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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席玉宋妧小说免费阅读

沈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叛军进京前,我被送去安抚作乱的藩王。谁知藩王竟是当年伺候我的马夫。他不紧不慢地脱掉我的鞋子,「当年哪只脚踩过本王的背?」

主角:沈席玉宋妧   更新:2022-11-23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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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席玉宋妧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席玉宋妧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叛军进京前,我被送去安抚作乱的藩王。谁知藩王竟是当年伺候我的马夫。他不紧不慢地脱掉我的鞋子,「当年哪只脚踩过本王的背?」

《沈席玉宋妧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第三日,夫人到了。

原本沉寂的军营顿时热闹起来。

燕月是老燕王的亲闺女,是他们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比起对我的客气,军营里的人对夫人,是发自内心的亲近。

这天,我起得极早,特地打扮地花枝招展。

出门时,沈席玉早已立在外头,瞧见我的装扮,不动声色看了很久。

马车远远驶来,兰色幕帘低调厚重,少顷,车停在人前。

一双手从里面伸出,拨开帘子,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我愣住了。

燕月梳着高马尾,窄袖骑装,丹凤眼,柳条腰,四肢紧实,英姿飒爽。

真是……帅气得很。

沈席玉神情柔和了些,「怎么没骑马?」

「容它歇歇。」夫人从车辕上跳下来,步履轻快地走到我面前,毫不在意地打量几眼,「纳的妾?」

「嗯。」沈席玉并不反驳。

夫人仔细围着我转了一圈,「你喜欢这种的?」

就差把「庸脂俗粉」写在脸上了。

「弱不禁风的娇花哪哪都有,等打下王都,你想要几个要几个。」

沈席玉轻笑一声,不予置评,反倒叫我先回去。

眼看他们进帐,我找了个隐蔽之地听墙角。

「三个月后,雍王借调的兵马可直抵王都城外,到时候咱们合力攻打,王都必败无疑。」

燕月清澈的声音极具标志性,

「沈席玉,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明你可以早几个月拿下王都,非得搞和亲。怎么,宋家的仇非报不可?」

「非报不可。」沈席玉一字一句道,「当日所受之辱,我要她悉数还来。」

「那倒也是,谁能想到宋氏小姐会下此狠手。」燕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捡着你,怕是连命都丢了。」

我越听越震惊,当年我爹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还想要他的命!

难怪他身上伤痕遍布,我触摸的时候,沈席玉眼底压着一层不见光的阴翳。

沈席玉竟然误以为是我做的。

不远处传来守备军脚踩枯枝的声音。

我不敢多留,匆匆逃回营帐去。

沈席玉一定误会了什么,可我该如何解释呢?

我想了半日,无从开口。

强行解释只会在沈席玉伤口上撒盐。

从王都出来前,王君曾经语重心长地说:

「宋小姐,正所谓英雄冢,温柔乡,你为百姓献身不丢人,只要能拦下燕军,朕保你家世代荣华富贵。」

要不献身吧?

美人计也是计。

万一沈席玉还念着我一丝好呢?

熬到深夜,沈席玉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封书信。

知道他恨我的缘由,我一动不敢动。

沈席玉怪异地瞧了我一眼,吩咐道:

「拆开看看。」

接到手里,发现是姨娘寄来的家书。

我在沈席玉的监督下打开了信。

「小姐,为妾之道,在于一个『搔』字,搔首弄姿为其根本。床笫间,要放得开,附图如下……」

屋里静悄悄的,沈席玉平缓的呼吸加重了些。

我从里到外熟得彻彻底底,浑身燥热。

若知道开篇就是姨娘私藏的密图,我宁愿一把火烧了。

「至于如何气主母,当面与家主眉目传情是下策,与之谈笑风生,暗示自己与家主琴瑟和鸣方位上策,你母亲待我不薄,我可从来不用。」

「至于宠妾灭妻,小姐要勤学第一条,待怀得子嗣,方能实现。」

看完,我已经不敢动了。

沈席玉坐在斜后方,目光落在我脸上,炙热晦暗。

「乱七八糟。」他轻叱一声,语气轻慢,却勾得我心尖一颤。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低着头站起来,「夜深了……该……该……」

沈席玉突然抱住我,扔进床里。

我猛得勾住他的脖子,抓住机会道:「席玉哥哥,我一直喜欢你的。」

第一次大胆直白地说这种话,舌头差点打结。

沈席玉神色一僵,掐住我的下巴,语调冰冷,「再说一遍?」

「这么多年,我从没忘记过你,此次和亲,是我自愿的。」

沈席玉眼底卷了浓郁的墨色,轻轻摩挲过我的唇瓣,讥讽道:

「当年,是小姐亲口说,马夫身份低贱,配不上你。如今又配得上了?」

我绞尽脑汁,挤出几滴热泪,「我是有苦衷的——如果当年可以,我愿意跟你远走高飞。」

沈席玉没等我说完,粗鲁地吻住我,一番啃咬后,威胁道:

