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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彩片段
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茵漫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这本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佚名古代言情、甜宠、穿越、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并且是古代言情、甜宠、穿越、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670章 番外:白奎VS凤临(全文完),写了1377354字!
书友评价
除了男主,整个文都比较好看。把魏离写出剧情有点意难平。他真的是最佳男主角,可惜!希望在另一种文里他是真的男主。
真的好好看啊,我高三追的,上大学完洁了
终于看完了,每个人人物都很立体饱满,作者文笔好好[赞]
热门章节
第59章 要完,小崽子揍了白彧!
第60章 菜、鸡!
第61章 虎父无犬子
第62章 甜宝:呱!
第63章 我遛娃!
作品试读
苏家因为凭空出现的鱼再次掀起地震。
始作俑者甜宝则借着睡觉遁离喧闹,跑空间躲清静去了。
这次她专门沿着那条涓涓小溪走了一道。
溪流蜿蜒,顺着地势而下,远看如同一条天然缎带,在每个转折的地方,都有一汪小水潭,水质清澈,底部遍布干净河沙、鹅卵石。
粼粼波光下,斑驳水影中,长相颜色各异的鱼群惬意穿梭。
大的有大人手臂大小,小的细如幼儿指头。
甜宝不知道这些是什么鱼,只知道应该是能吃的。
她刚才拿出去那条,爹回过神后立刻拿水盆装了,说明儿还能继续喝鱼汤。
甜宝小小身影站在溪边,歪着脑袋淡淡看水里欢快鱼群。
她有好多鱼。
这么多全给娘吃,能把娘的身子骨补回来了么?
冬季代表凋零,意味休养生息。
这个时节,处处萧索沉寂。
大槐村笼罩在冰雪中,尤为冷清。
但是今年村尾的苏家成了例外。
作为村里最穷的人家,最近家里欢腾得跟天天过大年似的,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苏家小院里传出的笑声。
也有好事的村民寻着借口上门想打探一二,却什么都探不出来。
仅仅得来的小道消息,是苏家给村里石郎中及隔壁村陈家送过两条鱼。
苏家乍看还是那个苏家,破落的小院子,简陋的家什,苏家人也依旧跟往年那般,人人一身粗布衣。
硬要找区别,大概就是苏家人的精气神焕然不同。
苏家从老到少,人人脸上常挂笑容,眼眸清亮,看起来贼精神。
有种由内而外勃发的生气。
像落在腐土里的种子,蓄势待发,只待春至,就要冲破腐土长出绿芽。
这种蓬勃生气,看在长期生活在灰暗中被现实压垮了脊骨的人眼里,艳羡又嫉妒。
苏家深谙低调之道,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显山不露水,不往外泄露一丝口风。
就连苏家三个小崽子口风也严密得紧,旁人从他们嘴里套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阿奶说了,谁要是乱说话,以后就再没有鱼吃啦。
为了一口鱼肉,小崽子们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时间转眼划过,十二月隆冬至,天上又开始降下连绵大雪。
甜宝满月了。
一个月时间,因为口粮充足,小娃儿蹭蹭蹭地长。
珠圆玉润,白白嫩嫩,长开的小脸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传神。
苏家小院又热闹得跟过大年似的。
一大早起来,苏老妇就烧了热水,在火盆子旁放木盆兑水,把小孙女洗得干干净净,换上特地给她缝制的小袄子。
袄子罩布是以前三个哥哥穿下的里衣布料裁剪的,洗得发白的藏蓝布,干净柔软。
中间夹层棉花是新的,苏大特地去镇上买的新棉,在罩布夹层塞进厚厚一层,足够保暖。
白净净香喷喷的奶娃子新鲜出炉,被阿奶抱在怀里供众人围观。
“阿奶,妹妹好白呀!怎么会这么白,像冻过的肥猪肉一样白!”
“是又白又胖!妹妹刚才洗澡的时候,手上腿上全是肉褶子!我数过了,妹妹腿上的褶子有三个!”
“还有脚丫子,我刚才戳妹妹脚丫子,她脚脚居然能抓我的手!脚指头跟手指一样的,真厉害!”
