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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不知名的红霞燃着,像是某一刻,可以烧到心上。……沈延知带我回了家。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努力回想第一次见谢意柳是什么时候,却发现没有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场面。我只是觉得,我和她长得好像。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见到沈延知,沙发上的女孩猛地站起来扑向他。
主角:沈延知秦子卿 更新:2022-12-09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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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知秦子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痂的过往小说沈延知》,由网络作家“沈延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际不知名的红霞燃着,像是某一刻,可以烧到心上。……沈延知带我回了家。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努力回想第一次见谢意柳是什么时候,却发现没有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场面。我只是觉得,我和她长得好像。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见到沈延知,沙发上的女孩猛地站起来扑向他。
「诶,你知道刚刚闯进会议室的女的是谁吗?」
「秦小姐啊,沈总的未婚妻。」
「啊?可她真的好没教养诶。」
「沈总宠着她呢……」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她这个未来的女主人……」
「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她是在几个礼拜前被找回来的。」
「因为,她和沈总的初恋情人特别像。」
「沈总追不上那个初恋情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咯……」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烧得透红的火烧云正怀抱着霞光涌入室内。
身旁人翻动纸页的声音并不响,我一动,他就听见了。
额头被他拿手背轻靠了下。
「你发烧了。」
「早上为什么不喝牛奶?」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难发出声音。
嗓子很痛,全身干涩而无力。
我只能通过摇头传达自己的意愿。
沈延知轻笑了一声,将我抱起来。
他换了身衣服,身上没有烟味了,有些细节他能在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他就从没在我面前抽过。
「我不喝牛奶了。」
当他将我抱进汽车后座时,最终我还是不顾嗓子的难受说出那句话。
他愣了一瞬。
有些被气笑了。
「你就偏要什么都跟我对着干吗?」
「……」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或许,我就想看他气疯了然后丢掉我的样子。
可我懒得再说出一句话,只是重新缩回了座位上。
汽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流云窜过。
天际不知名的红霞燃着,像是某一刻,可以烧到心上。
……
沈延知带我回了家。
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我努力回想第一次见谢意柳是什么时候,却发现没有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场面。
我只是觉得,我和她长得好像。
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见到沈延知,沙发上的女孩猛地站起来扑向他。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里,沈延知一直愣在那里。
直到女孩额间的碎发蹭过他的脖颈,欢欢喜喜地喊他的名字。
「沈延知,我回来啦。」
「沈延知,我回来啦。」
……
被他搂着的人依旧怔愣,还是我出声提醒。
「她说,她回来了。」
沈延知喉结滚动,半晌,声线干涩而生硬。
「你……回来了。」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迷茫而……落魄。
后来女孩就住进了这栋别墅里。
她总是和沈延知形影不离。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天在沈延知办公室里听到的谈话。
她们说,我是沈延知初恋情人的替代品。
可沈延知依旧没有打消要跟我结婚的打算。
只是,曾经晚餐是我和沈延知各坐在餐桌的两端,现在我们中间,多了个谢意柳。
谢意柳连上班都要跟着沈延知,她是那种很喜欢说话的女孩。
