮四的孟浪女人。她眼脸半垂,好不委屈:我只将爹爹当作长辈孝顺...

长辈?月临花这不开心了。

见床上那人动了下,她连忙松手摀住自己的脖子。

【好感】【李玄贞】:-10+1

小气。

李玄贞将药放在月临花床头柜上,叮嘱月临花趁热喝后,便将凤别云带了出来:以后离师傅远一点,他发病起来连自己都伤。

凤别云抚着脖子连连点头,她踮起脚尖压低嗓子就怕给屋里那人听到:像隻疯狗似的。

李玄贞讪笑抬手揉了她的头顶,弯下腰打量着她脖子上的浅色红痕: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那下来的太突然吓着了。她牵起脖子上的那双手,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上蹭了几下。

李玄贞提议道:以后你跟我一道吧。

山里太多虫子了,我害怕。凤别云摇头婉拒随意找个理由煳弄过去:没事的,爹爹现在病了也折腾不起,大不了我离他远一点便是,就别打扰夫君练功了。

比起李玄贞,现在最重要的是刷月临花的好感度,毕竟只有活着才能刷李玄贞的好感。

月临花却病得越发严重,血液像不用钱似的大口大口吐着,布巾都洗了好几盆血水,平日扔了一本小册子,指点李玄贞几下后就将人赶出屋子,李玄贞见状也不去打扰月临花,在屋外用稻草与树枝搭了个小棚子两人凑合睡着,而凤别云在这些日子览下做饭的活,为了避免人设崩坏,她只能做水煮青菜、水煮肉那些简单的菜色,即便如此也比李玄贞亲手下厨来的好。

那日芦苇杆熬成的沥青汁她不敢恭维,月临花最后也没喝下那碗黑色神秘物质。

框啷一

瓷碗破碎的声响由屋内传出,此刻宁愿自己是个耳聋,在几经挣扎之下,最终她还是起身查探,她推开大门来到卧房,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地板洒满残羹剩饭。

她观察力了得,看见他棉被下颤抖的双手,似乎是这副羸弱的姿态被发现月临花凤眸微怒:难吃。

凤别云任命的拿起扫帚扫去食物与碎瓦,她静静的出门,过了片刻端了碗清汤挂麵,这麵条还是用她在厨房发现的麵粉做成,平日她就背着李玄贞开小灶,凤别云研究出只要不被李玄贞察觉,做什么事都可以,要是被发现了,她只要再编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即可。

   好比她下厨这件事,她用月临花教授做为理由,李玄贞觉得很正常,所以她就可以顺理成章下厨了,只是这厨艺不能进步太快,免得引来李玄贞怀疑。

对于自己鑽到漏洞,凤别云甚感快乐,就像考试作弊没人发现一样。

月临花闻到香味,挑起他细长似刃的眼尾:什么东西?

这是媳妇自己做的麵,爹爹说难吃,那么媳妇只能端出自己的压箱底了,爹爹莫要嫌弃。她将麵捞进小碗放凉,用筷子夹起吹了几下:来,张嘴。

人是铁饭是刚,月临花因为身体因素,浑身麻软使不上力,却又耸不下面子表明,只能活活饿了好几天,终究只是凡人,饿了叁天,他决定要吃上一口时,手肘脱力将食物散落在地。

爹爹莫要拒绝,这是媳妇的一份好意。凤别云看他狼狈的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脸色都好了几分: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爹爹疯乞丐的模样我都见过了,又何必在意因这副病而脆弱到连叁岁孩童都不如的姿态被我发现?

直接一语戳中月临花的要害,他凤眸一竖。

凤别云笑容更甚,拿准月临花讨厌被人看轻的事戳着:省省吧,爹爹现在连握筷子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提想掐死媳妇,还是好生养病,等爹爹病好了,你要把媳妇搓圆搓扁媳妇都没意见。她夹了一口温热的白麵条:嗯?吃吗?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将她的麵条慢慢吃下肚,味道平凡,却又让人想一口接着一口。

她大抵摸透月临花的性格口嫌体正直与死要面子活受罪,总结:傲娇。

【好感】【月临花】:20+5

看,这不是加好感了。

反观李玄贞他才是真正的阴晴不定,脸上永远笑着,不论她做了些什么总是温柔包容,好感度却升的非常缓慢,甚至时常没有原因的倒扣,还记得她上次仅是问了一句,早餐吃些什么,他一眨眼就降了五点好感度。

麵条清空,扶着月临花餵了几口水后,正准备出去,却被他给叫住了:去哪?

自然是出去等夫君回来。她转身回到床前的凳子坐着:爹爹若是觉得寂寞媳妇可以陪你说些话打发时间。

我不...是。

是字还没落下,凤别云便抢先一步说道:那是我误会了,瞧我这个没有眼色的脑带,竟然会以为爹爹寂寞无聊。说霸,她轻轻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拿起碗筷麻熘的起身,又被月临花叫住。

他不自在咳了两声:坐了便坐了。

她说:没事,站起身也很快。

他沉下脸色说道:坐下。

凤别云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月临花:是。她坐回凳子上。

月临花知道凤别云在装,他阅人无数自然知晓她这副伪善皮囊下的乖张性子,可他却讨厌不起来,也不想戳破这副表面祥和。

死寂的沉默,凤别云率先打破沉默:爹爹怎么了?

月临花右手摩娑他左手小指的指截骨寻思着:你可会唱戏?

不会,不过是循着记忆顺口唱几句罢了,记忆也不详尽全是些零零落落的东西,好比上次的『霸王别姬』,我记得最后虞姬自刎乌江畔,可旁的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有些气馁,随即又打起精神:想不起来也没关係,我有夫君就好了。

月临花不苟同,他轻哼,似乎是吃饱来了些力气,他靠着自己的力量坐起:过来,扶爹爹下床。

是。在月临花面前她扮演叁从四德的好媳妇,在李玄贞面前她则变成被恶婆婆欺压的小媳妇,到是两全其美。

闻言,凤别云乖顺的将其扶起:爹爹这是做什么?

去地下室。

所谓作戏做全套,她满脸担忧说道:爹爹养病重要,莫要折腾自己罢。

月临花阴阳怪气的说着:媳妇不是说过要做爹爹最忠实的观众?难不成是诓骗爹爹?

【好感】【月临花】:25-15

月临花的好感跟她的生命绑在一起,这会扣了十五,着实血亏,就怕好感又下跌,她连忙止损讨好似的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媳妇担忧爹爹身子骨受不住。

月临花挥挥手:没这般娇气。说完拿起怕子又咳血了,这话说得毫无说服之力,奈何他是个祖宗得供着,就怕他一个不开心又扣好感度,她附和:那是,那是。

然后她扶着月临花来到地下室。

屋内摆设依旧阴森,像是灵异片中出现的女鬼闺房,华丽却又让人感到空虚与突兀。

月临花指使着凤别云拿出柜里的戏服,她捧着拖地的戏服站在他身侧,乖顺的像个小婢女,直至一件件衣赏落地,月临花只剩亵裤,他正解着裤头的绳子,凤别云眼睛瞪的老大,连忙制止他:爹爹,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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