仨崽儿围在阿奶身边,又跳又叫踊跃发言,看妹妹跟看猴子一样稀奇。
大人们在旁听着童言无忌,一个个笑弯了腰。
甜宝面无表情。
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洗澡被人围观。
家里所有人都看到她光碌碌的样子了。
尴尬羞耻得她脚趾抓人。
甜宝沉着小脸,目光落在自己小脚脚,被裹在小虎鞋里的脚丫子又蜷了两下。
……她脚指头好像真的能抓人。
……还挺好玩。
苏老妇抱着小孙女心满意足,不舍得撒手,“今天甜宝满月,原本该办满月酒请亲戚邻里过来吃一顿,好好热闹一番的。但是咱家这情况不宜打眼,我寻摸着就咱自家庆祝一下,以免多生枝节,你们觉着呢?”
苏大跟刘月兰没意见,“都听娘的。”
苏二跟何大香就更没意见了,他们家在村人眼里一直是最穷的,过去一个月好吃好喝已经惹了不少眼睛窥探,再要大张旗鼓办满月酒,更惹人怀疑。
还是低调点好。
苏老汉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死活不肯再躺,如今拄着拐坐在旁,一并享天伦之乐。
他也赞同老伴想法,“俗语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穷的时候没什么,但是原本最穷的一直垫底的人家突然没大家想象的那么难过,甚至比他们还要好过一些,各种追根究底就会跟着来了,人心最是难测……就这么办吧。”
定了主意,一家子开始为小甜宝满月忙活。
刘月兰跟何大香揉面和面做馒头,苏大苏二自发去新搭好的灶房处理食材。
灶房破水缸里装着七八条大草鱼。
是他们家甜宝每天扔出来抽爹爹脸的,小丫头玩得不亦乐乎,导致家里每天大鱼大肉,鱼多得吃不完。
最后攒着攒着就攒了半水缸。
家里老老小小,也跟着全都长了一圈膘。
苏家小院里其乐融融时,紧闭的院门被人敲响。
砰砰砰——
力道大而粗暴。
苏大苏二对视一眼,两人下意识先把处理了一半的鱼给藏起来,破水缸也用木帘盖好,这才出去开门。
门开,门外两个中年男人,着衙役服,腰悬佩刀,一身煞气。
衙役后方不远围满看热闹的村民,对着苏家小院指指点点。
苏大看到那身衙役服的时候,心头就咯噔了下,陪着笑脸小心询问,“两位差爷,不知是有何事?”
当间一衙差看了他一眼,目光寒峻冷沉,“可是大槐村苏家?前通政司参议苏良是你家五服里表亲?”
此时苏老妇抱着甜宝,并苏老汉也听着动静出了堂屋,看到门外情形,再敏锐捕捉到衙差口中那个“前”字,夫妇俩心头齐齐打了个突。
苏老妇紧抱孙女,已是心头发凉,不好的预感蔓入四肢百骸。
苏大顿了好一会,方艰难称是。
苏良就是他家那个在京为官的表亲,虽然两家根本没有往来,但是亲戚关系确是在五服之内。
得了回应,衙差从怀里掏出一份加盖大印的公文,就地宣读,“前通政司参议苏良为官期间私结党羽,惑言逆行,藐视朝纲,是为奸妄,数罪并施,判抄家,全家流放千里,终生不得复仕,连坐九族!籍贯禹州大槐村苏祥一家获连坐之罪,一并流放!”
“公文已经宣读完毕,现命苏祥一家往镇衙办理流籍,即日前往雍州边地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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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汉抬手在两人脑门一人一下,不觉乐观,“但凡流放,能有个好?说是开荒,不过放咱自生自灭罢了。再说徒北山是个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咱当更谨慎才是。”
老汉没忘了紫衣临走前的提醒。
那个恶人乡风云城始终是悬在他心口的一块大石头。
苏老妇叹道,“事已至此,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往好处想,起码咱一家子还齐齐整整在一块。走吧,莫要耽搁了,三十里地,到了地方天也该黑了。”
三个年轻妇人在这方面没什么主见,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倒是三个小崽子,被土匪吓着恹恹了几日后,此刻听着大人们的话,恢复了点精神。
苏安蹲坐木车上,小手扒着木车后辕,小脸微微发亮,眼带期盼,“阿爷,阿奶,到了地方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一直赶路了?是不是可以住下来了?”