「宋妧,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再骗我一次,我把你挫骨扬灰。」

我乖觉地点点头,抱住沈席玉,「这次真不骗你,我发誓。」

红帐软软垂落。

珠宝首饰一件件从里面掉出来,最后金镯子当啷掉在地面,咕噜着滚远。

信纸洒了一地,密图生动地在烛火里摇曳。



我断定沈席玉昨晚蓄意报复。

次日,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软脚软地从帐中爬出。

捂着腰下床时,刚好对上沈席玉餍足的目光。

他勾勾唇角,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乖乖待在这儿,别瞎跑。午后跟我和夫人用膳。」

我红着脸点点头。

沈席玉在我赤裸的双足上一剜,嘱咐道:「罗袜穿好。」

我憋了半天,小声道:「布料粗,磨得慌。」

本来这里的衣料我勉强可以忍受,结果昨晚肌肤饱受磋磨后,沾着就疼。

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废物,事多矫情,沈席玉给我个痛快吧。

我静等沈席玉发怒,谁知他扭头吩咐帐外的士兵回虞城买上等的料子。

虞城,是他刚打下不久的城池。

织布工艺一绝。

可以说,除王都之外,虞城的布料天下无双。

美人计当真如此管用?

我心中升起希冀,试探开口:「夫君,王都可不可以不打啊?」

沈席玉手一顿,瞥了我一眼,「宋妧,安心当你的花瓶,其余的少管。」

我颇为挫败,昨夜献身的结果,就是保了自己一命。

王都该打还得打。

哎……

我惫懒地躺到晌午,慢吞吞对镜梳妆,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害的花瓶。

燕月的帐子中早已传出饭菜的香气,还有我想念很久的桂花糖糕。

我步履急促,进屋时绊了脚。

发现燕月和沈席玉并肩坐在一起。

燕月守着一整盘桂花糖糕,正吃得尽兴:「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记着我的喜好。」

我心里一堵,没由来地想起从前,沈席玉从街头到巷尾,只为买我最爱吃的桂花糖糕。

如今,他依旧会为喜欢的姑娘买,只是这份偏爱换了个人而已。

反观沈席玉为我留的位置,面前清汤寡水,还有我避之不及的炒苦瓜片。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破镜重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总是画本里居多。

席间,也不知道沈席玉哪根筋不对,不让我吃甜的,还要抢我的苦瓜片。

我塞了半碗饭,勉强果腹。

之后再也塞不下,沈席玉离席时,我便一道回了。

那瓜片冷辣,苦意入喉,绵延不绝。

刚进屋,我便奔到桌边漱口。

沈席玉站在后头,不咸不淡道:「苦吗?」

「苦!」

「当年本王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他坐在桌边,支头瞧我,「都说夫妻应当同甘共苦,你也该尝尝。」

很难说他眼底是畅快居多,还是恨意居多。

他这话叫我生出希冀。

我出神地望着他,「夫妻……」

沈席玉脸一沉,收了目光,轻叱:「你倒是会抓重点。」

即便如此,我心里仍然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甜蜜,趁他不注意偷偷塞了颗糖含在嘴里。

没等把糖纸藏好,沈席玉隔空伸过手,捏住我鼓起的腮,冷笑一声:

「好啊,宋妧,原来你是这种小白眼狼,敢在我眼皮子低下偷奸耍滑。」

他用食指敲开我的软唇,抵在牙关上,「张嘴,吐出来。」

嘴里实在太苦了,我压紧牙关不松口,含泪匆忙嚼碎糖块,准备咽下去。

沈席玉总有办法叫我妥协,只见他欺身上前,将我压在桌子上,低头噙住我的唇瓣。

另一只手捏住我的鼻翼。

我因为窒息,张开了嘴。

蜜糖与唇齿间的苦涩融为一体,苦意卷土重来。

我急得拍打沈席玉,无济于事。

他强盗似的抢走了我仅剩的甜蜜,抵着我额头,逗猫似的挠我下巴:「藏了多少,都拿出来。」

我遮遮掩掩地,没快过沈席玉的手。

很快一枚小小的糖盒躺在他手掌心。

糖盒四周的黑漆抹掉些许,花纹被磨平了棱角,在烛光下显现出温润的光华。

木料并不贵重,刀工拙劣,但胜在花纹匠心独运。

沈席玉僵住了。

这是他当年送给我的糖盒,宋府的人不许我吃糖,只有沈席玉惯着我。

许多年过去,他也没料到一些旧物还能再次出现。

盒底有他亲手刻的「妧」字。

我生怕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被沈席玉觉察,伸手去夺,「你还给我。」

沈席玉骤然收进自己袖子里,神色一寸寸变得冰冷,「你方才是故意让我瞧见的?」

我躲他还来不及,怎会故意为之?