我不懂,沈延知的心上人都回来了。
如果我真刚巧是他喜欢的人的替代品,正主都回来了,他为什么不放我走?
还是,他想要把我放在身边,如同多年前般继续折磨我?
……
这些天,沈延知回家回得都很晚。
今天,他好像有些喝醉了。
我没见到谢意柳的身影,可沈延知有些衣衫不整。
领带散乱,额间的碎发被他随手撩起,客厅幽暗的光照得他皮肤冷白。
眉骨下他双目赤红。
一见到我,他轻笑了声。
「卿卿,你越来越不听我话了。」
我被他抵在沙发上,都这时候了,他还是扶了把我的腰,让我不至于磕到把手。
男人的眼色暗红,如一抹骇浪汹涌。
「沈延知,你的谢意柳呢?」
我仰着头问他,可他只是轻嗤了一声。
「被我弄丢了。」
「她今天还跟你一起出门的。」
「她早就被我弄丢了。」
「沈延知,你的谢意柳呢?」
我仰着头问他,可他只是轻嗤了一声。
「被我弄丢了。」
「她今天还跟你一起出门的。」
「她早就被我弄丢了。」
「……」
无以名状的情绪还是在我体内升腾,我撇开眼,不想看他。
男人的额头轻轻贴了贴我,某个刹那里,我竟觉得他漆黑的眼眸有些湿漉漉的。
「卿卿,你今天也没喝牛奶,是不是?」
「等我走后,你就把牛奶倒掉了?」
「……」
是,我已经好几天没喝牛奶了。
我大概跟沈延知一样,也是那种很别扭的人吧,一旦自己不想做,谁说都没用。
可沈延知不会顾及我愿不愿意的。
一杯新的牛奶很快被他温好。
他坐在我面前,盯着我,「喝掉。」
我想,一杯牛奶根本就不重要。
他在意的,是我听不听他的话。
我抿着唇不去看他,其实过去的这几十天里我有抗争过,但结局总是不如我意。
今天,大概也是这样。
我不喝,沈延知就要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下去。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今天又生气了。
我咬紧牙关不从,到最后他叹了口气。
一边看着我,一边仰头喝了口牛奶。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吻我。
牙关被他撬开,液体最终还是渡进了我的口舌。
甜腻的奶香,还有喝醉了就肆无忌惮干些疯事的人。
我觉得难受,心里说不出的堵着,到最后我呜呜咽咽地哭出来,他才停下动作。
黑夜总是寂静而又残忍,我盯着玄关束着干花的花瓶看。
好半晌,才听见他的声线。
低哑,又破碎。
他把我搂进怀里,男人的体温总是滚烫又炽热。
他在我耳旁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别哭了,我错了卿卿,是我不好……」
「不哭了好不好,卿卿……」
别哭了,我错了卿卿,是我不好……」
「不哭了好不好,卿卿……」
……
那副样子,让我生出错觉。
好像我一直都是。
他视若珍宝的存在。
饱食餍足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
我只是挑战他底线般说我不想再见到谢意柳。
第二天,我就看见谢意柳哭哭啼啼地在收拾行李箱。
我开始不懂沈延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该是这么听我话的男人。
更何况,谢意柳不是他初恋情人吗。
自己想不通的问题,我一般就直接问了。
可男人只是眯眼抬手揉我的头发,这是他惯用的敷衍我的手段。
「卿卿,你永远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看啊,花言巧语向来被他们掌握得无比熟悉。
只要他不想,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他的真正目的。
被玩弄的,永远只有我自己而已。
可能是酷暑太过燥热,就算家里阿姨做的饭再好吃,这几天我都没什么胃口。
咽掉最后一口猪扒饭,我直接冲进厕所,扒着马桶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心口突然快速跳了一下。
姨妈几个月都没来了。
「……」
就沈延知那不节制的态度,没给我吃药,这个结果似乎是必然的。
我怀孕了。
沈延知大概还不知道,我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发愣。
沈延知走了。
我愣愣地盯着电视盯了半晌。
然后将他刚刚喝过的玻璃杯扬起,重重地砸向电视。
电视只是震了下,玻璃杯却摔碎在地面上。
巨大的声响引来下人的惊呼。
而我抱着膝盖,坐在位置上哭。
……
沈延知是我曾经的噩梦。
高中时,那个团体里霸凌我霸凌得最凶狠的,就是他。
他高高在上地将我书包里的书全部丢下楼过。
也组织同学孤立我,有他的唆使,那群女生就把我带到厕所里扇我巴掌。
只要有他带头欺负我,就没有人敢帮我。
因为沈延知是某大集团老总的儿子。
我们学校有一栋楼,都是他家捐的。
他带头肆意地嘲笑我,那时候,连欺负我都成了班里的潮流。
听说他那张脸是不少女同学的梦。
可他对我来说,就是折磨得我整夜整夜难以入睡的恶魔。
这样的人。
却又在毕业七年后。
说要娶我。
我总改不了见到沈延知就会发抖的习惯。
哪怕,我已经跟他同床共枕了三个礼拜。
没有人帮我,我妈知道沈延知那样身份的人要娶我,烧高香都来不及。
沈延知好像又换了辆车,这辆车的后座空间很大。
可我不喜欢后座空间大的车。
中间的挡板已经升起,没有人知道我和他在后面会干些什么。
不过今天的沈延知,比平时要安静。
大抵是我一直在抖,车内的温度升得挺高了,我还在抖。
他不顾我的反应,将我搂进怀里。
「卿卿,你就这么害怕?」
男人的低语撩进耳骨,他明知道我这样是因为谁。
「一会带你选婚纱,好不好?」
我一点点克制自己的颤动,却还是讽刺地笑出了声。
谁能想到,曾经一步步将我推进深渊里的人。
此时正温言细语地说要带我选婚纱?