苏文苏武也眼巴巴的,等着答案。
苏老妇提起嘴角勉力笑了下,“对,到了地方咱就能住下来了,以后再不用这样赶路了。以后啊,咱的家就在徒北山。”
紧赶慢赶,一家子总算在天黑前赶到地方。
打眼一看,心瞬间凉得透透的。
徒北山,山脉绵延十数里,放眼望去一片荒芜。
整片山头跟山坳、山脚缓坡……除了堆积的白雪,就是奇异凸起的石头,间中夹杂被冻得腐败枯死的杂草荆棘。
除此之外看不到一点多余的东西。
连稍微高大点的灌木都不长。
苏二一屁股坐在雪地,望着满眼荒凉脸皮抽搐,“这他娘……咱就算把地开出来了,能种活粮食?”
苏家人沉默。
呜咽山风从上往下打来,刮得人透心凉。
“走快点!磨磨蹭蹭找打呢?一群贱皮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别打、别打了!官爷饶命啊!啊!”
“闭嘴!嚎什么嚎!要不是你们这些贱皮,老子这会已经在福越楼喝酒吃肉了!真他娘晦气,今天偏偏轮到老子轮值!”
此时,一阵骂咧声伴着鞭子抽打声从后传来,伴着男人女人哭喊求饶,打断了苏家人愁绪。
一家子打眼往后瞧,皆面色一紧。
只见他们刚才来路另一头,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犯被衙差鞭子抽打着,正往这边走过来。
人人披头散发脚步踉跄,手上脚上锁着沉重镣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下傍晚昏暗天光下,仍能从犯人们露出的脚踝看见被镣铐磨出的斑斑血迹,好些伤口已经露出白骨、血水化了脓。
泱泱几十人,老弱妇孺皆有,年纪大的满头银发,年纪小的尚在垂髫。
苏老汉紧紧盯着那些人,良久后从牙关挤出一丝声音,“是高门苏家!”
苏家人闻言,再看那些人的时候五味杂陈。
他们一家子会落到这个境地,就是受了高门苏家连累,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愤?
可是现在亲眼看着对方凄惨模样,那些怨愤竟不知道要怎么爆发,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到底不够心狠。
苏老妇撇过头,“先找地方安顿,别杵在这里碍了差爷的眼。也甭往上凑,咱认得人家,人家未必认得咱。”
苏大苏二立刻拉起木车,趁衙差还没注意到他们,带着一家老小飞快退避。
那衙差手上鞭子可是不长眼的,他们这一路走来累是累辛苦是辛苦,好歹没实质受伤,犯不着临了了挨上一顿鞭子,更何况家里除了他们兄弟俩年轻力壮,剩下的全是老弱妇孺,哪里经得住打?
甜宝眨巴眼睛,小脑袋摇了摇。
“真的?你可别哄阿奶,阿奶知道你能听懂话,也知道你乖,要是有害处你别硬撑着,还有十多日就能到雍州了,阿奶来想办法撑过去。”
这个问题不用嘴说,有点难回答。
甜宝想起之前看过三个哥哥拍胸脯证明自己行的情景,立刻举起小手,有样学样往自己胸口一拍,眼睛亮晶晶的。
甜宝行!
甜宝有,乐意给!
苏老妇本来心有忧虑,见着小小娃儿老气横秋的动作,噗嗤一声被逗乐了。
“好,好,阿奶知道了。”她轻拍娃儿背脊,笑中带泪,“多亏了有你啊,宝。”
不然,苏家这一大家子,能不能撑到雍州当真是未知之数。
刚才她虽说自己想办法,其实哪里有什么法子可想?
十张嘴要吃。
银子没有,粮食没有,为了在限期之前到达流放地,他们还得拼命赶路。
如果没有孙女时不时扔点东西出来填补,他们甚至不一定能齐齐整整走到这里。
想到这里,苏老妇突然愣住,再次抬头看向灶头方向。
那里,老大两口子、老二两口子、三个小孙子,还有闺女秀儿以及老头子,全聚在一块忙活。
寒冬里几十天长途跋涉,他们早没个整齐样子,头发凌乱、衣裳邋遢、脸上皮肤被寒风吹得皲裂发红,看着更像一窝乞丐。
可是奇异的,沿路下来不管天多冷环境多恶劣,家里人的精神头始终很好,没有一个人生病。
四个小娃娃也始终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还有她自己,除了长时间走路脚底踩出满脚血泡,精神愣是没有萎靡的时候。
苏老妇缓缓低头,呆滞跟怀里正玩口水泡泡的小孙女对视。
“老婆子,还坐那干什么呢?快过来?火烧旺了,抱甜宝过来烤烤火!”苏老汉扭头朝这边扬了一嗓子,中气十足,浑然看不出是个腿伤刚愈年近五十的老头子。
“……诶!来了!”苏老妇应话,看着小孙女,笑容缓缓绽开,眼睛亮得出奇。
没忍住,她也在孙女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
诶哟喂!