沈席玉低着头,默然把玩着糖盒。

「宋妧,这是本王当年一刀又一刀雕出来的东西,为何要还给你?」

他张开五指,指腹上依稀能见到浅浅的疤痕,

「有些话,你说三分,本王便信三分,可你——」

「千不该万不该,拿它做筹码,来探我的真心。」

我知道他雕琢糖盒的时间足足小半年,因此从不敢叫它磕了碰了。

这是我的念想,谁都不知道。

我急得拽住他的袖子抢,「你给了我,就是我的!」

沈席玉嗤笑一声,猛得挣开我,后退一步,

「我给了你一颗心,你如何糟蹋的,记得吗?你嫌本王脏的时候,记得吗?」

我浑身如浸了冷水般,抖个不停,「我没有……」

「你我身份有别,还是算了。」沈席玉一字一句念出当年的话,「你亲口所言,本王冤枉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回忆起这个场景,我都会产生一种恐惧。

就好像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跟他分开,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自嘲道:「我的东西,在你眼中从来都不值钱。」

「一个糖盒想必也廉价极了。唯一妙用,便是被宋小姐拿来诓我骗我。」

沈席玉开了闸,说话一句比一句伤人。

「万一就管用呢?王都几万百姓的命和你痴愚王君的命,便都保住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何断定,我非你不可?」

「你别说了!」我陡然拔高声音,颤着身子,牙关紧咬,「你走吧,出去!」

沈席玉气笑了,连连点头,目光冰冷。

「好,好,我走,这脏东西,不要也罢!」

糖盒被扔进了火盆,沈席玉面无表情地淋上火油,将蜡烛扔进去。

伴随着熊熊火焰,营帐帘子一掀,人消失在黑夜里。

我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扑灭了火,糖盒烧得面目全非,一碰就散。

我丧气地瘫坐在地,倚着桌子腿,神情怔怔。

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沈席玉心中有结,不是几句甜言蜜语能解开的。

根基毁了,筑起的高楼,终有一日会轰然倒塌。

我和他中间的沟壑,拿什么填?

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燕月的侍从等在外头,「宋小姐,夫人喊你叙话。」

我在地上坐了一夜,起身时浑身虚软无力。

勉强用胭脂水粉压住黑眼圈,出门发现军营空了一大半,沈席玉不知所踪。

我刚跟他吵了架,无心其他。

一路走来,掀开燕月的营帐,她已经备好茶水等我。

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宋小姐,在他知道你的秘密前,自己走吧。」

我愣在当场。

燕月沏了一壶热茶,隔着袅袅茶云,语气镇定平和:

「新朝的皇后,不能有任何污点。在沈席玉之前,你的清白给了谁,想必不用我多说了。不出三日,沈席玉的探子便会将这个消息传进他的耳朵。我不愿看他再疯一次,所以悄悄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

她的话像隔着一层雾,模糊不清地传进耳朵。

眼前的场景渐渐拉远。

突然,当年瓢泼雨夜闯入我的脑海。

模糊的记忆竟然有了轮廓:

母亲破门而入,拿大氅将衣衫褴褛的我裹在怀里,声泪俱下。

明晃晃的火把点亮了暮色,我被抱出门时,父亲正对着什么人破口大骂。

我蜷缩在母亲怀里,抖得厉害,回去后彻夜嘶嚎,声音都是哑的。

次日,雨势渐歇,沈席玉骑马而来,站在天青色的雨里,眼底盛着明光,「妧妧,我心悦你。」

可是,为时已晚。

我神情恍惚,麻木地说出练习了一夜的话:「沈席玉,我们身份有别,你走吧,我们还是算了。」



那年沈席玉走后,我大病一场。

醒来便稀里糊涂的,性子越发懦弱,整日闭门不出。

直到某一天,我忘掉了一些事,身子也渐渐好起来。

此刻,燕月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划破我尘封在躯壳里的茧。

我在血淋淋的事实前无所遁形。

燕月拨弄着碗底的茶叶,「打江陵的时候,太守府的姨娘们故意设局,意图攀上沈席玉。」

「她们给沈席玉灌了药酒,本以为能得偿所愿。第二日,却是沈席玉浑身染血,提着她们的头走出来。」

「宋小姐,他此生最恨始乱终弃之人,因你疯过一次。倘若再有第二次——天下人不容他。你难道想看他功败垂成,尸骨无存吗?」

我明白,帝王之位稳妥与否,要看天下百姓人心向背。

十七路藩王虎视眈眈,沈席玉一旦背上嗜杀的骂名,就是给了他们机会。

燕月叹了口气,「既然打定主意和他一刀两断,就没有心软吃回头草的道理。」

我瞬间被抽干了灵魂,无力地闭上眼睛。

「他们都说,沈席玉杀了你父亲,是真的吗?」

燕月云淡风轻地笑笑:「宋小姐,你觉得是谁做的?」

在她灼灼目光下,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燕月笑出声来,眼底的野心再也不加掩饰,

「父亲他老了,与其坐等被其他藩王蚕食,不如主动出击。沈席玉背着这个罪名,只能跟我合作。而你,就是吸引他攻占王都的饵。」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燕月一个人的独角戏。

「宋小姐,跟我做笔交易吧。」

燕月说,我是时候退场了。

作为交换,她可以保全我的爹娘,送我们归隐山林。

其实我没得选,也不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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