沈延知带我去的这家店,在一家私人别墅里。
水晶吊灯反射出璀璨的光,将一件件展示在模特架上的婚纱映照得熠熠生辉。
我没心情去看,也没有心情去选。
任由沈延知和设计师在聊该给我定制哪种款式。
任由助力拿尺带量我身体的尺寸。
这家店的后院是个小花园,我对那儿更感兴趣。
于是他们聊天时,我提着裙子去了后院的小池塘。
小花园后有个门,好像过了那里,就可以通往无限自由的道路。
其实,我想过无数遍逃跑。
可鼓起勇气逃跑时,我才沮丧地发觉,自己已经无处可去。
我妈无比希望我和沈延知结婚,她拉着我的手叫我不要作了。
我坐在小池塘边,直到沈延知聊完了来找我。
「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沈延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于是我把手臂露给他看。
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痕。
是个圆形的伤痕,外围凸起一层增生的疤。
「你看,你的烟头烫的。」
我指的是高中时,他不知哪天心情不好,然后把我拉到墙角,将烟头摁在了那里。
我不知道她今天来是什么目的,不过她这种挑衅……实在没什么意思。
……
「哥!你能不能和这个女人分手啊?」
直到沈延知回来,我才终于弄明白她的目的。
搞了半天,还是不想我嫁给沈延知。
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我跟她的愿望是一样的。
沈延知本来想抬手揉我的头,被我躲开了。
他垂眸,声音低沉而平静。
「不可能分手。」
「……」
沈蕊欣气急败坏地跺脚,狠狠地瞪我。
我翻了个白眼过去,没想到被沈延知看到了。
他低笑了一声。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宠她了?!你看看,你为了她,都成啥样了……」
「……」
饭桌上,沈蕊欣依旧在叽叽喳喳,直到沈延知出声提醒。
「安静吃饭。」
她才停止折腾。
其实这顿饭吃得无比沉默,我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而且,总止不住地犯恶心。
吃完饭后,沈延知去接一个电话。
饭桌上就只有我和沈蕊欣。
我当然没心情待在那,可起身要走时,她忽然叫住了我。
我觉得头犯晕,看她也影影绰绰的。
她这才恍若露出爪牙般:
「秦子卿,你那些照片,我还留着呢。」
「现在我还忍不住时常拿出来回味一番,啧啧……」
「你知道你在照片里多下贱吗,你是不是天生就是做那啥的料?」
「就你,给我哥暖床都不配……」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我已经扬起桌上的茶壶泼向了她。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整座屋子,沈蕊欣精致的妆容被水漫开。
她的叫声,自然也引来了她哥。
「她拿水泼我!」
沈蕊欣沾染上哭腔的声线,我听得无比清晰。
沈延知就站在她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沈延知再怎么刺激我,我都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可这次,我却好像无法控制自己了。
我盯着沈蕊欣,一字一顿地说。
「你他妈才是贱……」
「……」
那大概是,几十秒的怔愣吧。
连沈蕊欣都停止了哭声。
我承认,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沈延知扇了我一巴掌。
就因为我说了他妹妹一句坏话。
我抬头看他,微微睁大眼眸,可是我还是看不清,吊灯的光太强烈了。
沈延知愣住的时间比我还长。
而后他慌神般喊我的名字。
我好像听不见了。
我也不想听见。
我拿起桌上切水果的餐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可笑的是,在这之前,我仍存有万分之一的想法。
想沈延知能成为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好像躺在病床上最常听见的。
就是蝉鸣的欢闹声。
一望无际的白色的窗沿,干净到没有一丝尘埃的天花板。
点滴自吊瓶垂落,手腕上的滞留针如一支刺进血骨里的刺。
我记不清躺在病床上多少天了,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看过我。
窗边的医生或者护士,男男女女,某一刻,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记忆里破碎如浪潮中的梦,被沈延知和他妹妹所欺负的场景,有时一遍遍在梦中滚动。
我忘了我本就身处深渊,却寄希望于通过恶魔解脱。
原来我真的会耽于沈延知的温柔,原来我居然会在某一刻觉得他不是他了。
肚子疼了好几天,手术缝合的针痕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怖。
某一天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血管里插着的滞留针成了个很突兀的存在。
我拿手摁了摁,医生说因为针管是软管,所以可以放置在血管里很久。
可它停留在那里,很难受。
于是在摁第四下时,我猛地将它拔了出来。
溅出了一道血迹,但是没有那么疼。
说实话,我感受不到疼了。
其实我感觉我也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了,我就想这么一个人待下去。
躺在床上也好,直接死亡也好。
我都无所谓,也不在意。
……
我把护士递给我的药偷偷扔掉了。
因为别人都不吃,就我要吃。
滞留针又重新换了个手腕打进去,就像我无法反抗的命运。
后来,我渐渐感受到,是我妈来陪我。
她总是以泪洗面,哭得比我还痛苦。
可是,我也不想回应她了。
她说的话我听不懂,她总是在求我,求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求我快点好起来,求我不要谁都不理。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理,我只是提不上劲和别人说话。
我忽然觉得交流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
……
窗隙的光影会随着流云窜过,我以此来计算我的时间。
某一天晚上,我依旧惶惶不安,无法入睡。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动。
怎么形容那样的脚步声呢,太过熟悉,熟悉到我日日夜夜都不敢忘记。
这我倒是能明确确定的。
这是沈延知第一次来看我。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没睡,站在我床前和我对视。
我以为我可以用平和的心态看他,不过当他抬腿走近时。
我还是没忍住,抬手拿窗边我妈遗留在这里的铁饭盒,砸向了他。
他没躲,踉跄了一下。
于是我才发现,他头发没有理,眉目多少有些倦。
手肘上,缠着绷带。
「……」
黑夜总是这样,纵使窗外风扬起树影,可寂静和残忍总是啃食着人的心灵。
「我听护士说,你偷偷把药扔掉了?」
男人嗓音低哑,他一步步朝我走来,而我把身边能扔的东西全扔向他。
「卿卿。」
他喊我名字,永远一副无比深情的模样。
或许是这样吧,他惯会用这种骗人的手段来编织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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