他们家甜宝,真的是个宝啊!
甜宝小手在脸蛋上擦了擦,叹气,年纪小就是不好,老被亲,还没法反抗。
她视线往某个方向晃了下,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人,还要在大树后面藏多久?跟了他们好多天了。
紫衣隐在三十米外枯树干后,眼神晦暗。
他是暗卫,在暗卫营里功夫能排前十,一开始被主子派来护送这几个普通人,他是不太高兴的,也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会来,仅仅是完成任务。
但是……
他如鹰视线穿透暗夜迷障,落在明火旁那个襁褓小儿身上。
不是错觉,那个小娃儿看到他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犹疑间,马蹄疾声接近。
紫衣飞快隐藏身形。
苏家人对此一无所觉。
架在火上的鱼烤得差不多了,阵阵焦香溢出,勾得人口水直流。
随着苏老汉一声开吃,众人立刻撕了鱼肉就往嘴里塞,馋得顾不上烫。
旁边灶头上还炖了一锅鱼汤,那是特地给刘月兰的。她吃好甜宝才能吃好,这一点苏家人时刻记在心里,只要有条件,就绝对不差了娘俩吃的。
“阿爷阿奶,爹,娘,这鱼太好吃了!”苏安苏文苏武三个小崽儿先把肚子填了个半饱,这才空出嘴说话,满满夸赞。
热乎乎的鱼肉进肚,整个人都跟着暖和起来,苏二也觉着这鱼烤着吃香得不行,“确实好吃,要是抹点油,再撒点盐巴,就更好吃了。”
“不知道啊,我昨晚不是睡死了么?”
再次相视一眼,兄弟俩又齐齐转头,异口同声,“你们说昨晚来我们家想搅事的人又死了?”
门外一众重重点头,“死了!真死了!就掉在霍家门口,还砸出了个小坑!你们看,那坑还在呢!昨夜王小看见一次,我看见两次,总共来了几波人手不确定,但是我们看到的都死了!真、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苏大苏二,“……”
闻声跑出来的苏老妇等人,“……”
不等苏家人反应,这些人再次矮身磕头,“我等罪民斗胆!求苏家诸位菩萨庇护!”
“求苏家菩萨庇护!”
“求庇护!”
高呼声阵阵,伴着哭腔,震荡徒北山上空。
声声绝望呼喊声中,是压抑的,隐忍的,浓烈急切得几要破空而出的生的希望。
但凡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谁不想好好活?
苏家人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闹出的乌龙,不觉好笑,反而无比心酸。
“诸位先起来,别再磕头了,”苏老妇上前一步,试图把跪着的人搀扶起来,嗓音干涩发苦,“老婆子实话跟大伙儿说,我们苏家也是被流放过来的罪民,在来此地之前,家住禹州大槐村,夫家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除了勉强认得几个大字,没人学过功夫,别说什么菩萨了,连高人也不是我家里的。此间事定是有见不得人间疾苦的侠士出手,正巧帮了我苏家,我苏家人亦对那位侠士感恩戴德。”
苏老汉也走了出来,对眼露犹疑的众人叹道,“这些话句句属实,绝不诓骗。如今我苏家已经在徒北山扎根定居,日后跟大家伙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真假瞒不了。诸位,这次是磕错人啦。”
老两口好言解释又相劝,本以为说清楚了这场乌龙也就化开了。
没想到众人并未就此散去,依旧站在那里流连。
苏家人跟这些人面面相对,空气寂静,“……”
苏大苏二手里拎着水桶,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径自去担水。
去吧,留下一屋子老小及妇人跟这些人待在一块,放不下心。
不去吧,是真耽误事。
他们苏家一身麻烦还没理清,十二码头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冲杀过来,一大家子得见缝插针的抓着时间干活。
苏大抹脸,朝这些人小心开口,暗示明显,“你们……还有事儿吗?”
没事的话就散了。
真要干活。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见对面众人立刻眼睛大亮。
苏大后退一步,不好的预感骤然生出,他问错话了,肯定问错话了!
果然。
“苏家菩萨,我有个小小请求……我能不能、在在你们家院子后面开块荒地?我、我也种菜!我流放来的时候从家带了两包菜种子,一直没用上,还保存得好好的!”
“我也想挨着你们家开块荒地,不用多大,一小块就成,行吗?”
“求苏家菩萨行行好,让我们跟着你们一块种点菜吧!”
一人呼百人喝,场面不过如此。
对上那一双双灰涩黯淡的眼,攫着他们眼中冒出的那丁点光亮,苏家人五味杂陈。
倘若他们没有得人庇护,未来某日,他们也会活成这些人的样子。
灰暗,绝望,卑微。
苏老妇跟老伴相视一眼,对方轻轻点头后,由她开口,“徒北山到处是荒地,谁开荒谁做主。你们想种地便种吧,我家院子菜园周围的荒地,你们自行开荒便是。”
接着她又话锋一转,“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家的的确确没有高手坐镇,若是再有人来寻晦气,大家伙种的地遭了殃,届时可不能埋怨我苏家。大家沦落到这里,都在挣扎着生存,我苏家能力范围内能予大家方便的我们可以行方便,但是能力不及的地方,也怪不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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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不服,骑在当爹的脖子上,小爪子往他耳朵胡乱扒拉,“我才不会跟妹妹生气!爹你刚才做啥子打我屁股!我都被踹了你还打我,坏!”
“坏!爹坏!”苏文苏武也在自个爹身上造反,又揪又扯,把苏二端正英朗的脸生生扯得变形。
俩汉子大笑告饶。
灶房已经起灶生火,黑烟顺着烟囱往上爬出,烟火气立刻在空气中溢开。
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放菜入锅的滋啦声,锅铲翻动的当当声,与妇人们随口闲聊声,屋里屋外各种声响汇聚交织,组成一幅流动的民生图。
平和又温馨。
本是最平常不过的画面,于流放之地这座阴暗混乱的炼狱里,却是罕有得见的珍贵。
“吃饭啦!”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声招呼,小小院子里又是一阵嬉笑打闹的动静。
大人孩子们净手后涌入灶房,一张用木柴拼出的小方桌,桌上两盘菜。
一盘炖鸡,一盘焖兔肉。
十口人围桌而坐,说说笑笑,大快朵颐。
最小的甜宝依旧窝在竹篮子里,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乖得让人恨不得往心坎里疼。
大人们吃饭的时候,她时而玩玩手指头,时而晃晃脚丫子,时而在垫被上翻个身打个滚,有兴致的时候小手扒拉着篮把手摇摇晃晃坐起来,片刻后没力气支撑了又啪叽倒下去,两只小短腿被摔得老高。
大人们边吃饭边瞅她,直乐。
在灶头上还放着一碗面糊糊,是特地为小甜宝熬的。
霍家之前送的半袋子粗面谁都没舍得吃,全部留下来给甜宝做口粮。
奶娃儿月份大些,长了小乳牙后就可以开始吃些软糯的流食,更能顶饱。
苏老妇担心饿着小孙女,吃饭特别快,三五口肉下肚就把筷子一搁,端起面糊糊,掂量着温度晾得刚好了,便把孙女抱进怀里,一勺一勺耐心细致的喂。
刘月兰这种时候都会把吃饭速度放慢些,不是不想亲自喂女儿,是知道婆婆疼甜宝,总想着亲自喂,所以她便不抢。
对婆婆而言,一口粥一口糊糊的亲自把小孙女喂养大,是乐趣也是满足。
一碗面糊糊吃到一半,苏老妇明显察觉到怀里奶娃儿小身板软了下来,她挑高眉头,调侃,“哟,阿奶的乖宝,之前一直绷着哪?是面糊糊不好吃啦?”
甜宝眨巴眼,龇出小米牙,嗷呜一下朝木勺子啃去,咽下面糊糊还咂咂小嘴,证明自己吃得棒棒香。
苏老妇乐了,用力往她小脸蛋亲了口,“真乖!喜欢吃呀,阿奶还给喂!”
甜宝来一勺吃一口,顺势将空间的梨针收起扔回古梨树下。
堂屋屋顶上的人刚刚离开了。
她不用再全神戒备,吃东西就更香。
虽然面糊糊没有味道,并不好吃。
但是她吃得香了,阿奶他们会更高兴。
接下来一连数日,每日晨时苏家屋顶上都会落一人。
什么也不干,就躺在茅草屋顶上晒太阳,等苏家人吃过午饭后就消失。
俨然把苏家屋顶当成了晒太阳圣地,每天都要到此一游。
除了甜宝外,苏家人包括整个徒北山住户,对此始终一无所知,每天该干啥还干啥。
这边一直平静祥和,另一边有人开始急跳脚了。
“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每天去那什么都不干,搁人屋顶上观光赏景呢?你的任务是有期限的!就一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半了!五月都来了!”疯老头叉腰在破庙里暴走,朝角落闭目假寐的男人骂骂咧咧,“那边已经付了一半银子,你花得也七七八八了吧?到时候任务完不成,你有银子能还回去?老子告诉你,你别想在我身上打主意,老子穷得就剩一件破衣一条裤衩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甜宝睁开眼睛,眼珠子缓慢移动。
有山就有吃的?
能找到野鸡野兔?
山,她有啊!
两只兔子不算大。
估摸是冬日里没找着什么吃的,所以兔子瘦得几乎皮包骨。
但是再瘦,这也是肉,也是野味。
苏家人吃得满嘴留香。
重新启程走在坑洼难行的白雪古道,面对一座座看起来阴森的大山,竟也没那么怕了。
苏大苏二这时候对紫衣更为亲近,要不是碍于身份,恨不得把对方当亲兄弟看。
紫衣戴着面具,话不多,只在苏家人主动搭话时才会开口,嗓音听着淡淡的,却非冷漠高傲。
是以接下来一路,两方相处颇为和谐。
古道三十三峰,苏家人花了近三天时间才走出来。
等站在古道出口,抬头能望见前方山脚下村落,苏家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们安全了。
诚如紫衣所言,后面一路,他们再没遇上土匪。
过了古道后,再行经一座小镇,往前走十里他们就能到达雍州。
也意味着该分别了。
“侠士,这一路多谢您护送,不知能否告知您的名讳,我们日后向菩萨祈福,也好有个感恩的主儿。”苏老妇抱着甜宝,诚心道。
紫衣看了眼她怀中小娃儿,娃儿也偏头朝他看来,乌溜溜的眼睛漆黑透彻,如古井无波。
紫衣沉默须臾,道,“我家主子姓魏。”
顿了顿,他又开口,“到了流放之地,望你们依旧秉持谨小慎微,遇事莫要多言。雍州流放地秩序混乱,连朝廷都无力监管,尤其流放之地旁的风云城,乃恶人乡,切记。告辞。”
他话音落后,苏家人只觉眼前一花,紫衣便没了踪影。
古道出口处寒风萧瑟,只有他们一家子还杵在原地。
半晌,苏老妇轻吐一口浊气,“走吧,咱们该继续赶路了。”
“那位夫人是个顶顶好的善心人,好心定有好报。走吧走吧,赶路了。”苏老汉也开口,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细察眼底却并不轻松。
禹都古道如果是狼巢,流放之地便是虎穴。
这一次,苏家能不能在虎穴里安然一隅,便纯看天命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苏家人没有再留下来歇息,一鼓作气穿过小镇直往雍州。
二月末的雍州边城,天空阴沉沉的不见阳光,沿途处处是未化的积雪。
经城门进入内城后,一股荒凉萧索扑面而来。
主干道两边店铺外观陈旧破败,悬在半空的店铺招牌于寒风中摇摇欲坠。
近半店铺门户紧闭,路上零丁来往行人行色匆匆。
在这里,感觉不到一点州城该有的热闹繁华。
死气沉沉。
苏家人进城后不敢多看,直奔衙门,先去递交流籍签到,之后听从安排。
衙门大门前两座镇门石狮污渍斑斑,狮身布满大大小小划痕及坑洼。
守门的衙差懒洋洋的,眼睛像是没睡醒一样睁不开,领着苏家人去办手续。
苏家人分到的任务是前往边城外西郊三十里的徒北山,负责开荒。
拿到这个结果,苏家人眼底一松。
等走出了衙门,没了衙差在旁,苏大苏二皆忍不住漾开笑意,“爹,娘,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咱泥腿子出身,打小就在地头打滚,别的可能不行,但是开荒种地可难不倒咱!”
“可不是?听说被流放的人好多被分配去当奴役做苦力,开山挖矿,这么一对比,开荒算是好的了,起码不用挨打受气。”苏二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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